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今天請假,就不能開三輪了,李時打了一輛出租車,上車後就像不經意地回頭看看,果然後邊有一輛SUV跟上來。
剛纔從勞務隊出來的時候,李時就看到有兩個人鬼鬼祟祟地在窺探,現在又有車跟上來,說明自己被人盯上了。
出租車走不多遠,後面又陸續跟上幾輛車,李時透視到裡面坐着的人一個個腆胸疊肚,刺龍畫虎,車座下或者後備箱裡,放着砍刀、鐵棍一類的兇器,很明顯不是善類。在最後邊一輛車裡,李時居然看到熟人了,就是昨天那位黃毛,想不到他這麼快就出來了。
黃毛雖然身上、臉上都帶着傷,不但輕傷不下火線,看起來情緒還是相當飽滿的,興奮地對坐在他旁邊的一個光頭叫道:“告訴前邊的,一定把那小子盯死嘍,看準時機就圍上去亂刀砍死!”
李時把目光收回來,嗤之以鼻,這黃毛確實該死了,就昨天那麼點兒事就非得把自己打死不可,這種人活着已經成了社會上的禍害,有機會一定想辦法把他弄死。就像師父說的,殺人未必是幹壞事,就黃毛這種人,殺死他一個,權當救了好幾個無辜的好人。
到了典當行門口,李時剛下車,後面跟着的那幾輛車就呈半圓形停下,李時看到黃毛在車上笑得前仰後合:“想不到這小子跑到這裡來了,別急別急,讓他進去,咱們關門打狗!”
好吧!李時心想,看看哪隻狗被打?
李時推門走進典當行,那個假美女看樣子一夜之間恢復元氣了,依然是昨天那副妖冶打扮坐在前臺,遠遠看起來很漂亮的樣子。假美女從來不主動擡頭看來人,只有等來人叫她才擡頭,她只是忙着拿一個化妝盒在補妝,李時上來敲敲前臺:“小麗呀~”
假美女聽到酸溜溜的聲音叫她,還以爲是什麼人呢,愛答不理地擡起頭,一看那張滿是嘚瑟神氣的臉,突然就像一隻安心下蛋的母雞看到黃鼠狼一樣“咯咯”叫着蹦起來,化妝盒、水杯、紙夾子一類的東西如雨一般朝李時傾瀉,一邊蹦跳着亂打,一邊尖聲高叫:“快來啊,那混蛋又來了——”
什麼叫又來了?李時心說,這可是你說的,別怪我“又來了”!身形一動躲過砸來的那些雜物,繞過前臺,伸手就把假美女撕出來了。
旁邊沙發上不但坐着幾個白襯衣,還坐着幾個客戶模樣的人,一看這邊打起來了,紛紛跑上來準備解勸,但是跑上來的只有那幾個客戶,白襯衣們認得李時,知道他們不是對手,只是手忙腳亂地打電話,有兩個扯起喉嚨朝樓上大喊。
不等那幾個客戶跑到近前,“撲通”一聲水花濺起,假美女頭朝下又被李時扔進了魚缸,她被扔進魚缸頭朝下掙不出來,手腳亂撲騰,大口大口地喝水,動作跟昨天下午一模一樣,然後李時眼睜睜看着她又把一條黃色的熱帶魚給吞了。
李時知道這種熱帶魚很貴的,假美女每天活吞一條熱帶魚,太讓人羨慕了!
幾個客戶趕緊把假美女撈出來,其中一個客戶忍不住質問李時:“你這青年怎麼這樣,這會出人命的!”
假美女用手卡着喉嚨大聲咳嗽,大口吐水,臉憋得通紅,眼裡憋出滾滾淚水,一邊咳嗽一邊指着李時嘶聲大叫:“打死他,濤子快把他打死!”
黃毛領着十幾個打手已經進來,堵在門口,黃毛得意地大笑:“放心,這回他死定了,到當鋪裡找事,打死活該!”
十幾個大光頭也聞聲從上面衝下來,假美女膽氣更壯,指揮着光頭們去打李時,一邊指揮還不過癮,看手邊實在沒有武器,禁不住脫下高跟鞋來當*嗖嗖地砸向李時。
李時一看果然是黑窩裡混出來的女人,扔進魚缸兩次還沒治過來,性子依然那麼烈,也像個地痞似的除了打就是殺的,到底是誰慣出你這麼*病的?難道就改不過來了?
眼看裡外夾擊都衝上來了,李時突然上去用身體撞開幾個客戶,抓起假美女再次把她扔進魚缸,然後迎着大光頭們衝上去。這些混蛋打了表叔,昨天晚上雖然被打暈,但那不是自己親手打的,不解恨,現在是報仇的時候到了。
大光頭們剛剛衝下樓梯,當先那人手裡的棒球棍就被李時奪過去,李時心裡憋着仇恨,這些混蛋不但打了表叔,昨天把民工們打得頭破血流,下手也是相當兇狠,現在讓你們也嚐嚐那個滋味!手裡的棒球棍上下翻飛,照着大光頭們沒頭沒腦就是一通亂打,打得他們也是頭破血流,骨斷筋折!
黃毛指揮打手們快點上去幫忙,但是這些打手上去不過是捱打的,一個個也被抽得頭破血流,整個大廳裡只聽到乒乒乓乓打頭的聲音,還有此起彼伏的慘叫。
李時正打得過癮,突然瞥見從二樓上露出半邊臉,同時伸出一隻手來,手裡拿着手槍正要朝自己瞄準。李時一揮手,一枚三棱鏢打在上面那人手腕上,隨着一聲慘叫,一支手槍從上面落下來。李時跳過去接住手槍,甩手“砰砰砰”連開幾槍,大廳裡所有的攝像頭都被打碎。
槍聲把所有人都嚇住了,紛亂之中誰也沒看清李時手裡的槍從哪裡來的,還以爲是他帶來的呢,而且誰也沒想到這個青年的槍法居然那麼準,瞄都不瞄的就把攝像頭全打碎了,那麼人的腦袋比攝像頭的目標要大得多吧!
假美女再次被撈出來,現在也嚇呆了,李時走上去用槍戳戳她的腦袋:“女黑社會,不是挺烈,發飆啊,怎麼啞巴了!”假美女翻翻眼珠子,咬咬牙沒敢說話。
“你們老闆呢?”李時其實看到樓上辦公室裡坐着的人了,看起來塊頭很大,一臉橫肉,鐵青着臉,另外還有幾個人,正在給手腕中鏢的包紮。
李時斜眼瞅瞅站在門口的黃毛,問假美女:“你叫他濤子,跟他很熟嗎,怎麼認識的?”
假美女咬緊牙,就是不說話,看起來很堅強的樣子。
李時一想跟個臭女人糾結什麼,丟開她走過去用槍戳戳黃毛的腦袋:“你不是要砍死我,怎麼啞巴了?叫人來砍我!”
黃毛咬咬牙,也是不說話。
李時一看這些人還真夠堅強的,難道人混了黑社會就跟入了邪教一樣,不知道求饒了?
“你認識她嗎?”李時指着假美女問黃毛,“你要是不說的話我就一槍把你小弟弟打碎了,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