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2)心結與鋤奸
張毅說:“我想問你的是……這段時間,你一直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和上次那個去世的女人有關係?”
我皺了皺眉,說實話,我不希望他們看出這些來,畢竟這些都是藏在心底的東西。
張毅說:“你不方便說,就不說吧。”
我說:“沒什麼不方便的,那個女的跟我處過一段時間,如果非要說的話,應該算是初戀吧。不過後來……”我想了想,還是把當時的狀況都告訴了張毅,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就附中的那些個,當然大概還有作爲始作俑者的秦哥,我沒有跟任何其他人提起,這大概也是這件事一直壓在我心頭的原因。
張毅聽了之後,說:“總之,就是無奈吧……”
我說:“我不知道,可能我自己也有些問題,那段時間跟她在一起,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感覺,很平淡,對她說的話我有時候都記不住,但我盡力去維持那段感情。後來出來了個虞南,把她劫走了,我一直聯繫不上她,大概那個時候開始我就徹底不想再把那件事維持下去了。後來她來找我,我同情過她,但是沒辦法再和她複合。我一直覺得自己確實挺混蛋的。”
“但是,後來你知道了,她其實都是在利用你,是麼?”張毅說。
我說:“對……利用……呵呵……”
張毅說:“既然是這樣,那你還整天掛着這些幹什麼?她不但利用你,而且還差點害死了你現在的女人,你還這麼牽掛着她?你這是什麼思維方式?”
我說:“不是牽掛,只是看不懂,她對我到底是利用多一點,還是……感情多一點,如果是感情的話,我或許會覺得內疚。”
張毅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難怪最近我發現你說話做事都不大一樣。蕭凌,你需要想明白一件事,無論是感情多一點還是利用多一點。她接近你的初衷都是爲了錢,你不是沒有維持過那段感情。她在欺騙你的時候,你努力的維持。她走了,跟着那個什麼虞南去了,你找她,她對你不理不睬。等虞南快要垮了,她又倒貼回來給你……我說的可能不太好聽,但是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我是旁觀者,恐怕比你看得更清楚。對,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但不代表這就可以犧牲別人的幸福。我已經做過這種傻事了,你別再爲了這種人傷感了,想想沈秋顏,你這樣對她公平麼?”
說實話,我有些感激張毅,但我只能默默點了點頭,心結只能自己去解開,誰都幫不了我。
張毅說:“如果你是個女的,你第一次被一個男人強暴了,難道你就一定要愛上這個男人?呵呵……我只是打個不太好聽的比喻。相反,你第一次犯了錯誤,和她發生了些什麼,可你要明白,她跟你做那些事,是她自願的,而且她還是爲了錢,爲了一個靠山而已
。不論她後來是不是喜歡過你,也不論你當初有沒有犯錯,總而言之,你們兩不相欠。我覺的,她更沒有資格去害沈秋顏。”
我又點了點頭,說:“沒想到,你會來爲我解這個心結。”
“總要有人去解開吧。”張毅說,“當初我消沉的時候,不也是你來找我聊的麼?兄弟之間,說那麼多幹什麼,我說的對,你就接受,不對,你就別聽。總之,打起精神來,我們和陳亮,就這最後一哆嗦了,千萬別出什麼差錯。”
我說:“好,分頭行動吧,不要浪費時間了。”
我對錢剛一點好印象也沒有,而且,這些人當中,我從直覺上來判斷,就認爲他做內奸的嫌疑最大。這傢伙是個喜歡套近乎、奉承和打小報告上位的角色,很可能搖擺不定。而且這麼久了,他的確沒在我這裡撈到幾次好處,幾個月時間,酒吧發了好幾次工資,據說他的工資一直都在一千塊左右,現在似乎葛軍祥的工資都比他高了,這不是我的意思,是秦哥的安排,當然,他的安排根據大概也都來自於我每個月給他的一些“彙報”。
不得不說,錢剛給我提供的幾次信息,都有些作用。
但我始終不能忘記的就一點。從前他總是給我提供對我們有利,對敵人不利的信息,但上一次卻不太一樣。他是第一個說出那些綁架沈秋顏的刀手裡頭有秦哥的人的。雖然說他並沒有點名秦哥就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但實際上他的意思應該很清晰。這點讓我特別懷疑。
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人喜歡自作聰明,包括他,包括陳亮,當然也包括秦天詠和我。
而自作聰明往往都會出現漏洞,得到自己根本想不到的結果。
我找到錢剛的時候,他還有些奇怪,有些驚慌的問我爲什麼找他。我說:“你怕什麼?難道你覺得我找你就沒有好事麼?”
錢剛連忙說:“不是,不是這個意思,蕭凌哥,你知道的,你也很少跟我來往,都是我去找你,我這不是有點兒……受寵若驚嗎?”
我說:“我沒空跟你耍貧嘴,直說吧,條子是不是找你調查了什麼事?”
“沒……哦,不對,是的!”錢剛說,“龍鳴宇吧,就是按個龍鳴宇,他找我問了小六哥失蹤的事情,可是都過去那麼久了,他問我也沒什麼用啊……”
我說:“那你怎麼跟他說的,他問了什麼,你全部一五一十的告訴我,知道麼?”
“好,一定……只要能幫到您……”錢剛做出一副沉思的樣子,好一會兒,才說,“是這樣,當時他們找到我,就問了我幾個問題,一個是小六跟誰關係比較好,還有就是這酒吧是誰開的,你跟那個人是什麼關係。小六那天爲什麼跟你出去……還有……還有什麼我記不清了,應該就是這麼幾個。”
我點了點頭,說:“那你怎麼說的?”
錢剛說:“我哪裡會知道那麼多,我就說跟你關係比較好,還有江昊,不過後來江昊辭職了
。對,我說的是辭職了。酒吧,當然是秦哥開的了……你跟秦哥……秦哥交代過的,說你是孔東城的表弟,孔東城是這裡的領班,你是來幫忙看店的。小六跟你出去,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跟你出去,我就說的不知道……”
“你真這麼說的?”我說,順便以懷疑的眼神瞥了他一下。
他說:“真的,我真這麼說的,絕對沒有騙你。”
我點了點頭,說:“你是不是這麼說的很快就會清楚了,警察要繼續查,必須形成證據鏈,光一個人的證據不夠,他們很快就會找其他人問,一問就可以知道警察到底從你們嘴裡知道了些什麼了。哦,對了,其他幾個人的說法我和幾個兄弟也查過了,跟你說的差不多。按道理來說,警察應該是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但是,如果他們在案情上如果忽然有什麼突破,我可就要懷疑你們這幾個人當中有人說謊了。”
“我發誓我說的是真話!”錢剛舉起手,擡到耳邊,伸出三隻手指。
我說:“行,你最好說的是真話。”
我把錢剛說的話,大概在紙上記錄了一下,轉身離開。
接着,我去找了葛軍祥,本來我是不用去找他的,但我還是有些擔心他現在的狀況,葛軍祥看見我的時候,也有些驚慌失措,我知道他在驚慌什麼,我說:“葛軍祥,知道我爲什麼來找你麼?”
“爲什麼……”葛軍祥低着頭。
我把他拉到一邊,說:“別跟我耍滑頭,你上次去跟蹤江昊他們,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我……我跟丟了……”葛軍祥說。
我說:“葛軍祥,我很信任你的,但請你也要信任我,知道麼?否則事情會變得越來越複雜。”
葛軍祥低頭不說話,我知道他在害怕,因爲江昊莫名其妙的把他放走了,他不知道這其中的含義,生怕被人懷疑上。
於是我說:“我知道,你的確是跟過去了,而且被抓住了,但卻又莫名其妙的被人放了,對不對?”
葛軍祥猛地一擡頭,說:“你,蕭凌哥,你怎麼……你怎麼都知道?”
我說:“我怎麼就不能知道,你應該很清楚,就算我們不懷疑你,一旦秦哥知道了這件事,他肯定是不會放過你的。”
葛軍祥咬了咬牙,他是個脾氣比較硬的人,或許如果是錢剛或者其他什麼人,這個時候已經開始求饒了,但他沒有,他說:“我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大家的事情……”
我說:“我信你沒有,我只想說,現在是非常時期,我信你不一定有用。”
“那……那我……我該怎麼辦?”葛軍祥說。
我沒有說話,對他笑了笑,就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我身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猛地把他身體轉過去,扼住他的雙手,把他按在牆上
。
“蕭凌哥,你幹嘛,蕭凌哥!”他大叫。不遠處走廊上的幾個工作人員立刻跑過來。
我看了看身旁的人,說:“這人是內奸,把他抓起來,帶到酒吧廳裡去……”
“不,我不是啊,我不是!”葛軍祥大聲說。
我說:“是不是,早晚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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