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9)集 會
第二天,我們所有人聚在小鎮上,這一天我又沒有去上課,就在集會開始之前,徐倩影還給我發了條短信,說:“你怎麼又不來上課啊,我旁邊都換了不知道多少人坐了,你也不怕你的位置總被別人坐了你被傳染痔瘡啊!”
我有些不解,乾脆回了個電話,直接問:“什麼叫換了很多人坐?你這傢伙又玩什麼名堂……”
徐倩影說:“你可不能怪我哦,是我旁邊的人老換,有好幾個男生看見你不在坐過來了,我都不得不把你留在這裡的書全部收進我的抽屜裡去,我趕又趕不走他們,他們……”
我說:“重點班座位也可以亂坐了?”
“晚自習啊,晚自習都不會按照自己的位置來坐的好嗎?”徐倩影說,“你再不回來,你可愛的妹妹就要被這幫混小子煩死了,跟我說什麼的都有,昨天坐過來一個也不知道是誰,一開始總不說話,最後直接紅着臉給我遞了張紙條,讓我下課再看。然後又不說話,我也悶得慌,後來他直接說:我跟你說個笑話好不好……然後這傢伙直接就跟我說了一個黃色笑話,氣死我了!下課的時候,我也是好奇打開了那張紙條,居然是表白,我想說一個能在我旁邊說黃色笑話的男人,就不要考慮向我表白這種事了好不好……”
我還好沒喝水,要不然我肯定把水全部噴在離我不遠的邢天明身上。
我想了想,說:“這種事你別跟我說,我把手機跟你家邢天明。”
“什麼我家邢天明啊!”那邊幾乎是一聲驚叫。
我說:“你知道你哥哥最不會處理的就是你這種情況,他腦子活絡,我讓他教教你,你看怎麼樣?”
“等一下,唉!”徐倩影還想說什麼,不過我沒給她機會,直接把電話遞給邢天明,說:“來吧,我妹妹有話跟你說。”
“啊?”他呆呆的看着我。
我說:“接電話,你傻了還是聾了?”
“哦……”邢天明接過電話來,直接劈頭一句就是:“傻逼,找我什麼事?”
接着第二句就是:“你是傻逼好不好,我智商至少二百五啊!”
“擦,二百五是智商!不是形容詞!”邢天明又說。
我在旁邊不停的翻白眼,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兩個人,我更不知道邢天明怎麼會這麼有情趣,甚至有情趣的可以說這麼充滿奇葩味道的話,緊接着,沒過多久,他們好像說入了整體,結果邢天明居然開始給對面的徐倩影想辦法,說:“哦?說黃色笑話給你聽啊,這樣,我也跟你說個黃色笑話,絕對比他的噁心,到時候他要再坐過來,你哥又偏巧在外頭玩命兒沒回去,你就跟那個男的說:我也有個笑話,說給你聽,就說有一天在路上,有個女的穿着白色的內褲……”
“喂,你到底聽不聽啊,傻逼?你怎麼掛了?唉?
!一點禮貌都沒有,怎麼就掛電話了……”我一直站在旁邊看着邢天明,我想我當時的臉色肯定是由紅變綠,由綠變紫,如同一道彩虹一樣,邢天明卻一臉無辜,把手機遞給我,說:“掛電話了。”
我說:“你能選個有營養點的笑話麼?”
邢天明說:“怎麼沒營養了?不是你讓我給她出主意麼?我這不是出了……她不聽……”
我笑了笑,說:“你心是真夠大的,當初你被槍子兒打中,你說了什麼?我告訴你,你右胸的疤可還在呢,你當時說的話你就這麼忘記了?你對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就是這麼說話的?我告訴你,她要不是我妹妹,你們這種破事我不想管,但既然我是她哥哥,我就必須對我妹妹負責,你既然喜歡,你就認真點兒,上點兒心,哪有你這樣每天都每個正形的?還說不讓我阻止你們交往,你簡直是自己拆自己的擡!”
“你就這麼想我當你妹夫?是不是想佔哥哥便宜?”邢天明說。
我當時真想一拳上去直接把他從那棟樓的二樓打到一樓去。
邢天明卻雙手抱在腦後慢慢走開,說:“唉,你是不懂啊,浪子的心,你怎麼會懂呢?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我說:“浪子?這麼說你也對徐倩影……”
“別說那麼多……”他忽然轉過臉來,說,“別說那麼多,我的蕭凌哥,一會兒咱們還要好好的說正事呢,你現在用這些事來擾亂我的新羣,我還怎麼跟你們說正事啊?你說是不是?再怎麼說,咱也得先解決了眼前的這些個畜生,纔有資格說情情愛愛的吧?”
我沒有說話,我忽然在想,難道這傢伙都是故意的?我真是越來越看不透邢天明的心思了,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也不知道他到底要什麼,更不知道他曾經經歷了什麼。
最後來的是張毅他們,他和王雨冰好像是上完課纔過來的,這兩個人可比我認真的多了,現在,張毅也只能說是我們這一羣人中的邊緣人物了,他現在基本上只有大事會參與討論,也很少和我們一起做事,我想他是不是想學學秦天詠,到大學再來做混子……還是說,他早已經想放棄這一切了,畢竟這一切不是什麼正路,而且代價實在太大了。
這次集會討論的事情就一個,就是討論是要防備南山地產和曹衛紅的聯合,如何防備,是否要用什麼手段來防止他們之間太過親密等等,其實作爲我來說,我肯定是舉雙手贊成防備他們的,因爲只要能想出這樣的手段來,南山地產和曹衛紅之間的關係產生裂痕,甚至出現對抗的態勢,那麼很有可能,上頭對沈南山的調查也會漸漸放寬鬆,畢竟現在風頭已經過去了——比起李晟,我更相信沈南山,如果能直接聯繫上沈南山的話,或許關於沈秋顏的這件事,真的可以迎刃而解
。
不過,另一方面來說,如果真的這樣,似乎又並不道義,因爲至少曹衛紅還沒有做出什麼讓我們覺得很出格的、算計我們的事情來,我們一旦這麼做,就相當於說是直接在算計他了。
或許,我需要的不是其他的什麼,只是一個理由,一個決心而已。
集會之前,我先把我的事情跟所有人說了一遍,之前我從來沒有正式的告訴他們我和沈秋顏、以及李晟的事情。
我說完之後,侯洋首先說:“大家也都聽到了,這個李晟,不用說,肯定是在玩手段。”
張毅說:“簡單講的話,應該就是抓住你蕭凌的死穴,他知道你最怕什麼,所以現在就這麼做了。”
“這些個我和蕭凌分析過。”邢天明說,“而且我還大膽的設想了一下,如果李晟沒有足夠的籌碼的話,那他絕對不敢走這步險棋,否則肯定是適得其反,到時候我們這邊一反,曹衛紅不得不跟着‘造反’,南山地產剛剛恢復過來的一點兒元氣可就又被打散了。”
“所以你覺得他的籌碼是什麼?”司馬凌海問。
邢天明說:“我分析,不是秦天詠還跟他們眉來眼去的,就是曹衛紅給了他們什麼承諾。”
“其實說老實話啊……”霸王龍忽然扯着嗓子說,“曹胖子什麼時候真正的跟我們聯合過啊?他那老傢伙第一次聯合的時候就不停的翻舊帳,我就操你mlgb了,翻什麼翻,這是來講和的是來打架的啊,大家說,是不是?是不是?”
“其實我同意霸王龍的看法。”司馬凌海說,“本來就該防他,之前對他不怎麼設防,那實際上是我們的失誤,現在正好是我們也耍點兒手段的時候。”
“這樣不會不符合道義麼?”鄭全虎說。
剛剛出院的葛軍祥也說:“畢竟……他們也沒對我們做什麼。”
邢天明說:“所以現在就要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不讓他們察覺,又能夠試探出來,這個南山地產的籌碼到底在哪裡,他們憑什麼那樣威脅蕭凌,又憑什麼敢走這步險棋。”
“對……”我一直聽着他們的討論,最後說,“我確定南山地產是在針對我,就算李晟是**薰心,他也不是個傻子……之前他跟我過節很深,還有,那一次關遠飛救我和他們的幾個打手幹了一架。那時候關遠飛是曹衛紅的人,李晟去找曹衛紅要人,曹衛紅是直接把關遠飛雙手奉上的,如果後來不是他來找我,我用霰彈槍趕跑了李晟他們,他們估計能把沈秋顏的房子拆了,再把關遠飛殺了。”
“這麼說起來,你們也看到了,曹衛紅本來就是個不講道義的人。”司馬凌海又說,“他自己的小弟,他不保護好,雙手送給別人,你覺得他這種人還能信幾分?”
“我就是覺得吧,有句話叫不見鬼子不拉弦兒……咱這還沒看出他有什麼直接……”鄭全虎皺着眉,轉而又說,“唉……算了,我就這個性格
。”
“虎子你一直都比較怕事。”霸王龍說。
“不是怕事。”邢天明說,“我剛纔也說了,我們不能打草驚蛇,大家有沒有什麼想法,想一個真正能夠試探出他們中間的關係,但是又不引起曹衛紅注意的法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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