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止嵐看到那輛車子,拿到了鑰匙,渾身的神經更加緊繃,她離逃出去就剩一點點了,不能鬆懈,更加握緊了手中牙刷,向大門走去。
出了大門之後,她的腳步才加快一些,急速地走下樓梯。
忽然,一陣響動從院子裡傳來,她擡頭看去,分了下神,沈暮之的手臂便過來扣住了她的手腕。
她反射地用力將尖銳往沈暮之身上捅,沈暮之沒有躲閃,讓她把尖物刺進了手臂裡,就是不鬆開她的手腕!
向止嵐抽不回手腕,急紅了眼,用力地再捅了下沈暮之的手臂。
沈暮之還不鬆手,她想到自己要被抓回去囚禁,就瘋了一樣掙扎,拼命地往沈暮之手臂,肩上胡亂地捅!
衆人要上前阻止,被沈暮之喝住,這是他欠她的,他寧願她這樣,也絕不要放她走。
向止嵐發瘋地捅,可是她的手還是被他緊緊地抓着,絕望地眼淚迸出,哭喊着:“你爲什麼就是不放過我!我上輩子刨了你家祖墳欠你的嗎!混蛋!”
絕望之後的她更加用力,更加瘋狂,對沈暮之又捶又刺又踢。
沈暮之鬆開了她的手腕,怕她情緒過分激動出事,緊緊地擁她入懷中。
向止嵐的手還在不停地扎着,從他的手臂到他的背部,只是越扎越沒力氣,那尖銳最後也斷了,她人生希望好像也跟着斷了,絕望地痛哭出來。
沈暮之的襯衫映出了一個個的血孔,他任由向止嵐捶打,抱着她不鬆手。
別墅的院門開啓,一輛軍用車開了進來。
沈國良和薄清韻下了車,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看到屋門口烏壓壓地站了一堆了。
薄清韻最愛湊熱鬧,歡快地疾步走過去。
沈國良無奈地搖了搖頭,加快了腳步跟上她。
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在人羣的中間看到了血跡斑斑的沈暮之,和一直痛哭捶打着沈暮之的向止嵐。
“首長,夫人。”陳管家的注意力一直在沈暮之身上,這時看到兩人,驚了一跳。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沈國良和薄清韻,肅穆行禮:“首長,夫人。”
向止嵐聽到這個,止住了哭聲,轉頭向沈國良他們看去,她要得救了!
沈暮之則是僵了一僵,鬆開了向止嵐,但是手卻重新抓住了她的手腕,繃着臉看向自家父母。
半個小時後,客廳的內氣氛非常凝重。
向止嵐已經將那紙離婚協議,遞給了沈家二老看,事情的經過也一併告訴了兩人。
沈國良沉着臉越發嚴肅,連一向笑口常開的薄清韻也是一臉沉重。
“這婚得離,必須得離!”
說出這話的人是薄清韻,她是對着向止嵐說的,又出離憤怒道:“嵐嵐,我同意你決定,什麼玩意兒,我今天才知道自己生得不是個東西!”
她是真的氣不過了,婚禮當天竟然有新郎可以爲了護着別的女人,而不顧自己的孩子和老婆,這種男人嫁來何用!以後還能信賴他嗎!就算是不認識的陌生人也該知道先護着孕婦的吧!他不知反省,竟然還囚禁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