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奶奶一生行事,何須向任何人解釋?哪怕是蘇銳,現在也已經被整的一臉懵逼了。
這個電話算是怎麼一回事兒?
“怎麼了?誰打的電話啊?”軍師問道。
“一個叫羅莎琳德的女人。”蘇銳說道:“她在亞特蘭蒂斯家族裡面的輩分挺高的,歌思琳還得喊她一聲小姑奶奶,而且現在掌管着黃金監獄……”
然而,蘇銳的話還沒說完呢,就已經被軍師給打斷了。
“不用介紹地這麼詳細。”軍師輕笑着,接下來一句話差點沒把蘇銳給捅死,她說道:“我猜,你的傳承之血,就是從這羅莎琳德的身上所獲得的吧?”
蘇銳的臉頓時紅了起來,不過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他也沒有必要否認:“確實如此,那個時候也比較突然,不過這妹子的性格確實挺好的,你要是見到了她,說不定會覺得對脾氣。”
“對脾氣?然後呢?”軍師流露出了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然後成爲相親相愛的好姐妹嗎?”
相親相愛好姐妹,後宮一片大和諧。
“咳咳咳……”蘇銳又咳嗽了起來。
“不揶揄你了,羅莎琳德在電話裡還說什麼了嗎?”軍師輕笑着問道。
蘇銳滿頭霧水地回答道:“她就問我身邊有沒有女人,我說有,她就掛了。”
“吃醋了?”軍師又問道,她忽然有種吃瓜羣衆的感覺了。
“也不像啊,聽起來像是長出了一口氣的樣子。”蘇銳搖了搖頭:“女人,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難弄明白的生物了。”
“你現在感覺身體狀態怎麼樣?”軍師倒是隱隱地抓住了一些苗頭,但是她並不確定,而且這種猜想還沒有辦法在蘇銳的面前說出來。
只是,她的俏臉,卻悄然紅了幾分。
“感覺好多了,之前,那一股從羅莎琳德體內獲得的力量,就像是要衝破牢籠一樣,在我的體內亂竄,好像在尋找一個宣泄口……咦……”說到這兒,蘇銳仔細感知了一下身體,露出了意外的神情。
“怎麼了?”軍師問道。
“我感覺那一團力量的體積,好像小了一點點。”蘇銳說道。
也只有他自身才會對這種無形的東西形成清楚的感知。
“也就是說,這一團能量,在圍繞着你的身體轉了一圈之後,又回到了原先的位置,但是……在這個過程中,它逸散了一些?”軍師又問道。
“沒錯。”蘇銳點了點頭:“我感覺自己可能比之前要強一點,但是強的有限。”
他隱約覺得自己的體內力量又強悍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傳承之血的作用。
但是,蘇銳知道,這並不是錯覺。
至於他的實力到底增幅了多少……還得找個強悍的對手打上一場才行。
“說不定……你這狀態,如果再多發作幾次的話,可能就可以把那傳承之血的力量完全的收歸爲己所用了。”軍師說道。
“不不不,那我寧願不要再通過這種方式來變強。”蘇銳說道。
以這傢伙那堅毅的性格,此刻也流露出了一些心有餘悸之感。
之前在溫泉裡所遭受的痛苦實在是太猛烈了,那是從精神到身體的雙重摺磨,那種疼痛感,到讓蘇銳壓根不想再體驗第二次了。
這貨覺得身體狀態好了許多,正準備起來。
然而,當他準備掀開被子的時候,軍師連忙轉過臉去:“你先別……”
話沒說完,蘇銳都已經把被子徹底掀開了。
“哎,我的衣服呢?”下一秒,這個後知後覺的傢伙便立刻又把被子給蓋上了,甚至整個人都蜷縮起來,一副小受模樣。
軍師紅着臉走出去,然後把衣服抱進來,扔了蘇銳一臉。
“穿上吧,臭流氓。”軍師說着,又離開了。
只是,這一次,她離開的腳步有點快,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之前蘇銳刺破蒼穹之時的狀態。
蘇銳倒是完全沒有注意到軍師的異樣,他靠着牀頭,若有所思:“這一股力量,好像要找一個宣泄口,那麼……這個口子,究竟會在什麼地方呢?”
蘇銳自己並不知道答案,也許,得等下一次發作的時候才能明白了。
到了晚上,軍師簡單的熬了一小鍋粥,兩人坐在湖邊,小口地吸溜着。
“真的不用找艾肯斯博士嗎?”軍師對蘇銳的身體狀態有點不太放心。
蘇銳搖了搖頭,說道:“真的不用找他來幫忙,亞特蘭蒂斯這所謂的黃金天賦究竟是個什麼德性,估計沒有人能說的清,艾肯斯博士之前的研究方向一直都太正統了,對這方面應該也不太瞭解。”
蘇銳知道,艾肯斯博士是專門研究生命科學領域的,而在他體內所發生的事情,恰恰是“科學”這兩個字無法解釋的。
亞特蘭蒂斯到底是個什麼種族,竟然能受到上天這麼多的眷顧?
想了想,蘇銳搖了搖頭,然後說道:“難得來這裡一趟,說好了多陪你幾天的。”
軍師聽了這話,眼波頓時溫柔了起來。
不過,她也只是
抿了抿嘴,並沒有說太多。
有些情意,其實兩個人都明白,只是,他們都太傳統了,也太被動了,太不習慣於去主動捅破那一層窗戶紙了。
收拾完碗筷,這一男一女便躺在湖邊的石頭上看星星。
很靜謐的夜,很難得的相處時光。
“我也老大不小的了。”軍師忽然開口。
“然後呢?”
蘇銳看着天上的燦爛銀河,壓根沒多想這句話背後的深意。
“該嫁人了。”軍師說道。
蘇銳聽了這句話後,一反常態地沒有調笑,而是沉默了一下。
“怎麼,不說話了嗎?”軍師輕笑着問道。
“很簡單,因爲……”蘇銳半開玩笑地說道:“我仔細地想了想,除了我之外,好像沒有人能夠配得上你。”
聞言,在蘇銳所看不到的角度,軍師輕輕一嘆,隨後又笑靨如花。
…………
“喂,你睡牀,我睡客廳。”軍師對蘇銳說道。
在小木屋的客廳裡,還有一張簡易的摺疊行軍牀,軍師已經將之打開了,此時正在彎腰鋪着被子,美好的弧度和順滑的曲線已經盡顯無餘。
她已經換上了睡衣——雖然這睡衣的款式非常簡單,並且極爲嚴實,可還是把軍師的美感給體現的一清二楚,最關鍵的是,當她的頭髮柔順地披散下來之時,那種平日裡極少會在她身上所出現的居家感覺,以及和平時的凌厲殺伐完全呈現反方向的女性柔美,讓人很是心馳神往。
“這個……還是不用了吧,哪有讓妹子睡摺疊牀的道理,還是我睡客廳吧……”蘇銳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說到這兒,他停頓了一下,看着軍師,說道:“或者說,咱們一起睡大牀,也行。”
然而,說這句話的時候,蘇銳莫名地感覺到自己的嘴脣有些發乾。
也不知道說的到底是不是心裡話。
畢竟,單單從“女人”這個維度上面來講,無論是臉蛋,還是身材,抑或是此時所體現出來的女人味兒,軍師確實還是讓人無法拒絕的那種。
而這野外的小木屋裡,只有一男一女,這種氛圍之下,總是會讓人產生心猿意馬的旖旎之感。
蘇銳的話音尚未完全落下,一個帶着淡淡香氣的枕頭就已經砸了過來。
“呸,想得美。”
軍師說着,已經躺在了摺疊牀上了。
不知道怎麼的,雖然拒絕了蘇銳,可是,一旦躺下了之後,軍師的心臟似乎跳動地就有點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