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的是乍倫,不是你。
夜鶯的這句話無疑讓巴鬆處於極爲尷尬的境地!
這句話所包含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你的地位不夠,我只和地位和我相當的人來談!
哪怕你僅僅是來道歉,也是沒有資格的!
聽到夜鶯這種話,稍稍有點自尊心的男人都會覺得十分的不爽。
巴鬆的面色驟然陰沉了下來,他好歹也是龍合會開疆拓土的最大功臣,更是下一任會長的唯一人選。在這種情況下,夜鶯竟然如此的輕視他,巴鬆的心裡豈會好過?
看着巴鬆陰沉下來的面色,蘇銳笑了起來,他說道:“你看,我先前就說你是沒有道歉的誠意的,被我們夜鶯小姐稍稍說個幾句,你就不開心了,這和頌汶他那也沒什麼區別啊。”
巴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以此平復心中的怒意,他看了蘇銳一眼,然後轉而盯着夜鶯的背影,說道:“夜鶯小姐,我已經是乍倫會長手下的第一人了,也是下一任會長的接替人選,所以我認爲我道歉是有誠意的,也是能夠代表龍和會的。”
夜鶯並沒有迴轉過臉來,蘇銳聽了這話,則是微微一笑:“不好意思,你能不能代表龍和會,我覺得你說了不算,我們夜鶯小姐說了纔算。”
夜鶯微微頷首,說道:“我要見乍倫,我來到谷麥這麼久,他這個最高負責人都還不露面,這是什麼態度?”
這一番話有理有據,平淡的語氣之中透着強勢的意味。
巴鬆開始覺得這個夜鶯小姐應該並不是個簡單的花瓶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眯着眼睛打量了夜鶯一下,他知道現在再堅持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不如就給對方一個面子,先恭恭敬敬的道個歉,把她請到酒席上,至於夜鶯在酒席上給不給他面子,這個就是幾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畢竟這個女人也是太陽神某個高層的情人,雖然現在不得寵,但是萬一回去吹吹枕邊風,龍和會這邊恐怕也不會太好過。
想到這裡,巴鬆轉而換了個語氣,說道:“夜鶯小姐,乍倫會長最近在忙些別的事情,但是一會兒的酒席他是肯定會出席的,請您一定要賞光。”
“既然這樣,那好吧,你們先出去,在樓下等我,我換件衣服。”夜鶯說道。
她的話語很強勢,根本沒有給巴鬆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後者只能點了點頭,帶着一肚子氣退出了房間。
在巴鬆看來,換衣服之類的話,根本就是說辭而已,夜鶯那一身漂亮夏裝穿的整整齊齊,還換個什麼衣服?
藉口!
她一定是想要借這個機會和身邊那個年輕保鏢商量此事!
關上了門,巴鬆的面色頓時變得陰沉了起來。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身影。
這身影的主人,就是蘇銳。
巴鬆自己是打手出身,從一開始就以動手狠辣出名,被他打傷致殘的對手不知道有多少個,可是,當他在面對蘇銳的時候,本能的感覺到了這個男人的深不可測!
巴鬆相信,這應該不是錯覺,那個男人看起來稀鬆平常,可是,頌汶他那和其幾個手下全部都是敗在蘇銳的手底下!甚至沒有一人能夠走過一招!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夜鶯小姐這是動了雷霆之怒,要以此來逼出乍倫了!
“我倒要看看,你們究竟能玩出什麼樣的手段來。”巴鬆面容陰狠的進入了電梯。
他雖然是著名的狠人,但並不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莽撞之徒,否則也根本不可能到達今天的高度。
但是跟巴鬆設想的不同,夜鶯真的是要換衣服。
她並沒有避諱蘇銳,後者還在房間裡呢,夜鶯就已經解開了上衣的拉鍊。
在夜鶯看來,這並沒有什麼,蘇銳連她不穿比基尼的樣子都見過了,況且此時她還穿着內衣呢。
連吻都吻過了,多看兩眼也沒什麼的吧?
不得不說,夜鶯的心真是夠大的。
“妹子膽大了啊。”
蘇銳的老臉微紅,咳嗽了兩聲。
他倒是沒有把眼光挪開,要是挪開的話,豈不是顯得自己太慫了,太受了?
夜鶯的夏裝裡面是一套白色的運動內衣,緊身而利落,和她健美的身材十分的搭配。
蘇銳只是看了兩眼而已,就覺得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他的腦海裡面全部都是先前兩人在沙灘上擦槍走火的情形,一時間,身體內部的火苗又要再度燃燒起來了。
夜鶯脫掉了夏裝,從衣櫃裡取出了一套黑色緊身衣換上。
和她以往的緊身皮衣不同,這件衣服是速乾的材質,穿在身上非常方便運動。
蘇銳並沒有授意她這麼做,夜鶯之所以這樣,完全是因爲預見到了接下來可能要發生的危險——這個姑娘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進步着。
夜鶯換好了衣服,顯得非常的運動,但是蘇銳卻立刻移開了目光——這貨最近的定力着實有點退步,這不,又有種流鼻血的衝動了。
似乎是天生如此,夜鶯特別適合緊身衣,穿着這緊身速乾衣,把她的流暢曲線顯露無疑,現在的男人都喜歡健身的姑娘,而穿着緊身衣的夜鶯一旦被別人看到……估計得迷死一大片。
減之一分則瘦,增之一分則胖,說的就是夜鶯這種曲線。
夜鶯換好了衣服,看到了蘇銳的囧樣,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有多麼的開放,於是紅着臉說道:“走吧,我們下去。”
“好。”蘇銳說着,便跟在了夜鶯的後面。
他還要裝出保鏢的樣子來呢。
“演技派。”夜鶯小聲的說了一句。
“我就是演技派,而且這還是隻開始呢。”蘇銳笑呵呵的:“過一會兒,讓你看看什麼叫做巔峰演技。”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下了樓,巴鬆已經在大堂裡等了十幾分鍾了,放眼整個谷麥市地下世界,能夠在他面前擺出如此架子的人也不超過三個,可現在,一個女人竟然敢這樣對他,這讓巴鬆非常的不爽。
他已經把今天的賬給記下了。
巴鬆一會兒要探一探這個女人的虛實,如果發現其是虛張聲勢,根本沒什麼過硬後臺的話,那麼巴鬆就會毫不客氣的動手了。
當夜鶯穿着緊身速乾衣出現的那一刻,巴鬆的眼睛立刻被照亮了。
不得不說,這正是他喜歡的類型!
巴鬆對健身有着瘋狂的偏執,一般這樣的男人在尋找女伴的時候,也都會希望對方是個健身狂人!
因此,在看到夜鶯的流暢曲線之後,巴鬆簡直兩眼放光!
他在這一瞬間就下了決心,一定要把這個女人給征服!
而且,目前看來,這種可能性似乎還很大!
“我們走吧。”夜鶯走過來,冷淡的說道。
她清楚的看到了巴鬆眼底的狂熱,但是,夜鶯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有蘇銳在身邊,夜鶯又有何懼呢?
“我已經跟乍倫會長聯繫過了,我們先去吃飯,他正在從外地趕過來,三個小時之後到。”巴鬆說道。
其實,乍倫就在谷麥,他隨時都能趕來,這三個小時也只是爲了拖延罷了——畢竟乍倫現在和太陽神殿的關係不怎麼融洽,能不見就不見好了。
而且,巴鬆還聽說,乍倫最近遇到一個極品女人,把他給迷得神魂顛倒,幾乎什麼都不想管了,幫派中的事情也懶得過問。
巴鬆可不會傻了吧唧的去勸乍倫,畢竟後者若是倒臺了,他就是最直接的受益者!
“好。”夜鶯問了一句:“飯店在哪裡?”
“我們挑了一個最特別的地方吃飯。”
巴鬆笑着說道。
蘇銳的眼睛驟然間便眯了起來。
他直接問道:“去什麼地方吃?”
“讓我先賣個關子吧,到了就會知道了。”巴鬆說道:“很刺激,很刺激。”
刺激?
蘇銳和夜鶯對視了一眼,都沒有再多說什麼。事已至此,他們也只能見招拆招了。
…………
在谷麥市,有很多地方都有刺激的東西,只是,這些遊客眼中的“刺激”,和巴鬆口中的“刺激”,究竟是不是一回事,可就得兩說了。
車子開了半個多小時,來到了一處看起來像是影劇院的建築跟前。
這建築物呈圓柱形,佔地面積還不小,看起來燈紅酒綠的,不過,卻沒有多少遊客進出。
“這裡是賭場?”蘇銳眯了眯眼睛。
“不,是劇場。”巴鬆笑着說道:“我特地給夜鶯小姐安排了一出舞臺劇,待會兒我們邊吃邊欣賞。”
舞臺劇?
聽了這話,蘇銳和夜鶯對視了一眼,他們還真的都沒猜透巴鬆的想法。
“我得介紹一下。”巴鬆說道:“這間劇場是我們龍和會旗下最大的產業,也是最賺錢的產業,遊客們來到谷麥,必來這個劇院看錶演,場場都是爆滿。”
這種“特色”的表演,是谷麥旅遊產業的賣點,幾乎遍地開花,不過,像這麼大規模的劇場還真是挺少見的,如果沒有強大的背景支撐,在谷麥這地方根本不可能開的起來。
“今天的遊客都去哪裡了?”蘇銳看了看錶,這個點兒正是夜生活最豐富的時候呢。
“今天清場。”巴鬆微笑着說道:“今天這場子,只爲了夜鶯小姐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