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咬的就是你這敗類!”趙無憂得意壞笑,收起了笨重的烏金重劍,換好了空夢殘月刀,身法更加靈活。
長刀連續劈出,刀速快如疾風,刀光璀璨奪目,上百道刀芒交錯疊加,組成了密不通風的刀網,籠罩向趙欲翔。
“可惡,老子要打碎你的手腳,烤了這條死狗!”趙欲翔暴跳如雷,全身靈氣爆發,激活的護身甲,骨盾遮住頭頂,阻擋了密集的刀網,揮舞戰戟向前衝去。
“好主意!小爺也是這麼想的!”趙無憂提刀迎了上去。
刀戟不斷碰撞,火星子四處飛濺,爆竹轟鳴一樣震耳欲聾,刀光戟影越來越快,人影不停交錯,越來越模糊不清,兩人戰到瘋狂,氣氛徹底點燃!
“汪汪汪!”豆豆聽到要烤了它,氣得毛都炸了,風風火火的衝進戰團,圍着趙欲翔繞圈,找機會就咬,那風騷的走位,捕捉戰機的能力,猥瑣到了極點。
圍觀的衆人目瞪口呆,倒吸一口涼氣,望着刀光戟影,土狗亂竄的擂臺,目不暇接,歎爲觀止。
金小福站在擂臺下,望着大發神威的趙無憂,感嘆道:“老大就是叼!到哪都是焦點,從來無所畏懼!”
魯一發滿頭黑線,臉越來越黑,苦澀的道:“趙兄這麼生猛,怎麼不早登臺,害得我捱了一腳狠的,腸子都要踢斷了。”
張天寶垂頭喪氣,面如土色,弱弱的道:“別提了,趙兄本來要登臺的,只是爲了接住我,錯過了機會,你就跳上擂臺了!”
“我勒個去!這不是倒黴催的,我着什麼急呀!”魯一發欲哭無淚,捂着絞痛的肚子,憋屈的要吐血。
高高的看臺上,楚盼盼美眸閃過異彩,嘴角勾起狡黠的弧度,嬌嗔道:“草帽少年不簡單,能跟趙欲翔打成平手,想來是天縱奇才!”
白衣神童目光如炬,喝了一口靈茶,淡淡的道:“土狗很不錯,戰鬥經驗這麼豐富的狗,還是很稀有的!”
楚盼盼笑而不語,俏臉浮現甜美的笑意,她明明說的是草帽少年,怎麼跟狗扯上關係了。
遠處的九號擂臺沸騰了,戰戟長刀絞在一起,戰戟的月牙絞住長刀,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放手!”趙欲翔表情猙獰,青芒瀰漫四周,咬牙切齒催動青銅戰戟,要抽回戰戟又抽不回來,只能硬着頭皮迎上去。
“不放!”趙無憂額頭青筋暴起,臉憋得通紅,渾身爆發藍芒,隱約有電芒在體表遊走,雙手握緊刀柄,全力向前壓去。
汪汪!
歡快的犬吠聲打破沉默,豆豆抓住機會,靈活的高高躍起,張開白森森的狗牙,一口咬在趙欲翔的手臂上,直接咬碎了長衫,露出金光閃閃的護身甲,狗牙摩擦護身甲濺起火花。
“可惡的死狗,老子非要烤了你!”趙欲翔臉色鐵青,狠狠一甩手臂,甩飛了掛在胳膊上的哈士奇,氣得哇哇大叫,力氣就是一滯,被壓得連連後退,退到了擂臺邊緣。
豆豆氣急敗壞,敏捷的躲過骨盾,翻滾着一竄而過,癲狂衝向了趙欲翔,用出犬族必殺技,臭名昭著的黑狗鑽擋。
“啊!”趙欲翔眼珠子突出,眼前黑白交替,冷汗嘩嘩流下,面孔扭曲變形,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金絲護身甲也防不住要害,大腦一片空白,最後一個念頭就是逃命,這擂臺沒法打了,這死狗太特麼陰險了!
青銅戰戟也不要了,趙欲翔痛得呲牙咧嘴,直接鬆開雙手,憤然跳下擂臺。
圍觀的外門弟子很自覺,自發讓出了一塊空地,趙欲翔手舞足蹈,從十丈高的擂臺落下,雙腿最先着地,響起清脆的骨裂聲,一頭栽倒在地!
衆多師兄涌了過來,擡起受傷的趙欲翔,灰頭土臉的跑去廣場。
全場鴉雀無聲,落針可聞,死一樣的寂靜!
衆人呆若木雞,莫名其妙哆嗦了一下,幾乎要嚇尿了,趙無憂厲害可以理解,不過寵物狗太兇殘了,招式太猥瑣了,下手太黑了!
臺下掌聲雷動,歡呼聲一片,新生揚眉吐氣,興奮的面紅耳赤,亢奮的鼓掌,窮兇極惡的趙欲翔,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被廢了三條腿,再也不能作惡了!
衆師兄扼腕嘆息,升起脣亡齒寒之感,又幸災樂禍起來,趙欲翔囂張跋扈,欺壓良善,沒少騙取靈石,算是得到報應了。
金小福戰慄了一下,苦笑道:“老大又放狗了,趙欲翔算是倒了血黴!”
魯一發暗暗忌憚,愕然的道:“好彪悍的寵物狗,好像比我的火蜥蜴還強!”
張天寶後怕不已,仰望着擂臺上的哈士奇,弱弱的道:“趙兄跟我打的時候,還好沒放狗,土狗太兇惡了!”
金小福趾高氣揚,得意洋洋的道:“那是自然,這土狗來歷神秘,據說是老大在荒獸山脈撿到的!”
魯一發唏噓道:“怪不得這麼兇惡,原來是荒獸山脈出來的!”
高高的看臺上,白衣神童若有所思,撓了撓小腦袋,輕讚道:“好狗!”
楚盼盼滿頭黑線,差點栽倒在地,心裡腹誹不已,小長老什麼邏輯,這麼猥瑣的土狗,哪裡好啦!還有草帽少年,有這麼猥瑣的寵物狗,想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擂臺安靜下來,趙無憂百無聊賴,收起了遺留的青銅戰戟和骨盾,兩樣都是上品靈器,從儲物袋裡取出太師椅,四平八穩坐了下來,又取出荒獸肉乾,扔給了豆豆,他捧起一壺烈酒,仰頭喝了一大口,心情舒暢了好多。
好不容易解決了趙欲翔,這廝作惡多端,壞事作盡,坑了無數良善的新生,這回廢了三條腿,算是得到報應了。
同一時間,三號擂臺的挑戰者,捱了馮魁全力一掌,骨骼發出爆豆似的碎裂聲,慘叫着凌空飛起,一頭栽下了擂臺。
馮魁驀然回首,鷹鷲一樣的眼眸,鎖定了悠閒逗狗的趙無憂,擦了擦手掌的血跡,望着高臺上的白衣神童,雙手一抱拳,恭敬的道:“小長老,我要挑戰九號擂臺,不知可合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