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過夜店的人都知道,在那種喧囂震天的環境之中,想要交流簡直太難了,即便對着耳朵講話,也得很大聲地喊出來才勉強可以聽到。
軍師一開始並沒有想到自己的行爲在別人的眼中會是多麼的親密。
直到她在喊話的時候,由於距離過近,嘴脣不小心碰到了蘇銳的耳朵。
這一下,讓她好似被燙了一下似的,而後稍稍的和蘇銳扯開了一點距離。
其實,如果能夠戴着面具的話,軍師的性格根本不會發生這種程度的轉變。
蘇銳倒是沒意識到,他喝了一杯酒,然後大大咧咧地攬着軍師的肩膀,把臉湊在在她的耳邊,說道:“偶爾放鬆一下,沒關係的,而且稍微喝點酒,體驗一下不一樣的生活,或許能夠幫助你更容易地進入狀態的。”
蘇銳的呼吸氣息打在了軍師的耳垂上,讓後者覺得癢癢的,晶瑩的耳垂瞬間就已經變得通紅了。
“那好,我喝一杯。”軍師說道,其實她也明白蘇銳的意思,畢竟來到這種氣氛熱烈的酒吧中,如果不喝點酒的話,會顯得太不正常了些,軍師也不知道這皇后酒吧之中到底有沒有阿勒西蘭的眼線,如果因爲不喝酒而引起了對方的注意,那未免就不太好了。
由於以前的身份問題,軍師很少會喝酒,此時喝了一口威士忌,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酒精迅速的起了作用,她的俏臉比之前更紅了幾分,看起來甚是可人。
蘇銳並不急於去探尋這酒吧的秘密,他看着軍師那可人的樣子,看着她身上極少會出現的青春氣息,蘇銳的心砰然一動,他舉起了酒杯,對着軍師說道:“小白,咱倆幹一個!”
這一次,蘇銳沒有喊“軍師”,也沒有喊“紅顏”,而是用回了兩人“真正意義上”第一次見面的稱呼。
小白。
“好。”軍師的身體似乎有點微微的僵硬,她望着眼前的男人,不禁想到了這些年來所經歷的一切,一切種種,都是真切的生活。
這是她的青春,也是他的青春,是關乎於生命的選擇。
他們做出了選擇,就沒有任何的後悔,這麼多的風風雨雨,都一起經歷了,都一起走過來了,且不說他們之間的情感性質到底是什麼,無論是何種感情,都沒有東西能夠從外部將之打破了。
而且,這世界上,男女之間,究竟有沒有純粹的友情,這是個永遠也找不到正確答案的命題。
軍師仰起頭,一杯威士忌就喝的見了底,看着那雪白的脖頸,蘇銳覺得自己的臉龐似乎有點熱,他也跟着乾了杯。
也許是由於酒精真的起了作用,也許是由於回憶所產生的力量太過強大,在這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軍師忽然感覺到自己來了狀態,她忽然湊到了蘇銳的耳邊,喊道:“友誼萬歲!”
這對於軍師來說,已經是很不可思議的表現了,蘇銳不禁笑了起來,然後也拉着軍師的手,高高舉起,喊道:“友誼萬歲!”
燈光映紅了他們的臉,這一男一女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睛裡反射出來的自己。
很清晰的影像。
青春,真好。
“好了,我們也就只喝這一杯,因爲真的還有任務。”蘇銳說道。
用這一杯酒讓軍師感受一下酒吧的氣氛,其實就已經足夠了,如果真讓蘇銳和軍師這兩個自控能力極強的人放開了喝,恐怕還真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情。
軍師點了點頭,不過,她再看向桌上的威士忌,眼中便本能的流露出一絲微笑,這種微醺的感覺其實非常不錯,看來,以後也可以偶爾的淺嘗輒止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蘇銳看了看酒吧門口,便看到貼着一抹小鬍子的貝斯特摟着兩個美女的腰走進來了。
他招了招手,貝斯特徑直朝此地走來。
軍師抿了一小口果汁,然而,當她看到貝斯特的模樣之時,嘴裡的果汁差點沒噴出來!
這被很多人當成夢中情人的英國王子,還真是夠放飛自我的啊!爲了來一趟夜店,還得喬裝打扮一下,身上穿着都是金屬鉚釘的牛仔服,看起來非常的閃亮,小鬍子貼的非常自然,完全看不出來是僞裝的,一看這哥們就是經常這樣幹,輕車熟路了。
甚至,他都換了個髮型,本來還有些凌亂的頭髮此時全部服服帖帖的梳向了腦後,油光可鑑,那亮度,簡直能當鏡子用了。
不過,這麼一打扮,配合上他特地僞裝出來那鬆鬆垮垮的走路姿勢,和白天的帥哥學霸模樣真的判若兩人呢,由於這氣質之間的巨大差距,就算是仔細觀察,都很難看出相似點!
“真是個狡猾的傢伙。”軍師下了個評語。
而貝斯特身邊的兩個女伴,則是穿着牛仔熱褲和背心,個個身材火爆,一看就是經常呆在健身房裡的那種姑娘。
蘇銳嘖嘖了一聲,而後在軍師的說道:“看到沒,英國的王子精力很旺盛!”
聽了蘇銳的這句打趣,軍師的俏臉又熱了一分。的確,貝斯特和她想象中的樣子完全不同,不光是她,恐怕全世界看到了貝斯特這喬裝打扮的模樣,都會覺得大跌眼鏡。
然而,這纔是真實的貝斯特,如果他平日裡總是保持着在鎂光燈下的矜持與高貴,那樣也太累了,這種人就太可怕了。
可惜的是,喬治希爾可能恰恰就是這種人,而且,他非常醉心於被萬人矚目的狀態。
蘇銳正在跟軍師耳語呢,沒想到貝斯特從後面走過來,伸出手,直接在蘇銳的後腦勺上推了一把。
於是,本來就貼着軍師的耳朵在講話的蘇銳,便控制不住的撞向了軍師的側臉。
確切的說,是他的鼻尖和嘴脣與軍師的側臉很是親密接觸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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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來,一貫泰山崩於前都面不改色的軍師,竟是像觸電一般,控制不住的狠狠顫了一下。
在過往的人生之中,她還從來沒有被親過,這次可算是開了先河了。
蘇銳也有點囧,他轉過臉去,沒好氣地瞪了貝斯特一眼,說道:“亂搞什麼的?”
貝斯特坐下來,兩個美女很順從的坐在了他的兩條大腿上,貝斯特的手自然而然的摟住了她們的腰肢,看起來開放無比,不過,在這酒吧裡,貝斯特的做法簡直再常見不過了。
“你們華夏人總是太保守了,我是在幫你創造機會啊。”貝斯特眨了眨眼睛,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不過,說完了這句話之後,他竟是在左右兩個美女的臉上各親了一口。
軍師鬧的俏臉通紅,根本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表達自己的心情了,剛剛蘇銳撞上來的時候,她的側臉清楚的感受到了蘇銳嘴脣的觸感,這一下接觸,讓軍師的心有點靜不下來了。
小白同志的智商很高,在處理事情的時候,總是能夠抽絲剝繭的把很多東西都分析出來,但是,這種清醒總是針對別人的,一旦涉及到了自己,她便再也無法鎮靜下來了。
這種感覺算是什麼?小鹿亂撞嗎?
軍師想到了這四個字,本能的一陣心慌。
她不認爲這四個字應該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以前不該有,以後也不該有。
於是,她默默的喝了一口酒。
軍師這強行掩飾情緒的模樣,被坐在桌子對面的貝斯特看到了,他哈哈大笑了起來,而後湊到了蘇銳的面前,用軍師也能聽到的聲音大聲喊道:“阿波羅,你們這郎情妾意的,今天晚上直接開房去吧,哥哥我保證你們能成功!”
軍師迅速的調整了情緒,看起來淡笑着說道:“恐怕這還真的沒法成功呢。”
在揭下了面具之後,她在和蘇銳獨處之時的狀態已經開始有了很明顯的變化了……儘管軍師在迅速的調整着。
貝斯特絕對是個夜場老手,喝了兩杯酒之後,便拉着兩個美女到臺上羣魔亂舞去了。
不得不說,這裡的氣氛確實是挺能讓人受到感染的,至少軍師現在就是如此,她並不算喜歡這裡的喧囂氣氛,但也忍不住跟着這兒的音響輕輕地打起了節拍。
“我們也去跳個舞吧?”蘇銳在軍師的耳邊說道。
任何事情在多經歷幾次之後都會習慣成自然的,就像現在,至少,軍師在被蘇銳耳語的時候,已經不會出現渾身僵硬的狀態了。
“我不會跳。”軍師有點爲難。
“我也不會,但是你看貝斯特也不像是會跳舞的樣子啊,扭的簡直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蘇銳的話讓軍師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而後,她便差點兒發出了一聲輕叫。
因爲,蘇銳已經一把拉起了她的手腕,一步就跨進了人羣中!
軍師已經被拉下了水,自然也不能尷尬的站在人羣中,也許是由於這裡很有氣氛,也許是由於有着武術功底,因此,她輕輕的跳了兩下,倒是比周圍的那些夜店咖都要更有範兒一些。
“我來教你幾個動作。”蘇銳也不常來夜店,但是對最基本的舞蹈動作還是懂得一些的,這些動作或許對於初學者來說很有難度,但是在軍師面前實在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她對身體力量的控制已經到了很高的境界了,因此,這些動作也是一學就會,非常標準。
當然,以軍師的性格,是不可能做出什麼激烈的舞蹈動作的,但是,以她的身材和容貌,即便簡單的跳動幾下,就已經足夠吸引眼球了。
就連經常在花叢中流連忘返的貝斯特王子,也短暫的把眼神從身邊的兩個女伴身上挪開,轉移到了軍師的身上。
的確,此時此刻的小白同學,真的……太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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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同學說軍師現在容易害羞,其實,這是正常現象,畢竟戴着面具和不戴面具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沒有面具的遮擋,情緒上的波動也會多很多,以前的軍師不是沒有情緒,只是有面具擋着,別人很難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