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4 暴雨中的槍聲

(594)暴雨中的槍聲

我們的人一直守在西橋路的那個餐廳附近,我也去過幾次,我一直覺得有什麼東西正在醞釀着,只是還沒有爆發出來而已,金大力的死絕對不是偶然,這一定是某人計劃中的一步。只是,我發現,這個餐廳多少有點兒大隱隱於市的意思,他故意設置在繁華路段,以餐廳爲幌子做毒品交易,這就起到了雙重保護作用。黑道一般不敢動這家店,因爲四周商鋪林立,徹夜不休,隨便怎麼來一下都有可能引來旁邊店鋪的圍觀側目,到時候誰報了警都不知道。而另一方面,這是一家餐廳,在這條有些商業氣息有點像步行街的地方開着一點兒都不顯得突兀,所以也不至於引起警察們的懷疑。

如果非要說有不對勁的地方,那只有疑點,就是這裡生意實在太清淡了,根本不太可能賺到錢,我觀察了幾天,如果說這裡的確是一家普通的店鋪的話,恐怕租金都付不起——一般來說,當你發現一家店子生意極其清淡,但又長年屹立不倒的話,那麼很有可能,這家店要麼在幹不法勾當,要麼在洗錢。

我向龍鳴宇說了幾次讓他們出手調查這家店鋪,可是龍鳴宇說他連搜查證都拿不到,而且根本沒有任何證據,再加上市局的領導雖然跟他有些交情,但因爲之前的事情,現在壓力也非常大,所以他們根本沒辦法出手。

我們只好等待,我想,那個殺金大力的兇手,很可能也在等待。

——這一段時間,我找不到江昊,即使打他的電話他也不會接,我去他的住處,房門緊閉,沒有人。

我只感到一陣陣的不安,非常不安。

而我不知道是上天在眷顧某些人,還是在把某些人推向深淵,就在我們蹲守了一個星期之後,年前的一箇中午,本市忽然降下了一場暴雨。當暴雨來臨的時候我正在沈秋顏家上網,每天我只有中午這段時間能勉強和沈秋顏聯繫上。但這一次,我和她沒說幾句話,我就立刻告訴她我有事,必須馬上離開了。

年關將至,那種年輕人才去的步行街,沒有實際意義的超市,也沒有賣年貨的,人流量已經稍微少了一點,而現在正值中午,又下着暴雨,那地方必然是人煙極其稀少的。

我忽然覺得,這是“動手”的絕佳時期,而且是難得一見的好機會。

我忽然覺得那個蟄伏已久的兇手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手。

雖然只是一種感覺,但還是令我毛骨悚然,我趕緊打電話給邢天明,問他那邊的狀況,邢天明告訴我,那邊的人正準備撤回來,但被他攔住了,現在他正在和馬擎空趙恩銘他們解釋原因。我說:“別解釋了,我們一起過去,讓我們的人找一個能避雨又能監視的地方呆着,我感覺今天情況不太妙。

“還好,還好咱們倆有同感。”邢天明對我說。

我沒有再多說什麼,掛上電話,立刻上樓拿了傢伙,抓起雨衣就跑了出去

。坐車來到西橋路那條步行街路口的時候,司機還在說:“你看看,這我說什麼來着,這裡現在不會有店鋪開門的,你還來這裡幹嘛?”

我沒有理他,付了錢之後,直接朝對面的賓館樓下走去,來到騎樓下,我才把電話拿出來,撥通了邢天明的號碼,確定他們已經過來之後,這才放下心來。

我嘆了口氣,環視四周,幾乎沒有人。

這個時候,的確是動手的最好時機,只是我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真的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動手。

我等待着,遠遠望着餐廳的大門處,餐廳的卷閘門是放下來的,看起來好像也歇業了,但沒過多久,馬路上忽然出現了一個人,一個穿着黑色雨衣的人。我立刻感到無比的緊張,我知道這個人很可能就是他——如果真的是江昊,我現在出手,說不定可以攔下他。可是我看不清楚他的臉,我不敢暴露自己,猶豫再三,我咬了咬牙,大步朝那個人走過去,我也穿着雨衣,用帽檐擋着臉,面前的那個人越來越近,雨衣寬大,看不清裡頭有什麼東西,我走過去,卻始終沒有看見他的臉,那傢伙是蒙面的,而且好像不認識我似的,和我擦肩而過。

“江昊!”在擦肩的瞬間,我開口。

那人卻像是沒有聽見,繼續向前。

我咬了咬牙,轉過身,那人已經到了店鋪的門口,我看見他真的來到那家餐廳前頭,身手猛敲了三下卷閘門。

這……到底是他們自己人、還是一個來買粉的、又或者就是江昊,雖然他的身高和江昊有點兒相似……但我還是確定不了……

我慢慢走過去,面前不遠的那人又敲了三下卷閘門,像是一種暗號。這時候,我手機卻震響起來,我手忙腳亂的接通,電話那頭,邢天明說:“別衝動,你出去幹什麼?!你想打草驚蛇,功虧一簣嗎?”

我說:“那人可能是江昊!”

邢天明說:“不管他是誰,你阻止不了他,聽我的,別過去……好了,不說了,一會兒你手機別給浸了!”

我趕緊收了手機,卷閘門拉起來,有人鑽了出來,似乎和那個穿着黑色雨衣的人對話了幾句,把他引進了門,之後,那人還不放心,四下張望,我趕緊藏在了馬路一旁的房屋後頭,探出頭去,看見那人已經重新進入了餐廳。

閘門放下,一聲嘩啦啦的巨響。

暴雨一直在下,天空中開始電閃雷鳴,我握着拳,這個時候我的鞋子和褲腳全溼了,臉上也全是水,我狠狠抹了一把臉龐,咬着牙,我快步再次回到了賓館旁邊,賓館裡頭那前臺像看外星人似的看着我,大概是在想我爲什麼不進去。而我依然站在一邊,站在騎樓下頭,望着那家餐廳。餐廳的二樓看起來像是民居住宿,窗簾一直是拉着的,這個時候,窗簾後卻透出微光來——有人把燈拉開了

。冬雨很冷,冬天的雷雨讓我瑟瑟發抖,簡直是一種煎熬,但更加煎熬的是我現在的心情。

壓抑非常——好像很快就要爆發了。

我看見馬路對面,邢天明和幾個小弟也分散潛了過來,這條路本來就不寬,他們一開始應該都站在馬路對面房屋之間的小巷口,很快,他們分別守在來那座餐廳的四角。他們剛停下沒多久……

“砰!”一聲巨響,從餐廳的二樓傳來,接着,是嘈雜人聲。

我嚇了一跳,心跳迅速加快。

空中一聲驚雷,把所有聲音都蓋了過去,我只覺得陰沉的天空好像也裂了一道口子,光芒綻開在步朝那餐廳走去,這時候,雷聲剛息,卻又是一聲巨響,二樓的窗戶玻璃伴隨着碎裂之聲四散落下來,掉在我面前,我趕緊退了一步。這時候,我分明看見二樓有一個人半個身子落在了窗外,一隻手扼住他的喉嚨,我呆在原地,摸到了我藏在雨衣內揹包裡的霰彈槍。

“過來!”邢天明對我做了個手勢。

我趕緊來到邢天明旁邊,邢天明說:“打起來了,你兄弟肯定是一個人……裡頭有多少人說不定,剛纔那是槍聲,你兄弟如果沒槍的話,凶多吉少。”

我說:“我清楚。”我看了看四周,這個時候那房間簡直就成了一座堡壘,好像四面都無懈可擊似的,我不知道該往哪裡突破進去,那捲閘門不像一般的門,根本不大可能直接撞開衝進去。

“我從那邊水管上爬上去!”邢天明忽然一指一邊的水管,說,“你把霰彈槍給我!”

我說:“不行,太危險了。”

“那你上?你的左手,上得去麼?”邢天明說。

我怔了一下。邢天明又說:“你想不想救你兄弟了?”

我再次怔住了,我想,但我不希望邢天明因此出事。

邢天明沒有給我回答的機會,繼續又說:“你想救你的兄弟,而我想幫我的兄弟,所以我替你上去,明白嗎!”說完伸手,說:“槍!給我!”

我一咬牙,迅速把槍拿出來遞給他,然而,就在這遞槍的片刻,二樓忽然又是有聲碎裂的聲音,另一扇窗戶的玻璃被打碎了,一個人影竄出窗戶,抱着旁邊的水管順勢滑了下來。邢天明見狀,把搶一推推還給我,說:“看來不用我爬了!”

那滑下來的人,落地的時候腳好像崴了一下,整個人一切一拐的往前走了幾步,這時候,二樓有一個傢伙端着一杆獵槍出現在我的視線裡,我當時根本沒想那麼多,一個箭步擋在那一瘸一拐人影的面前,舉起手中的霰彈槍,與二樓的人對峙。

“哈!還有幫手!”那人的聲音差點被掩蓋在暴雨之中。

我們一上一下對峙着,那人好像也怕吃虧,一會兒就收了槍,潛回到窗戶裡頭

。我轉過身,那一瘸一拐的人影擡頭咬牙看着我——江昊。

“真的是你……”我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卻被他狠狠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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