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不管是誰,不許碰她!
從孔東城那裡離開,與其說我是走出來,倒不如說我是在落荒而逃……
我不想再和孔東城對峙下去,繼續下去我只會越來越心痛,出來之後,我漫無目的的往學校操場上走去,我沒有直接去後山小樹林,而是一直向前,一直走到操場正中間。
我就那麼站着,望着天空,天山的星好像都在走,而且走得很快,我搞不清楚是不是自己頭暈了。
沈秋顏站在我身邊,關遠飛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
我心裡的難過,說都說不出來,就像是一直信仰的東西塌了一般。
沈秋顏靠在我肩上,說:“難過的話,別憋着,好麼?”
我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沈秋顏來到我面前,緊緊抱住我,說:“那就什麼都別說吧。”
過了好一會兒,她忽然說:“蕭凌,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搞定我們的對手,虞南,鬍子,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你本來不該和孔東城鬧僵的……”
我說:“我沒有辦法……”
沈秋顏說:“其實,我本來應該離開一段時間,如果有必要,現在也可以……”
我說:“你不要說這種話,我不容許你離開,一刻也不行。”
“你爲什麼還是這麼不理智?”沈秋顏說。
我說:“我沒你那種理智,你也別在跟我說什麼理智了,那樣會讓我誤以爲你沒那麼喜歡我。”
沈秋顏說:“我正是因爲喜歡你,才爲了你去考慮的。”
我說:“如果你真的爲我考慮,就好好呆在我身邊,一刻也不要想着離開。我如果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保護不好,我會看不起自己。”
沈秋顏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這時候,關遠飛忽然在一旁說:“蕭凌哥,嫂子,孔東城就算以後不願意幫我們了,我們自己還有人,我們的人難道還不夠對付鬍子的那幫鹹魚爛蝦嗎?”
我儘量讓心情平靜下來,說:“以後,我們得更小心一點纔是……”
沈秋顏不再靠在我身上,而是直起身子來,說:“其實,現在也不用擔心,雖然孔東城也許真的不會再幫我們了,但是他們的目標跟我們差不多,也不至於會成爲敵人,我們只要小心提防鬍子和虞南利用我們內訌的時候來算計我們就行了。”
關遠飛說:“真的?真的不用擔心他,他可是害過你的……”
沈秋顏說:“他是蕭凌的兄弟,他不會害蕭凌。”
關遠飛說:“嫂子,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爲那個死胖子說話?”
我說:“關遠飛,你少說幾句
。”
我沒有看關遠飛的表情,不過他的表情肯定非常不好看,甚至可能又有要發怒的趨勢。
我不像在糾結於這些問題,我說:“回去吧……”雖然我還想呆在這裡,哪怕只是一種發泄,但我明白呆在這裡毫無意義,僅僅就是浪費時間而已,倒不如回去睡覺,睡醒了或許心態會慢慢變化過來。
我去酒吧把自己的東西全部收拾了一遍,一併拿去了沈秋顏家,本來我還有那麼一些顧慮,現在我卻一點顧慮也沒有了,孔東城所做的一切,讓我產生了一種逆反心理,同時也對沈秋顏產生了更強的保護**,我覺得自己不能離開她半步。
於是我打算搬去她那裡住,而且短期內不會離開。
第二天,沈秋顏就陪我去辦了一張手機卡,而我明白這個電話裡暫時不會存上孔東城的號碼了,我僅僅是存了秦哥、關遠飛和沈秋顏三個號碼而已,
辦完手機卡之後,我們才一起回到學校,來到班上的時候,我發現章謹坐在原位,但一直低着頭,一副猥瑣的樣子,走進教室,老師並沒有看我,但學生們很多都朝我和沈秋顏投過目光來,一開始我並沒有在意,不過後來慢慢的發覺他們的目光有些異樣,還有人竊竊私語,而當我的眼神掃過去的時候他們則立刻收回了那種眼光。
我感覺很詫異,我相信沈秋顏也感覺到了周圍氣氛不對勁。
說實話,因爲來的晚,我在班上沒呆幾分鐘就下課了,下課的時候,在前排講課的那個語文老師忽然說了一聲:“蕭凌,沈秋顏,教務處老師讓你們去一趟。”
說完以後,那個語文老師就非也似得逃走了,不知道是不是不敢惹我這種人的緣故。
我和沈秋顏對望一眼,教務處找我們,難道是劉老師?
我們感到非常奇怪。
幾分鐘後,我們推開了虛掩着的政教處辦公室大門。
而這一刻,我終於明白了爲什麼要來教務處,也大概可以猜想到發生了什麼。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教務處裡,和那些“窮教師”的穿着一點也不搭調,顯得格格不入。兩個人,一個人到中年,頭髮還有些斑白,一個看起來年輕氣盛,銳利的雙眼向我投來仇恨的目光。
沈秋顏也站住了腳步,我們倆擠在門口站着,都不願意進去。
“站在門口乾什麼,進來呀!”那個中年又有些偏老的男人厲聲說。
沈秋顏一拉我的衣服,說:“走!”
我當時其實也在糾結着,沈秋顏一說走,我就趕緊轉身,準備帶她離開,甚至到,就在這個時候,我聽見身後一陣皮鞋急促的響動,接着一個男人的聲音,說:“你給我進來!”
我就感覺有股力量在向後拉扯,我意識到拉扯的並不是我,而是沈秋顏,我生怕這一扯扯痛了沈秋顏的手臂,潛意識裡的保護欲讓我放開了手,急忙轉過頭去
。
我看見那個中年男子狠狠把沈秋顏拉過去,沈秋顏一個趔趄,險些跌倒,但很快就站穩了身形,一把甩開那男人的手,說:“你幹什麼,神經病!”
“秋顏,怎麼這麼跟你爸說話?”旁邊那個年輕些的男子——姓李的——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開口說道。
沈秋顏轉過臉去,說:“你閉嘴,少在他面前邀寵賣乖!”
那中年男子身手“啪”得給了沈秋顏一個耳光,我看在眼裡,只覺得一陣憤怒和心疼。最近的事情太多,我心裡已經擺不準自己的位置,而且衝動易怒,我一個箭步衝上去,狠狠往那中年男人胸口推了一掌,跟我差不多高矮的他明顯力量是不如我的,一個趔趄跌了出去,一屁股坐在後頭的沙發上。
“蕭凌!”旁邊的劉老師大概也被我的舉動驚異了,喊了一聲。
我冷冷盯着那個中年男人,說:“我不管你是誰,別動她。”說完,拉住沈秋顏的手。
這個時候沒有人敢上來對我怎麼樣,辦公室裡的所有人都打不過我,外頭的保安一起出來恐怕能把我制服,但我想清楚了,他們根本沒時間叫保安,保護沈秋顏,如果有必要的話,在他們叫保安之前我會把菸灰缸砸在他們頭上。
那個中年男子捱了我一掌,其實也沒什麼事,一邊整理一副一面慢慢站起來,說:“好啊,還真是書上的那句老話說的對……什麼來着,後生可畏是吧?”
我沒空理他這種暴發戶在我面前拽文,我輕輕撫着沈秋顏的臉頰,說:“沒事吧?”
沈秋顏搖了搖頭,但我清楚的看見她一邊臉頰的掌印,我又轉過臉去,對着那中年男人,說:“我最看不慣家長打孩子,你們有什麼權力?就因爲你們生了她養了她,你們就以爲你們可以隨意處置她,是麼?”
中年男子發出一聲冷笑,但沒有說什麼。
我說:“你們都沒話說是吧,我現在要帶她走了,你們有意見麼?”
還是沒人說話。
我拉着沈秋顏就往外走,這時候,姓李的聲音忽然從後面傳過來,說:“沈秋顏!是不是真的!”
沈秋顏不由自主的站定了腳步,回過頭去,看着他。
姓李的說:“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沈秋顏說:“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麼。”
“他,他們說……說你們。”那姓李的好像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把後面的話說出口,說,“他們說,你們,你們在同居!”
其實,在那個年代,同居這個詞,在很多人的觀念裡,就好比文革時期的所謂流氓罪,沒個定性。
在我們這個落後的小城裡,未婚同居在很多人眼裡跟犯罪似的,雖然也總是有很多人默默做着這件事,初中生同居更是驚世駭俗……
然而,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回答
。
沈秋顏卻說:“是,怎麼樣?你想怎麼樣?”
那姓李的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旁邊的所有人都驚呆了,沈秋顏的爸爸更是顫抖着指着沈秋顏,說:“你你你,你不要臉,你不是我女兒!”
“隨你怎麼說。”沈秋顏說。
那姓李的又說:“你們……你們是不是發生了那種事?”
沈秋顏說:“是,沒錯,我現在是他的人,你想怎麼樣?”
“我……你……你們怎麼可以,你才十六歲……”沈秋顏的爸爸又顫抖着說,“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
沈秋顏轉過去,冷笑着說:“爸,抱歉了,這麼多年,承蒙你教育有方,你女兒現在就是一個不要臉的人,我現在就是要和蕭凌在一起,你說什麼都沒有用,我們能做的都做了,不能做的也都做了,就算我死了,我也絕對不會再跟第二個男的有任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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