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到了第八頁,徐嘉悅也出現在了相簿上,此時徐庭川已經有點小小少年的模樣,安靜地站在徐海城身邊,而徐嘉悅抓握着他的手。
果然如剛纔徐嘉悅所說的一樣,靳如蘭和他們的合照很少,她翻了那麼多頁,也就看見了一張而已。
倪思甜繼續地往下翻,十幾頁的時候,翻到了一張超大的橫照,是真正意義上的全家福,不禁靳如蘭在,連徐庭川的爺爺也在。
老爺子坐在中間的雕花紅木椅上,靳如蘭站在一側,難得的是徐庭川站在她身邊,被他牽着手,這個時候的徐庭川彷彿八、九歲左右的樣子,雖然有點小大人,但看着還很乖巧溫順嘛。
而徐嘉悅大概還小,是由徐海城抱着的,徐海城是和靳如蘭並排站在紅木椅後。
鏡頭裡的一家人好像是蠻和諧的,旁邊有行字攝於xx年7月8號,徐延年六十大壽。
倪思甜瞭然,原來是老人家生日拍得啊,難怪這麼和諧。
正要翻過這一頁,倪思甜手忽然頓住,她覺得有哪裡好像不對勁兒,便又放平了這一頁,仔細地盯着看。
結果她看到徐海城西裝上的那顆袖釦非常眼熟,似乎是……
她心臟驀地一緊,急忙將相簿的透明膜掀開,直接把照片拿出來,頭靠近窗戶這邊,舉着照片辨認,那袖釦!竟然和顧林萍留下那顆袖釦是一樣!
怎麼會這樣,這個袖釦品牌不是標榜獨一無二的嗎!
倪思甜臉色一白,快速的翻出了包裡她拿到的那顆袖釦。
找到的時候,忽然想起徐庭川之前與她說過的一件事,靳如蘭之所以多年冷淡徐海城,是因爲他們結婚十週年前一頁的時候,靳如蘭看到了徐海城與別的女人酒後亂性!
不,不,也許是巧合,可能照片拍得不夠清楚,也許只是乍看袖釦比較像而已。
不是,一定不是的!
倪思甜心臟狂跳,額頭冒起了冷汗,手捏緊了相片和袖釦,急切地起身,快步地走向外。
正當她往樓梯下走,徐嘉悅端着糕點向樓上去。
“思甜,你怎麼下來了?”徐嘉悅揚起頭,一邊往上走。
倪思甜已經迫不及待,張口就問:“嘉悅,公公婆婆的結婚紀念日是哪一天?”
徐嘉悅楞了下,邊想邊繼續往上走,想到之後,擡眸看着倪思甜,說道:“是九月十七,我記得爸去年還送了媽一條項鍊呢。”
九月十七的前一天就是九月十六!
九月十六!顧林萍日記裡的九月十六!
她和徐庭川差十歲,袖釦也吻合!
倪思甜眼前一陣暈眩,手抓住了扶梯,緊緊地抓着。
“思甜,你沒事吧?”徐嘉悅看着她臉色不對,瞬間就慘白了,疾步向樓上走去。
“不是的,不會的。”倪思甜感覺自己就要呼吸不上來了,不規律地大口喘着,脣色也白得可怖,她死死地抓住了徐嘉悅的手臂,把照片遞到徐嘉悅面前,抱有最後一絲希望地指了指:“這個男人是徐海城?”
“是啊,就是爸啊,不是很好認嘛。”徐嘉悅有點不明白倪思甜怎麼忽然直呼起了爸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