“我昨晚一直沒有關燈,所以很清楚的能夠看到我就躺在牀上,不時還會朝着手機的所在的方向看上幾眼。
畫面一直是這樣,我弟弟就讓我快進一些,說我們要是這麼看,怕是沒一上午都看不完。
我之前怕錯過什麼,所以看得很慢,但是這麼看確實也看不出什麼來,就只能看到我在牀上輾轉反側的。
加上我弟弟也不信會有這麼邪門的事情,所以就把手機給我拿走了,開始不停的快進。
大概在兩個半小時的時候,畫面突然開始變得不對勁了。
因爲房間裡先是暗了一下。
就像是有人進來將燈關掉了一樣,隨後畫面又突然亮了。
我弟弟看到這一幕,臉色有些變化,然後突然對我說:
“哥,你睡覺一直是睜着眼睛嗎?”
“咱倆小時候睡一個牀上那麼多年,你啥時候見到我睜眼睛睡覺。”
我弟弟沒說話,其實我也發現了,我的眼睛當時是睜着的,這說明我當時根本就沒睡着。
但是我記憶中卻根本沒有,房間裡突然間黑了這個記憶。
我們都不再說話,繼續往後看,這時候手機裡便開始出現那種腳步聲。
很輕的腳步聲,就像是有人在偷偷進來後,翹起腳尖一樣的行走。
“有人!有人進來了,你聽到了嗎!有人進我家了!”
從手機裡傳出的腳步聲,將我嚇得不行,我弟弟這回也被嚇到了,倒吸了一口冷氣。
然而這還不算完,就在腳步聲出現沒多久,手機突然出現一陣晃動,隨後傳出一聲膠帶被扯開的聲音,手機也隨之黑了,顯然是有人將手機從牆上撕了下來。
並且攝像頭隨之一轉,拍到了一個鼻子很長的人臉。
“你看到了嗎……那是什麼……”
這一次換成了我弟弟在問我。
我已經快要窒息了,因爲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倒回去!”
我提醒了我弟弟一句,我弟弟又開始往回倒,隨後他及時按下了暫停。
這回雖然畫面還有戲模糊,但是看得倒是比之前真切了不少。
確實是一個鼻子有些長的人。
嚴格說來,對方長得其實很不對勁,雖然有着五官,但是鼻子很長,而且有些大,就像是青辣椒那種鼻子,眼睛也是三角形的,並且是一雙紅色的眼睛,也不知道是攝像頭的事情還是什麼。
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人形怪物,非常恐怖。
“我沒騙你吧!真的有東西,真的是有東西!”
我心裡面更加堅定這一點,我弟弟沒有吭聲,依舊選擇硬着頭皮看下去。
但是當時的情況,其實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範疇。
攝像頭在轉了一圈後,便又落到了我的身上,隨後,畫面離我越來越近,可見那個東西一直在拿着我的手機,再朝我靠近着。
直到我的臉幾乎完全在手機屏幕裡。
這時候我們也更加能夠看清楚,我確實是睜着眼睛的。
但是眼睛顯得很是無神,就像是中了邪一樣,明明一個那麼恐怖的東西,就站在我的面前,在用手機拍攝我的臉,可是我竟然視而不見,完全沒察覺。
我看到這兒,身體已經止不住開始打起了哆嗦。
手機裡也傳出一個聲音來,聽着不知道是叫聲還是什麼,形容不出來。
但隨着那聲音出現,我就從牀上直挺挺的坐了起來,然後下了牀。
之後,手機便又被放回了牆上。
然而牀上卻已經不見了我的蹤影。
“我說的沒有錯,我晚上真的有出去。
我經歷的一切也不是夢!
有怪物,我被怪物盯上了!”
我弟弟看着我,又看着幾乎如同畫面定格一樣,那空蕩蕩的臥室。
“這應該不是你找人做的什麼特效,或是什麼吧?”
“你說呢!我他媽有這麼無聊嗎!
我告訴你胡德,這事你管就管,不管就別操這心!”
我被我弟弟搞得急了,說了他一句,他倒是沒說什麼,然後又把視頻往後快進了一些,直到看到我滿身塵土的回來,然後一頭倒在了牀上。
“你的這件事,還有咱爸媽的事情,我都會查的。
不過我現在很奇怪,媽爲什麼要提醒你,千萬不要去那什麼潮州街呢?”
“我怎麼知道。現在咱爸媽不知所蹤,我又遇到了這麼個事。
哎,怎麼就會他媽這樣!”
我當時整個人都已經崩潰了,因爲我根本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可能到了晚上,我還會遇到同樣的事情。
還會莫名其妙的被帶去那個叫做潮州街的鬼地方。
我弟弟將我手機裡的視頻導了出去,其實我是有些懷疑,這件事他能不能幫我的。
畢竟這種和鬧鬼沒區別的事情,即便有證據怕是也沒人會相信,都會說成是人假裝的。
但是我除了相信我弟弟,也沒有別的辦法。
我在網上買了些桃木的小物件,家也不敢住了,趁着我弟妹回孃家,我就去了我弟弟那裡。
接下來的幾天,雖然再沒有發生怪事,可是我卻怎麼也睡不着覺,總覺得,家裡藏着什麼東西在窺視着我,就等我睡着的時候闖進來。
我的精神也越來越差,我父母也依舊沒有任何消息。
就在前天,我再度接到了一個沒有號碼顯示的電話。
這一次我沒敢接,我給電話按了,因爲我害怕又是那種莫名其妙的電話。
可是我按了,電話還是會再度響起,我關機了,電話還是會詭異的響起來。
直到我將手機雜碎丟掉。
手機這纔不響了。
結果當天晚上,我便又來到了那個恐怖的地方。
這一次出現在那兒,和上一次差不多,我已經進來了這裡,並且找不到離開的路。
我像是一個孤魂野鬼似的,在裡面遊蕩。
只覺得這裡的所有人,都是死人,都是鬼。
我大概在裡面轉了有一個小時,便突然從一戶人家裡竄出來一個人來。
那是一個老太太,年齡看上去很大,臉上都是皺紋,個子很矮,並且有一半臉都不見了。
就像是被人生生撕掉的一樣。
她一出來,就衝着陰慘慘的笑,然後便開始追趕我,邊跑邊對我大聲的喊着:
“它就在那兒!它就在那兒!
就在那兒……等你!!!”
那個聲音真的是沒法形容,彷彿能夠傳進我的靈魂裡,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再一次失去意識的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