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具體我並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雷霄的腦袋裡有哈里特的靈魂碎片是沒錯的。”kk斟酌的訴說。事實上,不光是哈里特的,還有秦仲辰呢!
也就是說,哈里特是雷霄麼?思及此,莫廿眼底出現了些淡淡的喜悅,這種喜悅的心情下,他也不打算追究方纔男人逾越的動作了。既然他是哈里特,上一世該做的都做了,他也不是矯情的神,容男人放肆一些也可以,畢竟曾經他也很喜歡那種運動。
正沉浸在美妙觸感的男人並沒發現莫廿方纔的神色變換,等他陶醉結束,莫廿已經調整好了心態,雷霄望着微腫的紅潤雙脣,嚥了口口水,身子不自覺的前傾,好想親!
“雷哥?雷哥你在麼?”一聲清脆而焦急的呼喚在院子裡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雷霄身子一僵,惱怒的情緒中夾雜了一絲心虛。
“雷哥,你在哪裡?快出來啊!我是穆林啊!”
“穆殿……公子,您別喊了,一會兒大人就出來了!”這是語氣帶着恭敬與無奈的吳天。此刻他憋屈的情緒就別提了,光想想一會兒怎麼面對恐怖的元帥就夠頭疼的了!
“啊,這裡怎麼會是廢墟!雷哥!!”帶了抹哭腔,一個少年衝入了房中,“雷……雷哥?”
進入房間的少年額頭硃砂脣紅齒白,身姿嬌小,長得憐人,是個漂亮的小哥兒。只是雙眸通紅,倒顯得他脆弱幾分。
莫廿瞧見對方,那名喚穆林的少年自然也看清了屋中的情況,此刻他的雷哥正以絕對的強勢之姿攬着個小哥兒,看到小哥兒美豔的模樣,穆林心裡一慌,忍不住走上前,“雷哥,我來接你了,我們快點回去吧。”
語畢,直接對莫廿拱了拱手,友好而矜持的笑道,“這位怎麼稱呼,這些日子是你照顧的雷哥麼?太感謝你了。我是西北軍的穆林軍師,代表西北人民感謝你,只要你有什麼願望都可以告訴我,只要我能辦到一定幫你完成。”
“既然如此……”莫廿笑意深深,這少年即便動作優雅卻掩不住他眼底的輕視,這些話的意思便是希望他不要高攀?有趣呢。若是少年再早一些來,他還真就不在意雷霄到底如何選擇,不過自知道這男人是上一世的哈里特,莫廿可沒打算送人。
雷霄冰冷的面龐愈發的陰沉,他很憤怒,穆林說的什麼鬼話?要感謝他自己會感謝的!他身邊的少年纔是他正宗的媳婦!!本來就覺得媳婦對他十分抗拒,這穆林話落,他不得直接被媳婦打入冷宮?!
男人剛要暴躁,就被莫廿笑眯眯的阻止了,莫廿笑意盈盈的頷首,“是麼?什麼都可以麼?”
“自然,只要我能辦到!”穆林一怔,立刻表態,笑得十分滿意。眼底的輕視更重了一分,雷哥,你看吧,真正愛你的只有我啊。不過小小的試探,對方就露餡了呢!
“那麼,穆林軍師,我們走吧。”
“走?去哪裡?”穆林蹙眉。
雷霄怔忪。
“自然是軍營。”莫廿斜睨一眼全身僵硬滿目緊張的男人,好心情的眯起了雙眼。
“啊?”穆林眨了眨眼睛,驚愕的瞪大眼睛,“你要去軍營?可你是小哥兒啊!軍營不適合小哥……”
“無妨。”莫廿擺手,眸子熠熠生輝,“到底合適與否,試了才知道。”
穆林抿了抿脣,想要阻止卻驀然一個想法衝入大腦,他眼底溢出了絲暗芒,表情友好的頷首,“好吧,不過軍營中除了我和軍醫沒有其他的小哥兒,所以,你可能先去醫館適應一下,希望你能堅持下來。”
他已經打算好了,就讓他去做天天見血的軍醫吧!他就不信一個什麼見識也沒有的小哥兒能不害怕那開膛破肚的血腥,就連他第一次見那情景也連連噩夢半個月才漸漸適應的。這樣也好,讓雷哥看清了醜態畢露的小哥兒!有對比,雷哥纔會知道誰纔是最適合他的。
上一世因原主本身的醫學天賦,莫廿也獲得了超先進的醫術,所以即便是軍醫的身份,他也能做的不錯。只是沒能衝鋒陷陣,沾染血氣稍稍令莫廿有幾分不愉。
臨走前,莫廿祭拜了這身體的父親,默默注視那墳頭良久,垂眸瞧一眼跪在地上狠狠磕了幾個響頭的男人,看到男人頂着一腦門灰土望過來,莫廿眼底出現了絲笑意,“走吧。”
“誒!”雷霄眸子一亮,立刻跳起來抿着脣兩步追了上去,“媳婦。”
“雷霄,幫我去查查我父親的身份。”莫廿觀察了良久也沒能從父親的遺物中找到任何訊息表露身體母親的信息,不能知道這母親是誰如何才能祭拜?將原主父親所有遺物整理好之後,莫廿搓着下巴覺得,也許這身體的身份並不簡單那。
“好。”雷霄冰冷的面龐終於略微柔和了,嗷嗷嗷!他的媳婦吩咐他做事兒了!!太棒了,他要一雪前恥,讓媳婦知道他除了做飯差一點是個能夠託付終身的好男人!
至於穆林所說的軍醫什麼的……哼!這西北軍是他說了算,就算皇子也得聽他的!他媳婦喜歡什麼位置,他就讓他做,難道他還護不了自己的愛人?尤其是他的愛人那麼的彪悍!武功高強醫術無雙。這麼一琢磨,雷霄自豪的挺了挺胸膛,與有榮焉。
走過淚眼汪汪的陌銳身邊,莫廿眯着眸子拍了拍,冷叱,“不許哭。陌銳,別忘記答應我的。”
“我一定做到!”陌銳吸了吸鼻子,握緊拳頭。還是他太弱了,若是他能強一些,他是不是就能留下來保護哥哥了?!他一定要變得強大起來!
“嗯。”莫廿滿意的頷首,眸子一眯,肆意道,“還有,記住,那些欺負你的人,臉給我記清楚了,有能力的就狠狠的反擊。沒能力的,先讓着,等我去。”
“是。”陌銳內心暖暖的,重重點頭星星眼的道,“我知道了!哥哥!你也注意安全,我會等你來找我的!”
“嗯。”莫廿淡淡的頷首。
吳天愣了愣,嘴角狠狠一抽,這樣教小孩真的沒問題麼?!話說,他該給自家大人點個贊麼?這真是什麼鍋配什麼蓋啊!這任性妄爲的,這護短的,簡直不能更贊!
莫廿從未坐過馬,倒是幾百年前觀戰的時候,見過。如今讓他騎馬?瞧着見到他之後顫顫巍巍不能自已的高頭大馬,莫廿嘴角一勾,呵,這種膽小如鼠之物,不要也罷。
對於馬匹恐懼莫廿這事兒略覺得神奇,吳天不得不安排莫廿與穆林坐馬車。不過,也許車廂離馬很近,馬匹仍然能感受到那恐怖的氣息,直接半條腿跪在了地上,瑟瑟發抖的根本行近不了,就連那車廂都險些翻滾出去。
正在吳天捂臉不知如何是好之際,莫廿冷笑一聲,幾步跨上馬車棚頂一躺,闔眸養神起來。
也許距離稍稍遠了些,馱着馬車的幾匹壯碩大馬雖然能夠感受氣息,卻的確能夠顫悠悠的行走起來。
吳天嘖嘖稱奇,望向莫廿的視線多了些探究與好奇,當然更多的是拘謹,他知道馬是有靈性的動物,能夠讓它們本能的恐懼如斯,此少年絕非等閒人物,而作爲一位鄉野小哥兒,這事兒也許就複雜了,想得深了,吳天甚覺少年是個相當危險的人物,開始爲自家抽風般的大人擔憂起來,別英雄最後卒在個美人上了。
吳天目光漂移掃過少年豔若桃花的面頰,心底誹謗,明明是個小哥兒,怎麼看都水靈美麗,咋就能是個高危人物啊!
只是下一刻默默忖度的吳天就僵硬的掰回了頭顱,心中哽咽,嚶嚶嬰,大人的表情真是太恐怖了!他不就是望着小哥兒的面兒發了會兒呆麼!要不要這麼嚴防死守啊!真的,他真沒有他思啊!
終於在馬將要驚懼吐白沫之前,一行人來到了軍營,穆林笑呵呵的挽着莫廿的胳膊道,“這裡只有兩頂小哥兒的帳篷,如若不嫌棄,你便與我同住?”
這還了得!雷霄本就瞧着穆林碰觸自家媳婦的手十分礙眼,這還要與自己媳婦一起住?!安的什麼思想?簡直不能忍!就算是小哥兒也不行!
“不,自然是與我。”雷霄早就不爽穆林對他媳婦動手動腳了,宣誓主權般將人扣在懷中,居高臨下的掃一眼臉色瞬間煞白的穆林,冷冷的道,“穆林殿下,我內人不打擾你休息,他是我媳婦自該與我同住,怎能勞煩你呢,我看穆林殿下這一路也疲憊了,吳天,送殿下回帳篷。”
說話間,將‘內人’二字放的極重。語畢,也不待穆林反應,直接簇擁着自家愛人進了最壯觀的帳篷,餘光偷偷覷着愛人的臉色,手下也悄悄環在愛人腰上。
“是。”吳天嘴角一抽,佔有慾太強的男人不能刺激啊!轉頭對穆林恭敬的道,“穆林殿下,末將送您回去。”
“雷哥,我一會兒帶陌寧去熟悉下週圍……”咬了咬下脣,穆林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不必,我來。”雷霄如狼似虎的視線冷冰冰的掃了眼穆林,轉眼就討好的眨了眨眼,對莫廿露出一抹自認英俊實際猙獰般的笑容,“走吧,媳婦。先休息下,一會兒我帶你去瞧瞧我這兒。”
穆林攥緊雙拳,慘白着臉頰咬着脣,默默的注視着那相攜而去的二人,面上好似隨時要暈倒,可心裡卻在叫囂着快點讓那小哥兒出醜吧!雷哥明明是他的,父皇也一直都看好他們的!原本他這次來就是爲了軍功與培養感情,只要一回去,父皇就會令他們成婚!
可忽然冒出的小哥兒!名喚陌寧的小哥兒!!那真是個礙眼的存在!
呵呵,媳婦?一個鄉野小哥兒根本連市面都沒見過,他要讓雷哥知道誰纔是最適合他的!自己能陪他上戰場,更可以幫助他鞏固權利!雷霄最後一定會選擇自己的!!想得通透,穆林才整理下自己的儀容,轉身對吳天溫和一笑,“走吧。”
進入帳子,莫廿環顧一圈,瞧見只有一張帳牀,側目似笑非笑道,“你是打算睡哪裡?”
你身上!雷霄心底輕聲訴說,眼神漂移了下,“媳婦,這裡只有一張牀,我能不能……睡地上。”剛要說牀上,卻瞧見莫廿的神色,立刻改口喊地上,可這地上兩個字吐出,就覺得嘴裡不是味兒,略有些酸澀。
其實他真的不會做什麼!真的,他保證!媳婦,讓他睡牀上不行麼。眼珠滾動,發現媳婦笑容仍然高深莫測,雷霄心底暗歎一聲,默默握了握拳頭,暗暗給自己打氣,早晚有一天!他能爬上媳婦的牀!然後就可以醬醬釀釀了……
想入非非的雷霄目光慢慢瞄了下去,話說媳婦衣服勾勒出的腰肢線條真柔和纖細啊!好像不盈一握,不知道那個那個的時候,會不會被折斷。媳婦的腳丫好可愛啊,粉嫩色的腳趾頭一抖一動的,就是有點涼,要捂一捂。
“捧夠了?”清幽的聲音炸響在癡漢男人耳際,讓陶醉中的男人回過神,這才發現他媳婦斜斜倚靠帳牀,而他正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捧着媳婦的腳丫虔誠的撫摸。
“……”雷霄繃緊了臉,耳尖淡淡的紅了起來,輕輕捏了兩下包在掌中,這才輕咳一聲,“媳婦,你的腳丫很涼,我幫你暖和下。”
“呵。”踹開口是心非的男人,莫廿收起雙腿盤膝坐起,笑眯眯的道,“我來軍營,可不止是遊戲,讓我參戰。”
“可是,媳婦…”雷霄心底一驚,雖然他見識過媳婦的能力,可還會擔心!刀劍無眼,若是媳婦傷了怎麼辦!他只是輕輕設想一下,便會覺得整顆心臟都被人狠狠的攥住疼痛不已,這種可能他忍受不了。
“雷哥?你在麼?”帳子外響起了穆林的呼喚。
面龐僵硬的雷霄還未待說話,外邊的聲響便傳了來,他陰沉的視線好似一把鋒利小刀狠狠的掃向帳子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