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黑影撲到許風身上,使勁舔着許風的臉頰。癢癢的許風受不了,掙扎的站起身“還真奇怪了,它們怎麼對我這麼友好?”
唐敏一蹦一跳的跑過去,附在許風耳邊“想知道嗎?”
許風點點頭,唐敏接着說道:“先說好,不許生氣。”
“放心吧,不會的。”
唐敏很認真的說道:“山頂那只是她們的姐姐,你身上有了她的味道。”說完一溜煙朝大門口跑去。
許風在後面緊追不捨“你給我站住,照你這個意思她們把我當親戚了。”心裡一直在暗罵。一直到坐上回去的火車,許風心裡還在想着唐敏所說的事。剛上車不久,唐敏依偎在許風懷裡睡着了。許風保持一個姿勢,脫掉外套蓋在唐敏身上。小心翼翼的抱着懷裡的女孩,輕輕摸了一下柔順的長髮。
許風第一次有了想家的念頭,想回去看看年邁的外公。出門時誰都沒說,外公根本就不知道許風去了哪裡。雖然許風是爲了外公才離開的,但是心裡還是很不捨得。從小到大,除了外公沒人真正關心許風。雖然許風很早就知道父母的事,但心裡還是有很多怨言,不管他們身在何處,這些年爲什麼就不能看他一眼。
每次許風問起父母的事,外公都會搪塞過去。最後實在沒辦法,告訴許風他的父母都在京都。至於做什麼,爲什麼不回來。這些問題一直沒有答案,只是告訴許風。成年之後許風可以去找他們,有什麼問題當面問。馬上要成年了,許風卻意外的到了國外。
火車在軌道上賣力的行駛着,時間一點點流逝。十幾個小時的火車,許風和唐敏出現在山腳下。離開半個多月,對於許風來說卻恍如隔世。站在山腳下,唐敏和許風打賭。看誰先跑上去,唐敏一個箭步跑在前面。許風在後面,一直保持着距離。生活本來就是這樣,很多事情沒必要那麼較真。不然就失去了原有的色彩,許風朝前面喊着。
唐敏聽到喊聲頭也不回,更加賣力的朝山頂跑去。最後一個轉角,一抹陽光閃過許風的眼。臉色瞬間變的極爲難看,許風戒備的看着木屋外面。加快腳步跑到唐敏跟前“小心!”一下將唐敏撲到在地。一聲槍響劃破長空,子彈順着許風的頭皮飛過。將唐敏護在身下,許風擡頭試探的看着前方。
“嘭嘭嘭!”接連三槍,許風把頭壓的更低,唐敏輕聲問道:“怎麼回事,我爸呢?”說完就要站起身,被許風一把拉住。又是一槍,許風轉身護着唐敏,嗖的一聲。一顆子彈沒入許風后背,許風微笑的看着唐敏。“傻丫頭,趕緊趴下。”
許風死死的護着唐敏,之後另一面響起槍聲。開槍的位置在小木屋的對面,接連三槍。一個身影朝許風跑來,唐濤揹着一把狙擊跑來。拿出急救包示意許風趴下,緩過神的唐敏看着許風,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
“哥,怎麼回事?爸呢?”唐敏問道。
唐濤一邊幫許風包紮,頭也不擡的說道:“爸出去執行任務了,就我一個人在家。這幫人已經在這兒好幾天了,從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一直在對面盯着他們,就是想弄清楚他們到底想幹什麼。剛纔你們回來,那兩個人開始裝槍。我就知道大事不好,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幸虧小風反應快,不然你倆就都沒命了。”
唐敏眼眶紅着,咬着牙說道:“哥,把槍給我。我要把他們碎屍萬段!”接過唐濤手裡的狙擊,朝小木屋跑去。許風掙扎着站起來,追了上去。唐濤無奈的跟砸後面,許風后背中槍。幸好偏離了脊椎,不然下半生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
許風一邊奔跑着喊道:“敏敏,別去,危險!”
唐濤實在看不下去“小風,你慢點兒,她沒事。那兩個人已經被我解決了,現在處理你的傷口要緊!”看着許風流血的傷口,唐濤第一次感覺許風特別爺們。
兩分鐘後,三個人出現在小木屋前面。唐敏低着頭,許風趴在地上等着唐濤處理傷口。一個酒精點着的藥罐,裡面放着兩個手術刀。已經有些微紅,唐濤拿出到切開許風的後背。唐敏看不下去,轉過身去。眼淚嘩嘩的流下來,許風衝着唐敏咧着嘴笑。
唐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許風的傷口不能等太長時間。炎熱的夏天,傷口隨時都會被感染。沒有麻醉藥,唐濤本來要用山上的草藥代替。最後許風不同意,因爲用過草藥之後。對大腦會有影響,許風可不想因爲受傷影響大腦的智商。所以不管兩兄妹怎麼勸,許風就是不同意。
最後只能學三國時華佗,刮骨療傷的做法。用酒精消毒之後直接手術,許風一再在心裡告誡自己。這點痛都受不了,怎麼去兌現對那些救命恩人的承諾。怎麼去兌現對外公的承諾,還有見一面未曾謀面的父母。這是許風一直以來最大的心願,不管多麼艱辛,許風都一定要將它實現。
手術開始進行,唐敏幫忙站在一邊。遞給唐濤所需要的東西,整整進行了兩個小時,一顆狙擊專用子彈從許風身體裡拿了出來。縫住傷口,徹底消毒包紮好。唐濤着實捏了一把冷汗,不要說是他。以前這些事唐敏也做過,但情況不一樣。基本上那些都是隊員,雖然有感情卻沒有一絲顧慮。
這次就不一樣了,唐濤做手術的時候。唐敏一直在不停的講述着最近半月發生的事,尤其是說道在皇家大院裡。一羣人拿槍頂着許風腦門的時候,唐濤更加佩服眼前的許風。
剛來的這裡的時候,許風還是一個膽小如鼠的人。在別人眼裡,沒有誰看得起許風。大家都覺得他是個包袱,做什麼都做不好,膽子又特別的小,雖然很努力練功。卻很不受歡迎,那時唯一理會他的就是唐敏。
整個手術許風一聲不吭,結束後臉上全是汗水。嘴裡流着血,已經將壓根咬破的許風硬是停了過來。一直在牀上躺了三天,一動不動的很難受。但許風還是挺了過來,每天一早唐濤外出打獵。唐敏在家裡照看許風,藏獒在地上來回奔跑。已經和許風很熟識了,竟然衝着許風撒嬌。
安靜的生活總是那麼快,轉眼間許風的傷已經痊癒。一個月後的早晨,許風打開門準備練功。一個身影從山下走來,手裡拿着一件奇怪的東西。衝許風揮揮手,離開一個半月的他終於回來了。
許風衝屋裡喊道:“敏敏,濤哥,趕緊出來,你們看誰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