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閒聊了會兒,向止嵐纔有了睏意,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睡去。
沈暮之見她一會兒就入眠,倒真有點羨慕她的好眠,身子往她挪了一些,輕輕地攬過她的肩膀擁住。
她一如既往會潛意識掙扎下,但是被他鉗制住就安靜了,手抵禦似的屈在胸前,繼續沉眠。
這樣的戒備不知道何時纔會消除,沈暮之幽幽地看着她的臉,她的眉眼在面前越發的清晰,不會再和別人重疊。
他低頭親吻了她的發心,抵着她的額頭而眠。
翌日,向止嵐醒的時候,發現沈暮之早早就不在**上,她起身下**,去浴室洗漱。
換完衣服後,走下了樓,看到沈暮之正在吃早餐,她走了過去坐下,奇怪地打量了他幾眼:“你要去吃喜酒啊?”
只見沈暮之放下吐果醬的銀勺,把那片吐司遞給向止嵐,淡淡地說:“今天不是要去接爸媽嗎。”
“是啊。”向止嵐恍然過來,原來他是因爲要去接她父母,才這樣鄭重其事的打扮的。
可是也不用那麼誇張吧,竟然穿了一身正裝,還規規矩矩地打了條墨綠的細領帶,這要是去婚宴現場,沒準備還能被人誤認爲是新郎呢。
她再低頭看了看她自己,白色的緊身t恤,淺綠色的風衣,加上一條牛仔鉛筆褲,腳上還蹬着雙帆布鞋,和他一對比,感覺自己就像是要去買菜的。
“噗,哈哈哈哈。”她實在忍不住要笑出來,笑了好一會兒,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淚花:“你真的不用穿成這樣。”
沈暮之臉緊繃了下,一聲不吭,起身往樓梯走去。
陳管家正端着牛奶過來,聽到向止嵐這麼說,忍不住就道了句:“太太,先生今天早起了一個小時特地打扮換的衣服呢。”
向止嵐一愣,他總是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沒想到還會那麼在意她父母對他的看法。
這點倒是很令人意外,不過,她也很滿意。
她交往的無論是誰,都要以尊重她父母爲前提,他那麼重視這第一次見面,很好。
向止嵐嘴角微微帶笑,繼續吃着早餐,等吃得差不多了,看沈暮之從樓梯走下來。
這回穿了件黑色休閒西裝,沒有那麼一本正經了,但他身上的冷冽氣息依舊。
“你的衣服未免顏色也太單調了。”向止嵐出於美學的角度挑剔,道:“我見你一百次次你就九十九次都穿黑的,就那天有點不同……”
她說着臉上的笑意頓消,那天就是徐庭川公司遊輪年會那天,他穿了暗紅色復古西裝外套,襯衫仍然是黑的。
沈暮之知道她想到了什麼,脣線緊繃着。
“我去樓上拿包。”向止嵐擠了下笑,快步地走向樓梯,落荒而逃般的匆匆上去。
沈暮之垂着眸,頓時沒了胃口,放下了手中的三明治,對陳管家道:“讓阿超備車吧。”
“是。”陳管家垂首,走到了客廳的電話處撥了電話給阿超。
向止嵐到了樓上,低着頭雙手抵住額頭,閉了閉眼睛,深吸了口氣。
要想和他過好日子,以後真的不能再想着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