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系統處獲知一些奇奇怪怪的訊息,並沒有讓陳宇產生多少的壓力。
甚至於,還希望能夠回覆如初,不要出現類似於遊戲世界般奇奇怪怪的規則。
這樣會沒有真實感,總感覺自己只是一串數據,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殺毒軟件啥的給幹掉了。
而且再一點便是,不公平。
與玩家們對戰,對方肆無忌憚,自殺式的襲擊,很讓人頭疼。
搖搖頭,陳宇將地圖掛在牆上,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雪林部落與風烈部落在風俗習慣上沒多大區別,在閒暇時刻都喜歡藉着篝火發瘋。
除了少部分受傷的牛頭人,其餘的牛頭人都頗爲意動的看着場內角力的族人。
陳宇來到場內,四下張望一番,很快發現了藍斯巨蠻的存在。
朝着彼方而去,快要接近的時候,纔看見巨蠻的身側,阿斯居然也在。
不過,這也不算奇怪。
作爲除開自己之後的二把手,阿斯和巨蠻湊在一塊實屬正常。
正欲過去打個招呼,陳宇卻是豁然看見藍斯等牛頭人的目光之中充滿了驚異,宛若孩童一般聽着阿斯說話。
這一下,陳宇有些奇怪了。
牛頭人這個種族,那是身體力行的代表。
平常自己開個會啥的,這些傢伙都昏昏欲睡,現在居然聽人家說話,聽得這般有興趣?
陳宇臉色黑了幾分。
自己這個酋長,說話就比不得人家麼?
悄悄的靠了過去,陳宇正打算好好教訓下這些吃裡扒外的傢伙,耳畔傳來的聲音卻是讓他愣住了。
阿斯高聲談論着:“那些該死的小馬駒,爲什麼敢挑釁我們?”
“那還不是因爲,我們牛頭人部落分裂了,據我姥姥的姥姥的……的爺爺留下的文獻說,牛頭人,那可是曾經獸人帝國排名前三的重裝兵種!“
藍斯嚼着獸肉,鼻息之間噴薄出一道白氣。
”爲什麼是前三!“
”牛頭人戰無不勝,牛頭人應該排在第一!“
阿斯大笑間,拍拍藍斯的肩膀道:“牛犢子,你是不知道當初的獸人帝國有多麼強大!”
“據我先輩的記載,那個時候,獸人統治世界,麾下掌控着最爲富饒的土地,部族無數。”
“那時候,有象人族,有蛇人族的分支,蟒人族,這些都是強大到極致的獸人種族。”
“牛頭人雖然不錯,但是在重裝兵種內,象人族可以一個打三個,比蒙一族,更是號稱陸戰帝皇。”
“比起來,差太遠了~”
阿斯搖頭苦笑起來,雖然不想承認,但流傳自先祖的文獻,卻是實實在在的記載着一切。
牛頭人對於先祖是極爲尊敬的,阿斯不可能去懷疑其真實性。
但話語落下,藍斯卻是搖晃着站起身來:“我不同意~”
藍斯含糊不清的開口中,彎起胳膊,將肌肉鼓起道:“他們能有我牛頭人強壯?”
“牛頭人戰無不勝,牛頭人百戰不退!”
話語落下,藍斯轟的一聲倒下了。
身後,陳宇嘴角抽搐起來,這貨醉了~
風烈部落的牛頭人過慣了悽苦的生活,平常哪有機會喝酒。
而雪林部落釀造的這酒,隔着老遠陳宇都能聞到一股子的酒精味,賊刺鼻。
看着軟塌塌的倒在地上,像死豬一般發出呼嚕聲的藍斯,陳宇大步向前,一把將其提起,微微用勁便是將其甩到了後側的一塊草垛上。
“陳宇酋長,你來了?”阿斯咧嘴大笑。
陳宇微微點頭,往先前藍斯的石墩上一坐,順手抄起地上用瓦罐盛滿的烈酒,猛地灌了一口。
腥辣刺鼻的感覺直衝腦門,讓陳宇感到身子都熱絡了許多。
擺擺手,陳宇笑道:“阿斯酋長,你繼續說。”
阿斯微微一愣,他還想稍稍寒暄一番,此刻聽聞陳宇開口,也打消了這個注意。
緊接着開口道:“剛纔咱們說到了哪裡來着?”
陳宇提醒:“獸人重裝戰士。”
阿斯恍然,道:“怎麼說呢,根據先祖的文獻記載,牛頭人那是能在整個獸人帝國之中,排在前三的存在。”
“半人馬什麼的,雖然同被賜予了勇字稱謂,但其實比起咱們來說,依然有些差距。”
“咱們牛頭人,那是可以適應多種地貌進行作戰的,半人馬哪行?”
“可惜……”
阿斯的語氣突然間變得有些失落起來,猛地灌下一口烈酒。
“陳宇酋長,其實你知道麼?
今天你的話,給我觸動很大!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咱們這些分裂出來的牛頭人似乎喪失了一些東西!“
阿斯的目光變得有些深邃起來,低語道:”那是作爲最強戰士一員應有的驕傲。“
”牛頭人,不應該被人欺凌,我們擁有着最強的科多獸牛頭人騎兵部隊!我們擁有着戰鬥方式無窮的德魯伊傳承,我們更是擁有着先知祭司,強大的戰士!“
”雖然,這些傳承都已經斷層,但作爲後輩的我們,不應該自暴自棄,我們應該重拾牛頭人昔日的榮光!“
陳宇聽得微微有些發愣,根本搞不明白這個雪林部落的族人爲什麼突然間有此感觸,更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哪句話觸動了他。
此刻對方如此說話,陳宇也不會愣愣的去說些掃興的話,大笑起來:”牛頭人,從來都是最強的種族。“
阿斯重重點頭,雙目放光:“對,牛頭人不會畏懼任何人!”
陳宇頗爲惆悵的泯了口烈酒,看着恢復精神頭的阿斯,心中百感交集。
似乎,自己又將一名牛頭人洗腦了?
雖然,壓根就不清楚,究竟是爲什麼。
阿斯繼續訴說着。
訴說着德魯伊的強大,闡述着先知祭祀的全能,講解着與牛頭人作爲同伴的科多獸習俗。
這是風烈山谷斷層的歷史,此刻在雪林部落得到了一定的補充。
作爲一名酋長,陳宇對於這些知識,極盡的吸納着。
直至半夜,當又一瓶烈酒下肚,阿斯率先躺倒在地。
陳宇環顧四周,除開守備的牛頭人外,場內,幾乎沒有清醒的存在了。
晃了晃手中的瓦罐,陳宇將酒水仰頭一飲而盡,也就這麼倚靠着巨蠻,緩緩的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