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
聽到蘇銳這樣講,羅露露微微一愣,然後伸出手來,在蘇銳的腰間重重一扭。
蘇銳疼的直吸冷氣:“我這個稱呼難道說錯了嗎?打是情罵是愛,你肯定是我嫂子啊。”
蘇無限沒好氣的看了蘇銳一眼,然後扭頭朝外面走去了。
“我可不是你嫂子,你的嫂子多了去了,來一輛大客車都不夠裝的!”羅露露對着蘇無限的背影哼了一聲。
她這話看似是在回答蘇銳,可明顯是在影射蘇無限。
“我的嫂子多了去了?”蘇銳聽了這句話,忍不住的重複了一下,他瞬間便從這句話裡面分析出來了很多關鍵性的問題。
很顯然,羅露露這句話是帶着滿滿的怨念的!
她的意思是,蘇無限的身邊可不止一個女人!
果不其然,當羅露露的這句話說出來之後,蘇銳便看到,蘇無限的腳步趔趄了一下,身子一歪,得虧扶住了牆,不然他就得摔倒了。
“看不出來,原來你是這樣的人。”蘇銳對着蘇無限的背影說了一句,這語氣頗爲的義正言辭。
只是說完了這句話之後,蘇銳忽然覺得自己臉上也火辣辣的。
單單從這方面來說,他似乎比蘇無限好不了多少。
這時候,蘇無限轉過臉來,說了一句:“不要偏聽偏信,以訛傳訛。”
“蘇無限,你有臉做沒臉承認嗎?什麼叫偏聽偏信以訛傳訛?”羅露露冷笑道:“我說的都是事實!”
“事實個屁。”蘇無限爆了句粗口,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把蘇銳給扔在原地,壓根就沒想起來他。
看來,羅露露的這句話還真的挺有殺傷力的。
“原來,這裡面還有這麼多故事啊。”蘇銳對着蘇無限離開的方向,嘖嘖的說了一句:“人不風流枉少年啊。”
羅露露不屑的說道:“蘇無限那可不是風流,那是下流。”
聽到了這麼勁爆的話語,蘇銳不禁笑了起來:“露姐,都說情人眼裡出西施,你這看起來也不像啊。”
蘇銳雖然看蘇無限很不爽,但是他也知道,蘇家的老大和下流是一點也不沾邊的,羅露露之所以這麼說,定然是對蘇無限有着很多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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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眼裡出西施?我呸。”羅露露搖了搖頭,很鄙夷的說道:“蘇無限還是我情人?他夠格嗎?我仇人還差不多。”
蘇銳哈哈大笑。
這種嘴硬的事情,他見過的太多太多了,根本不需要多麼深挖,蘇銳已經能夠基本確認,這蘇無限和羅露露之間,絕對有過一段情,至於他們彼此雙方究竟有沒有把這種情感挑明過,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蘇銳在心裡不禁要對蘇無限豎個小拇指,這傢伙一見到羅露露就嘲諷挖苦帶打擊的,哪個女人受得了啊?
就在這個時候,盈婉走上樓來,她的面色有點不太好看。
“怎麼回事?”看着盈婉欲言又止的模樣,羅露露問道。
“露姐,您的弟弟,羅鬆鬆來了。”盈婉說道。
聽了這名字,蘇銳差點沒笑出來,姐姐叫羅露露,弟弟叫羅鬆鬆,這名字連起來可以搞個松露組合了。
“他怎麼又來了?”聽了這話,羅露露面色一沉。
似乎她纔剛給弟弟一筆錢,還沒過幾天的工夫呢,這又來要錢了?
對於這個弟弟,羅露露也很是無奈。
這個弟弟從小就頑劣,父母去世了之後,更是無法無天,她這個當姐姐的根本鎮不住對方,可是又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唯一的親人餓死,於是每次要錢都給。
可是這樣一來,就形成了惡性循環,羅鬆鬆都已經三十來歲了,卻還是遊手好閒,根本沒個正式工作,他的生活狀態就是問姐姐要錢,然後去揮霍,揮霍完之後,再來要錢。
如果羅露露不給錢,那麼羅鬆鬆便要不顧形象的大吵大鬧。
就如清月所說,羅露露無數次的說過要斷絕姐弟關係之類的話,然而她本身是個刀子嘴豆腐心,所說過的話就沒有一次成功做到的。
“露姐,這次羅鬆鬆好像不是來找你的。”盈婉猶豫了一下,說道。
“不是來找我的?那就不要理會他。”羅露露似乎並不太想見這個弟弟:“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我懶得管。”
盈婉苦笑了一下:“恐怕您現在不出面管一下是不行了。”
“爲什麼?”羅露露的表情認真了起來,一股無法形容的氣場開始以她爲圓心,緩緩的散發開來。
這種氣質絕對是隨心而發,就算是想要僞裝也別想裝的出來,蘇銳判斷,這個女人絕對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他先前還猜測這女人是不是蘇無限養的金絲雀,現在看來,這種可能性幾乎等於零。
“羅鬆鬆今天喝了酒,帶幾個朋友來按摩,然後跟按摩的姑娘起了點衝突。”盈婉無奈的說道:“因爲他是您的弟弟,所以咱們的人也不好太翻臉,這一點讓他們很爲難。”
很顯然,會所裡的安保都知道這是老闆的弟弟,因此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但是又不能放任其胡作非爲,於是盈婉才趕來彙報的。
“這個混蛋。”
羅露露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然後邁動着兩條大長腿,就要往外面走去。
“露姐,現場已經控制住了,您還是先換一件衣服再去吧。”盈婉急忙說道,要是露姐裹着這條浴巾就現身,那可更說不清楚了。
聽到這句話,羅露露隨便找個房間,扯過來一條浴袍,披在身上,然後便風風火火的出去了。
然而,緊接着,蘇銳分明看到,羅露露把手伸進了浴袍的領口,隨後便扯出來一條浴巾,直接扔在了地上。
也就是說,這女人的浴袍裡面肯定也沒啥衣服了。
看着此景,蘇銳不禁搖頭嘆了一聲,這嫂子也着實彪悍,就算是蘇無限把她給收了,也不一定能夠降服的了她啊。
跟在羅露露的後面,一想到對方在溫泉間裡調戲自己的模樣,蘇銳就不禁有種想要撞牆的衝動。
羅露露一走出那棟小樓,立刻有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人跟在了兩側,毫無疑問,這是羅露露的保鏢,雖然他們沒有出手,但是蘇銳卻可以判斷出來,這二人的身手絕對不次於嚴祝或者蘇鵬。
蘇銳不禁感慨,首都真是一個臥虎藏龍的地方,或許這露露會所也只是羅露露所有產業的一小部分而已。
跟着羅露露穿過小花園,纔剛剛到達前面的主樓,蘇銳就聽到了二樓傳來的爭執聲音。
似乎是一個男人在大喊。
聽到這聲音,羅露露明顯加快了腳步。
“老子現在就把話放在這兒了,等過會兒我姐姐來了,你們一個都別想跑,每個人都要被開除!”
這囂張的話語清楚的傳進了蘇銳的耳中。
“真不知道到時候是誰跑不了。”蘇銳嘲諷的笑了笑。
等到了二樓,才發現包間的門口圍着一堆人,中間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正指着安保負責人,吐沫星子幾乎都要噴到他的臉上去了。
這男子顯然就是羅鬆鬆無疑了。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羅鬆鬆狠狠的說道:“我特麼的是羅露露的親弟弟!你敢這樣對我說話,是嫌這份工作的薪水太少不想幹了嗎?”
安保負責人很無奈:“羅鬆鬆先生,這件事情我們真的無能爲力,您肯定一直都知道,這間會所根本沒有那種服務,所有的按摩技師都是正規培訓上崗的,您非要把人拉過來做那種事情……這也根本不可能啊。”
遠遠的,蘇銳便聽清楚了大概。
事情的經過很簡單,就是這哥們在按摩的時候,不斷的調戲按摩技師,甚至還要求爲其提供那種違法的特殊服務,這裡可都是良家,沒有出來賣的,因此都嚴詞拒絕羅鬆鬆的提議,就算他是老闆的弟弟也不行。
這羅鬆鬆明顯是喝過了酒,帶着一幫狐朋狗友,就這樣被拒絕,他感覺到面上無光,於是便開始大吵大鬧了起來。
可是,羅鬆鬆光顧着自己爽了,壓根就沒想到,這樣可能會給他姐姐的店帶來多麼惡劣的影響。
蘇銳分明看到,羅露露的臉上已經滿是冷意了。
對於她來說,弟弟的這種行爲簡直要把她的臉給丟盡了!
這些年來,弟弟要什麼她基本上都會滿足,可是這個傢伙不僅沒有一點感恩的心態,反而變本加厲!
他難道以爲,姐姐取得如今的地位很容易?那些錢財都是大風颳來的嗎?
任何人都會覺得這個傢伙很禽獸,可是羅鬆鬆自己卻不這麼感覺。
當然,持有這種態度的,還包括他帶來的這幾個狐朋狗友。
此時,幾個人都赤着上身,腰間繫着浴巾,站在羅鬆鬆的後面,面對發生的爭執,不僅沒有任何勸解的意思,反而一個個的開始火上澆油。
很顯然,這一羣傢伙就沒一個好貨,但凡有一人能稍微勸着一點,事情都不會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羅少爺,今天是怎麼了,你不是告訴我們這會所是你的後花園嗎?怎麼哥幾個想找個妹子都找不到啊?”
“鬆少,今天可就看你的了,不然兄弟們這躁動的青春可還無處安放啊。”
“羅少,我的要求不高,那六號技師我就覺得挺好的,要不你跟你姐姐說一聲,讓我把她帶走吧。”
那幾個狐朋狗友不斷的火上澆油,一口一個“羅少”“鬆少”的叫着,讓羅鬆鬆都快要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別人喊他是少爺,他還真的當自己是少爺了。
可是,羅鬆鬆不知道的是,他這個少爺,很快就要被使勁打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