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9 潰散的前奏

(439)潰散的前奏

龍鳴宇的調查和懷疑讓我警覺起來,他那最後一句話無疑是一句警告。

龍鳴宇走了之後,我回到酒吧,骰子立刻上前來,問:“那個條子跟你說了什麼?”他眼光裡滿是狐疑,好像我就是他的敵人似的,我平靜的說:“沒什麼,就是最近小鎮在整頓治安,咱們做事得小心着點。”

“小心着點?呸!”骰子冷笑一聲,說,“你說小心着點就小心點?你算什麼東西?”

我爭辯了一句,說:“我是爲社團考慮。”

骰子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伸手戳了我腦袋上一下,說:“你還頂嘴?你***現在算個什麼東西,你還跟我犟?”

我把他的手拍到一邊,說:“不管我是什麼東西,我說的是事實,說不說在我,信不信在你。”

我轉身離開了酒吧,來得聽骰子在後頭那一連串的罵罵咧咧。

我決定短時間不過來這裡了,說實話,龍鳴宇忽然的調查給了我一個提示,小鎮已經不安全了——酒吧有沒有從事那些方面的交易我不清楚,但我清楚的是酒吧已經被盯上了。我從酒吧出來,繞道後頭,那個住宿間的鑰匙秦哥還沒有收走,於是我開門進了那個房間,把裡頭的東西能拿的統統拿走,一樣不剩。我在牆角放雜物的地方拿了一個袋子,把自己的東西全都裝了起來,包括那柄大舅的匕首,原本我一直鎖在這邊的櫃子裡,我很慶幸龍鳴宇沒有發現。

拿上袋子,我立刻回了學校。

臨走的時候,我打電話通知了一聲司馬凌海,司馬凌海卻告訴我另一個讓我感到有些不寒而慄的消息:司馬凌海的哥哥受到了處分。

條子們的具體制度和情況我不懂,我只知道司馬凌海的哥哥這回恐怕最起碼要倒半個月的黴。

原因其實很簡單,上一次我們本來計劃讓司馬凌海的哥哥幫我們處理掉那兩木箱的毒品的,他已經做好準備了,甚至還通知了身邊的同僚。也就是因爲他太過急躁了,導致後來情勢急轉直下的時候,他措手不及,來不及補救,結果只能硬着頭皮出警,最後卻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本來調查撲了個空是非常小的一件事,但據說刑警隊的領導卻認爲他道聽途說盲目出警,總之給了他一些懲罰。

司馬凌海對我說:“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再和條子有什麼摩擦,有我們也兜不住,我不知道秦哥警局裡還有沒有其他人,總之我這裡是走不通了,我哥很可能要被調查。如果他在警隊裡還有什麼不對付的傢伙,給他上綱上線,翻了舊賬,一旦查起來,從前的事情恐怕都摟不住了。如果真的破了案了,咱們都很麻煩。”

我嘆了口氣,說:“明白了,你和虎子、霸王龍他們小心一點……能不在小鎮上呆着就別在這兒呆着吧。”

“我知道了

。”司馬凌海說。

回到學校,接下來的幾天過得還算平靜,沒有人發難,自強社也因爲上次的“挫折”而好像已經蔫了似的,再沒有什麼動靜了。

只不過就是在那一週週末的下午,政教處的幾個老師把我們宿舍的人叫去辦公室,又問了一遍關於倪大榮的那件事。老師們好像分成了兩派,有一部分主張要以學校的名義討回公道,還要報警什麼之類的,還有一部分覺得這件事跟學校關係不大,學校可以予以幫助,但是由於事情是發生在校外,應該由我們自己去跟警察溝通。

不管他們怎麼扯淡,最後還是給王臻送去了一筆醫療費。

我去醫院見王臻的時候,這傢伙已經一副快要憋死的模樣了,當我把錢拿給他的時候,他居然對齊玲說:“這錢咱們出去花了得了,還住個屁的院,你不是一直說我臉上傷口癒合的不錯嗎?再說我現在也不頭暈想吐了。你要知道,我可是被滾燙的粥燙過整個胸口腹部的人,我可是用三棱刀捅過人的……我能怕這點兒小事?”

而齊玲的表情顯然沒那麼輕鬆,我覺得她的笑非常勉強,雖然她竭力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來。

她拍着王臻的肩膀,說:“你就得了吧,現在出去,再碰上個把仇家,再給你這邊臉上也來幾刀,我看以後還有誰敢要你。”

“我本來就沒人要了好不好?”王臻說,“單身有什麼不好的?單身我起碼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單身你打架死了連個收屍的都沒有,做你的孤魂野鬼去吧!”齊玲說。

“那有什麼關係,我們這羣人本來就是羣孤魂野鬼。”王臻說。

這兩個人的互相調侃我有些聽不下去,王臻在受了傷之後,說話好像更肆無忌憚了,我甚至覺得他有點兒自暴自棄,他心裡一定很苦悶,臉變成了這副樣子,大概換作是誰都很難接受。可是,我卻找不到什麼方法來安慰他。

臨走的時候,我說:“老師說,你病好以後想要回去上課是可以的……”

王臻說:“得了吧,說到上課就腦仁疼……對了,齊玲應該回不去了吧?她是真正的逃課啊!她爲了照顧我回不去上課了,我卻回去上課,這不道義吧?不行,不回去了,而且我也沒幾個錢交學費。”

我有點心酸,而且我發現,我也有些難以支撐以後的學費了。

一旦和秦哥真的開火,我的收入會降爲零。

而現在我的銀行卡里收入不到五位數,即便加上蕭爸的那些錢,也不算多,我不但要考慮高中接下來四個學期的學費,甚至還有大學,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纔好。

事實總是相當殘酷的,要混,就要付出代價。

齊玲對王臻說:“你跟着我幹嘛,別那麼不要臉好不好,能回去上學爲什麼不去,起碼有事做有地方住啊

!”

王臻說:“不行,我不能對你不仁不義……”接着一堆雜七雜八,我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們的目光卻都落到了我的手臂上,王臻說:“聽說你的手情況也不太好?”

我笑了笑,說:“差不多,基本上廢了,打架以後就一隻手打了。”

王臻說:“唉,這事兒鬧的……不過還好,你比我好,至少你臉沒花,對了……你也評評理,我是不是該早點兒出院,呆在這裡實在是悶死人……天天對着齊玲這張雀斑臉……”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齊玲擡起手就要打。

我看着王臻和齊玲的模樣,又看着王臻那半張受傷痕跡如此明顯的臉,心裡的滋味根本說不出來。我說:“你還是多住一會兒吧,聽齊玲的沒錯。”

齊玲落下手,笑着說:“你聽到沒有,這可是蕭凌哥說的……”

我也笑了笑,說:“我不是蕭凌哥了,我就是個馬仔,至少現在是……”

我離開了病房,繼續過我這幾天平靜的生活,每次到了平靜一點的時候我都會想東想西,或者和沈秋顏說幾句話、散一會兒步,原本還想做做好學生,多看幾頁書的,但顯然是看不進去的,至於教室,我又覺得太過聒噪,更何況在那裡我還能看見楚少陵那副讓我噁心的尊容。

然而,現世現報,很快就在週五來到了——當然,遭到報應的不是我。

週五上午我在醫院換藥,醫生說我的傷看起來回復的不錯,但還是反覆強調那句好“以後這隻手必須慎重、注意”,這話聽到我耳朵裡就是“你這隻手完全廢了,廢了!”沈秋顏在一旁陪着我,一句話也不說,我估計她知道我心裡的想法,也可能我的想法全都“寫”在了自己臉上。

出醫院的時候,電話就來了,來電話的居然是秦哥,我有些戰戰兢兢的接了電話,小心翼翼的問對方怎麼了,秦哥的語氣裡有些怒意,但卻沒有對我發火,說:“你可以在短時間內回來市區一趟嗎?原來的那個酒吧。”

我又重複了一遍:“發生了什麼事?”

秦哥說:“你只要回答我回來還是不回來。”

我說:“我馬上到。”

本來想先和沈秋顏一起回學校,但沈秋顏卻執意讓我先走,不要耽誤了事情。

結果,她送我上了回市區的公交車,一個小時之後,我趕到了自己原來管過的那家酒吧,酒吧裡的昏暗讓我有些不適應。

我坐下沒多久,水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秦哥就直截了當的問:“你們那邊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突然捅出那麼大的簍子來。”

我怔了一下,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葛軍祥和好幾個酒吧的小弟都坐在附近,臉色非常凝重

我說:“我一直在學校,發生了什麼事,我不知道啊……”

秦哥說:“不知道……”他點了點頭,說,“好,不知道……那我就跟你說清楚吧,昨晚骰子和你們酒吧一幫兄弟,六七個人,讓警察給逮了。”

我說:“啊?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秦哥說:“因爲骰子在酒吧那邊跟嫖客做生意,介紹女人賣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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