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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嚴朝宗和秦升過不去,那是有奪妻之恨打臉之仇。袁科和秦升過不去,那是因爲秦升打亂了他的計劃,讓他竹籃打水一場空,失去了唾手可得的利益。這屈大少就有些鬱悶了,他因爲看秦升不爽。
屈大少本名屈凡,小名叫歡喜,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就是出生以後愛笑,總不能叫高興或者快樂吧,老和尚就給起了個歡喜的名字。再後來大家也都這樣叫了,不過一部分人之所以這麼叫,是因爲他閩南語的歌唱的特別好,最拿手的就是歡喜就好,所以大家經常調侃,歡喜歡喜,歡喜就好。
歡喜好不好不知道,反正長得帥才藝多有錢有背景,女人緣倒是不錯,也沒少得罪人,畢竟年少輕狂纔會飛揚跋扈。不過這小子別看紈絝,倒是挺聰明的,不該惹的不會惹,惹得起的往死踩。
屈歡喜和嚴朝宗勾搭到一塊,再加上袁科的推波助瀾,還有林家的伺機而動,秦升這一關還真不好過。
傍晚秦升和市局幾位領導喝酒,這是方建平給他牽線搭橋的結果,今晚他也在,所有開銷都算秦升,別人還沒這樣的機會。秦升當然也沒給方建平丟臉,一切都安排的妥當,更是沒少喝酒。
喝的差不多的時候才散場,秦升已經有些半醉了,顧小波今晚當司機,至於工作的事情,自然有其他人操心。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酒真是好東西啊,沒有酒的人生得多寂寞啊”秦升哈哈大笑道,也不知道今晚爲何如此盡興。
顧小波附和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如果沒有酒,估計我們幾千年的文化,會少很多燦爛的東西,你看多少古人都是在醉酒的狀態爆發出最大的天賦”
“不錯,懷素醉酒以發爲筆肆意人生,那今晚我也試試,看能不能讓自己滿意”秦升若有所思的說道,這幾天真沒時間去寫那幅字,時間已經越來越近,今晚他想熬一個通宵,不管怎麼樣,都要讓自己滿意。
回到金色海岸的家中,秦升把自己鎖在書房裡面,林素不在,當然沒有人管他,所以今晚秦升想怎麼着怎麼着。不盡興的他又拿了瓶白酒,大口抽菸大口喝酒,等到書房裡煙霧繚繞,秦升也已經到了酩酊大醉的臨界點,他意識到他想要的那種感覺已經到了。
於是果斷鋪紙研磨,挑選了最適合的長峰狼毫筆,秦升在腦海醞釀着那句佛語,閉上眼睛思索着下筆的時機。
不知過了多久,秦升猛然睜開了眼睛,落筆生花,開始了他的表演時刻。只見毛筆在宣紙上游龍走蛇,秦升眼冒精光,越寫越快,似乎看到了醉酒瘋癲的懷素,似乎看到了草聖張旭。
那些所謂的大師此刻要是看到如此狀態的秦升,絕對會震撼的目瞪口呆,多少人窮極一生都找不到這樣的狀態。
數分鐘後,秦升終於寫完了最後一個字,下意識將毛筆甩了出去,一副足以讓書法大家們汗顏的墨寶完成。
秦升大笑出聲,一氣呵成,酣暢淋漓。
似乎這副字也用光了秦升最後的精力,秦升再也堅持不住了,睏意來襲,直接坐在地上,倒頭就睡。
記得在一篇文章上看過,很多大師在完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作品時,幾乎都用盡了他畢生的精力,似乎再也想不出那樣的作品了。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這一口氣實在是太重要了,路遙在寫《平凡的世界》最後一段時,雙手痙攣幾乎無法拿筆,無奈用熱水泡了一會纔再次動筆,寫完最後一個字,直接將圓珠筆扔向了窗外。陳忠實在寫下《白鹿塬》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他當場嚎啕痛哭,因爲那會他已經五十多歲了,他知道這輩子再也寫不出這樣的作品了。
當秦升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這一覺睡的太舒服了,以至於他的作息規律都沒能讓他醒來。
秦升此刻狼狽不堪,身上到處都是墨水和菸灰,頭髮更是亂糟糟的,醉酒加癲狂讓他頭痛欲裂,掙扎着起身看到窗外已經是大太陽了,隨意瞥見牆上的鬧鐘,才知道十二點都過了。
“這是睡了多久”秦升嘟囔着,拿起手機才發現上面有十多個未接以及數十條微信消息,看來大家都聯繫不上他,還以爲出什麼事了。
秦升什麼都沒管,而是看向了他的作品,連他都沒想到他能有這樣的傑作,他心滿意足的笑了起來,成了。
洗澡換衣服,回電話回消息,常八極比較擔心他出事,之後詢問顧小波確定他沒有出來這才放心,曹達和安姐找他因爲有事,林素只是正常的問候,韓冰則是埋怨她來杭州這麼久,就只見過秦升一次。楊登則是詢問秦升都安排妥當沒有,明天下午他們就得出發,後天中午則是壽宴。
這會秦升已經餓的不行,直接過去找韓冰吃午飯,同時派人拿着昨晚那副字找人裱起來,叮囑要寸步不離,他知道懂行的人見到這幅字時候的驚豔。
韓冰的新公司在西湖邊的一棟寫字樓,可以眺望整個西湖的美景,向來在意靈感和享受的韓冰肯定不會虧了自己,畢竟怎麼也是超級白富美,繼承了那麼多的財產,又沒有多大野心的她,只能考慮這錢怎麼花了。
韓冰已經訂好位置等着秦升,秦升到的時候,韓冰嘟囔道“怎麼那麼慢,我還以爲你騎着蝸牛過來的”
“姑奶奶,我這是開車又不是開飛機,你不知道杭州城有多麼堵麼?”秦升無語道。
韓冰冷哼道“我估計要是林素找你,你立刻屁顛屁顛的趕過去,理由,都是理由”
秦升懶得理會他,送了一個白眼就說道“趕緊點菜吧,我都餓得不行了”
韓冰瞅着秦升問道“怎麼這麼無精打采的,昨晚到底幹什麼去了,早上打電話都沒人接,告訴我是不是林素不在,跑外面鬼混了?”
“這麼一個大美女在我面前,我還用鬼混?”秦升調戲道。
這話讓韓冰挺享受的,心情不錯的開始給和秦升點菜,兩人邊吃邊聊,詢問着彼此的近況。
下午秦升先去了趟公司,處理了些事情,傍晚的時候去找曹達,晚飯就在九溪玫瑰園吃的,給曹達混報了最近的一些工作。
隔天清晨秦升前往梅家塢別院取畫,孫瑜昨晚給秦升打過電話,告訴他劉老答應的那副畫已經完成了,這幾天劉老幾乎足不出戶,同時閉門謝客,一直在創作那副畫,反正沒少費精力。秦升當然明白,這次他真是欠了劉老一個大人情,只不過這人情是需要還的,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還。
“小秦啊,你看看這幅畫還滿意麼?”劉老讓人將畫在桌上鋪蓋,一副絕美的畫卷就展現在秦升的面前,大氣又細膩。秦升不禁感慨,劉老不愧是江浙滬頂級的大家啊,難怪那麼多人千金求畫。
水墨江山,青松奇柏,長河落日,牧童老人,茅屋耕牛,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這幅畫要是拿到市場,秦升不敢說上千萬,但幾百萬肯定有的。
秦升欣賞着這幅畫,越看是越喜歡,他不知道劉老如同他一樣,爲了這幅畫廢了不少精力,看起來疲憊了不少,更是多了不少白頭髮。
“劉老,您這幅畫已經超出了我的欣賞水平,我真不知道怎麼去評價他,也沒這個資格評價”秦升緩緩說道,這也是他的心裡話。
劉老笑呵呵的回道“只要你滿意就行,畫你拿走吧,別忘了我那副字,我得好好休息幾天了”
秦升沒敢再打擾劉老,帶着這幅畫欣然離開,畫已經裱好了,不需要他再幹什麼。
畫有了,字也寫好了,秦升也該啓程前往普陀山了,不知道這兩幅驚豔的壽禮,能否敲開吳三爺的那扇大門。
下午,秦升給常八極和安姐叮囑了幾句,隨後和谷青陽去找楊登匯合,他估計最遲週一才能回來。秦升本來想獨自去普陀山,不過常八極還是建議谷青陽陪着,很多事情都要防備着那個萬一。
楊登見到秦升的時候好笑道“咱兩坐一輛車過去不就行了?你就不用這麼折騰了”
楊登當然不明白秦升的防備,秦升找了個理由解釋道“我可能還得在寧波辦點事”
“哦,這樣啊,行吧,那我和你坐一輛車,路上聊點事情”楊登沒多想什麼,隨後就上了秦升的車,他的司機則在後面跟着。
秦升隨口道“那羅哥他們已經出發了?”
“羅哥今天有事,估計晚上才能趕過去吧,雖然老爺子想要低調,可是他的七十大壽,又怎麼可能低調呢,估計有不少人前往普陀山了”楊登呵呵笑道,這就是影響力。
秦升默默點頭,人活一輩子,老了能如此風光,那也就沒有白活這一輩子了。
秦升記得初看白鹿塬的時候,大儒朱先生去世的場面,實在是讓他震撼,無數人爲他送行,認識的不認識的,白幡如長龍,十里望不盡。
這才叫活了一輩子。
隨口聊了幾句後,一行人這才向着普陀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