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成帶着羅春羅安二人,同着丁延平,四人騎馬自北平城而出,往幽州臺而去。
四人只是前去觀景,也並非要幹其他什麼,自然不必大張旗鼓。況且四人都是習武之人,而且實力皆是不弱,安危自是不必擔心。
說起這幽州臺,可謂大名鼎鼎,乃是昔日戰國燕昭王爲了招納賢士,設置的一處高臺。一方面高臺巍峨,另一方面卻是這幽州臺的歷史意味,斯人已遠,江山變換。
自古而今,數之不盡的文人騷客在幽州臺留下了詩詞,讓這幽州檯曆史底蘊也是越發深厚,當然,那是日後,如今的幽州臺,尚未有如此知名度。
也是丁延平確實是無事,也是打着要觀察一番羅成的想法,才讓羅成帶他來幽州臺看看。
雖說他與羅藝乃是結義兄弟,情誼深厚,亦是能夠相信羅藝所言。但是他畢竟和羅成不熟悉,一個人的品行並不能夠從武藝上體現出來。
傳道受業本來就是重要之事,況且是自己的絕學,丁延平再相信羅藝,也是不能夠不多觀察一番。
幽州臺這一路,恰好便是觀察的好時機。
“賢侄如此年紀便有如此武藝,老夫所見者,惟有宇文化及之子宇文CD能夠與之比較了。”丁延平臉上含笑說道。
“宇文CD?”羅成臉上露出錯愕之色,便是解釋道:“我之武藝,皆是兄長教授,兄長之武藝遠超於我,叔父所言愧不敢當。”
羅成是實話實說,姜鬆現在就有這樣的武力,若是正版羅成沒有系統加成的話,同年齡下,羅成肯定會被虐個死去活來。
不過這聽在丁延平耳中就不一樣了。丁延平微微點頭,臉上露出讚許的笑容,這小子不錯,此時還知道歉讓,心性不錯啊!
丁延平倒是知道羅成有個哥,但是他卻是不曾見過。他只知道姜鬆並非是羅藝正室所生,對於姜鬆的實力卻不知詳。
所以他才覺得羅成此刻所言,只是因爲尊重兄長的謙讓之言。畢竟如今的羅成纔不過十二歲而已,羅家槍法練習卻堪有數十年苦練,這樣的本事,他除了在宇文家的宇文CD身上見過,還真是從未他聞。
也許如今羅成的實力不如他,但是在武藝上,卻是絲毫不弱。如今羅成的身體尚未長成,自身實力亦是沒有發展到巔峰。
只要長此以往練習下去,羅成的體力力量,自然而然便會提升。更難能可貴的是羅成對於武功的純熟,而不是力量等對武力的增幅。
如今羅成在武功之上就已經有了如此造詣,可以說日後羅成實力的進步,必將更加快速,上限也是極其恐怖。
丁延平有些感慨道:“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啊!想那宇文CD,如今不過十八,卻是有萬夫不當之勇,實力着實厲害。老夫自愧不如啊!”
羅成被吸引了興趣,便是問道:“叔父,那宇文CD究竟有多厲害?當真有叔父所言這般厲害嗎?”
丁延平搖搖頭感嘆道:“後生可畏,這宇文CD,力比千斤,使一條四百斤重鳳翅鎦金钂,如今在京師已是無有敵手了。”
“力比千斤?四百斤重鳳翅鎦金钂?”羅成暗暗在心中計量,如此實力他如今自然是打不過的。可是依照演義之中的描述。
宇文CD被李元霸虐了,而自家大哥卻是能夠力剛李元霸,如此一來,自家大哥自然是要比宇文CD更勝一籌的。
同時估計自家大哥也不會比宇文CD大多少,這樣比較,姜鬆的天賦顯然要比宇文CD更勝一籌……
羅成在心中想了許多,丁延平自然是不知道的。不知不覺間,四人便是來到了幽州臺下。
望着樣式古樸的幽州臺,丁延平恍然感慨道:“這幽州臺,已歷數百年,卻仍舊如此氣度不凡,呼,令人莫名生起悲慨之感啊!”
“幽州臺?”方纔失神的羅成回過神來,他將目光移至不遠處的那出高臺,亦是剎那間恍惚,被幽州臺的雄渾氣概所震撼。
“這便是幽州臺?”羅成喃喃道,實際上他比丁延平受到的震撼要更深,因爲那一瞬間,他想起了一首詩,一首悲沉無比,卻是穿越歷史的古詩。
在臺下自然是不過癮,四人安置馬匹,便是一道登上了幽州臺。在高臺之上俯瞰臺下風景,羅成越發驚歎古人的智慧。
在如今的技術水平下,依舊是建造出這些彌足驚人的藝術品,這樣的創造力,甚至超越了現代人。
高臺俯瞰,便是能夠望見下方的風景,古樸之中,帶着的氣息,彷彿瞬間回到數百年輕,望見燕昭王招賢納士,企圖強國……
“前不見古人,”
“後不見來者。”
“念天地之悠悠,”
“獨愴然而涕下!”
看着此情此景,羅成彷彿是看見了那詩人獨自倚在高臺之上,眺望遠方空曠之景,現在感慨萬千,愁緒悲思盡是匯聚一起……
因此,他不自覺的唸了出來,那首膾炙人口,人人傳唱的《幽州臺歌》。言辭雖短,卻是異常的蒼勁有力,讓人彷彿身臨其境。
“呃?”丁延平愣了下,他錯愕看向羅成,腦海之中迴盪着羅成方纔所吟的詩句,一邊卻是震驚,這樣的詩句,怎麼可能出自這樣一個少年口中。
唐詩,並非起自唐朝,而是興盛於唐朝。實際上詩經楚辭便是起源,到了隋朝,已然是發展完備了。如今的詩,哪怕沒有唐朝般風行,卻也是一種極其常見之物。
丁延平是武人,卻並非目不識丁的文人,他能夠聽懂羅成所言,亦是能夠從中感受到那震撼天地的沉鬱之氣。
同時,在幽州臺上遊覽的,自然不僅丁延平四人,周邊亦是有文人墨客賞玩。此刻,他們亦是聽見了羅成方纔不大不小聲音吟詠的《登幽州臺歌》。
一衆人皆是色變,面露駭然之色。
丁延平或許更不在意其中的文學價值,但是對於這些文人而言,卻是恰恰相反。
這《登幽州臺歌》,看似用詞簡單,但是其中的韻味,卻是異常的深厚,是爲大道至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