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墜深淵!”諾亞菲斯的聲音當真是如九幽傳來。
但這句話,卻是讓巴菲門特有些想笑了。
深淵?
這是很可怕的地方嗎?
永墜深淵又如何,他便是從那深淵出來的。
墜入深淵,那不等同於回家?
看向已經滿臉怒色的對方,巴菲門特冷喝一聲:“我便是入那深淵,卻又如何?”
話語間,雙方的動作幾乎是同樣的。
一拳,就這麼朝着前方擊打而去。
一拳破空,攜着何等巨大的力量。
土黃色的拳頭,與漆黑如墨的拳頭,在眨眼間相交。
諾亞菲斯的面色都變得更紅了兩分。
“死吧,死吧!”
他的表情顯得是如此的張狂,幾乎是聲嘶力竭的發出嘶吼。
在他眼裡,黑暗的能量是至高無上的。
對方,居然敢託大,使用低劣的土系能量,對抗黑暗?
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甚至於在諾亞菲斯的眼中,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已經在他的腦海裡預演。
那是極其殘忍的一幕,首先便是黑暗與那土黃色相交。
而後只需要短短几秒的時間,那些土系能量便是會被消磨,直至完全的被侵蝕,被覆蓋。
然後,他的黑暗能量,將會長驅直入,直接沒入到對方的胸口,使其受到創傷。
屆時,一切都明朗了。
作爲獲得主導權的一方。
他,可以選擇如言行一般,將對方壓制,最終擊敗,乃至於擊殺對方,使之永墜深淵。
亦或者,也可以求穩起見,在壓制對方後,找機會繼續逃離,最終離開此處。
他只要能夠繼續回覆實力,就有機會解救一些被封印的族人,甚至於最終能夠重現自己族羣的榮光。
一切的一切,從對方的大意開始,便是已經註定。
諾亞菲斯心頭這般想到。
黑色的能量,似乎在此刻變得更爲暴虐了幾分。
能量交接。
但這時候,諾亞菲斯的眼睛卻是陡然間瞪大了起來。
口中更是喃喃自語:“不,不可能!”
“怎麼可能會這樣!”
諾亞菲斯整個魔都有些懵了。
雙方的攻擊的確是交匯了。
能量在碰撞,在廝磨,在糾纏。
但,雙方的糾纏,卻是根本難以分出高低。
一切與他預計的完全不同。
在以往的時候。
土系能量,碰見了黑暗的能量,只有一種可能。
那便是很輕易的便被消磨,被吞沒。
兩者之間的差距,是實打實的。
但此刻,出現的狀況,卻是不同。
土系能量,依然堅韌,雖然無法將它的黑暗給遮掩,但同樣他引以爲傲的黑暗能量,亦是無法泯滅對方。
巴菲門特這時候冷笑起來:“很訝異,很吃驚?”
“你當真以爲,黑暗能量舉世無雙?無可匹敵?”
“光明完全可以剋制黑暗,雷霆同樣不懼黑暗,空間能量,時間能量,更是比起黑暗能量更爲強大。”
“真正強大的,從來都不是所謂的屬性,而是自身的強大!”
“你們魔族,以爲自己無敵,與世界爲敵,對抗諸神,但最終的結果,不也是慘敗。”
“自認爲擁有着黑暗能量,便是能夠高人一等?可笑至極!”
“現如今,黑暗能量,連土系能量都無法泯滅,你的心頭又是作何感想!”
巴菲門特發出喝問,讓諾亞菲斯整個魔都愣住了。
緊接着,他的面頰之中,有着幾分動搖,更有着幾分不解。
身子更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卻。
巴菲門特心中冷笑。
這都是他故意所言。
所謂的光明,雷霆,的確是不懼黑暗,甚至於光明能量能夠泯滅黑暗。
但現實的狀況是如何?
世界上,幾乎不存在擁有掌控光明能量的生物存在。
哪怕是雷霆元素,也是少之又少。
至於空間,時間兩大能量,更是不存在掌控者。
只有天地賦予一定的神通,能夠使用一部分的威能。
否則以空間能量爲例。
若是有人能完全的掌控空間之力,只怕稱之爲舉世無敵都不爲過。
畢竟一念動,空間破碎。
一念出,空間風暴席捲,如何抵抗?
更遑論更是神異的時間能量,那當真是可以做到一眼萬年,掌控人之生死。
在除開時間,空間兩大至高能量外,掌控高級能量之中,真正能夠稱之爲族羣的,也就只有魔族。
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的是,魔族,的確是天地之寵兒。
當初,也正是僅僅一個魔族,便是幾乎能夠攪動風雲,讓天地格局發生變化。
巴菲門特,此刻接連的喝問,利用自己並不普通的土系能量之力,讓諾亞菲斯產生了自我的懷疑。
這同樣乃是他之前便計劃好的。
所謂攻心爲上。
能夠在交戰的過程之中,讓對方喪失信心,失去戰鬥的勇氣,那麼無疑勝率將會提升許多。
而且巴菲門特,作爲很久遠時代就存在的牛頭人,雖位於深淵,但對於魔族依然有所耳聞。
這是一種比起牛頭人戰鬥起來還要強大的族羣。
雖然自己的實力比起對方更高一些許,但……對方畢竟是魔族。
巴菲門特,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留下他。
但好在,他並非是普通的呆萌牛頭人。
此刻一番接連的嘴炮打擊,讓諾亞菲斯整個人都顯得懵了。
“不會是這樣的!”
巴菲門特這時候趁勝追擊道:“不願意承認?”
“不想接受現實?”
“曾經的你們敗了,連帶着你們的神,你們的王,皇,大帝都敗了!”
“現在,苟延殘喘的你們,又能掀起波瀾?”
“不願意直視也無所謂,接下來,我會用你所不屑的土系能量擊敗你!”
巴菲門特的動作隨着話語間,大開大合。
一縷縷的土系能量,猶如長龍一般,攻擊了過去。
諾亞菲斯,顯然整個人都處在發愣的狀態當中。
面對着這般攻擊,居然是節節敗退,接連的往後退卻了數百米的距離。
直至,整個身子遭受了重擊,他方纔如夢初醒。
他反應了過來,無論如何,自己也不能夠坐以待斃,必須要做反抗,否則當真就讓別人把自己給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