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在州牧府中還是有着一定地位的,府上的侍衛見到秀兒出門,並沒有阻攔,畢竟是在彭城,何人敢於在城內放肆。
對於彭城的穩定,呂布一直以來可是很在乎的,縱然是城內的貴族子弟,在行事的時候也是要小心翼翼的,唯恐激怒了這座城池的統治者。
就在秀兒即將到達聚寶閣,兩名衣着普通之人,快步跟了上來。
“統領,人已經帶回來了。”秦二道。
秦林點了點頭“做的不錯,好生看管此人。”
秀兒有着絕世的容顏,縱然是將秀兒帶回來的刺客,見到秀兒的面容之後,也是驚歎不已,不過有着秦林的命令,他們可是不敢有絲毫的違背,秦林在黑衣閣中的地位之高,非是一般的刺客能夠比擬的,違背了秦林的命令,想要在黑衣閣中繼續待下去,都將會成爲不可能的事情。
夜幕時分,秀兒仍舊沒有回到府中的消息,爲呂布所知。
呂布頓時慌神了,秀兒雖說在府中沒有名分,但迎娶秀兒的事情是肯定的,並且已經得到了秀兒的同意,在內心裡,呂布已經將秀兒當做是一家人看待。
“秀兒究竟去了什麼地方?爲何城內到處尋找不到?”呂布低喝道。
兩名負責照顧秀兒的侍女渾身顫抖,若不是身後有着牆壁可以作爲依靠,說不定已經在呂布這般威勢下直接倒了下去。
嚴玉道:“夫君,如今最爲主要的是找到秀兒。”
呂布何嘗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以往秀兒在府中的時候,可是不會亂走的,出行的話,也會打個招呼,爲何這次出府,竟然誰都沒有告訴,這一切,讓呂布有一種不安的感覺,結合着之前郭嘉和賈詡的話語,他意識到,或許這與城內的不安穩因素有着一定的關係。
呂布的面色有些陰沉,禍不及家人,他與城內的家族就算是有着再多的恩怨,與家人有着什麼樣的關係。
嚴玉溫風細雨的詢問兩名侍女一番之後,走上前來低聲道:“夫君,兩名侍女說,秀兒妹妹好像是頗爲愉悅的離開了州牧府,爲了什麼事情,卻是沒有言明。”
呂布疑惑道:“面露愉悅之色?”要知道秀兒在城內並沒有其他的親人,州牧府就是她的家。
越想越感覺到不對,呂布快步向着秀兒的房間而去。
與此同時,城內一隊隊披堅執銳的士卒,在街道上巡邏,一些士卒,敲開商鋪或者是百姓的家門,詢問着什麼。
這樣的情況人,讓城內的百姓有些不明所以,呂布執掌徐州之後,彭城的情況相對來說還是比較穩定的,沒有宵小之輩,敢於在城內犯上作亂,城外大軍的實力強盛,便是彭城穩定下來最大的依仗。
有些時候,百姓想要看到的是結果,並非是過程,君主有着再多的理由,只要能夠讓他們得到穩定的生活,就足夠了,如此的話,他們就會得到活下去的希望,甘願爲君主做事。
徐州的大軍擴充,需要的正是普通百姓的支持,雖說他們的支持,並非是真正發自內心的,將家中的輕裝送到軍中,這也是大漢的制度。
城內不少官員得知士卒的異動之後,露出迷茫之色,不停的思量着,爲何在彭城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彭城的穩定關乎重大,然而城內的情況,讓彭城的官員有一種深深的不安,生怕這些軍中的士卒,隨時都會闖入他們的家中一般。
在徐州,此時呂布就是有着很高權威之人,他的命令,官員肯定不敢在明面上有所違背,何等家族面對城外大軍的時候,不是畏懼有加。
徐州軍的威勢,已經在以往的交戰中確立了下來,想要在徐州軍的手中討到好處,就要有相應的實力才行。
通過軍中將士的異常情況,以及他們詢問的事情,讓城內的家族感到了不對勁,貌似這些士卒是在尋找一名很重要之人,對州牧府,對呂布很重要之人。
陶謙的住處,坐落於內城,看守陶謙的有着十餘名軍中的士卒,畢竟是在彭城內,誰敢膽大包天的闖入內城作亂。
自從將陶謙軟禁在這裡之後,就沒有發生過其他的情況,也讓軍中的士卒漸漸的放鬆了警惕。
夜色的掩護下,長劍染血,一名名士卒,尚且沒有反應過來,便倒在了血泊中,黑衣人的出手,乾脆利索,基本上是一招致命。
血腥味瀰漫,庭院內的異響,引起了陶謙的注意。
剛剛坐起來,兩名黑衣人便闖了進來,將陶謙帶走。
最初的時候,陶謙是有些反抗的,不過黑衣人要帶他離開這裡,陶謙當即放棄了掙扎,他最爲迫切的就是離開彭城,經過之前的事情,已經讓陶謙看明白了,想要指望城內家族的力量,將呂布從徐州趕出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這些家族,目前是支持呂布的,最起碼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的站出來反對呂布,這種事情一旦坐實的話,對其所在的家族就是噩夢。
徐州的官員慎重,纔是最爲令陶謙心灰意冷的,當初在徐州的時候,多少官員圍繞在他的身邊團團轉,如今徐州爲呂布奪取,他這個徐州牧,在徐州官員心目中的位置,竟然降低到了這般的地步。
甚至以往不時表忠心的家族,在面對陶謙邀請的時候,都推三阻四,他們或許不會將陶謙的事情上報,但陶謙想要從他們的家族中得到幫助,也是不可能的。
陶謙何嘗不希望奪回徐州,讓昔日的那些家族看看,他陶謙仍舊有治理徐州的能力。
在彭城的行動失敗之後,陶謙萬念俱灰,很想一死了之,但想到生活在城內的家人,陶謙只能忍耐下來。
雖說是夜幕,街道上巡邏的士卒,絲毫不見少。
就在此時,數道黑影,混着夜色,進入了州牧府內。
州牧府內此時的情況也不是很好,府中的下人,都已經被問過話了,秀兒失蹤,讓府中的下人有些惶惶,尋常秀兒在府中的時候,對府中的下人是很好的,並沒有說因爲呂布的原因而對下人不假辭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