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陣之志!”高順陡然大喝道。
八百陷陣營將士齊聲迴應“有死無生!”
高昂而又整齊的聲音,在上空不斷的迴盪,八百人氣勢如虹,高喝聲表明了他們此時的鬥志。
後方的曹性見到這一幕之後,亦是暗中稱讚,話音剛落,陷陣營的將士便整齊的迴應,僅僅一聲呼喝,便彰顯了陷陣營的不凡之處。
剛剛擺開陣勢的兗州軍,卻是爲陷陣營的呼喝聲震撼住了。
“將軍,敵軍軍容嚴整,不容小覷也。”副將提醒道。
毛暉不屑的說道:“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待本將率領大軍上前,必定將其一舉擊潰!”
“將軍威武。”軍中將領紛紛附和道,毛暉在討伐董卓的戰鬥中有着出色的表現,不出所料回到兗州之後,肯定會受到重用,這等時候討好毛暉還是有着必要的。
毛暉陡然拔出佩劍,大喝道:“傳令將士,殺!”
兗州軍剛剛出動,陷陣營便在高順的統帥下迎去,鏗鏘有力而又整齊的步伐,行進中陣型沒有絲毫的混亂,八百人仿若是一個整體,曹性則是率領剩餘大軍在後方跟隨。
陷陣營,就是這次進攻兗州軍的先頭軍。
百步範圍內,箭矢如雨,但見高順一聲令下,陷陣營前方的士卒紛紛舉起了手中盾牌,行進的速度絲毫不見緩慢。
一輪箭雨之後,陷陣營將士無一人折損。
“放箭!”高順沉聲道。
兩百名弓箭手,得到命令的瞬間,釋放了手中的箭矢,相對於兗州軍的箭雨,陷陣營弓箭手的一輪進攻,令兗州軍折損了足足有上百人。
陣前指揮的毛暉見到這一幕,眼神一緊,從陷陣營的身上,他感受到的是濃濃的鬥志,方纔己方的進攻,甚至沒有給陷陣營造成絲毫的威脅,這是何等可怕的隊伍。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戰事已經開啓,就斷然沒有後撤的道理。
陷陣營前行的速度,不急不緩,給了兗州軍放箭兩次的機會,相對陷陣營無一人折損的戰績,兗州軍爲此付出了將近兩百人的代價,兩者比較,高下立判。
“殺!”高順拔出佩劍,喝道。
短兵相接,八百陷陣營,如若碾壓戰場的機器,直接撕開了兗州軍的防禦,在兗州軍中製造着殺戮。
無人敢於上前阻擋陷陣營的鋒芒,此時的陷陣營就是戰場上的絕對主角。
曹性見此,大笑不已,原本以爲兗州軍有五千人不好對付,沒想到竟然是中看不中用,一聲令下,大軍跟隨陷陣營隨後掩殺。
陷陣營如利劍,將兗州軍劈開,這等情況,令兗州軍的將士混亂不已,將領的命令難以有效的傳達,如何對抗氣勢如虎的呂布大軍。
高順率領陷陣營,直取中軍。
毛暉感覺到了深深的畏懼,他從未想過一支軍隊竟然可怕到這般的程度,僅僅數百人,便在戰場上掀起了如此腥風血雨。
尤其是見到陷陣營徑直向中軍而來,毛暉慌亂,急忙指揮將士上前阻擋。
然而軍中將士在陷陣營的這般進攻下已經喪失了鬥志,見陷陣營前來,紛紛向兩旁避讓,如何敢於上前阻攔。
交戰不過一個時辰,兗州軍在呂布大軍的壓制下,不斷後退,膽小的士卒,甚至開始了逃竄,這是考驗生死的關鍵時刻,容不得絲毫的馬虎,普通的士卒,自然不願意在一場明顯處於劣勢的戰鬥中送命。
“撤退!”在陷陣營距離毛暉只有五十餘步距離之際,毛暉一聲令下,兗州軍倉皇逃竄,不少士卒眼見逃生無望,直接選擇了投降。
塵煙散盡,曹性策馬上前大笑道:“高將軍麾下陷陣營,果然是驍勇之士也,若是將軍得知,必有厚賞。”
“本將爲溫侯帳下將領,自當用命。”高順的語氣仍舊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曹性暗中讚許,以往他對於高順的重視程度不夠,但是這一戰,他看到了陷陣營在戰場上的凌厲“不知陷陣營損失多少?”
“輕傷二十人,無一人陣亡。”高順道。
曹性駭然,兩軍交戰最先出戰的大軍最容易出現傷亡,僅僅是密集的箭矢便會帶走多少士卒的性命,然而陷陣營做到了無一人折損。
“本將佩服。”曹性抱拳道。
毛暉率領五千兗州軍,爲高順、曹性以摧枯拉朽之勢擊敗,落荒而逃。
另一邊張遼率領數百名騎兵,直接殺入定陶出戰的三千大軍之中。
數百名騎兵在定陶軍中左右衝突,殺的定陶守將亡魂皆冒,急忙後撤,張遼率領大軍一直追趕到城外,這才領兵而回。
收拾戰場之後,大軍繼續前行,只留下空氣中散發的淡淡血腥味和滿地的屍體。
毛暉兵敗之後,快馬將消息告知劉岱,與呂布大軍的交戰,將他最初的鬥志擊潰,原本五千將士,如今只剩下兩千餘人,一戰折損大半。
劉岱得知兗州戰場上的情況之後,臉龐不停的抽搐,良久才平復不安的心情,嘆道:“不想呂布帳下大軍如此驍勇,出戰八千大軍損失過半,甚至沒有見到呂布軍中的物資。”
“刺史,如此的話,僅僅是憑藉我軍的力量,難以阻擋呂布麾下進入徐州了。”從事王楷亦是心有慼慼,不復之前的豪言壯語。
劉岱道:“因爲此事,本官已然得罪了呂布也。”
“刺史無需焦急,呂布乃是武夫也,無有太多謀略,刺史只需要派人前往勸說,願意舉薦其爲彭城相,則呂布不會進犯兗州也,呂布雖說入主彭城,徐州刺史陶謙,正率領兵馬回徐州,若是得知彭城有變,必然進攻呂布也,到時候呂布自顧不暇,,定感激刺史舉薦之恩,又豈會報復刺史呢。”王楷道。
劉岱點頭道:“傳令沿途城池,見到呂布大軍,不得爲難,犒勞大軍之事,亦不能推遲,王從事,你立即趕往彭城,與呂布和談。”
“喏。”王楷拱手道。
王楷的話雖說有着道理,劉岱的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主要是呂布這次的行徑太過出人預料了,脫離董卓,奇襲彭城,就連董卓搜刮的物資也爲呂布帶走了不少,這等人物,豈會是沒有謀略的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