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過去了,馮扒皮披頭散髮,衣衫襤褸的坐在青石上,雷打不動的遙指青雲峰,暴跳如雷的破口大罵,破壞着和諧的氣氛。
經過新老弟子的肆意宣揚,馮扒皮的臭名早已傳遍外門,成了不折不扣的笑柄,茶餘飯後的談資,大夥紛紛猜測狠人新生的名字,誰這麼牛筆,反過來坑了師兄!
新弟子三五成羣的路過,沒人理會這瘋子,大夥習以爲常,早就習慣了瘋癲的馮扒皮,只當沒有看到,歡樂的走向食堂,享用免費午餐。
不遠處走來三人,爲首的馬臉青年昂首挺胸,透着桀驁不馴的氣勢,徑直站在馮扒皮面前,大聲道:“馮師弟消消氣,我有點好奇,誰敢掉包你的儲物袋?”
馮扒皮剛要發火,望着面前的趙欲翔,冷冷的道:“一胖一瘦兩名新生,別讓老子遇到,不然非得讓二賊嚐遍世間酷刑,生不如死!”
“一胖一瘦!”趙欲翔驚呼出聲,若有所思的沉默下來,想到殘了馬六的新生,同樣是一胖一瘦,不會這麼巧吧!
“這是兩人畫像,趙師兄手眼通天,幫我打探一下,小弟必有重謝!”馮扒皮掏出兩張畫像,隨手遞給了趙欲翔。
“小事一樁!”趙欲翔接過畫像,保證了一句。
突然,一名矮挫少年晃着大腦袋,穿着內門弟子的藍色錦袍,搖頭尾巴晃的走了過來,湊過來看着畫像,露出了陰森的笑容。
“見過諸位師兄,小弟認識這兩人!”耿春南雙手抱拳,不卑不亢的道。
“這位師弟,可否告知兩人的名字,馮某追回儲物袋,必有重謝!”馮扒皮雙眼放光,陰沉如水的臉頰,罕見的露出笑容,笑得比哭還難看。
“嘿嘿,師兄不用客氣,這小子是趙無憂,這胖子是金小福!”耿春南滿臉壞笑,透漏了趙無憂的老底。
“多謝師弟,馮某不會失言,師弟怎麼稱呼?”馮扒皮興奮異常,終於知道仇家是的名字了,有名字就能找到人。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師兄不必記在心上,後會有期!”耿春南正氣凜然,昂首挺胸的離去,走向不遠處的食堂。
“馮師弟要是找到仇家,記得通知趙某,別的忙幫不上,站腳助威沒有問題,告辭!”趙欲翔豪氣的扔下一句話,轉身灑脫離去。
青雲峰山腳下,馮扒皮面紅耳赤,打了雞血一樣激動,運足了靈力,扯着嗓子咆哮起來。
“狗賊趙無憂,你要是帶把的爺們兒,就下山跟我一戰,老子在山下等你!”馮扒皮吼聲震天,毫不客氣的破口大罵:“死胖子金小福,馮爺爺記住你了,你要敢下山,非拔了你的皮!”
青雲峰瞬間炸了,新生絡繹不絕的走出洞府,交頭接耳議論起來,掀起了軒然大餑,猜測了許久的狠人新生,神秘的身份終於曝光了,果然不是無名之輩,竟然是王城第一惡少,臭名昭著的趙無憂。
“牛人就是牛人,到哪都能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哎呀我的天呀,怪不得這麼猛,原來又是趙無憂!”
“早就料到是這貨,新生裡除了這貨,誰敢這麼牛筆?”
“別高興太早,馮扒皮不是吃素的,這裡不是王城,這貨有大麻煩了。”
吼聲驚天動地,馮扒皮也是拼了,隨着儲物袋丟失,全部家當便宜了別人,也沒辦法修煉了,所幸臉皮也不要了,扯着嗓子破口大罵,希望能罵出趙無憂,追回丟失的儲物袋。
金小福站在山頂,居高臨下俯視着狀如瘋狗的馮扒皮,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臉色陰晴不定,崇拜的嘀咕道:“老大就是叼,坑得馮師兄要死要活,成了最濺的罵街潑婦!沒想到咄咄逼人的馮扒皮,也有這麼一天,太特麼解恨了!”
“嗷!”金小福仰天長嘯,遭遇馮扒皮打壓,搶奪靈石的鬱悶心情,隨即煙消雲散,心情從沒這麼爽過,蹦蹦跳跳的返回洞府,閉關修煉去了。
山頂洞府裡,趙無憂盤膝打坐,整個人電蛇遊走,爆發出璀璨的藍光,氣勢達到了頂峰,丹田裡靈氣爆滿,開闢出一條全新經脈,直通向肝臟,達到了煉髒第二重天。
驀然,趙無憂睜開雙眼,眼眸閃過粉紅色的電光,長髮無風自動,白衫獵獵作響。
“哈哈哈,終於突破了!”趙無憂手舞足蹈,抱起牆角打瞌睡的豆豆,摸了摸狗頭,高高的拋上天空,又隨手接住,又再次拋起。
“臭小子抽什麼瘋,還不放下本王!”豆豆大聲抗議,從空中翻滾落地,人立而起的豎起中指,嘲弄的道:“別高興太早,沒聽到有人在罵你,還罵得理直氣壯!”
“咦!”趙無憂豎起耳朵,恰好聽到山下罵聲,推開山門走了出去,居高臨下俯視大地,手託着單筒望遠鏡,恰好看到山腳下的馮扒皮,還有許多新老弟子圍觀,搞得聲勢浩大。
“趙無憂,有種別當縮頭烏龜,下來跟我單挑,老子奉陪到底!”馮扒皮的聲音,迴盪在青雲峰,造成了嚴重的噪音污染,也沒人管理。
“汪汪,馮扒皮足足罵了一個月,你早就臭名遠揚了,要不要下去教訓他?”豆豆幸災樂禍,搖着尾巴得意洋洋。
“嘿嘿嘿,我從不在意虛名,那玩意不值一枚靈石,馮扒皮要是有種,就一直在下面罵,老子要鞏固境界,準備年終大比,沒空搭理這逗比!”趙無憂毫不在意,轉身返回了洞府,繼續說道:“回來吃大餐,修煉了一個月,嘴都要淡出鳥兒來!”
“汪汪!你還真看得開,知道虛名始終是虛的,沒什麼卵用!”豆豆歡快的跑了回來,坐到石凳上,等待享用大餐。
趙無憂笑而不語,擺好了豐盛的酒菜,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愜意的享受生活,只是耳邊不時響起罵聲,感覺很不爽,默默的攥緊拳頭,只要幽冥鬼手修煉到小成,就去消滅無恥的馮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