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風疑惑的看着眼前的青年男子,剛纔的確是他給許風報的信。此時卻又攔住不讓唐敏離開,唐濤看着青年男子笑了起來。
“哈哈,叔叔,你果然很瞭解我。放心吧,今天他們倆誰也走不了。既然抓不到唐傑,就讓他們倆先下去陪我父母吧。”槍口對準唐敏,許風上前站到唐敏跟前。擋住唐濤的槍口“有本事你就開槍。”
唐濤臉上露出一絲不屑“你真以爲我會放過你嗎?”說完手指看是扣動扳機。唐敏緊緊抱着許風,將臉深深埋在許風懷裡。
“嘭!”一聲槍響,許風卻沒感到任何疼痛。緊緊抱着唐敏,慢慢睜開眼。唐濤身後一個人緩緩倒下,眉心中間位置一個彈洞。驚愕的睜着眼睛,躺在地上。
唐濤和剩下幾個人急忙轉身,看着外面遠處的高樓上。附近沒有小區,只有幾個工廠。十幾層的大樓就在對面,唐濤憤怒的看着盯着對面的高樓“都過去,一定要找到他。”接着掏出手機撥了出去,簡單的幾句之後掛斷。臉上的表情緩和一些,扭頭看着許風“讓你們再多或一會兒。”
轉身離開屋子,唐敏睜開眼“剛纔,剛纔是怎麼回事?”
許風深深出了口氣“應該是你爸爸,這麼遠的距離。就算是職業軍人也不行,更何況一槍爆頭呢。”
“那他爲什麼不過來?”
“他肯定知道這邊有陷阱,放心吧。既然你爸沒事,咱們馬上就能出去了。”
唐敏點點頭,不捨得撒開手。許風靜靜的抱着唐敏,看着對面的高樓。兩千五百米的距離,沒有相當專業水準的狙擊手。根本做不到這一點,更何況一槍斃命。許風只能認爲是唐傑,因爲他不認識其他有這個本事的人。雖然他也沒見過唐傑出手,但感覺上就應該是。此時能來救他們的,只有這麼一個。
一個小時過去了,唐濤氣呼呼的回來了。身後跟着一幫人,身上的衣服五花八門。站在一起唧唧歪歪說着什麼。許風聽不明白,卻看明白了。裡面有許風認識的人,紅玫瑰的殺手和阿里社團的團員。
全是唐傑最大的仇家,甚至還有兩撥人許風不認識。隨機一想也猜到了,四大仇家都到齊了。
幾個人走到許風跟前,指指點點了一會兒。走過來一個短髮女孩,露出陰森的笑容看着許風“不用害怕,我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只是需要你配合一下。”說完拉着許風朝裡面走去,唐敏掙扎幾下。被旁邊的人按住,靜靜的呆在客廳裡。
許風被帶到地下室,綁在老虎凳上。前面是一盆燒紅的木炭,上面一把烙鐵。通紅的烙鐵散發着熾熱,剛走進去一股熱風撲面而來。短髮女孩走了過來,站在許風跟前。拿起盆裡燒紅的烙鐵,掀起許風的衣服。
“呵呵,事情很簡單,說出唐傑保險櫃的鑰匙在哪兒。我馬上放了你,給你一筆錢遠走高飛。”
許風衝女孩撇撇嘴“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一點兒都聽不懂。再者說了,你們也不想想,唐傑怎麼會把那麼重要的事情告訴我呢。”
短髮女孩有些不耐煩,衝着許風后背按了上去。發出刺啦啦的聲音,地下室的空氣中瀰漫着皮膚燒焦的味道。女孩捂着嘴,看了一眼慘叫的許風。再次將烙鐵放火盆裡,從旁邊凳子上拿起一個小盆。
“怎麼樣?想起來沒有。”
許風強忍着疼痛“你,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明白。”
“不明白是吧,好,我讓你不明白,讓你不明白,現在明白了沒有?”
“啊~”許風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女孩將手裡的鹽水灑在許風的傷口處。紅撲撲的傷口頓時流出血來,伴着好多白色的膿水。看上去特別瘮人,女孩扭過頭去。
許風暈了過去,一盆清水上去。許風環函睜開眼,女孩一腳踹在許風傷口上。
“啊~”又是一聲慘叫,許風死死的咬着牙,順着嘴脣流出鮮血。眼中不滿血絲,許風掙扎着相要弄斷繩子。手腕被繩子勒的全是血印,卻怎麼都無法掙脫。
女孩說道:“別白費力氣了,這是攀巖專用繩。不管你弄都不會斷的,還是省省力氣吧。”
許風猛然的擡起頭“你怎麼怎麼對我都無所謂,不要傷害敏敏。”
女孩一愣,拍了拍許風的臉頰“呵呵,沒看出來。你還是個爺們呢,都這個時候了。還想着你的敏敏呢,放心吧,等會兒他們會好好招待她的。”
許風憤怒的掙扎着“你們敢,你們敢動敏敏,我要將你們碎屍萬段。”
女孩一點不廢話,抄起火盆裡的烙鐵再次上去。一把按在許風身上,可怕的是她沒有換地方。還是在剛纔的那個地方,刺啦啦的聲音響起。許風痛苦的慘叫着,女孩將烙鐵放回火盆。許風后背清晰可前的白骨,脊椎已經露了出來。
旁邊一個人走過去“紅玫瑰,你行了吧。他可還有用呢,你別把人給弄死了,差不多得了。”
女孩頭也不回的說道:“我的事不用你管,辦好你該辦的事就行了。”
那人轉身離開地下室,紅玫瑰走到許風旁邊。附在許風耳邊輕輕說道:“真沒看出來,只跟了唐傑兩年。卻讓你變成一個真正的硬漢,但是你不要忘了。你始終不是唐家人,唐敏的母親也不會讓你們在一起。還是放棄吧,說出保險櫃鑰匙在哪兒。讓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這樣不好嗎?”
許風渾身一顫,他不是聖人。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內心混亂的掙扎着。最後看着紅玫瑰“你說的是真的?”
紅玫瑰臉色大喜,蹲下身看着許風“當然是真的,只要你說出來。馬上放你走,給你一筆足以衣食無憂的錢。”
許風笑了笑“我怎麼相信你?難道就憑你說的這麼幾句話,我覺得你不會這麼傻的。”猛然張嘴,咬住紅玫瑰的耳朵。
“哎呀”紅玫瑰一聲慘叫,隨後拿起烙鐵按在許風身上。疼痛的許風頓時鬆開嘴,紅玫瑰站起身。捂着受傷的耳朵,將盆裡的鹽水全倒在許風身上。許風痛楚的在地上打滾,紅玫瑰惡狠狠的看着許風“是你自找的,既然你不說,只能找上面那位問一問了。”
許風強忍住疼痛,滾到紅玫瑰跟前“不要爲難敏敏,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