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穌大人?”蘇銳眯了眯眼睛,“這耶穌大人,是怎麼一回事?”
又是魂鬥士,又是耶穌,真的要把蘇銳給整的懵逼了。
當然了,他也知道,這個耶穌一定不是那個基督教裡的救世主。
而且,這個“耶穌”,八成帶着一些黑暗色彩。
非洲也有黑暗世界,也有自己的運行規則,只是,和西方黑暗世界相比,這裡的可分配利益實在是太少太少了,所以,之前一些西方黑暗世界的大佬們都沒有把目光投向這裡。
只是,這兩年來,這片土地的價值漸漸被髮掘出來,那些天神們也終於開始了暗中的佈局。
可是,他們這個時候的動作已經晚了,因爲,非洲大陸的一些本土勢力早就開始了佈局了,此時再想要從外界滲透進來,就變得千難萬難。
答案很簡單……勢力與階層已經固化了。
哪怕從外界出現了一股又一股強大的力量,想要將非洲大陸現有的這種均衡打破,也會顯得很吃力。
這並不是危言聳聽,因爲有一些天神已經碰了一鼻子灰了,只是不爲人所知而已。
“是黑暗耶穌。”出租車自己說道:“我也沒有見過他,更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但是,據說,黑暗耶穌大人掌握着整個非洲黑暗世界的最強力量,只有他出手,纔可以消滅魂鬥士,而且,他正在做這件事情。”
蘇銳聽的雲裡霧裡,因爲這些東西,之前並沒有從相關的資料上體現出來。
當然了,蘇銳在來到非洲之前,研究的都是普勒尼亞等國家之間的情報,對這裡的黑暗世界體系本來就不怎麼了解。
“那這魂鬥士又是怎麼一回事?”蘇銳的語氣之中透着一絲絲的蛋疼感覺。
他真的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惹上的這魂鬥士,這不是扯淡呢嗎?
不過,不管是組織,還是個人,一旦名字和“魂”扯上關係,就讓人感覺到有一股陰森的氣息在繚繞着。
“這是……整個非洲大陸……最邪惡的一股力量……”出租車司機說道。
在說到這個話題的時候,他的眼底隱隱的現出恐懼的神色。
“具體發生過什麼?”蘇銳眯了眯眼睛。
說着,他朝後面看了看,補充了一句:“關於車子的損失,我給你五千美金,快點開車,邊開邊說!”
出租車司機一聽,立刻滿意的點了點頭,眼睛裡面那恐懼的神情也消散了不少。
要一萬,給了五千,這已經很有誠意了,很超出他的預料了。
五千美金啊!夠他賺上兩年的了!看來今天是遇上狗大戶了啊!
金錢,能夠給人以勇氣,這句話是絕對沒錯的。
“你們知道盧薩卡大屠殺嗎?”出租車司機一邊開車在夜色之中穿行着,一邊問道。
蘇銳的眉頭狠狠皺了起來:“你說的是三十年前的盧薩卡大屠殺?死了上百萬人的盧薩卡共和國?”
這是一場人類現代史上的悲劇!這是一場有組織有目的的種族滅絕大屠殺!
短短的三個月之內,有一百萬人被屠殺,三十到五十萬女人遭到強-奸,盧薩卡共和國的人口銳減八分之一!
當時,盧薩卡共和國內部,胡圖族對圖西族的這一場種族滅絕的大屠殺,完全是泯滅了人性的,場景如同地獄。
本來一起並肩上學的夥伴,可能因爲種族的不同,轉臉就舉起刀砍向了你……本來親密無間的男女朋友,也不惜生死相向——這是極端種族主義者在世界歷史上寫下的最黑暗一筆!
盧薩卡大屠殺過後,整個國家十四歲以下的少年佔據了國家人口的百分之四十,勞動力人口銳減,貧困人口增多,國家經濟都處於了崩潰邊緣!讓本來就貧窮而混亂的國家雪上加霜!
當時大屠殺的大概情況就是——每十秒殺一個人,殺滿一百天!
這是距離現在最近的一次大屠殺,所謂的人性在這場持續了三個多月的大屠殺之中已經蕩然無存了!
蘇銳一聽說這盧薩卡大屠殺,表情立刻冷了下來:“難道說,這所謂的魂鬥士,和盧薩卡大屠殺有着直接關係?”
“確實如此。”出租車司機說道:“在大屠殺過後,很大一部分持極端種族主義觀點、並且在大屠殺中充當主力的胡圖族人怕遭到報復,便離開了盧薩卡共和國,進入了臨近的周邊國家,給這些國家的安全帶來了負面的影響。”
“你的意思是說,這些魂鬥士,就是那些極端種族主義胡圖族人士所構成的?”蜜拉貝兒問道。
“是,不過如今這些人都是他們的兒子孫子。”出租車司機說道,“由於原先的國家已經回不去了,其他的國家又不敢接受他們,可這些人還想繼續推行自己的極端種族主義政策,於是只能成爲了一股遊蕩在非洲大陸的不安分勢力。”
“這些人平時都幹什麼?”蘇銳眯了眯眼睛。
只要是個正常人,對那一次堪稱種族滅絕大屠殺都不會有一丁點的好印象,或者說是極度反感。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場景簡直像是血腥之極的殺戮地獄!
“華夏人,你的問題有點多哦。”這個時候,出租車司機的眼睛裡面忽然閃過了狡猾的目光,“再給我一千美金,讓你問三個問題。”
這貨看到之前蘇銳乾脆利落的答應了五千美金,於是還想敲詐一番。
可沒想到的是,蘇銳都還沒來得及答話呢,蜜拉貝兒就舉起了剛剛帶上車的突擊步槍,頂在了這出租車司機的後腦勺上!
這司機立刻嚇的魂不附體!
他剛剛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男一女是帶槍上來的!
“看來,你講價的能力很強嘛,既然如此,不如說說你的性命值多少美金?”蜜拉貝兒又用槍口重重的頂了頂對方。
這司機連忙說道:“別開槍,別開槍,你們問什麼,我就說什麼,我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們!”
“對於這種人,就是不能慣着。”蜜拉貝兒看了蘇銳一眼,隨後說道。
蘇銳點了點頭,對蜜拉貝兒豎了個大拇指。
說的沒錯,有些人,確實是挺賤的。
嗯,只有這個詞來形容了。
而對付賤人,根本不需要讓步,根本不需要客氣,你越慣着對方,對方越是變本加厲,而對方變本加厲所帶來的後果,只能你自己來承受。
就像蘇銳,既然一開始答應了給對方五千美金,那麼對方就知道你是個好敲詐的人,自然會想方設法的從你的身上多弄點錢來。
在這一點上,蘇銳甚至不如蜜拉貝兒,這個傢伙總是本能的把人往好的方面去想,殊不知,人類最大的特點就是慾壑難填,永遠不可能有真正滿足的那一天。
接下來,這出租車司機便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樣,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往外倒出來了。
原來,這些由極端種族主義的胡圖族後代組成的魂鬥士,竟是組成了一支遊蕩在非洲大陸上的軍隊,類似於傭兵,在很多戰場上都能夠發現他們的身影。
而這些人雖然非正規軍出身,但是卻繼承了那一批主導大屠殺父輩們的殘忍性格,因此只要他們參與過的戰鬥,往往現場都慘不忍睹,負責打掃戰場的人不吐上幾個小時,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這一批人明顯有境外勢力的支持,否則他們怎麼可能擁有源源不斷的最新裝備,從來不需要爲彈藥和補給發愁!
絕對是有外部的力量,用強大的金錢,在把這一批胡圖族的後代捏合在一起!
不過,他們也只是在非洲的一些戰場上纔會露面,並沒有誰知道這一批以“魂鬥士”自稱的胡圖族後代的真正居所在什麼地方!
這些魂鬥士由於兇名遠播,他們的對手往往未戰先怯,所以基本上都是戰無不勝的,在非洲大陸上少有敗績。
而且,魂鬥士們似乎有意識的在增加自己的兇名,他們往往會推行屠殺主義,在俘虜人質之後,很多時候都會集中起來,就地處決。
他們處決的方式也很血腥——直接砍頭,然後把砍下來的腦袋全部堆在一起,讓人目不忍視。
蘇銳冷冷地說道:“魂鬥士,他們所謂的魂,難道就是那極端種族主義?”
蜜拉貝兒點了點頭:“或許,這些人還把那一場種族滅絕的大屠殺當成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情,如今做下的那些事情,似乎也都很極端,很沒人性。”
蘇銳搖了搖頭,目光之中流露出冷芒來:“他們……殺了一百萬人……”
“對了,你們的黑暗耶穌,和這些魂鬥士又是什麼關係?他們之間爲什麼不對付?”蘇銳問道。
“耶穌大人雖然掌握了非洲地下世界的至高權力,但是和這魂鬥士也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有一次,據說這些魂鬥士殺了一些耶穌大人的手下,手段極其殘忍,所以耶穌大人便下了死命令,誅殺所有魂鬥士……一個不留。”
蘇銳的眼睛裡面滿是精芒:“看來,這個黑暗耶穌做的還挺對的,這羣魂鬥士,確實是該盡數誅殺。”
“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倒是想要見見這個掌握了最高權力的黑暗耶穌,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蘇銳說道。
而這個時候的蘇銳還不知道,他和這個黑暗耶穌,已經打過好幾次照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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