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佳在看守所裡一夜沒睡,艱難的熬到天亮,第二天,他就被釋放了。
雖然有羣衆指證,親眼看到他殺人了,但是,沒有屍體,沒有受害人。警/察找遍了附近方圓十公里的範圍,都沒有找到傳說中臉被打的凹陷進去的男人。因此林佳佳被無罪釋放。
走出看守所,林佳佳看到了華安。
華安看着他疲憊的身影,嘆了口氣,在路上攔了輛車子,直接送他回家。
一路上,林佳佳只是沉默着,華安問他什麼,他都是失魂落魄地嗯一聲當做回答,華安也看出他沒有說話的心思,於是作罷。
站在家門口,林佳佳眼神發愣,鑰匙就攥在手裡,卻沒有開門的勇氣。
短短的一夜,他的生活再次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心愛的妻子失蹤了,還有可能是自己的死敵。
家族被滅之後,他花了整整兩年時間才從打擊中恢復過來,當中盧敏的開解與幫助功不可沒。盧敏就是他的精神支柱,而現在,他的希望被剝奪了。
華安看着他滿眼的紅血絲和鬍渣鐵青的下巴,嘆了口氣,從他手中拽過鑰匙,替他開了門。
門開了,坐在沙發裡的一個女人站起身,轉過了臉,是盧敏。
她看起來無比憔悴,見到林佳佳回來,只是失魂落魄地看着他,一句話也不說。
林佳佳愣住了,看到盧敏繞過沙發,走到自己的面前。
“你回來啦?先去洗洗吧,我做好了飯,有話等吃過飯再說吧。”盧敏低着頭,聲音聽起來很虛弱。
林佳佳張了張嘴,半天才找回聲音:“你是蕭敏?”
盧敏臉色慘白,卻還是點了點頭:“是,在且末時候截擊你們的就是我。”
華安詫異地瞪大眼,看了看兩人,拳頭捏緊,一句話沒說。
林佳佳卻是鬆了一口氣,他臉色緩和下來:“你不是被蕭家人抓走了嗎?你是怎麼回來的?”
蕭敏臉還是低垂着,不讓他看到表情,林佳佳俯視着她,看到她眼淚滴落,砸在她的腳尖上。
“蕭漣在我身上藏了一樣東西,拿走了我的記憶,把我放到這裡。我的名字是假的,身份是假的,年齡也是假的,遇到你是意外,當初林家滅族我也沒有參與。”蕭敏努力不讓自己聲音發抖,她轉過身去把眼淚擦乾淨。
林佳佳沉默着,面無表情,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好了,我回來就是想把這些話說清楚,我知道我們之間不可能了。我會和你離婚,東西我今天就拿走。林佳佳,不管你打算怎麼處置我,我自信從來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我不欠你任何東西,我問心無愧。”蕭敏轉過身,眼睛直視着他,“如果你沒有話好說,那我先走了。”
她繞過他鐵塔一樣的身軀就要離開,卻被林佳佳一把抓住手臂。
“誰說你不欠我東西?”林佳佳沉聲說。
蕭敏回過頭,嘴脣咬的死死地看着他:“如果你覺得我欠你什麼,你就拿走吧。這條命也好,其他的什麼也好,都拿去好了。”反正,她什麼都不剩了。
林佳佳滿是血絲的眼睛看着她:“你欠我一個老婆,我的老婆叫盧敏,在醫院裡工作,她工作很負責,人也很熱情。她喜歡看漫畫,喜歡打遊戲。在遊戲裡喜歡pk,不喜歡口水。她是全服第一女刺客,沒有人是她的對手。”
蕭敏再也忍不住,眼淚掉下來:“醒醒吧,盧敏根本就不存在。都是假的,是假的!”
林佳佳執拗地看着她的臉:“那我老婆對我的愛假不假?每次我回家,她都會做好滿滿一桌子菜等我;她知道我喜歡喝啤酒,每次都會提前在冰箱裡鎮着兩瓶;我的衣食住行都是她在打理;我在遊戲上玩的奶爸號,每次她都是最護着我。這樣的感情是不是假的?”
蕭敏淚眼婆娑:“不是假的,就算是現在,那份感情也還在。不過又怎麼樣?我是蕭家人,你能原諒我的身份嗎?”
“我只知道你是我老婆,我不知道什麼蕭敏,我只知道我的老婆盧敏要拋棄我了,我不能接受。”林佳佳大手握着她纖瘦的臂膀,想用力又怕弄疼她,只能用眼神死死地盯着她。
“蕭家和內核的契約已經毀了,我現在只是個普通人,而且我不能生孩子,林佳佳,謝謝你對我的愛,不過,我還是覺得我們分開比較好。”蕭敏用手拭去淚水,眼睛盯着自己腳尖,不敢回視他,“放我走吧。我保證以後不會打擾你的生活,我會走的遠遠的,不會讓你看見煩心的。”
林佳佳還想說什麼,華安翻翻白眼,一腳踢在他屁股上:“還說廢話,去抱住她就行了。”
林佳佳身體一趔趄,停在蕭敏的身前,他雙臂張開,猶豫了一下,緊緊地抱住她。
“老婆,別走!我不在意那些。我不需要你的特殊能力,也不在意你的身份。我只知道,我最痛苦,最消沉的時候是你陪着我度過的,我不能沒有你!”
蕭敏感受他溫暖的懷抱,泣不成聲:“我說了,我生不出小孩。”
“我不在乎!我娶的是你,不是你的子宮。如果你喜歡孩子,我們可以領養一個,我只要我的老婆留在我身邊。”
蕭敏終於妥協了,伸出手臂,環住了他寬闊的背脊。
“老婆,別走。你哥哥把你的事情都跟我解釋過了,我想了一夜,我不在意,真的!沒有什麼比你留在我身邊更重要!你不要走。”林佳佳抱着她,撫摸她柔順的長髮呢喃着。
蕭敏伏在他胸膛裡點頭,眼淚把他的胸膛都打溼了。
華安看着緊緊相擁的兩個人,摸了摸臉上的傷疤,轉過了身。
算了吧,又不是什麼大事,沒有什麼比兩個相愛的人可以在一起更重要了。
他打電話告訴宋微微事情已經解決了,同時也接到了她的邀請。
“什麼?請我陪你去參加朋友的婚禮?”他聲音裡帶着驚喜,“當,當,當然願意!什麼時候?”
“什麼?明天?”他驚呼一聲,時間太趕了吧!他看一眼還沉浸在自己情緒中的兩人,放棄告別的打算,直接轉身離開。
“沒事,微微,我一定會趕回去的。你等我!”
海州
李芳谷接到宋微微電話的時候,正在收拾包裹準備去林佳佳那裡看一下,聽到事情已經解決的消息之後,鬆了一口氣。
“事情解決了,真是太好了。那你明天就打算和華安一起去參加楊楚楚的婚禮了嗎?”
“是啊,但是華安現在才從黑龍江往回趕,我怕會趕不上呢。”宋微微嘆氣。
李芳谷看了看段金明的表情,咳了一下說:“要是實在趕不上,那就去找阿誠吧,他形象那麼好,肯定不會讓你丟面子。”
段金明從平板上擡起頭看他,見他朝他討好地眨着眼,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眯起眼睛,裝作不在意的把視線調回到平板上。
可惜新聞卻是一眼也看不進去了。這小孩渾身都是爛桃花,真是讓人不省心。
宋微微在那邊哈哈一笑,忽然起了壞心,她賊笑着說:“李芳谷,你把揚聲器打開,我和段金明說幾句話。”
李芳谷一愣,和他說什麼?難道是要段金明陪她一起去?想到這裡,他的心裡頓時像是醋罈子被踢翻了,滿滿的酸味幾乎溢出來,不要吧,段金明形象再好,那也是他李芳谷的人啊。就算是出去演戲,他也不想看到別人走在他身邊。
“李芳谷,好人做到底,要是華安趕不上,你再陪我去充一次場面吧。”沒想到宋微微居然大聲說出這句話。
李芳谷心裡暗叫一聲不好,看到段金明眯着眼睛掃過來,那眼神如同激光刀,幾乎在他身上掃出一條深溝來。
他連忙關上揚聲器:“姐啊,你存心害我啊。”
宋微微咯咯笑出聲:“李芳谷,你姐我還不至於沒人要到那程度。華安要是趕不上,我就自己去。又不是強迫我一定要帶男友。再說了,在楊楚楚面前有什麼面子好充的!我和她就是普通朋友,你想的太多了。好啦,跟你們家小段解釋一下,就說我開玩笑的,讓他別在意。我掛啦。”
李芳谷哭笑不得地掛上電話,段金明不在意麼?他小心翼翼窺看他的臉色,段金明神色淡淡的,像是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
李芳谷乾咳一聲:“我姐開玩笑的。那個,中午你在家吃飯嗎?我出去買菜吧……”
段金明找招手讓他過去,李芳谷心驚膽戰地走過去。
段金明從沙發上撐起來,拽着他的領子把他拉下去:“現在才九點,不着急買菜。出去之前,我先吃一頓加餐吧。”
李芳谷乾笑:“我昨晚乾的太賣力了,現在腰有點不行啊,要不等晚上的吧……”
段金明哼笑:“我覺得少食多餐比較好。”他把李芳谷拉下去,按倒在沙發上,就動手扯他的褲帶。
李芳谷哼了幾聲,欲拒還迎地攔着他:“這還大白天,要是有人來了怎麼辦?”
段金明按着他的雙手,沒幾下就把他剝乾淨:“沒關係,來人就讓他在門口站着等吧。”
李芳谷推了幾下,推不開也沒真想推開,沒幾下之後就主動把腿纏到他腰上,跟着他一起擺動。
段金明的技術真是越來越好了,李芳谷一邊沉迷着一邊想,果然人聰明,做什麼都是又好又快。
段金明擺着他換了好幾個姿勢,終於心滿意足地結束。李芳谷被做的腰痠腿軟,又無比滿足。渾身懶洋洋地躺在段金明身上。
段金明把沙發上的薄被抖開,把兩人都蓋住,躺在沙發上。
“金明,明天有什麼安排嗎?”李芳谷渾身酥軟,聲音都懶洋洋的。
段金明摸着他細軟的頭髮:“昨天回家,看到路上有油菜花了。明天正好星期六,一一不上學,我們開車帶她去看油菜花吧。”
李芳谷用腳勾着他的腳背磨蹭,感受皮膚溫熱觸感:“好啊。”
於是第二天,段金明開着車,李芳谷帶着段一一坐在後座,一家三口朝山區出發,準備去踏青。
一路上春光燦爛,桃花粉,李花白,迎春花枝葉柔長,在道邊揮舞,看的人心情大好。
段一一坐上車子不久就開始打瞌睡,還沒到山腳就坐在寶寶椅上睡着了。
段金明在後視鏡裡和李芳谷相視一笑,打着方向盤把車子轉上港城大道。
沒多久,就發現前面堵車了。
段金明皺起眉頭,敏感捕捉到一陣妖異氣息傳來。他把車子停到車流後,示意李芳谷換到駕駛座,自己下車查看。
李芳谷湊過去親了他一口:“你小心點,要是不好對付就朝這邊來,我可以搭上手。”
段金明鼻子親暱蹭他額頭一下,示意他安心,轉身朝着妖氣傳來的方向而去。
李芳谷開着車艱難地跟着車流行進,約莫半個多小時,終於擠出擁堵路段,他找了個臨時停車點,把車停在那,等着段金明回來。
又過了十幾分鍾,段金明回來了,身上衣服略見狼狽,額頭上微微滲出汗水。他打開車門,坐到後座去。
段一一還在睡着,一縷口水順着張開的小嘴流出來。段金明接過李芳谷遞過來的面巾紙,表情寵溺地替她擦去。
“發生什麼事情了?”李芳谷把車開上道路一邊問。
“一隻蛇妖,在前面的村子裡作亂,上面派了三個冥咒師來收服。可惜那妖怪挺厲害,他們死了一個人。”段金明三言兩語把事情解釋清楚。
“啊,死人了?”李芳谷訝異,“你受傷了沒?”
段金明把段一一身上蓋着的小薄被朝上面拽一拽:“沒事,我把蛇妖整個燒了。”
李芳谷嘖了一聲:“我們家金明就是厲害。可惜了,死的那個是什麼人啊?”
“挺年輕的,好像剛當上冥咒師不久,他那兩個搭檔哭的挺慘的。”段金明輕嘆,“最近這裡妖怪少了很多,我還以爲都銷聲匿跡了,沒想到還有蟄伏着的。”
李芳谷偏着頭想了一下,說:“奇怪,我發現好像凌端陽回來之後,這些妖怪就少了很多,難道是被他和陸真兩人私下裡都宰了?不過他看起來可不像是這麼好心的人。”
段金明身體湊過來,伸手摸着他的頭髮:“李芳谷,你在外面時候自己注意點,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會很擔心的。”
李芳谷心裡一暖,迅速地偏過頭在他手上親了一口:“不會的。我已經不是兩年前的那個肉腳蝦了,除非蕭家內核親自出馬,不然有我薇薇姐和靳志誠,我也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段金明伸手撫摸他的臉,嘴角勾起笑了。
前面的路上有一輛救護車停在路邊,段金明咦了一聲,說:“這裡就是剛剛出事的村莊,看來這車子就是來接走那個冥咒師的了。”
李芳谷路過的時候車子減速,看到醫護人員用擔架把一個蓋着白布的人擡上了車,身後兩個年輕人滿臉哀傷地看着。
其中那個男人摟着另外一個女孩的肩膀低聲安慰她,女孩子哭的梨花帶雨,左手上一枚藍寶石的戒指非常亮眼。
李芳谷嘆着氣轉回視線,想到自己剛見到宋微微他們的時候,她們也剛剛失去凌端陽不久。那個時候的靳志誠和宋微微一定是不願意接受新搭檔的。
不過好在他們現在合作無間,成了最好的搭檔。
車子默然前行,不久之後到了山腳。段金明搖醒段一一,睡眼惺忪的段一一死活不肯自己走路,耍賴要抱抱。
段金明捏捏她的小鼻子,抱着她和李芳谷一起爬山。
三個人一直玩到下午才盡興下山,剛坐回車子裡,宋微微的電話就來了。
李芳谷本來打算回去的時候他來開車,看到電話響,於是坐到後座去。
“微微姐,楊楚楚的婚禮結束了?怎麼樣?”他彎腰替段一一系上安全帶,一邊開口問。
“那還用說。”宋微微帶着笑意說,“新娘子當然是最漂亮的了。”
“華安趕上了?”
“嗯,趕上了。本來打算約他再出去逛逛公園的,不過,沒時間了。”宋微微嘆息一聲,“上面來任務了,今晚上我們就得出發。”
李芳谷一愣:“什麼事情,這麼緊急?蕭家又惹事了?”
“嗯,是大事。蕭家和內核之間的契約被毀掉了,清衡抓狂,現在他唯一的目標就是季青陽。不久之前,北邊傳來消息,說長白山那邊發生了異動,有一處上古遺址現世,蕭家的人全部出動朝着那邊去了,清衡懷疑季青陽就在裡面。”
“所以我們也得出動,要阻止他們。”李芳谷擡頭看着段金明,今晚就要出發了,而且看樣子要和清衡正面面對了。
“你現在在外面嗎?”宋微微問。
“嗯,正往家裡走。”
“好,你回家收拾一下吧。我再打電話給阿誠,晚上六點,我們在火車站集合。”
李芳谷掛上電話,心情無法描述。說不定這一次就可以把一切都結束了。
段金明沒有說什麼,路上沉默地開着車。段一一上車不久之後就又睡着了,李芳谷和段金明合計一下,把她送到了扶蘇那裡,在周家門口停下的時候,卻看到陸真剛從房子裡走出來。
陸真看到他們,淺淺笑了一下,和他們點頭打個招呼走了。
扶蘇走出門,看到他們,笑了笑,主動上來說:“陸先生來找我幫忙,小李也接到消息了吧?”
李芳谷點點頭,難道……?
扶蘇立刻肯定了他的想法:“是的,陸先生請我這次也一起去,所以一一我沒法照顧了。”
李芳谷點點頭:“沒事,我先送到我爸媽那,請他們幫忙照顧一下吧。”
和扶蘇說好晚上見,李芳谷又打個電話給林月華,把段一一送到爺爺奶奶那裡。
安排好段一一之後,李芳谷匆忙地趕回家收拾行李。
現在長白山那邊比海州要冷的多,李芳谷翻出衣櫃裡壓着的羽絨服放到行李箱裡。
段金明倚在門邊,看着他忙碌的身影,走過來,拿出自己的幾件衣服也壓了進去。
李芳谷一愣:“金明,你……?”
“我和你一起去。”段金明頭也不擡,把自己要用到的東西朝箱子裡收拾。
李芳谷訕訕一笑:“你是在擔心我嗎?”
“嗯。”段金明與他對視,“這次也許要直面清衡,我不放心。”
李芳谷湊上去,摟着他的腰,親暱地吻他的嘴角:“我會小心的。”
“李芳谷,撒嬌沒有用,我已經決定了。”段金明板着臉不理會他。
李芳谷大囧,誰撒嬌了!
段金明見他臉色,嘴角勾起笑容,反手也勾住他的腰:“但是你這一招倒是起了另外一個效果。”
“什麼效果?”李芳谷心裡有種不妙的感覺。
段金明的手順着他的手滑到他臀部,曖昧地摸着,一邊貼過去咬他的嘴脣:“這次出去,可能都在荒郊野地的,好幾天沒有辦法做,咱們應該在出發之前再來一次。”
李芳谷臉上紅了,咳了一聲:“可以啊,不過今天該我在上面了。”
段金明輕笑:“你的腰不疼了?我以爲你爬過山下來會腰痠腿軟,不如讓我來服務你好了。”
李芳谷眼睛一轉:“金明,你在上面服務我好了。”
段金明看着他的表情,挑了挑眉毛。算了,不和他爭這些,讓着他點也無所謂。
他把李芳谷帶到牀上:“好,看在你辛苦的份上,我就這樣服務你一次。”
李芳谷看着段金明自己扶着他的身體坐下來,差點被那香豔的場景刺激的流鼻血。
段金明眯着眼睛看着他的表情,雙手把散落的劉海撥弄到腦後:“李芳谷,這個我以後可是要加倍討回來的。”
李芳谷迷戀地看着他主動上下滑動,雙手撫摸他皙白的皮膚,還有那雙大長腿。
他這男人,怎麼做着這麼淫靡的動作時都看起來這麼帥呢?
晚上六點整,兩人準時到達火車站,在那裡,他們驚訝的看到,將子居然也來了。
李芳谷吃了一驚:“叔,你怎麼來了?”
將子對段金明笑了笑,拉着李芳谷站到一邊,低聲問:“你媽留給你的那個鈴鐺,你帶了嗎?”
李芳谷點點頭:“帶了。就在身上呢。”現在鈴鐺裡還住着一個強大的武神,是他保命的法寶,豈有不帶的道理。
“好,你記得,無論如何不能讓清衡得到這個鈴鐺。”將子叮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