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簡陋的牢房中,牢房中充滿了各種的惡臭和蠅蟲。
查理正一臉害怕的蹲在牆角,他現在的神志十分的脆弱,他已經三天沒有吃飯了,他現在終於知道了,那些自己曾經嫌棄過的乞丐們,狼狽的蹲在牆角忍受着飢餓是什麼樣的感覺了。
吱吱
忽然,查理髮現在自己的腳邊趴伏着一隻蟑螂,他嚥了一口口水。
雖然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麼做,但是腹中傳來的飢餓感,使他的手彷彿下意識便去抓住了那隻蟑螂,隨即便往嘴裡塞去。
查理感受到一股噁心的感覺從自己的胃裡傳來,但是他還是強忍的嚥下了口中的東西。
“哎呦!我們尊貴的查理少爺,怎麼吃起蟑螂來了。”一個熟系的聲音從鐵門外傳來。
查理瞬間眼神中充滿了恐慌,他帶着祈求的語氣跪在地上說道:“艾……艾倫……城主大人,是……是我有眼無珠,您大人大量就放過我吧。”
他又咽了咽口水,哀求道:“能不能給我點吃的,我已經三天沒吃飯了。”
艾倫蹲下身子,隔着鐵欄,用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說道:“現在你知道錯了,你帶着五百人馬,氣勢沖沖的想要進攻我暴風城的時候,你有沒有想到你也會有今天。”
查理不敢去看艾倫的眼睛,低着頭繼續哀求着:“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求求你們不要殺我。”
艾倫輕笑道:“殺你?不,我不會殺你,殺你太浪費了,我還要等你的父親,拿着贖金來贖你們呢。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要委屈我們的查理大人在這裡多待一陣啊。”
說完,艾倫站起身準備離開,他實在不想在這充滿惡臭的地牢中再多呆一會兒。
查理知道自己不會有生命危險,心中稍稍的安心了一下,但是他腹中的飢餓感還是在不斷的摧殘着他的身體。
“等等,能不能給我點吃的,我實在受不了了,再這樣下去我會餓死的。”
艾倫絲毫不顧身後的哀求聲,他走到地牢的外面,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外面清新的空氣。
把手在門口管理地牢的一個衛兵,恭敬的向艾倫行禮道:“大人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艾倫看着地牢裡面,說道:“你們給我好好的看着他們就好了。對了,千萬不要讓他們死了,如果他們實在餓的不行,你們就隨便拿點野菜給他們就好了。”
衛兵說道說道:“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看好他們,不會讓他們有什麼事的。”
“好的,那我走了。”
“您慢走。”衛兵右拳放胸前在恭敬的行了一個禮。
血印城。
在血印城中一座最華麗的宅府中大廳裡面,一羣人正緊張的低着頭,絲毫不敢發出聲音。
大廳上一個人跪在地上,說道:“城主大人,我去暴風城打探了一下,少城主和一百多的士兵的確被暴風城俘虜了。”
大廳的最上面,坐着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正板着一副臉,他說道:“那之前我殺掉的那幾個回來的士兵,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嘍。我們五百多的軍隊就這麼被他們打敗了!”這正是血印城的城主弗雷·巴克特。
跪在地上的人,顫抖的說道:“是真的。”
啪!
弗雷的手狠狠的拍在那,他十分愛惜的據說價值一千個金幣虎紋椅上,只見椅子上面都出現了一道深深的裂縫。
“你們誰能告訴我,爲什麼他們暴風城有能力可以輕而易舉的消滅我的五百多的戰士。他們的暴風城不是已經落魄的沒有糧食了嗎,他們哪來的軍隊!”弗雷憤怒的說道。
跪在地上的那個人,接着低聲說道:“城……城主大人,據說他們的城主找來了一隊十分兇猛的哥布林,纔打敗我們的軍隊。”
“哥布林?我現在不想管什麼哥布林的。我只想問你們這件事該怎麼解決。”弗雷看着下面一個個恨不得把頭塞進褲襠的手下。
這時,一個拿着一把法杖穿着深黑色魔法袍的中年人從門外走了進來,看着弗雷,輕笑道:“是什麼事,把咱們的城主大人弄的這麼生氣啊。”
當這個魔法師走進大廳的時候,大廳中的空氣彷彿都禁止了。
弗雷明顯的很不喜歡這個人,但是他還是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是什麼風,把納爾森魔法師大人給驚動了啊。”
納爾森無視站在大廳上的衆人,直接找了一個位子坐下,看着弗雷笑道:“我聽說城主大人這出了大事,所以特地過來看看。”
“你們先退下吧。”弗雷先是招退了大廳中的所有人,站在大廳中的衆人好像是送了一口氣一樣,紛紛離開了這裡。
當所有人都離開後。
弗雷冷冷的看着納爾森說道:“這是我血印城自己的事情,我想就不勞魔法師大人費心了。”
納爾森看着自己的法杖,隨意的說道:“我當然是不關心你們血印城的這點屁事了。”
“你!”弗雷憤怒的看着納爾森。
“但是,如果你要是耽誤影響了少主的大事,你應該知道是什麼後果吧。”納爾森說道這,語氣中透出一種陰森的感覺。
弗雷的臉色忽然有點慘白,如果仔細看會發現,他的手心都冒出汗了。“少……少主,他知道這裡的事了?”
納爾森輕笑道:“少主有那麼多的大事要處理,哪有閒工夫關心你這點小事啊。我只是好心過來提醒一下你而已。”
弗雷聽到少主並不知道自己這的事情,心裡一下子輕鬆了許多,他沉思了一下,說道:“我知道該怎麼做,我不會耽誤少主的大事了。”
納爾森從懷中取出一封信放在弗雷的面前,說道:“今天來提醒你是次要的,主要的還是來傳達少主的這封信,你自己看吧。”
弗雷拿過信,打開仔細看了幾遍,確定自己沒有什麼遺漏後,他把信交還給了納爾森,說道:“我知道了。”
納爾森拿起那份信,這時他的手心冒出了一團火焰,信紙很快便化爲了灰燼,他站起身拍拍手上的灰塵,說道:“那我先走了,我可不喜歡你這血印城的味道。”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這個老傢伙,仗着自己有點實力,又是少主身邊的人,竟敢怎麼的放肆。哼,以後有機會收拾你的。”弗雷陰陰的自語道。
他站起身走出了大廳。
“喬德森。”
隨着弗雷的一聲呼喊,一個人影從外面跑了進來,半跪在弗雷的面前,恭敬的說道:“老爺您叫我有什麼吩咐。”
弗雷說道:“你去準備一下,帶着一萬金幣和五萬斤的糧食,去暴風城把少城主和那一百的士兵,帶回來。”
一直爲巴克特家族辦事的喬德森,是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他看着弗雷費解的說道:“難道我們就這樣放過暴風城嗎?這一萬金幣和五萬斤的糧食,可是相當於我們血印城半年的收入啊。”
費雷冷冷的說道:“這件事,我們當然不能和暴風城就這麼算了。可是,我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而且我們還不瞭解他們背後那些哥布林是怎麼回事。所以我們現在不能輕舉妄動,等我解決了重要的事情,到那時我們有的是功夫向暴風城加倍的討回我們的東西。”
喬德森低着頭說道:“是的老爺,我這就帶人去把少城主贖回來。”
費雷看着院子裡的天空,提醒道:“你去暴風城的時候,注意下那邊的情況。記住,在見到他們那個城主的時候,你擺低態度,儘量顯示出我們的誠懇,就說之前的事情都是誤會,讓他們減輕對我們的敵意,這對我們以後辦事有利。”
“是的,老爺。”
“那你下去吧”
喬德森慢慢的離開了院子。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