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給鬼靈打了道靈符,吩咐道:“你去把他身上的東西都給我統統收刮來,特別是陰陽草更不要放過,我有大用。當然了,你覺得你有本事能逃出去,儘管去嘗試一下也無妨,我歡迎之至。”
鬼靈哪裡不知道剛纔被龍飛打入到體內的靈符是什麼,他敢嗎?既然龍飛可以放心大膽的讓他去,那麼他相信龍飛絕對有辦法對付他。
這點眼色都沒有,他也白活了這些年,想都不想直接在龍飛面前狠狠的磕了三個頭後,突然颳起一陣風而去,立即消失在黑夜中。
既然把這降頭師捉住了,龍飛突然撤去衆人的能量罩,手中提着小野一郎的人頭,對衆人道:“你們看看這個傢伙就是對林伯伯下降的人,嘿嘿,他還是一個倭國豬呢?”
龍飛邊說邊提着小野一郎的頭髮在地上甩打了一下,小野一郎感覺頭好暈好暈,卻被龍飛下了禁錮術,無法言語,今夜看來是無法脫身了,甚至小命都要丟在這裡。
龍飛看到衆女一臉害怕的樣子,笑了笑,一屁股坐在小野一郎的頭上,把他的頭當成了凳子,戲謔道:“高度剛好合適,小野一郎你看看小爺怎麼破你的降術和血咒。”
小野一郎眼睛圓睜,瞧着龍飛在林茨的胸口拍了三下,他好心的對小野一郎道:“破你降術,一般人都會使用黑狗血,或是念咒,或是念道德經,然小爺則不一樣,這些降術在我眼裡純屬沒有技術含量的東西。我就用陰陽大陣引出陰陽草,然後用破邪符便可破去你的血咒,到時候你的身體就會遭到血咒反噬,成爲一趟血水。記住了下輩子投胎的時候,嗯!你是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了,等會我教教你靈魂吞噬術是這樣使用滴。”
詭異的一幕出現在他的眼前,林茨身體突然飄了起來,在他身下的兩道陰陽魚眼發出兩股一粗一細的光團,緊緊的直指任督二脈的交匯處,一陰一陽開始運轉起來。
林茨身體突然顫抖起來,似乎很痛苦,卻無法動盪,龍飛跟着輸入一股真氣在陰陽魚兩個魚眼的中間,突然爆發出刺眼的光芒。
林茨身體再次抖動,隨即一株小草直破林茨的肚皮,一道五寸長的口子中長了出來,此時,林茨的身體卻在緩緩的降落,當落回原位後,一株一粗一細的兩瓣黑白分明的小草像個小孩似地跳了出來,纏綿而蠕動。
龍飛當即從林茨肚皮上取出陰陽草,迅疾移開林茨的身體,然後把陰陽草放入到陰陽魚中間,任由陰陽草吸收陰陽兩道靈氣滋補。
龍飛白天佈陣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彙集起天地靈氣,目的便是爲了把陰陽草返還給林茨生命元素後不影響它的藥性,所以他才專門佈下這段時間彙集的靈氣彌補它的靈氣消耗。
做完這一切後,龍飛一腳把小野一郎給踢到了沙發上,在衆人一臉驚憟的目光中拿出一塊玉石,手指卻在上面不停的移動,掐了個法訣打入玉石中後,再次迅疾地打入林茨肚皮上的這道五寸長的傷口中。
然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在衆人目光的注視下,林茨這道傷口卻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起來,旁邊的小野一郎剛纔還在冷笑,希望龍飛也是一個自我吹噓的傢伙。在看到這一幕後,心裡薄涼薄涼的,額頭的汗珠還滾滾流淌。
現在他才感到龍飛的可怕,剛纔雖然被龍飛給捉住,他不相信龍飛有這個本事能破除血咒,在降術中,絕降不是最高深降術,最厲害的還是血咒,好多修道者在面對血咒後都是束手無策。最後在他威利誘的情況,還不是一樣保住小命,這種事情他不是一回兩回遇到。
所以龍飛剛纔說話的時候,雖然大氣,殺意不減,然他沒有爲自己的小命擔心,只要龍飛不能破除血咒,那麼龍飛就只得和他談判,他收回血咒,而龍飛擇發誓不傷害他。
對林茨施展血咒也是爲了防止這樣的事情發生,這也是他修習降術後的保命絕招。倘若龍飛破去了他的血咒,這意味着他的死期不遠了。
從龍飛對倭國人發自內心的恨意,又聽說他姓龍,不言而喻,龍家跟倭國忍界是不可調和的仇恨,又加上國仇,龍飛能輕易繞過他?
他心裡暗暗祈禱龍飛有着華夏悠久傳承風範,講究寬懷爲本,海納百川有容乃大的心胸,那麼只要他裝得可憐一點,那麼他堅信小命還是可以保住的。
倭國的武道式精神對他來說那是蠢人的遊戲,不是他這麼聰明的人做的。他同樣瞧不起忍界那些武士,喜歡破腹自殺,他的爺爺在侵華時,戰敗了就沒有做過什麼盡忠天皇,而是領着他們逃到了南洋去了,隱姓埋名數載,直到倭國戰敗才恢復了身份。
龍家在倭國忍界絕對是很有名的一個家族,聽他死去的爺爺說,倭國忍界在侵華時,被龍家中人把整個忍界打成了殘廢,傷亡慘重,所以倭國忍界對龍家的九龍訣從未死過心。
什麼倭國神人,作爲忍界中的至高境界,竟然在龍家後天大成的人手中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要不是見龍家之人太過強悍,所有倭國的高手羣而攻之,又有漢奸加入才毀滅了龍家,後來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從此之後,他一直都對華夏道術和武術產生了嚮往,然華夏收徒甚嚴,他根本不是什麼好資質,化裝成華夏人也沒有打進華夏武學門派中,只得退而求其次,在南洋拜了一個華人降頭師爲師,學得真正的降頭之術。
在他的認知中,華夏真正的高手都是那種以仁爲本的武德修養,可惜他不瞭解龍飛的性格,他壓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民族分子,講究的是滅殺之道,以血還血的思想根深蒂固。
龍飛不屑地看了眼還在在一旁胡思亂想的小野一郎,眼睛又回到了林茨身上,雙手再次掐着法訣,爆喝道:“破!破!破!”
林茨突然發出一聲聲痛苦的呻吟,身體扭曲,抱着頭開始打起了滾,現在他感覺身上有好多的小蟲子在撕咬,在吞噬他的血肉。身體顫顫發抖,龍飛突然喝道:“現在正是出你體內的血咒,痛苦難免,必須要堅持下去,否則我也救不了你。”
其實這是龍飛故意爲之,他是可以讓林茨減輕痛苦,或是直接讓林茨在昏迷中驅除這些血咒毒液,可惜他瞄上了林家的神農鼎,對這個神農鼎同樣生出了興趣,爲了讓林家三人知道他不容易,還要讓他們明白他們擁有神農鼎這是懷璧其罪,只有他纔可報他們平安。
這裡也沒有誰知道他可以使林茨不痛苦,就當是給林茨一次生與死的浴火重生好了。沒有經歷過一次生死的過程,他是不會明白一個道理,在這個世界上,有些東西他們是不能擁有,這會要人性命。
讓他知道世界有一類人,修道之人,在修道者眼中他們就是一羣螻蟻,連降頭術就束手無策,若是招惹上了修真界中人的窺探,那麼他們要麼交出神農鼎,要麼等待着被殺的命運。
剛纔鬼靈的話,想來林青霜和林青露聽得一清二楚,一切禍事皆因神農鼎而發,並非是什麼仇家,是因爲他們家用擁有了一件令人垂涎欲滴的寶物。
看着林茨那種痛苦的神色,似乎很想自殺來斷絕這種痛苦,林青霜突然露出哀求神色,龍飛搖了搖頭,心想我絕不能心軟,否則一切都要露陷了。
“哎!你們不要這樣看着我好不好,我若是有這個本事,難道我不會這麼做嗎?這是在清理林伯伯體內血液中的污濁之物,我已經做到最好了,換成毛家或是馬家來,他恐怕會更痛苦。我剛纔打入他體內的靈符就是爲了緩解痛苦而用,保護他身體生命元素不遭受任何傷害。”
龍飛不爲所動,這個老傢伙不給他一點滋味嚐嚐還以爲這破咒很簡單,即使馬家或是毛家知道他這樣破咒,不會認爲是他故意爲之。因爲在血咒中這是最高明的法子,他們若是施展,至少要痛苦一天才能破除。而且還要對方的道行沒有他們高,否則他們也沒有這個能耐。
這是考驗人的修道深淺,這是法力與法力的對抗,必須高過對方方可施展,否則人沒有救成還得把自己的小命也得賠上。死在血咒術之下的道人也不少,破咒時,火候掌握不好,同樣會令受害人丟命。
能破血咒的人不會很多,當然這些是針對馬家和毛家這種實力而言,並不是針對崑崙派這樣的修真者。可是林茨能請得動這些老怪物嗎?他們豈會爲了這些小事而耗費他們的功力,他纔不會相信,除非林茨把神農鼎拿出來作爲交換,從龍家典籍中可是記載了修真界的殘酷。
雖然裡面講述的東西很多,只有龍家家主纔有資格觀看秘典記載,所以華紫煙不知道也就容易理解了。現在龍飛作爲龍家唯一的血脈,這些東西不管是不是,他都是家主。
華紫煙也沒有阻止龍飛去閱覽這些關於修真界的記載,但是她從未瀏覽過,一直遵守龍家這個祖訓。要不是龍飛看過後直接把這些東西給了她,她也不會這麼快接受郭曉月作爲龍家兒媳。
華家只是世俗界中的醫藥世家,根本無法接觸到這些東西,瞭解武林秘史也是因華家算半個武林中人,從救治武林人士瞭解到一些先天之境的秘密,已經是華家最大的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