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幹建築。”李時本來沒想瞞着梵露,打算這幾天找個空把自己跟劉雲成了師兄弟的事跟她說說,但是現在沈嘉恆又像那天的告別宴一樣變着法兒想打擊自己,那就不能讓他得逞,乾脆來個死不承認,反正林卉珊肯定會站在自己這一邊,不會揭穿自己的,“我怎麼會去幹建築呢,沈嘉恆你搞錯了吧!”
明明剛纔還在討論去建築上管材料的問題,現在居然矢口否認,看着李時說了謊話還一臉無辜的樣子,沈嘉恆鼻子差點氣歪了:“那天在雄鷹公司門口,你穿着一身髒兮兮的民工衣服,想去找活幹,怎麼不承認!”
李時一攤手:“沒那麼回事,我承認什麼?我倒沒覺得當民工有什麼不好,梵露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底細,就是個山村小孤兒,可問題是我根本就沒去雄鷹公司,雄鷹公司是幹什麼的?”
林卉珊冰雪聰明,焉能看不出李時故意氣沈嘉恆,被李時抵死不承認的無賴表演惹得憋不住想笑,但是憋不住也得憋着,要是笑噴了豈不是讓梵露起疑!
沈嘉恆看看林卉珊一臉古井不波,置身事外的表情,知道讓她證明也是白搭,即使她不跟着李時撒謊,也會找個其他不便插嘴的理由不表態。
梵露很明白沈嘉恆此時的心情,他一直想追求自己,但自己根本就對他一點意思沒有,雖然這些天在一起討論合作事宜,但僅僅是限於業務方面,其他私人方面的交往,甚至沈嘉恆邀請自己去風景區遊覽自己都不給他機會。現在李時又出現,而且自己表現出對李時的依戀,肯定會讓他心裡十分憤怒。
不過感情這事是強求不來的,沈嘉恆想跟李時爭搶自己,變着法兒想打擊李時,這就顯得鼠肚雞腸,境界上就差得太多。
但是沈嘉恆很不甘心,想起那天在雄鷹公司的對話,繼續追問李時:“你不承認我沒辦法,但是你我心知肚明,當時你就是一副民工打扮,身上還有泥點子,一個人步行去的雄鷹公司,我問你的打賭贏的文濤那X5哪去了,你說賣了,那車你是不是賣了。”
“是賣了。”李時老實承認說。
沈嘉恆手背一拍手心,得意地看着梵露:“賊不打三年自招,承認了吧!”
“什麼叫承認了!”李時笑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我把X5賣掉的,但是我賣掉X5是因爲嫌那車掉價,我現在換了輛邁巴赫62,好像沒見哪個民工開着邁巴赫去幹建築的吧!”
沈嘉恆不禁失笑,衝梵露一攤手,撇着嘴滿臉譏諷:“梵露你相信嗎?”
梵露豈能不相信,李時手上有六個多億,買輛邁巴赫算得了什麼。再說前些天她還在想等李時回來建議他換車,畢竟那輛X5是從錢文濤手裡打賭贏來的,開着別人開過的二手車,確實是很掉價的事。
“你換了輛邁巴赫62啊?”梵露扭頭對李時說,“那車不錯,比較適合你。”
沈嘉恆的鼻子簡直氣歪了!李時是個什麼東西?他不過是山村裡出來的一個小孤兒,學費都是靠別人給湊的,告別宴那天晚上聽說他還盤下一間原石店,這就已經是窮人大翻身的表現了,想不到梵露竟如此護着他,居然說一個小店的小老闆適合開邁巴赫!
如果李時的身份適合開邁巴赫的話,那麼一隻螞蟻也很適合去拉一輛大馬車的。
林卉珊卻是目瞪口呆,因爲他們的對話顛覆了自己對李時這個人的認知,看他們討論邁巴赫有鼻子有眼的,甚至梵露還說邁巴赫62適合李時的身份,李時是什麼身份?他不就是一個山村小孤兒嗎,這個身份是得到在座所有人認可的啊!
“你的邁巴赫在哪兒,待會兒我們一定要見識見識!”沈嘉恆堅決不相信李時能買得起那麼高檔的車,不依不饒地要求看車,等到李時拿不出車,他的牛皮就不攻自破了。
“不就是一輛車,談得上什麼見識見識!”李時輕描淡寫地說,“現在很多人就陷入一個誤區,買輛車顯身份,人以車貴,人不值錢,全指望車提身份,真是怪!”
“我說他拿不出吧,開始找藉口推脫了!”沈嘉恆得意地瞥一眼梵露。
“誰說拿不出!”李時笑道,“不就是一輛車,車就是代步工具,以前買自行車,現在買汽車,我是覺得沒什麼可顯擺的才那樣說,你確實想看的話儘管看,就在天卉珠寶城對面停着。”
提起天卉珠寶城,那可是梵露現在心裡印象最深的地方,也是最讓她心痛的地方,自己涉足家族事業的第一項業務,就這樣無功而返,凡事都講究一個開門紅,自己卻是辦了一個開門黑!她忍不住問李時:“你怎麼把車停在那裡,我們在這裡吃飯,你到那裡去幹什麼?”
“你不是告訴過我想拿珠寶城那塊地,一開始我以爲你在那兒呢,停下車沒找到你纔給你打電話。”李時老老實實地回答,“你到牡丹也有些日子了,辦事效率不高啊,怎麼還沒開始動工?”
林卉珊聽到李時這樣說,不禁驚奇地重新打量打量梵露,根本對這位美麗的女孩沒有印象,從沒聽說還有其他人想要拿自己珠寶城那塊地啊?
“不提也罷!”梵露說起這事來就無精打采,擺擺手,“記得在江海分別的時候我跟你說過,再見到我你會大吃一驚,我其實現在有兩個秘密,第一是我的新車提出來了,第二個,就是我爸讓我涉足家族事業,這是交給我辦的第一項業務,我下定決心不辜負老爸的期望,可我不得不悲哀地承認,我讓老爸失望了!”
“這怎麼能怪你呢!”沈嘉恆替梵露辯解,“這個天卉珠寶城的老闆是個相當變態的人,那麼好的地段不想開發,就是守着三層的舊建築,說那是她家的祖業,要想開發除非她死了。爲了拿這塊地咱們已經盡力了,你想想牡丹的市長是我親姨父,我都拿不到的地段,任何人都是拿不到的。”
沈嘉恆巴拉巴拉,胡吹海侃一通,把天卉老闆簡直描繪成了怪物,甚至說到自己的親姨父跟京城宋書記是兄弟,動用關係方面絕對沒問題,最後總結說:“我們拿不到珠寶城那塊地,任何人也別想拿到那塊地!”
李時“嗤”地一笑,指着林卉珊介紹說:“我再次介紹一下這位林姐卉珊,天卉珠寶城的老闆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