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很多!我們警察局的確有很大的責任,可是難道你們就沒有責任了嗎?手裡明明握着白家兄弟的罪證,卻不肯跟我們合作,讓我們也只能是無可奈何。如果你們能配合我們的話,白家兄弟也不至於會猖狂到今天!”
“你讓我們配合你們?我們連你們是忠是奸都不知道,怎麼配合?萬一你們是白家兄弟的狗,哪豈不是自找死路?”樑會冷冷的說道。
“喂!你夠了!什麼白家兄弟的狗,你也太瞧不起我們了!”聽到這兒,李震東有些難以忍受了,噌的站了起來,拍着桌子的對樑會吼道。
樑會冷冷的看着他道:“你吼什麼吼?我有幾個同伴,他們去找你們官府部門舉報白家兄弟的罪行,可是直到現在也不見回來!這說明什麼?說明你們的官府部門已經被白家兄弟收買,他們遭遇到了不測!現在我也被你們抓來了,好了,你們要怎麼對付我,給個痛快話,別在這兒跟我磨牙了,我不吃那一套!”
“什麼?你有同伴正處於危險中?你爲什麼不早說!?”蔡慶猛的站了起來,滿是急切的衝着樑會吼道。
“快告訴我們,他們去的是哪個部門,現在如果行動的話還來得及!”樑會怔了一怔,看向蔡慶的表情,似乎不像是假的,心中不由得有些猶豫。
“你還不快說,你真想看着他們死嗎?”蔡慶幾步走過來,猛的將樑會從椅子上提了起來,衝着他目眥欲裂的咆哮道。
樑會被他的表情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說道:“縣信訪局!”蔡慶一把將他推回到椅子上,扭頭邁出了審訊室。來到外面的辦公室,蔡慶撥通了吳達的電話號碼。
吳達此時的心情煞是愉快,白仁德已經在剛纔將一千萬的款子打進了他的秘密戶頭,吳達也守信的將硬盤交給了白仁德,這麼一筆罪惡的交易就算是完成了。
一下子有了這麼多錢,吳達的腦袋裡開始浮想聯翩,一會兒在夏威夷的沙灘上曬太陽,一會兒又在拉斯維加斯享受着一擲千金的快感。
正當他想的興奮,無法自拔的時候,蔡慶的電話打了過來。
也許是因爲做賊心虛,看到蔡慶的號碼,吳達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聲音也有些發顫。
“吳局長,我是蔡慶!”
吳達乾笑了幾聲,說道:“蔡局長?你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有什麼事要吩咐嗎?”蔡慶沒有理會這些客套,直奔主題的問道:“吳局長,昨天有幾個人到你那裡去上訪,是關於白家兄弟的事情,應該是你接待的吧?”
“沒有啊?我沒有接待過這麼一批上訪者啊?蔡局長,您是不是搞錯了?”吳達張口就否認了這件事。
“沒有?吳局長,您不是貴人多忘事吧?”蔡慶聽了心中一涼,聲音陰沉的說道。
吳達哈哈的笑道:“蔡局長,您真會開玩笑!我哪兒算的上貴人啊,一個小小的信訪局長,清水衙門,哪比的了您啊!呵呵……”
蔡慶哼了一聲,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您了!”
吳達笑道:“沒關係,蔡局長,有時間請你喝酒啊!”
蔡慶滿含深意的笑了幾聲說
道:“不用,到時候我請你!”
“媽個巴子,狗貪官!”蔡慶扣上電話,恨恨的罵道。
“蔡局,姓吳的怎麼說?”李震東皺眉問道。
“他說沒見過那幾個人。我敢用腦袋打賭,他這是在扯淡!震東,我現在終於明白爲什麼人家會不相信咱們了。就因爲這些混帳王八蛋的貪官,狗官存在,人家對咱是寒了心了!”
“蔡局,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
既然吳達這樣說,那就說明昨天找他上訪的那幾個人現在正面臨着巨大的危險!”李震東的臉色佈滿了凝重。
“對!小李,這樣,你馬上派人去信訪局的門口,沿街打聽。
問問昨天縣信訪局的門前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不平常的事情!記住,一點兒蛛絲馬跡也不能落下!”
李震東重重的點了點頭。
平穩了一下情緒,蔡慶回到了審訊室,在樑會的對面坐了下來。
樑會急忙問道:“怎麼樣?”蔡慶搖了搖頭說道:“吳達說,昨天他沒有見到你的同伴!”
“不可能!他在撒謊,他一定是拿了白家兄弟的髒錢!”樑會激動不已的站了起來,衝着蔡慶大聲嚷道。
蔡慶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蔡慶的話讓樑會愣住了,呆呆的看着他問道:“你……你也是這麼想的?”蔡慶笑了笑說道:“怎麼,你感覺很意外?貪官哪裡都有,尤其是在一個像我們這樣位置偏僻,天高皇帝遠,監管不力的縣更多!可是有貪官就有清官,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貪婪的。你總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的人吧!”
樑會看着蔡慶,幽幽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是一個清官?”
蔡慶搖了搖頭說道:“我沒這樣說過,我只是說我沒有拿過白家兄弟的錢,更不是他的人!你想一想,如果我真是白家兄弟的人,你們現在就不會是在這兒了,而是在白家兄弟的手裡,或許你們現在已經死了!不是嗎?”
慢慢的冷靜下來的樑會開始思索蔡慶說的話。
看到樑會臉上的凝重表情,蔡慶繼續說道:“我也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不知道該相信誰纔好!在這個時候,不妨閉起眼睛,讓你的心來替你做出選擇。眼睛會騙人,心是不會的。”在蔡慶的鼓勵下,樑會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摒棄了心中的一切雜念。
約莫五分鐘後,樑會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對着蔡慶,幽幽的說道:“你想知道什麼?”蔡慶的心中一鬆,急忙說道:“我要知道一切,你從頭說,詳細說,任何細節都不要放過!”
就在樑會宛如講故事似的將一切講給蔡慶聽的時候,醫院裡小浩終於做完了手術,回到了病房。
何文倩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氣,臉上作出一副笑容,步伐輕快的走進了病房。
“怎麼樣?手術還順利嗎?”何文倩脆生生的對小浩說道。話語中跳動着歡快,想要以此讓小浩輕鬆下來。然而這一招顯然是失敗了,小浩將頭扭到了一邊,竟然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何文倩湊到小浩的面前,有些促狹的看着他問道:“你爲什麼不敢看着我,是不是從來
也沒見過像姐姐這麼漂亮的女孩兒,咯咯……”
“滾開!”
小浩不耐煩的衝她吼了一聲。
何文倩不以爲意的說道:“小弟弟,你這樣可是很沒有禮貌的哦……”
小浩怒不可遏的看着她吼道:“你是不是神經病啊?”
“你怎麼知道的?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認識我的人都說我有神經病,看來我真的要去看看醫生了!”何文倩一本正經的模樣,讓小浩有些哭笑不得,使勁兒的衝她瞪了瞪眼睛。但是不知不覺中,那種仇恨已經淡了一些。
何文倩收起笑容,臉色變的莊重了一些,對小浩說道:“我知道,你心裡一定在恨我,恨我欺騙了你,對不對?”
小浩冷冷的說道:“廢話!不恨你難道還感激你?你要麼現在就把我交給白家兄弟,要麼你就少扯淡,趕緊滾出去!”
何文倩皺了皺眉頭,說道:“白家兄弟?你是說那對在振達鄉做盡壞事的白家兄弟?”
“你裝什麼糊塗?難道你不是他派來的,難道你沒有收過他們的錢?你這個大騙子,別以爲長的漂亮就有什麼了不起,我再也不會上你的當了!”
“哎呀,原來你也覺得姐姐我長的漂亮啊!每次看到你那麼凶神惡煞的看着我,我還以爲在你的眼裡我就是一個老妖怪呢!”何文倩滿是興奮的笑着說道。
小浩有一種被打敗的感覺,索性用被子將頭裹了起來,懶得再搭理他。
“喂,你這是做什麼?姐姐還沒有和你聊完呢!你這樣姐姐會傷心的!”何文倩走過來使勁兒的拽起了小浩的被子。
小浩忍無可忍,怒視着何文倩喝道:“你怎麼回事,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麼討厭的警察,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何文倩做出一副很委屈的模樣,弱弱的說道:“我不想做什麼啊,我只想和你聊聊天,你幹嗎對人家那麼兇?”小浩抓狂的吼道:“好!你到底要聊什麼,快聊,聊,聊完後你就快點兒給我走人!”
何文倩的臉色轉爲鄭重,凝聲說道:“那好,你告訴我你爲什麼要殺那三個人?”小浩的臉一冷,殺氣騰騰的咬牙說道:“因爲他們都該死!一刀殺了他們真是便宜他們了!”
何文倩被小浩的話語說的渾身上下躥起了一股兩意,喃喃的說道:“他們到底做了什麼,竟然讓你如此的痛恨他們?你能說給我聽聽嗎?”
小浩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需要嗎?你和他們不是一夥的嗎,他們做了什麼難道你會不清楚?”
何文倩愣了一會兒,才哭笑不得的說道:“噢,你對我這麼兇,原來是認爲我和他們是一夥兒的?喂,臭小子,你是什麼眼神兒?像姐姐我這麼善良的人會和那些混蛋糾纏在一起嗎?你這是對姐姐的侮辱,你知道不知道?”何文倩越說越氣,使勁兒的拍打起小浩來。
小浩躺在牀上,身體被束縛住不能動,躲又躲不了,只能白白的挨何文倩的打,着惱的吼道:“你有完沒完!?如果你們不是一夥兒的,你們幹嗎要抓我?”
何文倩哼了一聲說道:“我們是人民警察,你殺了人我們難道不該抓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