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飛虎一旦演技爆發,真的是一件很吊爆的事情,各種信息信手拈來,真真假假,讓人無從分得清。
此時此刻,就連蘇銳也有點懷疑,邵飛虎是不是知道自己在西方黑暗世界的真正身份了。
蘇銳臉上的肌肉都在抽搐着,這尼瑪也太能想象了吧?
幽靈魔影組織裡面最漂亮的女人是誰?當然是魔影的親妹妹魔靈,可是,自己又怎麼可能把魔靈給變成奴隸?還是私人的那種?
恐怕要是那樣的話,魔影上次還不得把自己大卸八塊?
此時此刻,蘇銳對邵飛虎詆譭自己的行爲表示嚴重的抗議。
“哦?我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層歷史。”高木鬆直的眸間亮光一閃,說道:“我也聽說了,太陽神是個荒-淫無度的人,就讓我們聯起手來,替你的兄弟、替你的女人報仇,你看怎麼樣?”
一旁的蘇銳已經一臉黑線,他惡狠狠的想到——是的,我是荒-淫無度,我連山本恭子都給搞定了!你特麼來咬我?
邵飛虎騰的一下站起來:“山本組的恩情,我會用一生去報答。”
“蘅飛虎先生,你先別急着表忠心,我希望我們雙方在展開合作之後,你能出色的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
“請高木先生放心,我一定能出色完成山本組交給的一切任務,絕對沒有任何的含糊。”
“好,只要你表現的好,我就可以把你吸納進山本組的總部,以蘅先生的能力,想必日後成爲山本組的高層不會有太大的難度。”高木鬆直說道。
“蘅飛虎”的臉上再次露出了激動之色:“如果能成爲山本組的一員,那將是我一生的榮耀。”
“去拿一瓶紅酒來,今天我要和蘅先生好好的喝一杯。”高木鬆直說道。
隨着兩杯紅酒見了底,山本組便尋找到了他們在華夏的新的代言人。
高木鬆直喝完之後,站起身來:“那就請蘅先生準備一下,我明天的飛機,返回東洋,也請你和我回山本組總部。”
“我也去山本組?”“蘅飛虎”似乎覺得有點難以置信。
“確實如此,我的上司要見你。”
高木鬆直說道:“對了,忘了告訴蘅先生,我的直屬上司,就是山本太一郎先生的小女兒,山本恭子小姐。”
聽到這個名字,蘇銳簡直想要撞牆,而邵飛虎則是更加激動了:“原來是山本小姐!如果能見到她,那可是實在太好了!真是讓人不敢相信!”
他從一進包廂的時候就非常淡定,但是一聽到山本組願意幫助自己的時候就表現出一絲激動,如今聽到要見到山本恭子,那就更激動了,這種循序漸進非常合理。
高木鬆直一直注意觀察着邵飛虎的表情,如果對方在提到“山本恭子”的時候流露出一丁點的貪婪和好色之意,那麼他都會放棄這個棋子。
畢竟,拋開心性不談,山本恭子的容貌和身材絕對屬於上乘之選,大部分的山本組成員都把其當成女神,高木鬆直自然也不例外,如果邵飛虎敢有一丁點褻瀆他女神的心思,結果都是顯而易見的。
雙方又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這場簡單的會面便結束了,但是對於邵飛虎而言,接下來還有更多的考驗。尤其是明天的東洋之行,將會充滿了危險,也會充滿了機會。
高木鬆直拒絕了邵飛虎要請客吃飯的要求,也沒有留對方共進晚餐,在他看來,自己能夠屈尊和這個華夏棋子聊了這麼多,已經是非常給對方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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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蘇銳走出去之後,邵飛虎才說道:“怎麼樣,我表現的還可以嗎?”
除了個別的幾句話之外,其餘表現都挺好。”蘇銳臉上的黑線還沒有完全消去。
別幾句話?難道我的表現不完美?”邵飛虎自我評價倒是蠻高的。
“完美你妹啊。”蘇銳真想踹邵飛虎一腳:“不說這個了,你明天去東洋,有必要做一下心理準備。”
“什麼心理準備?”邵飛虎笑了笑:“莫非會讓我體驗一下東洋的全套服務?這個無所謂吧,爲了不露出破綻,我可能得勉爲其難的接受了。”
邵飛虎還弄出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甚至還深深的嘆了口氣。
“你想好事呢?”蘇銳說道:“既然資料上把你形容成了一個虐待狂,你到了東洋之後就不能露餡,要去紅燈區使勁的浪一把,把你虐待別人的那一面全部展現出來,最好把警察也招來,這樣就更加確保山本組不會懷疑你了。”
邵飛虎很顯然不願意接受:“我幹不出來怎麼辦?”
“就算幹不出來也得幹,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想必你比我要清楚的多。”蘇銳重重的拍了邵飛虎的肩膀一下:“振興華夏的重任就落在你的肩上了。”
當然,蘇銳還有一些話並沒有說出來,想必邵飛虎也明白,如果東洋人爲了試探邵飛虎,甚至有可能會找幾個華夏同胞來讓他槍殺,這種情況在潛伏時期並不少見。
如果邵飛虎只是在外圍幫助山本組做事,應該不會經歷這種情形,但是,如果他要打入內部的話,這個門檻是一定要跨過去的。
到那個時候,是沒有教科書式的選擇的,更沒有對與錯之分,邵飛虎無論選擇哪一種情形,蘇銳都不會責怪他。
很殘忍的選擇,沒有人想要面對。
這麼沉重的話題,他還是不想聊了,邵飛虎自然也知道其中必須要面對的一些困難,也沒有多說,這個看起來憨直但實則心思細膩的漢子,已經開始在心中做種種可能性的分析了。
“今天晚上,國安的人會和你聊一聊東京的事情,你也不用想太多,只要把紅燈區的資料記熟了就行。”蘇銳笑眯眯的說道。
“我都成什麼人了,爲什麼非得設計這種資料出來?”邵飛虎不爽。
“一切都是爲了贏取東洋人的信任,再說了,給你增加點豔福,這難道不是好事嗎?就當組織是在犒勞你了。”蘇銳拍了邵飛虎一下:“別特麼的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邵飛虎很鬱悶,甕聲甕氣的說道:“我這是爲了祖國把身獻。”
“是的。”蘇銳慢悠悠的補刀:“我把青春獻給祖國,你把身體獻給祖國,兩者差不多。”
午飯時間,柯凝換了一身新衣服,緊身的牛仔褲,利落的白色襯衫,簡約之中透着颯爽的氣質,這種美感和街頭的那些美女截然不同,很是吸引眼球。
當她進入飯店大門的時候,蘇銳就覺得有些晃眼。
這些年的時光,改變了很多東西,但是那份美麗在她的身上卻出落的更加動人。
“怎麼一直都在盯着我看?”
柯凝走過來坐下,看到蘇銳一直注視着自己,不禁臉龐微紅。
蘇銳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看你穿了新衣服,實在漂亮了。”
其實,對於柯凝而言,這兩天來,她改變最大的不是容貌,而是心態。多年來一直壓在身上的沉重擔子一朝盡去,整個人除了瞬間變的輕鬆之外,更有了一種飛揚的華彩。
“你的嘴巴比以前還會夸人。”柯凝似乎都不好意思再和蘇銳對視,轉而看了看一旁低頭用筷子在桌子上亂寫東西的邵飛虎,說道:
“飛虎怎麼悶悶不樂的?”
在自己人面前,邵飛虎就沒了那麼多的城府,喜怒哀樂全部都是掛在臉上。
“他一想到明天要和你分離,就有些不開心。”蘇銳還是打了個馬虎眼,雖然柯凝是戰友,但是爲了安全起見,保密條令還是必須要遵守的。
“明天分離?我們明天回去嗎?”
柯凝敏銳的抓住了蘇銳話語裡面的重點,語氣都變得微顫起來。
“是的,我已經買好了機票,明天送你回沂州老家。”蘇銳說道。
“好。”
柯凝深深的看了蘇銳一眼。在過往的這些年裡,她無數次的想過重回沂州的情形,那時候的她認爲自己一定會激動,一定會雀躍,可是現在看來,她的心裡仿若打翻了五味瓶,往日的酸甜苦辣全部都涌了上來。
近鄉情更怯,不外如此。
看着柯凝的模樣,蘇銳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如果可以,他希望那個神秘大少能再找柯凝一次麻煩,這樣的話,他就可以順蔓摸瓜,把那個神秘人物揪出來,徹底解決柯凝的後顧之憂了。
就這樣回到沂州,他還是會覺得有些許隱患。
“服務員,開瓶五糧液。”
邵飛虎很鬱悶的喊道,他現在也是身價數千萬的土豪,平日裡的二鍋頭,現在也變成了五糧液。
“借酒澆愁嗎?”蘇銳笑道。
他接過酒瓶,倒了三大玻璃杯,然後一瓶酒就見了底。
“喝酒之前,總得說點什麼,是不是?”蘇銳微微一笑:“咱們每人說句話,然後把酒乾了,再吃飯,不過先說好,這可不是散夥飯。”
這句話是在對即將回沂州的柯凝講,更是對即將前往龍潭虎穴的邵飛虎講。
不是散夥飯。
“老邵,你先說。”蘇銳拍了拍仍舊處於鬱悶中的邵飛虎。
“我先說?爲什麼你不先說?一到了甩鍋的時候,你就想到我了。”邵飛虎甕聲甕氣。
“快點,我是給你在柯凝面前爭取一個表現的機會,一會兒要是我先說了,你也就沒什麼機會了。”蘇銳笑眯眯的,存心給鬱悶的邵飛虎挖坑。
“那好,我先說,我可不像某人那麼忸忸怩怩。”
邵飛虎先是抿了一小口酒,然後擡起頭,目光直視柯凝。
柯凝被這眼神看的有點不好意思:“飛虎,你有話就說,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
“柯凝,你也老大不小了,得找個能託付終身的人才行。”
邵飛虎聽起來是要表白的節奏。
蘇銳一臉的鄙視,這貨暗戀柯凝那麼多年,終於肯吐露心聲了?
柯凝的眼睛裡面涌出了一絲尷尬:“飛虎,這……這個問題很難解決,好男人哪有那麼好找的。”
“有啊,你眼前可不就有一位嗎?”
邵飛虎的聲調都提高了些。
“尼瑪,不要臉。”蘇銳在心中說道。
結果沒想到,邵飛虎竟然重重的拍了拍蘇銳的肩膀:“柯凝,你覺得蘇銳怎麼樣?這麼多年來,我就覺得你倆最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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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補完了,第三更,大家晚安。
說一件悲傷的事情:明天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