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流浪狗三字,豆豆睜開雙眼,打量着面前女扮男裝的趙飛雪,鼻子嗅了嗅,不以爲然的趴在窩裡。
“這可不是流浪狗,這是我的靈寵豆豆,有着神獸麒麟血脈的高貴哈士奇犬。”趙無憂梳理好髮髻,披着寶藍色棉袍,蹬着騰雲靴走了過來。
豆豆桀驁的昂起頭來,表情很人性化,那囂張跋扈的樣子,十分的欠揍。
“嘻嘻!雜毛哈士奇就算了,還有神獸麒麟血脈,壞蛋又騙我玩,你自己吹吹牛就算了,狗也敢這麼囂張!”趙飛雪嫣然一笑,樂得花枝招展,雙手捧着豆豆的頭,快速的搖晃起來,狗頭閃過一串殘影,放開了白皙的纖手。
“嗷!”豆豆哀嚎一聲,眼珠一圈圈旋轉,視線裡金星閃爍,一頭栽倒在狗窩裡。
“別欺負豆豆了,我們出府吧!”趙無憂哭笑不得,暗暗爲豆豆默哀,這妹子可是很暴力的,解決問題簡單直接,向來喜歡用拳頭說話。
“十方鬥獸場舉行鬥獸大賽,聽說很精彩!”趙飛雪掏出了撒金摺扇,很優雅的搖了搖。
“大冬天搖扇子,表妹不覺得故庸風雅,有點沽名釣譽的味道。”趙無憂奚落一句,擡手抓起豆豆的後頸,扔進了靈寵袋裡。
“討厭!請稱呼我雪公子,別再叫表妹了,本公子是俊俏的少年郎!”趙飛雪收起了扇子,拉着趙無憂的大手,樂呵呵的出門而去。
林曦兒打開窗戶,氣呼呼的嘟着小嘴,注視着風雪裡的兩人,消失在月亮門裡,嬌哼了一聲,關嚴了窗戶,昂首挺胸的盤膝打坐,吞掉了一顆聚靈丹,自言自語的道:“曦兒要努力修煉,成爲落花仙子那樣的飛天強者,就能保護殿下了。”
運轉寒冰勁功法,林曦兒的頭頂冒出縷縷白霧,俏臉凝結一層寒霜,全身白霧繚繞,如煙如夢,背後迷濛的白霧裡,飄浮着晶瑩的雪花,一隻水藍色的冰鳥若隱若現。
年關臨近,街道熱鬧喧囂,車水馬龍,行人捉襟見肘,十里八村的百姓進城,笑容滿面的說笑,添置過年的新衣年貨。
趙無憂要修煉靈丹,還要煉器用的寶礦,添置完畢之後,整整花光了二萬靈石。
“表哥,前面就是鬥獸場!”趙飛雪打開車窗,擡手向前一指。
“有點意思!”趙無憂擡頭望去,不遠處是酷似羅馬競技場的橢圓形建築,外牆刻畫着五顏六色的荒獸圖案,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麒麟窮奇天狗饕餮、還有黃金獅子、九頭莽蛇、三頭地獄犬......
山海神話裡的祥瑞神獸,不知是否真的存在?
趙無憂若有所思,蒼穹大陸的神奇,不是常人能理解的,或許成爲一方霸主,才能探索天穹下的秘密。
十方鬥獸場門前喧鬧繁華,兩側擺滿了攤位,商販大聲吆喝,大碗茶烤紅薯、瓜子花生、煎餅果子等吃食,種類繁雜應有盡有。
趙無憂和趙飛雪並肩而行,混進了吵雜的人流,閒聊着走進了鬥獸場,四周是密密麻麻階梯形的座位,到處是涌動的人頭,數不清人數,起碼聚結了萬名觀衆。
公衆席的嘈雜聲,在耳邊嗡嗡的迴盪,洶涌澎湃的人氣撲面而來,趙無憂產生錯覺,前世的世界盃決賽球場,不過是這種效果。
“我靠!王城有錢人真多,閒得跑來看鬥獸!”趙無憂暗暗心驚,不能理解觀衆的思維,鬥獸是高端奢侈的娛樂,門票還這麼貴,觀衆爲何趨之若鶩。
鬥獸場流傳萬年,從遠古有記載之時,鬥獸場就已經存在,百姓娛樂項目匱乏,除了花天酒地,就只有原始的嘿嘿了。
鬥獸刺激熱血,荒獸種類繁多,每場比賽都不相同,還可以押注勝負,觀衆爲之瘋狂,寧可出高價門票,也要進場觀看。
“廣場太吵了,我們去貴賓廳!”看臺人聲鼎沸,趙飛雪附耳提醒了一句,拉着他走進了迴廊。
迴廊的盡頭,八名彪形大漢並排而立,凶神惡煞的瞪着眼睛,後面是華麗的大門,兩人報出身份,順利走進了大門。
明亮的貴賓廳裡,擺着茶水點心,舒適的靠背椅,貴族客人坐在裡面,衣着無不華麗昂貴,舉手投足之間,透着低調優雅的氣度。
趙無憂環視左右,看到了一位熟人,花落月優雅的飲茶,雲鬢高高挽起,掛着珠花寶石,明眸皓齒,俏臉剝皮雞蛋一樣白裡透亮,一襲月白繡花蘿裙,腰肢纖細如柳,身段婀娜多姿,豔麗好似綻放的白牡丹。
公子闊少衆星捧月的圍坐在花落月四周,蚊子見了血一樣興奮,司徒奮強和趙莽坐在附近,正嬉皮笑臉的套着近乎。
“老大來了,快過來坐!”金小福滿臉堆笑,起身打着招呼。
“好啊!”趙無憂微笑點頭,剛要走過去。
天籟一樣的聲音響起,那聲音清脆甜美,優雅純淨,山澗流淌下的清泉一樣,給人清新脫俗的感受。
“無憂公子,可否過來一敘!”
全場詭異的瞬間一靜,趙無憂驀然回首,看到花落月在微笑招手,四周的護花使者紛紛側目,投來無數道羨慕嫉妒恨的凌厲目光,組成了黑鴨鴨的箭雨,目光要是能殺人的話,趙無憂已經死了一百遍。
“落花仙子有請,小生求之不得!”趙無憂故作鎮定,硬着頭皮走了過去,笑容很苦澀,旁邊的趙飛雪笑容燦爛,伸出螃蟹夾子正擰得來勁。
花落月四周坐滿了追求者,司徒奮強坐在左側,只有右側兩張空座,趙無憂也沒推辭,拉着趙飛雪坐到空座。
周圍少爺公子幸災樂禍,用看白癡的眼神,盯着拉風的趙無憂。
花落月微微點頭,剛要提醒一句,旁邊的司徒奮強放下茶碗,陰陽怪氣的道:“聽聞八皇子揚威夜郎,不僅打敗了夜郎王子,還逼得夜郎王子受那胯下之辱,狼狽的逃出王城,還真是八面威風!”
趙莽冷笑道:“不過手段卑劣下作,讓人不齒,非君子所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