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折又跑回去坐車去沐靈家,雖然知道沒有什麼可能會複合,但是忍不住想再多看沐靈一眼,只此一念!
當陳逸來到沐靈家門口時,門口的四個保安正站在門口,一臉陰霾的的看着門口來來往往的行人。當看到陳逸時,四個人不禁身軀一震,眼裡不約而同爆射出精芒,用一種仇恨的眼神盯着陳逸看。
陳逸正要闖進去,四個保安趕緊將他攔下。
“你不許進去!”其中一個保安怒聲喝道。
“爲什麼?怎麼了?我爲什麼不能進去?”陳逸理所當然的問道,結果回答他的是一記重拳。
“砰”!
那名保安一拳打在陳逸的小腹上,陳逸痛呼一聲,吐出一團水,痛苦的彎腰捂着小腹,好像肚子裡有一臺豆漿機,在拼命的絞自己的肉,額頭上冷汗直冒。
尼瑪的,這什麼情況!
其他三個保安也不講情面,一擁而上,把陳逸死死的按在地上,一頓胖揍,不管陳逸怎麼哀嚎,都是親密的接觸到四個保安無情的拳頭,拳頭如雨水般落下,讓陳逸眼花繚亂,更多的是疼痛。
陳逸不知道四個保安爲何無緣無故的揍自己,但是也不反抗,他們不分青紅皁白的就揍自己,那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還是讓他們都無法忍受的原因。
直到四個保安全身都沒有力氣的時候才停止,四個保安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還是一臉的憤恨的瞪着陳逸,陳逸臉腫的像個豬頭似的,青一塊紫一塊的,剛買的新衣服也被撕扯了幾個口子,活生生一副剛被**完的模樣。
“喂,我說,你們幹嘛打我?也得有個理由吧?”陳逸很委屈的問道。
“理由?你還敢問我們揍你的理由?”剛纔先動手的保安怒喝道:“你他媽的問理由?你自己做的什麼事你自己清楚!別在這給勞資裝好人!本來看你人不錯的,誰知道你就是個禽獸!”
其他三個保安贊同的看着陳逸,皆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悲壯。
“我真不知道,我今天被沐靈……甩了,然後再來的時候,你們就揍我,我哪裡知道我做錯了什麼……”
“你還敢說你沒有!”那個保安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就要再次撲上去把陳逸揍一頓,其他三個保安趕緊將他攔下,勸他消消氣。
另一名身材有些肥胖,膚色黝黑的保安看着陳逸,嘆了口氣,神色中帶着一絲無奈,道:“你趕緊走,要不然我們哥幾個還得揍你!”
“啊?我到底哪裡惹到你們了?你們見我一次就要揍我一次!你們說清楚!”陳逸作勢擼起袖子裝出一副要動手的摸樣,氣呼呼的問,那四個保安差點又要一擁而上。
“這個,是小姐的意思,說以後讓你別再來了,進門都不可以!因爲……唉。”胖保安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完整。
“我……難道窮就真的配不上麼?”陳逸心裡很壓抑,不禁苦笑道:“錢,真是個讓人瘋狂的東西啊。”
四個保安自始至終沒有聽明白陳逸說的什麼,胖保安乾咳一聲道:“你快走!你別多問,反正就是小姐的意思,我們也只能說到這了。”
陳逸沉思了一會,擡頭問道:
“我……能問一下,沐靈她現在在哪麼?”
“她在……”那個胖保安剛要說,第一個動手的保安攔住了胖保安,搖搖頭,並且用一種不悅的語氣道:“這個你不許再問,也不能問!這也是小姐的意思,要不然我們打斷你的腿!還不趕緊滾!”
陳逸眼神一黯,苦澀的咧了咧嘴,卻沒有笑出來,仰頭深呼吸一口氣,淡淡的說:“我知道了,既然這樣,我先走了。”
陳逸搖搖晃晃的走出山莊。
“簌簌。”
一陣清涼的微風夾雜着炎熱的氣息拂過,落了一肩的槐花,頓時一陣槐花香氣撲面而來,馨香而又淡雅,擡頭,看見此時的槐花,顏色又深了一份。
“人生如槐樹,從生命的開始,走到盡頭。無數次的開出槐花,然後又掉落。”
“每一朵花就是一段感情,縱然冬天是感情的殺手,可是春天一到,槐花又一片一片的錦簇在枝頭。”
“槐花的感情,我何時能擁有?”
“槐花是上天的垂憐,賦予槐樹一次又一次的希望,可是我的希望,和這槐樹比起來,真的是不能相比。”
“徒增的,也就是心裡的那一份傷心罷了。”
抖落肩上已經被蟲噬的槐花,落寞的一笑,再次上了一輛的士回家。
沐靈的房間,空落落的,原本哭的梨花帶雨的人,已經不在了。
看着陳逸離去的背影,四個保安不約而同嘆了口氣。
“黑哥,你確定真的要永遠瞞着他麼?”其中一個保安問道。
胖保安轉身,擦了擦眼角溢出來的淚水,仰天長嘆一聲:“恩,永遠瞞着,我也不想看着這小子難過,可畢竟已經沒有路可走了,說出來只會讓他更難過,過幾天,咱們哥幾個,又要重新找工作了,你們幾個,找到工作了麼?”
其他三個保安都搖搖頭,胖保安撓了撓頭,戀戀不捨的看着山莊:“其實,我對這個山莊已經有感情了,畢竟在這裡呆了五年了吧,如果我有錢,我一定會把這裡買下來的,可惜,過幾天,這個山莊的主人,就不姓沐了,唉……”
幾個保安惆悵的看着山莊,眼角隱隱有眼淚積蓄……
回到家中,陳逸脫了上衣,大刺刺的躺在牀上,胳膊搭在眼上。
“……”
腦海裡浮現一幕幕曾經的畫面,然後看到的是自己不曾見過的畫面,看到沐靈後來穿着一襲婚紗,從一輛加長的賓利車上下來,一腳踏在全是玫瑰花的紅色地毯上,頭上帶着頭紗,半遮臉,掩不住羞紅的面頰,一張嬌容上是無比的幸福滿足,周圍都是來祝賀的賓友,熱烈的鼓掌,也有一些人眼中帶着羨慕。
沐靈拖着裙尾,走到玫瑰道的門口,靜靜的站在那兒,音樂再次響起,應該是新郎到場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另一個方向,加長賓利的後面又停下一長串黑色布拉迪威龍,從車上下來一位帥氣男子,身穿黑色燕尾禮服,胸口插着一束玫瑰,一臉溫和的笑容,眸子裡卻閃過陣陣的猥褻之色。
“這……這人不是我?我、我在哪?”
陳逸四處訊網,終於在人羣中發現了自己的身影,此時正穿着一身運動裝,一看就是身份很低的樣子,沐靈不經意一撇,看到陳逸,臉上閃過一絲不屑。
“呃——啊!”陳逸猛然驚醒,四周黑漆漆的,應該是晚上了,後背和額頭上全是汗,頭還是有些昏昏沉沉,不過相對於下午,已經好多了,肚子有點餓。
坐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鬆了一口氣,走到廚房倒了一杯水,喝了兩口,心有餘悸的回想着剛纔的夢到的畫面,心裡又是一陣刺痛。
自己好沒用,你是個男人啊!被女人甩了又怎樣?都一天了,難道你還沉浸在失戀的痛苦當中麼?振作啊!
回到房間,本想看看手機上有沒有人給自己發信息,或者有人給自己打電話,心裡期盼的是陌生的號碼,期盼的是沐靈給自己打的電話,可是卻發現手機找不到了,又找了一遍,一些自己平時習慣放手機的地方都沒有。
撓着頭正想手機是不是掉出租車上了,或者放在哪件衣服裡了,一想到衣服,心裡“咯噔”一下,壞了!
手機似乎還在沈若青那裡,怎麼辦?要不現在就去拿手機?可是都這麼晚了,現在去拿似乎不合適吧。
可是,萬一要是有人給自己發短信怎麼辦?萬一有人給自己打電話又怎麼辦?萬一……沐靈有急事找自己怎麼辦?
陳逸心裡猶豫不定,可是人已經在出租車上了。
來到沈若青家樓下,陳逸仰頭一看,燈沒開,應該是沒在家吧。
沒關係,我在這裡等!
陳逸坐在樓下的一個公共連椅上,雙手撐着頭,緊緊盯着樓道口,不放過任何一個來往的行人。
幾個下樓去特定地區跳廣場舞的老太太看見一個陌生的小夥子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發呆,都嚇了一跳,聽說很多小偷,去踩點的時候,都裝作沒事幹,然後等沒人的時候,就在樓梯上畫上標記,然後標記偷哪一家。
想到這,幾個老太太戒備的看了陳逸一眼,轉身跑回家,把門緊鎖了,才放心去跳舞。
夏天的蚊子就是多,陳逸光是在這裡坐了十多分鐘,腿上、脖子上、胳膊上就被咬了很多的紅包,耳邊還不時的傳來蚊子飛行的“嗡嗡”聲。
又等了大約半個多小時,始終沒有見到沈若青回來,陳逸沒有戴錶的習慣,所以不知道現在幾點,而且沈若青的手機號存在手機裡,他也不知道怎麼聯繫沈若青,只好一直直勾勾的看着沈若青家的窗戶。
直到……一個多小時候,突然,客廳的燈突然亮起,陳逸迷惘的愣了愣,隨即“騰”的一下站起來,撓了撓身上的紅包,苦逼的暗罵道:“我嘞個日,尼瑪!原來一直在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