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銳的這個動作可謂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夜鶯剛剛走進大廳,看到這個場景,登時就愣住了!
她可是清楚的記得,樊海珏先前還主動要當人質,以把夜鶯給替換出來呢!
可轉眼間就成了另外的樣子,這是怎麼回事?
夜鶯看着蘇銳眼神之中透露出的堅定味道,忽然想起了在邊境關卡所看到的情形。
那一次,一名緝毒警察因爲毒販而受傷致殘。
蘇銳是軍人,和毒販本來就是不共戴天。
而樊海珏又是最大的毒梟!
從這一點來說,似乎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可真正的原因是這樣的嗎?
感受到了手腕上的冰涼觸感,樊海珏的笑容登時僵硬在了臉上!
“蘇少,你在跟我開玩笑嗎?”她不禁問道。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蘇銳說着,往後面退了一步。
樊海珏微微垂下頭,她的眼睛裡面反射着手銬的光芒:“既然不是開玩笑,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真實的原因?”
“真實的原因?”蘇銳微微一笑:“我想,有些原因,我就算不說,你應該也會知道。”
說到這裡,他加重了一絲語氣。
而隨着這語氣的加重,這大廳的氣氛甚至都變得稍稍的有些壓抑了。
“我不知道,我不明白。”樊海珏說着,她的眼睛裡面已經升騰起霧氣來了:“我這麼努力的想要獲取你的信任,甚至連命都可以不要,可爲什麼換回來的卻是這個結果?”
黃梓曜本能的想要去替樊海珏辯解一下,因爲他親眼看到了樊海珏和那個外國狙擊手搏鬥的過程,那個女人當時可真的是連命都不要。
這個心思簡單的大男孩並沒有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過,他跟着蘇銳那麼久,對於蘇銳的所有行動都不會質疑的,蘇銳之所以這樣做,定然有着他的理由——只是,這理由似乎和樊海珏的身份並沒有太大的關聯。
“樊上校,不,昝將軍,我想,你的演技已經可以拿奧斯卡小金人了,從頭到尾,你真是把我騙得團團轉啊。”蘇銳嘲諷的說道。
聽了這話,樊海珏的大眼睛裡面直接便涌現出了淚光,眼淚很不爭氣的滑落下來,打溼了衣襟。
那樣子真是楚楚可憐,可蘇銳並沒有任何動容,他的臉上一直掛着淡淡的微笑,淡定無比。
似乎,這一切的結果,都在蘇銳的預料之中。
“原來,我在你的心目中,一直都是這樣的形象嗎?”樊海珏的表情之中帶着難言的痛楚,那是一種心痛到了極點的模樣。
她擡起被銬住的雙手,抹了抹眼淚,然後說道:“我付出這麼多的努力,換回來卻是這個結果,我真的好可悲。”
蘇銳還是不講話。
樊海珏擡起淚眼,繼續說道:“我的所作所爲,在你的眼睛裡面,就是個笑話,對嗎?”
這話語之中帶着很明顯的自嘲,也帶着很明顯的悲傷。
而蘇銳卻擺了擺手:“事實並不是這樣,如果你都是笑話的話,那麼普天之下的所有人都成了笑話。”
蘇銳眯着眼睛,他知道自己的話究竟代表着什麼,也知道樊海珏究竟做了些什麼。
“不可否認,我真的幾乎相信了你,你的演技實在是太完美也太逼真了,如果不是個別的細節有點違反常理的話,恐怕我現在還被你耍的團團轉呢。”
說到這裡,蘇銳停頓了一下,他的眼睛裡面驟然騰起了一股濃烈的精芒:“當然,也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
大廳裡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靜靜等待着蘇銳接下來的話。
“或許,我早就沒了命,你說是嗎?”
蘇銳此言一出,衆人便感覺到這大廳裡面的空氣似乎粘稠的無法呼吸,氣氛充滿了沉重的感覺!
蘇銳說他可能已經沒命了?
而樊海珏立刻感覺到十幾道凌厲的目光射在她的身上!
可她仍舊是勇敢的擡起頭來:“蘇少,話不能這樣講,你不能因爲你是太陽神阿波羅,就可以隨隨便便的給別人扣大帽子!你所說的所有話,都是你臆想出來的!這些黑鍋,我樊海珏不背!”
“還有,你說我一直在演戲,那麼證據在哪裡?”樊海珏一邊哭着一邊說道:“你應該知道,我從頭到尾都是真心實意的,我的所有行動都可以證明這一點!”
她那又長又媚的大眼睛已經哭得紅腫起來了。
也幸虧在這大廳裡面的全部都是對蘇銳忠心耿耿的太陽神殿精英,要是這場景給外人看到了,那些男人會被樊海珏的魅力給弄的徹底神魂顛倒,非得爲了這個女人跟蘇銳拼命不可。
“對,你說的沒錯。”蘇銳點了點頭:“的確,你的所有行爲在我看來都是忠心耿耿的,沒有半點瑕疵的,不光是我,恐怕全天底下任何人看到你的表現,都會認爲你是個好人,是個對我沒有二心的人。”
“那你到底要怎樣?”樊海珏硬生生的止住了哭聲,看起來很倔強的說道,“反正嘴巴長在你的身上,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那不妨一口氣說出來,然後我給你慢慢解釋。”蘇銳眯了眯眼睛:“我會……逐條逐句的解釋清楚。”
“如果我要暗算你,爲什麼還要冒着生命危險去和那個狙擊手搏鬥?爲什麼還要幹這麼多危險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我有好幾次都是險死還生!”
“你這樣做,恰恰是爲了更加贏得我的信任,富貴險中求。”蘇銳再度眯了眯眼睛:“其實,在和那個白人狙擊手搏鬥的時候,你完全可以對其一擊必殺,但是你沒有,反而讓自己處於弱勢之中,甚至尾椎骨都受了不輕的傷。”
黃梓曜聽的睜大了眼睛。
“按你的意思,我是故意受傷的了?我有必要這樣做嗎?”樊海珏抹了抹眼淚,然後冷笑着說道:“你這明明就是血口噴人!顛倒黑白!我今天總算是知道,什麼叫做舌燦蓮花!”
“舌燦蓮花?”蘇銳嘲諷的說道:“這四個字似乎放在你的身上才更合適一些吧?”
要是放在以往,樊海珏聽了這話,肯定會回一句——你又沒有嘗過我的舌頭,怎麼知道我舌頭能有怎樣的技能呢?
可是,現在的她已經全然沒這種心情了。
手腕上那鋥亮的手銬,讓樊海珏已經徹底的收起了自己的所有魅惑氣質和挑逗心思,她必須要開始正視那個最嚴重的問題了。
如果不解釋清楚的話,那麼蘇銳一定會殺了她的。
當然,樊海珏並不知道,就算她真的能舌燦蓮花的說服蘇銳,對方也不可能將其放了——畢竟,在這次,蘇銳身後站着的可是華夏政府啊,雙方的立場從根本上就是完全對立的!
“我完全沒有必要故意受傷,你可以仔細的回想一下,如果你當時不出現的話,我可能已經遭到那個狙擊手的毒手了。”樊海珏盯着蘇銳的眼睛,那目光十分的清澈,似乎一點雜質都沒有。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是要這樣展現出你的演技來嗎?”蘇銳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在你看來,我渾身上下都是戲,對嗎?”樊海珏冷笑道:“那既然這樣,還有什麼好說的?直接把我槍斃算了!”
說着,她立刻閉上了眼睛,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
“我之所以說你是故意的,並不是無的放矢。”蘇銳的語氣很平緩:“你記不記得,我們後來在偷襲制高點的時候,一路上我讓你幹掉了好幾個敵人,你都沒有失手,對嗎?”
“是的,但這能說明什麼?那幾個傢伙的實力都比不上那個白人狙擊手!”樊海珏說道:“而且,我能夠戰勝他們,也是佔了偷襲的便宜,並不意味着我能夠打贏所有人!”
“錯。”蘇銳搖了搖手指:“你說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大錯特錯?
蘇銳很快就給出了他的理由:“那個白人狙擊手的近身實力並不強,只不過是力氣大點而已,他要是碰上後面幾個人,估計根本撐不過幾招,我讓你出手,就是爲了觀察你的動作。”
樊海珏的神情不變,但是眼底卻藏着一抹意外的味道。
“你可以仔細的回想一下你先前的動作,對後面幾個身手更強的人,你都能一擊必殺,可對一個更弱的狙擊手,反而糾纏了那麼久,甚至還讓對方把你給打傷了。”蘇銳搖了搖頭,冷笑道:“你這樣的行爲,除了故意拖延時間、等着我過來救你之外,恐怕也沒有別的作用了吧?”
“我明明是在幫你的忙,可落在你的眼睛裡面,這一切就成了特意做給你看的了?”樊海珏再度睜開眼睛:“你這樣說,讓我非常非常寒心!”
“誰強誰弱,我通過一些習慣性動作就能判斷出來,這一點誰也別想欺騙我。”蘇銳指了指自己:“我是行家。”
樊海珏被狙擊手打傷之後,還能對那幾個敵人一擊必殺,足以說明這個女人的實力要在這些敵人之上!而這麼強悍的女人,竟差點被實力弱上一籌的狙擊手給打死,誰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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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原來後知後覺的發現,明天就要高考了,高考的小夥伴們,希望你們都能夢想成真,然後過一個快快樂樂的暑假,然後每天睡懶覺看小說,多好。
對於考上大學的同學們來說,這絕對是你們有生以來最爽的一個假期,相信我,以後再也沒有假期能比得上這個暑假了。
考不上的話……老烈焰當時也是回頭復讀了一年,讀了所謂的高四,才上了本科,再然後裸考公務員,憑藉着一張臉,拿了全市面試第二高分,當時全市第一名曾當了五年的老師,口才太好了,實在沒拼過他。
再然後,精力實在分配不過來,乾脆辭了職,不理會周圍絕大部分人不理解的眼光,開始全職碼字之路了。
我說這些其實就是爲了表達一件事情——考不上的話,也不用太灰敗,因爲誰也不知道,未來究竟會是什麼模樣……就像我以前並不知道,我竟然能找到一個那麼美那麼好的老婆。
所以,安心考試吧,欣喜或沮喪,既重要也都不重要,生活這時候纔開始漸漸的露出模樣。
你活成什麼樣,生活就回報你什麼樣。
不管怎樣,別忘了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