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又見飯堂毆鬥
沈秋顏說:“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我們倆一起動的手,不管怎麼樣,都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劉老師,我知道教務處一貫的制度,非要處罰的話,就一塊處罰吧,我們已經是12班的了,再要處罰,是記過還是開除?”
“十二班就低人一等麼,聽你這意思?”劉老師說。
這傢伙果然是新老師,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我說:“就算我們自己覺得不是,學校早就給我們定性了,我們想不是也沒辦法。”
劉老師說:“你們就沒有想過爲了自己改變一下?”
我說:“老師,我們不是在這裡聽你講課的,麻煩你不要扯犢子好麼?”
沈秋顏也說:“老師,我們想要知道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你到底打算怎麼處罰我們,其他的,我們不想多說。”
劉老師說:“你們敢和池峰老師對質嗎?”
回想起來,我當時心裡其實就一個想法,用現在的話來說:這劉老師雖然有點個性,但是圖樣圖森破!很傻很天真。他顯然是還沒有搞懂我們學校目前的狀況。
或者,他其實也跟那些老師一樣,只不過陰險的裝出一副“團結同學”的樣子來而已。
和老師對質,這根本就是把我們倆往火坑裡送!
我說:“我不會和池老師對質,隨便你們怎麼想。”我破罐子破摔,覺得自己反正中考沒什麼希望,也不怕他們處罰我。
那時候的我只是想,自己反正有出路了,不稀罕他們這麼些個有的沒的。
誰知道沈秋顏卻說:“對質就對質,他不去,我去。”
我看了她一眼,本來還想來一句“你瘋了”,後來想想,其實可以理解,畢竟她有背景,有權有勢,而我呢,我是什麼都沒有的,我有的就是拳頭手腳,能做的就是不服就幹。
想到這裡,我只能無奈的搖頭。
劉老師說:“女孩子都敢站出來,你怎麼能當縮頭烏龜?”
我冷笑了一下,說:“縮頭烏龜?隨你怎麼說。”
我只是不想浪費時間而已,還有更多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說和三中的對抗。
我說:“把處罰結果告訴我吧,其他的沒什麼好說的,我先走了……”於是我站起來往亭子外頭走。沈秋顏說:“你又慫了,是怕教務處那些老師,還是怕那個姓池的?”
我說:“你覺得我怕誰就怕誰,我不會浪費時間在這種沒意義的事情上面。”
劉老師說:“你不能走,你爲什麼會覺得這種事沒有意義?”
我心想:這老師到底是有多年輕天真,簡直就像是我的小弟一樣,看樣子他已經二十多歲了,應該是剛剛接觸老師職業,他一定沒有經歷過我們這樣的班級,這樣的學生
。
我們這些人的閱歷甚至比他更豐富,經歷比他更復雜。至少當時我是這麼認爲的。
我自顧自的往前走,自己回了教室,沒理他們,然而,不知道爲什麼,我坐下不過幾分鐘,又不由自主的站起來,在走廊上往樓下遠處的涼亭望去,想看看沈秋顏和劉老師談話結束了沒有。當時的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心理。
沈秋顏是十幾分鍾後回來的,她進門的時候看了我一眼。
當時班上是在自習,不管是我進來的時候,還是沈秋顏進來的時候,都是一片竊竊私語。
這段時間,這些個混蛋們一直是這樣,好像把我當成什麼動物似的,我也懶得理他們,這些牆頭草,根本不值得我理會。當時我就這麼告訴我自己的。
下課之後,沈秋顏來到我作爲前,說:“你真的不去?”
我說:“不去。”
沈秋顏說:“你真的想要被人看扁?先是跪着給人道歉,然後是不敢和老師對抗,你在學校的臉面丟盡了!”
我說:“臉面?”我盯着她,看了一會兒,說出了幾句當時的年齡本不該說出來的話,我說:“臉面,是你這種人纔會在意的,而我呢……我還有更重要的東西需要在意。”
實際上,我難道就沒有丟過臉?我曾經是出了名的軟柿子,除了重點班的人,基本上大家都知道我的底細。我本來就是從一個沒臉沒皮的人慢慢轉變過來的,丟臉,真的有那麼可怕?
如果一定要我回想總結的話,其實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說,很多時候大部分人看的只不過是你“當時”的地位、權勢等等諸如此類。
所以,根本就沒必要太在意那些事,即便在意,也沒有用。
最終,沈秋顏看我的表情就好像是在看糊不上牆的爛泥一樣,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我心裡還是有點兒忐忑,但我忐忑的卻並不是自己如何,我居然有點關心沈秋顏去和那些個混蛋老師對質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我反覆問自己:這是怎麼了……關心這麼多有的沒的做什麼?
但我始終沒辦法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
我以爲我拒絕了沈秋顏和那個劉老師的浪費時間的辦法,一切就皆大歡喜,我也什麼都不用管不用想的,但莫名其妙的是,我居然覺得有點忐忑不安。中午吃飯的時候遇到了王駿和章謹他們,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混到一起去的,見到我還是會打個招呼,但明顯表情有點兒尷尬。
他們這時候藏在表象的尊敬背後的表情,就像那時候我還是軟柿子時的表情是一樣的。
我一個人端着飯在那兒吃着
。
這時候,忽然有兩個人竄到我面前來。
“你是蕭凌哥吧?”其中一人對我說。
我擡起頭,確定了這兩個人我不認識,心裡開始升騰起一陣不祥的預感。
我說:“哥,不敢當,我是蕭凌。”
“好!”其中一人冷笑一聲,一把把我的碗從手裡打下來,索性,那碗穩當的掉在桌上,倒沒有把我的瘦肉蓋澆飯灑在地上,只是倒了點兒菜湯在我腿上而已。
我說:“怎麼着?找茬?”
那另外一人說:“蕭凌,你本來就是個被人欺負,被人用菸頭燙jb的重點班慫包,也不知道你怎麼就得勢傍上了大佬,現在又和那個叫虞南的混在一起,是吧?你還給他下跪,你也給我們跪跪啊……”
我知道,這兩個傢伙絕對不會是隨隨便便來找我的事兒,我心裡已經有個底了,說:“你們是誰的人?是陳偉的人?”
那個對我罵罵咧咧的傢伙說:“是又怎麼樣?”
用現在的話來說,其實當時,有些“小弟”們的智商很拙計,只要有點兒欺負人的機會就會像蒼蠅遇着屎一樣飛上去,還要一邊嗡嗡的叫,使勁的拍翅膀。
陳偉肯定對我有怨氣,這個時候我失勢了他肯定要來踩上幾腳,不過我沒想到踩的方法這麼拙劣。
我心想:陳偉啊陳偉,你這個富家公子哥還是不適合在這個道上混……
那人又說:“蕭凌,告訴你的大哥虞南。”
我說:“我大哥不是虞南,是秦哥。”
“我管不着那麼多你們的屁事,總之你告訴他,三中的砍哥已經做好準備隨時砍人了,你們都給我等着,我們一個都不會放過!”那人說。
我說:“好,當然好,當然等着了,”我站起來,手上端着那碗蓋澆飯,說,“爲了我們這次的遊戲,我先請你,吃一碗飯。”說完,我把碗在他頭頂狠狠一扣,他顯然沒反應過來,立刻被我連飯帶菜湯澆了一身。他發出一聲大叫,而他身旁的另一個傢伙迅速做出反應,一拳朝我打過來,我立刻拿手裡的碗一擋,碗沿正好打在他手指的關節上,他立馬疼的縮了手。
但我不能給他機會,抓起碗側面一掃,狠狠打在他臉上,那傢伙側過身子去,在他“兄弟”身上沾了一臉的菜湯。
我繞過桌子對着沒站穩的他臉上又是一拳。
我也不知道是我這麼長時間來的鍛鍊讓自己變得強健了,還是這傢伙確實很弱,他居然側了幾步直接往下倒,那個被菜湯和飯蓋了一身的傢伙趕緊扶住他,而我這一拳已經把他的連給打得有點兒腫,他捂着臉不說話,被倒菜湯的傢伙卻罵了一句:“王八蛋
!看我不弄死你!”但他手上沒傢伙,也只能徒手來。**着碗乒乒乓乓的給他拍了幾下,他的手就已經有點遲疑,不敢隨便出拳了。
這時候,我正準備上去給他腦門子上來一下,人羣裡忽然竄出兩個人來,其中一個高瘦的男生直接跳起來出了一腳飛踢。
這危險而迅速的偷襲實在不是戰鬥力一般的小混混能打出來的。
那個傢伙,很明顯,就是江昊,他老人家直接一腳踩在旁邊的空座椅上,跳起來猛踹在那個“菜湯男”的臉上,落地的時候自己卻踩到了幾片瘦肉,“哎喲”一聲滑了一跤,站起來還對我罵罵咧咧,說:“我m的蕭凌你吃什麼瘦肉,你能吃點兒不滑的東西麼!”
另一個衝出來的胖子,則把那個已經被我打的七葷八素的傢伙的頭髮扯住,往桌上撞了一下,然後直接一推,推倒在地上。
我的這倆對手立馬完全失去了戰鬥力。
再慢慢站起來的時候,灰溜溜的一句話都沒說,就立馬跑路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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