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老七頭看都沒看焦耳一眼就把他給領到了天牢裡面,大家一看是老七頭帶的人進來的,連查都不查就放行了。
走進了天牢,馬上一股惡臭就從裡面穿了出來,幾個士兵叫嚷着從裡面拉出一個人來,那個人耷拉着腦袋,拖着走過焦耳跟前的時候,一股惡臭傳了出來,這人看起來已經暴斃了好幾天了,一個好好地人進到這裡面,死了幾天才被發現也就足以看出這個天牢是多麼的可怕了。
“天心,天龍兩個牢房,我去天龍,你去天心!”老獄卒從焦耳的手中接過了一個食盒,讓焦耳去把另一盒送到天心的牢房裡去。
“冤枉呀,冤枉呀!”天龍囚室在天牢的最前端,而天心囚室在天牢的最裡端,所以焦耳走過去的時候經過了好幾個囚室,那裡面都關滿了人,而且好多囚徒都是骨瘦如柴,蓬頭垢面,看到有人進來一個個都直呼冤枉,但是跟在焦耳後面的職守獄卒都在狠狠地罵他們,而且有囚徒把手伸出了牢籠,那名獄卒就拿出自己的佩刀用刀把在監牢的欄杆處敲打着,嚇得那些剛纔還使勁叫屈的囚徒們趕快縮回了手去。
“哐當!”天心監室的門被打開了,焦耳提着食盒被人從後面跟着進入了囚室。
是夏雨,夏雨雖然以及那個是蓬頭垢面,但是一看身形焦耳就認出了夏雨,他心疼極了,夏雨坐在囚室的角落眼神黯淡。
“明天就要執行了,吃了這斷頭飯吧!”焦耳的話說了出來,夏雨聽到這個聲音心頭一震,擡起頭來就看見了熟悉的臉盤,她的嘴動了動,想說什麼可看了看焦耳身後跟着的那名獄卒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快吃吧!”焦耳把食盒向夏雨那裡挪了挪,趁着身後那個獄卒不注意,焦耳給夏雨使了個眼色,夏雨也輕輕地點了點頭,畢竟這裡是天牢,出口狹小,焦耳要是在這裡動手的話,這些獄卒通知了總兵行營,一旦這裡被包圍那麼真的就是插翅都難飛了,於是焦耳在心中打算好明天劫法場。
“明天真的要殺夏雨嗎?”在總兵大帳中一名校尉問劉德義。
“當然,我相信焦耳明天他一定會出現的,就是他不出現夏雨的命也該到頭了,滅了上天洞府派現在留着她還有什麼用處?”劉德義的眼睛裡流露出一股股的兇光,嚇得底下的校尉都沒有人再敢啃氣了。
焦耳跟着老七頭從天牢裡走了出來,這麼久了這老七頭竟然沒有發現焦耳是假扮的隨從,這也巧了,這老七頭的隨從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到這時候了也沒見出現。
“好了,把這食盒子拿去御膳房,然後你也回去睡吧!”老七頭給焦耳交代了一番,而後手一背就獨自走掉了。
焦耳離開了老七頭也獨自來到了御膳房,嘿別說這裡面的好吃的還真是不少,而且這三更半夜了,廚房裡竟然連個職守的人都沒有,於是焦耳乾脆放下了食盒,然後坐在御膳房裡大吃了起來,他吃飽喝足之後,才慢慢地摸回了總兵行營。
焦耳睡了個好覺,到了第二天清早,幾個校尉闖進了他們休息的地方,一進來就提着鞭子大聲地呵斥了起來。
“快點起來了,你們這些懶骨頭!”啪啪啪一陣陣鞭子的聲音打在了每個士兵的身上,耐餓士兵趕緊從牀上翻了起來。
一個校尉走到了焦耳身邊,舉起鞭子正要打焦耳,焦耳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那個傢伙就要落下來的鞭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想造反嗎?”那名校尉盯着焦耳,但是在他的眼光裡早已經露出了幾絲害怕的神色。
“好了,你們趕緊
集合,校場上的活動就要開始了!”一個體形微胖的校尉命令道。
“好,你等着!”焦耳也不想在這個時候鬧出事情來,所以儘管那名校尉在威脅他,但是他還是放開了手裡抓牢了的鞭子。
焦耳他們被集中了起來,然後整好隊,每個人都拿了武器去了校場,這時候的校場已經站滿了軍士。
“好了,現在把人犯帶上來!”劉德義一聲命令,幾個校尉把兩名囚犯押解了上來,那兩名囚犯衣裳凌亂,頭髮都披到了前面,根本看不清楚臉面,但是焦耳卻沒有從這兩個人的身上感覺出夏雨的氣場。
“開刀!”劉德義手裡拿出了兩隻令箭摔了出去,馬上站在兩名囚徒跟前的劊子手們把那兩名囚徒的頭髮抓住,然後咔的一刀,噗那兩名囚徒的腦袋咕嚕嚕地滾了出去,頃刻間那兩個傢伙就成了兩具死屍,可就在人頭落地的瞬間,焦耳確定這兩個人裡面沒有夏雨。
劉德義向四周看了一看,沒有看到焦耳他覺得很失望,於是就朝身邊的一個校尉擺了擺手,而後在那名校尉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而後那名校尉就飛快地跑掉了。
“剛纔殺掉的這兩個傢伙就是不服從朝廷調遣的忤逆之徒,下面還有一個,是不執行上峰命令,甘當叛徒的傢伙,希望大家引以爲戒!”劉德義揮了揮手,夏雨被幾個校尉推搡着走進了法場,這下沒錯,是夏雨,焦耳看清了夏雨的臉面,她顯得非常的憔悴。
劉德義這會兒手裡拿着令牌,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又仔細地看了一下夏雨,“哼,真是個膽小鬼,自己心愛的女人要死啦,他都不敢露頭!“
“這是我罪有應得,我纔不希望他出現!“夏雨瞪了劉德義一眼。
“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嘴硬,看看是你的脖子硬還是我的刀硬!“劉德氣瘋了,本來還想着夏雨會跪在自己面前求饒,可誰想到這傢伙這麼倔強。
“斬!”劉德義恨恨地喊了一句,而後那支手中的令牌被拋到了地上,劊子手馬上就站到了夏雨的身後準備開始執行。
“嗖!”一道電光飛過,無數根藤蔓就好像是一張大網向夏雨籠罩了過去,把夏雨的身體整個裹在了裡面,而後嘩的一聲,那個大網被提了起來,焦耳一使勁,夏雨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焦耳這時候才鬆了口丹田之氣,然後慢慢地鬆開可木靈氣,讓夏雨從大網中脫離出來。
“哈哈哈,焦耳,你還是自己走出來了,那你就接招吧!“忽然幾個校尉模樣的人圍到了焦耳的周圍,焦耳只是扶着夏雨,眼中露出了必殺的神色。
焦耳周圍的那些兵士看到這種情景都退卻了,只有那幾個校尉先前邁了幾步,刷的一道閃光從那幾個校尉的手指尖滑過,焦耳冷笑了一下,原來都是上天洞最低階的修爲,焦耳只是輕輕一擋,而後一股真元散發出去,呼的一聲,那幾名校尉全部倒在了地上,焦耳只用了兩成的功力。
劉德義想用人多來鎮住焦耳,可沒有想到只是一招就被焦耳給打敗了,他這個總兵在衆人面前沒了面子,於是他也匯聚了體內的真元從剛纔監斬的臺子上飛了下來。
“哼,焦耳你這個朝廷要犯,今天我定要把你拿下!”劉德義提拳就打,焦耳也不想和他廢話,立即應招。
劉德義的修爲比起焦耳就差了一些,別的不說,單這真元之氣就不是一個層面。
劉德義修得是火靈之功,他手指一捻,一道道火光從手指尖噴出,就好似火龍一樣直奔焦耳而來,水火不容,焦耳則祭出一道冰水刃,好久沒有用過冰水
刃了,自從焦耳修煉了傀儡術之後,這冰水刃的功力又增加了不少。
冰水刃一出,碗口粗的白練和劉德義的火龍交結在一起,扭動旋轉,不一會兒,劉德義放出的火龍就慢慢地被焦耳的冰水刃發出的水柱吸收了能量,火力也越來越弱了,最後只剩下一道殘火緩緩熄滅了。
“這?”劉德義心中一陣驚慌,這火龍陣可是他看家的本領,這招都被焦耳輕易地化解掉了,還要戀戰下去的話,恐怕性命都不保了,於是他想到了開溜。
“刷!”焦耳看見劉德義似乎要聚力發功了,可是誰想到這傢伙居然放出了一道毒氣,譁,那毒氣開始是一團白色的煙霧,被劉德義打到空中之後就慢慢散開,逐漸變成了黃綠色,而且這黃綠色的氣體還散發出一陣陣地惡臭。
“屏住呼吸!”焦耳趕緊大喊了一聲,自己屏住了呼吸,而且一隻手上前捂住了正站在身邊的夏雨的口鼻。
這黃綠色的煙只是一炷香的功夫就散去了,劉德義早就沒了蹤跡,可是在校場的兵士有好多來不及屏住呼吸的,有的就地倒下七竅出血早就氣絕身亡了,而有的則吸入了這種毒氣,一時沒有死去,但是也在滿地打滾,體內好似有千萬縷的火苗在灼燒一般。
“這是什麼?”夏雨冰沒有見過這種毒氣。
“冰火散。”焦耳皺了皺眉頭,“這種毒氣非常厲害,只要人吸入體內,馬上對身體會產生腐蝕作用,毒液會侵蝕吸入者的五臟六腑,到最後心臟衰竭,死狀就如中毒,七竅流血,這種毒非常歹毒,我那時在牛莊的時候聽老徐頭講過的。”
“那怎麼辦?這麼多兵士中毒,這劉德真不是東西,這可都是他的手下呀。”夏雨也很氣憤,雖然周圍這些都是朝廷的兵士,可他們多數都是被逼來投軍的,劉德義爲了逃跑濫殺無辜還算是統帥,還有點做人的樣子嗎。
“死了的就沒法救了,來大家把這些受傷的人聚集到一起!”焦耳覺得惋惜。
聽見焦耳的招呼,大家馬上動手把那些受傷的士兵都聚集在一起,圍成了一個圈,焦耳站在了圈的中間,他慢慢地俯下身子調用全身的靈力,之後他的身體周圍開始浮現出一層淡淡的藍光,那些藍光慢慢地彌散開來,之後籠罩住了在場的所有受傷的兵士。
那些兵士開始都不斷掙扎着,有的已經奄奄一息,當藍光把他們籠罩住之後,所有的兵士都一下子平靜了,體內那些灼熱的地方好似一下子被一股涼氣給控制住了。
焦耳閉上了眼睛,將所有灌注在丹田裡的靈氣一下子提了起來,瞬間都化作了無數的靈力,之後焦耳雙掌一攤,砰,好似一陣爆鳴聲,所有受傷的兵士都覺得有一隻手從後背上把他們推了一下,之後不約而同,噗的吐出一大口污血。
焦耳慢慢地平復了氣息,看見所有受傷的士兵都突出了污血,他才舒了一口氣,讓後指揮大家把這些士兵都擡回軍營去。
“他們沒有什麼事了,只要安心靜養幾天就好了!”焦耳對大家說道。
“劉德義真不是東西,我們在這裡做兵士也是被迫的,現在我們願意歸降大將軍!”忽然底下有人喊了起來,大家都覺得有道理,現在這個朝廷除了橫徵暴斂在沒有什麼可取的,所以呼啦啦一下子,大家都給焦耳跪下,要拜他爲將。
“好,大家請起,我就是一修士怎麼能擔當這樣的大任,現在關鍵是要找出劉德義這個敗類!”焦耳對於做不做大將軍真的沒有興趣,但是劉德義多次讓夏雨刺殺自己不知道是什麼目的,所以他一定要找出來問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