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突然的別離
經過歲月的洗禮,彼此間的相互融入,相互的感知,他們兩個度過了快樂,美好的時光,雖然這些日子,笑過,也哭過,最後還是堅持下來了,但是又不得不面臨其它的問題,他倆是同一級的,讀完這一學期,就還有最後一學期的時間就畢業了。這一天林哲獨自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因爲夏天住在學校,她的父母是這學校的老師,晚上基本上都是林哲一個人回家。
林哲看見前面有一個熟悉的背影,疾步向前走去,果然是班長安靜,叫了安靜一聲,安靜回過頭來,她那長髮飄飛了起來,很是迷人,接着安靜說:“哎,你怎麼不陪你女朋友多呆會啊”!林哲慢慢地說:“她還要回家看書呢?可不像我,不用看”。安靜停下來說:“你怎麼又不看呢”?林哲止步,看了看嚴肅的班長說:“我沒有天賦嘛,不適合我,這條路”。安靜繼續踏步走着,不一會兒說:“路是自己走的,天賦也是需要發掘的,與其每天渾渾噩噩地溜達,倒不如轟轟烈烈地奔跑”。林哲聽着安靜的這番話,似乎覺得她有種大家的風範,不盡對她有了點欣賞,不過他此時也似乎被什麼觸及到了心靈,他自己並不知道。
回到家裡,開始想象,想象自己同夏天的美好時光,但想着夏天的成績優秀,而自己似乎這麼差勁,和她好似不怎麼相配,但林哲是屬於什麼事都是無所謂的,走一步算一步吧,想到這兒,他打住了自己的空想。似乎自己想的太遠了,畢竟自己還只是一個初中生。
林哲和夏天戀愛的那些日子,夏天還是很專注學習,而林哲還是專注他的籃球,不過比以前收斂了許多,沒有去找別人的麻煩,過的都還太平,一個女人真的能改變一個男人的一生,尤其是心愛的女人。
寒假到了,這也是他們初中最後的一個寒假,夏天陪着她的父母到了她外公那裡去過春節,他們就要分別好一陣子,似乎林哲心裡空落落的,還好,這年他的發小,劉海回來了,兩年多的時間沒有見面, 林哲的母親一如既往地誇了劉海一番,說他學習又好,人也會說話,林哲的母親從小就很喜歡劉海。
最後林哲的母親堅持留下劉海在自己家裡吃飯,最後劉海擰不過,只好應了。劉海和林哲吃完飯之後,就出了家門,到外面去溜達了,“這兩年,都不回來一下啊,好歹你也來看看我啊!”林哲依然習慣搭着劉海的肩膀說。“我也想啊,功課太多,父母也看的太緊,沒什麼時間回來啊,這次是我媽要回來過年,所以我纔回來的。”劉海說。“看來你小子,過得不錯嘛,準備以後上北大啊。”林哲笑着說。“那能啊,先過高中這一關吧。”劉海回答。
多年不見的人,突然一天重逢,會有怎樣的表情和動作,至少林哲很激動,手腳都有點不聽使喚。他倆聊了許多,聊了以前是如何地作弄老師和同學,還有就是他倆合作收集圖冊,一講到這個,他倆那個氣憤啊!恨不得要把發行商給滅了,不過他倆還是很高興,至少那是陪伴他們過完小學的趣事。說完兒時的事,他們又說到了讀書時的事,最後也開始談及未來之事,“哎,聽說你現在挺渾的啊,就沒想過改變一下。”劉海雙眸望着林哲說,“你聽誰說的啊,我只不過是不太愛學習而已,不是渾,好不好。”林哲笑呵呵地說。“有時候還真不能意氣做事,人生有幾個十歲啊,只有一個,十歲之後,可就再也沒有了,你有學習的天賦,只是你不願意而已。”劉海繼續對林哲說。
林哲沒有回答,兩個人相視了一會兒,林哲又把手搭在劉海的肩上,沒有說話,直往前走。林哲感覺劉海真的不一樣了,變了。每一個人都會變的,只是方向不一樣。而自己仍然在原地踏步。
這個寒假林哲覺得很短又很長,過完年之後,劉海就回縣城了,而夏天還沒有回來,到開校的時候,仍然沒有回來,林哲冒着險去夏天家,敲門沒有人迴應,林哲很失望的回家了。第二天正式上課了,仍然沒有見到夏天,林哲心裡有些擔心上完了第一節課,而後,安靜走到他的面前,“給你,夏天寫給你的。”林哲接過手之後說:“謝謝”。急忙拆開,看着夏天寫的信。
哲:
你好,這個寒假你過的好嗎?與你在一起的日子,我感到很高興,快樂。你的冷傲,帥氣,是別的男生所沒有的,但我又感覺未來沒有希望,你什麼都不會,我無法承受每天同一個沒有危機感、沒有追求的人在一起,當初的你,我是喜歡的,而這時的你與開始一樣,卻又是我不喜歡的,因爲由於當初的我,不懂事,對事物沒有更多的深究,我看的是表面,而現在,我需要的是本質,而你、沒有,我不得不放棄,可能你會覺得我很殘忍,但和你繼續下去,又會不會對我殘酷呢?現在我明白什麼是愛,什麼是情,愛是一顆心遇到另一顆心,而不是一張臉遇上另一張臉,希望你能明白。是在困難的日子裡能看見希望的,而不是漫漫無期的。我知道你能明白。
我也希望我的離開不會令你難過,我本就是一個過客,相識也是一種緣分,也是前世無數的修行,才得來我倆今生短暫的相識相愛,雖然短暫,但也很珍貴,希望彼此珍惜。爲了自己的未來,我選擇了另一條路,如果你要怪,也只能怪這個世界很現實,很殘酷,誰人不想有個好的未來呢?而讀書,是我的未來,而你,不喜歡,不專注,我們從根本上就存在分歧,與其以後的吵吵鬧鬧,倒不如現在決然的分離。
我父母見我成績有所下滑,而且我父母也將調離這所學校,父母放心不下我,我也離不開父母,所以我轉校了,這樣的離開,對你或許不公平,但畢竟這是事實,對你,對我也許是最大的好處,請你原諒我的不辭而別,同時也希望你能找到一個更好的人!
夏天字
2003.02.01
林哲此時已無法看清這一排排的字,紙上的文字早已模糊了,他真想大聲地哭出來,一切的心疼都強忍着,擦拭完淚水,傷心地走向了安靜的座位前,“夏天什麼時候給你的,她回來過嗎?”林哲失落地問。“就前兩天,她回來過,你不知道?”安靜不解的反問。林哲絕望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慢慢地,就如一個即將老去的人一般,趴在了座位上,淚水又不爭氣的流下來,打溼了白色衣領。
此時,除了悲傷,我還有什麼,林哲痛徹心扉的想着,一開始選擇就是錯誤,卻仍然一如既往地複製着,能怪得了誰呢?也許真是自己不夠強,怨不得別人,也希望你能好好的,能有一個好的明天。只是他沒有想到離開的是那麼的快,但林哲心裡也在祝福着她。
三月的挑花開的格外的奔放,一大片接一大片的花朵,猶如千萬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一般,是那麼的豔麗,引來了無數的採花者。此時的農民也正在田間勞作,這是一個播種的季節,所有的學生也正在播種,就爲了七月的收穫。他們心裡苦卻也似甜。每個人都想着自己的出路,讀書就是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