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反擊
我一時說不出話來,說實話,我聽見王臻爲齊玲擋開水的時候,我已經非常難過了。而到了這個時候,我更擔心的是,我們的戰鬥力現在已經被削弱的不成樣子。唐默手臂已經吊着了,雖然傷的看起來不重,但很明顯已經不能打了。王臻躺在牀上,侯洋剛剛傷愈,還不知道是不是有事。
原本我們對陣蔣濤是有絕對優勢的,但現在卻莫名其妙的不斷被削弱,甚至讓我覺得我們已經差不多被拉倒了和蔣濤同一的水平線上。而這些,難道僅僅都是巧合麼?
沒過多久,醫生從病房裡走出來,說:“你們誰是傷者的家屬。”
在我們說過都是同學的時候,那醫生居然說了一句:“呵呵,我就知道……你們又是怎麼回事,打架是嗎?又是撞傷,又是劃傷,又是燙傷,你們不要命了嗎?是不是你們打的?你們知不知道你們這樣是故意傷害!”
我連忙說:“不是,不是這麼回事。”
而孔東城則在這個時候把醫生拉到一邊去說話。
我們趕緊趁機跑進病房裡,卻被裡頭的醫生們給轟了出來,我只是稍稍看了一眼,我發現王臻的臉上,手臂上都包着紗布,觸目驚心。
出了病房之後,我對葛軍祥說:“有沒有去找,倪大榮那個混蛋去了哪裡。”
“已經派人去搜了。”葛軍祥說,“不過他們不是在小鎮上做事,他們是在回去學校的路上,所以跑到哪裡去都有可能,真的要找起來,會非常麻煩。”
我點了點頭,心情很沉重。
這個時候,孔東城已經和醫生談話完畢,醫生也懶得再理我們,孔東城走過來,說:“我派人到縣城裡去找。”
我看了他一眼,說:“沒必要了,縣城那麼大,你要怎麼找?去哪裡找?”接着,我就再次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兒,司馬凌海他們也趕了過來,說是一開始過去繳費了,這次的錢依然是孔東城出的,但在場的人對他依然沒有多少好感,幾乎不和他說話。
我們一直在醫院等到晚上七點多,王臻被換到了另一個病房,我們這才能見到他,他現在的樣子讓我越發的憤怒,我注意到身旁那些人的表情,一個個也是這樣。現在我們恨透了倪大榮。但我們偏偏不知道該到哪裡去找他。齊玲守在王臻身邊,而我們一堆人站在病房裡也幫不上任何忙,我們一行人來到走廊上。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侯洋走路一直有些緩慢,原本跟猴子一樣走起路來有些“連蹦帶跳”的他,現在居然總是走在最後一個,我上前去,問:“侯洋,你身體還不太好吧,要不要早點回病房休息。”
侯洋笑了笑,說:“還回什麼病房,差不多到點了,一會兒我得回家
。”
我說:“什麼?回家?”
侯洋說:“我辦了走讀,可就沒那麼輕鬆了,我總不能讓家裡人知道我在外頭跟人打架,還讓人給打傷了吧?從醒來的那天起我每天晚上都回家的,醫生也懶得管我。反正我現在這樣子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來。”
“你……你這樣……”我說,“你這樣不行,你的身體受不了。”
“有什麼受不了的。”侯洋說,“好了,你還是擔心擔心王臻吧,還有,倪大榮這事情,咱們肯定跟他們沒完,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我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侯洋說:“你看能不能讓那個什麼王八蛋自強社幫幫忙,他們不是一個勁兒的要保證學生安全麼?現在你大榮毆打學生,不就是嚴重影響校規校紀麼?讓他們狗咬狗去!”
我想了想,說:“如果他們繼續調查這件事,借題發揮呢?自強社上頭還有校長老師,老師還會和龍鳴宇聯繫,保不定就有人心懷不軌,而且早就盯上我們了,要搞我們一下。現在倪大榮打了人,學校是沒有辦法直接處理的,他們如果看到王臻現在這個情況,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報警,警察一旦來調查,肯定會刨根問底。”
侯洋也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憤恨的說:“那死胖子現在也不知道去哪裡了,難道真的就這麼算了?”
我擺了擺手,說:“你聽我說完。雖然說對我們不利,但是不代表我們不能冒這個險。我不相信倪大榮這次的行動是自己決定的。第一他不可能還有兄弟或者小弟能帶出來幫他打架,肯定是有人給了他什麼;第二他沒那麼大膽子;第三,他雖然蠢,也不至於那麼衝動的出手,他在宿舍睡了幾天,就跟認慫了似的,如果不是有人攛掇他做這件事,引導他伏擊唐默,他絕對沒有這個膽子。而且,他更沒有理由知道今天下午唐默他們出門,他沒有時間去監視,除非是有人幫他在監視我們。”
“你的意思是說……他有後臺?”侯洋說。
我說:“我剛纔一直在想這件事,我估計這都不能說是後臺,只是有個人在利用他,卻又假裝出保護他的樣子來,讓他以爲自己可以有恃無恐。”
我頓了頓,說:“所以,就算學校和警察想往上繼續查,倪大榮背後的那個傢伙也可能不同意。”
“那你是什麼意思,一會兒說可以冒險,一會兒又說不可以!”侯洋有些急切。這個時候,旁邊的人都已將開始聽我說話。
我的意思是:“我們要把這次的事情儘量大事化小小事化無,要找出倪大榮,這是唯一的辦法。倪大榮不過就是一個炮火而已,對方也不想這件事鬧大……”
司馬凌海說:“聽蕭凌的分析……蕭凌,你是不是覺得,這件事,和蔣濤有關
。”
“可以是蔣濤,也可以是隱藏在我們學校內部的別的勢力,或者說一股別的勢力,同時在我們學校中安插了間諜。否則沒有人會想到去選擇倪大榮,更沒有人會那麼清楚唐默的動向……”我看了唐默一眼,他也點了點頭。
我說:“大家對這件事還有什麼看法嗎?”
由於我一直看着唐默,因此他第一個回答,說:“我沒辦法那麼鎮定,現在我不參與任何討論。”
鄭全虎說:“我看大家不是累了就是太憤怒了,暫時咱們還是不要說這件事了吧?”
司馬凌海卻說:“這件事遲了就來不及了,必須快點做決定。”
我也點了點頭,說:“我也這麼認爲,我們是找不到倪大榮的,倪大榮雖然笨,但不是弱智,把人打成這樣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出來的。”
沉思片刻之後,侯洋又打破了沉寂,說:“你們一個個就別瞎想了,讓蕭凌說該怎麼做吧,我們就照他的意思做,這個時候意見太雜了反而不好!”
孔東城退了一步,拿出電話,他的手機並沒有響,我知道這時候他這麼做的意思,他明白這些都是我們的事情,他插不上嘴,即使插嘴或許也只會被人討厭,所以他不準備繼續和我們一起攙和了。他向醫院走廊盡頭的窗戶走去,手裡拿着電話放在耳邊。我不知道他在和誰通話,我也不想知道。
我說:“好,我說簡短一點,我還是按照侯洋的說法,把故意傷害的事情報到學校去,觀察那邊的反應,如果警察介入調查,我們就把事情往小了說,關於倪大榮這件事,事情的起因就是我們在宿舍產生了矛盾,唐默是我們的朋友,幫我們整了倪大榮,在浴室裡往他身上潑水,於是他報復了我們,帶着他的狐朋狗友用開水潑了王臻和唐默,還持兇器傷人。”
“不錯。”鄭全虎拍了一下手掌,但很快又說,“但還有一個問題,如果最後警察以故意傷害罪的名義逮捕倪大榮,那他如果反應過來了我們都是在利用他,會不會……”
“有這個可能。”我說,“不過我們不想這種事發生,對方肯定也不想,我先試探試探他們的反應纔是真的。”
“試探反應不錯,但如果現在不想明白辦法,到時候真出了事,可是要抓瞎的,你說是不是,蕭凌?”鄭全虎說。
我怔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司馬凌海卻插嘴了,說:“如果是這樣,就要委屈王臻了。”
“委屈王臻?”我們都有些奇怪,對於白道方面的一些事情,我們是沒有司馬凌海懂的,畢竟他有一個警察哥哥,那個哥哥也幫過秦哥不少,當然,或許他只是純粹在幫助司馬凌海而已,司馬凌海解釋說:“我們可以要求私了,但是如果被打的一方傷的太重,警方是要提起公訴的
。所以說要委屈王臻了,我們可以想辦法讓醫院開一個傷勢證明,證明爲輕傷,我再讓我哥哥幫忙疏通一下,到時候抓到倪大榮之後,我們來私下了結,至於怎麼了結,就看我們的了。”
他環視了我們一下,我們都沒說話,於是他尷尬的笑了笑,說:“呵呵,條子應該也不願意多事吧?”
實際上我覺得這樣的確是委屈了王臻,從其他人的表情裡我大概也看出了這個意思,但大家畢竟是想不出什麼別的辦法來。
最後,我們自能以這個決定結束了談話。
第二天,星期六,政教處是有老師值班的,同樣自強社也還在運作,我本來就想着這時候去直接告倪大榮狀的,但忽然發到我們每間宿舍的一樣東西,卻讓我感到有些驚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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