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發話了,小張接待芹芹和所謂的易曉明很是熱情,李時心裡暗暗發笑,看來自己的易容術還是比較過關的,芹芹跟易曉明這麼熟悉,她居然沒發現自己是冒牌貨。小張當着他老闆的面兒,還一口一個老闆怎麼說的,根本就想不到眼前的自己就是他的老闆。
想想也挺有意思的。
把芹芹安排好,李時馬上聯繫上梵露,見到她之後把自己昨晚跟王慶剛約定的事情說了。
“你把金佛打開了,寶藏的確切地點找到了?”梵露問道。
“嗯。”李時點點頭。
梵露猜測道:“你是不是想讓沈家那兩夥人自相殘殺,派出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然後咱們的人趁亂進去挖寶藏?”
李時微笑着點點頭:“聰明!”
梵露哼了一聲:“這算什麼!”
“讓咱們的人準備好挖掘工具,到時候他們那邊一旦打起來,讓他們立刻跟着我進去挖寶,如果王慶剛辦事不力,沈家的人發現咱們了,千萬別跟他們衝突,馬上撤走。”李時囑咐道。
“他們自相殘殺,肯定已經元氣大傷,咱們跟他打就是了,爲什麼要撤?”梵露不解地問道。
李時解釋說:“王慶剛見錢眼開,聽說要分他寶藏,肯定會讓手下人下毒手,到時候出了人命,咱們再跟他們打,那些人命算在誰頭上?即使警察能查清楚事實,但是咱們的人蔘與毆鬥,處理起來也是很麻煩的。”
梵lu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我會跟爸爸說好,讓大家注意的。”
李時道:“我覺得你還是跟你爸說,到時候讓你們的人完全聽我命令就行了。”
梵露敲敲李時的腦袋:“終於開竅了,這樣是不是事成之後都成了你的功勞!”
李時得意地一笑:“那當然,這都是你教導有方,從一開始你讓我去工地,不就是處心積慮要達到這個效果嗎!不過這事要絕對保密,不到晚上最後時刻,不能告訴任何人咱們要去挖寶。”
……
到了晚上,在工地上值班的梵氏的人全部被李時集合起來,大家都拿着挖掘工具準備好了。
李時囑咐他們:“你們一定要聽我命令,我指定挖掘地點以後,你們根據我給你們分的組,各司其職負責挖掘,前期速度一定要快,挖到一定程度,我讓你們小心的時候,大家一定要小心挖掘,不要破壞了寶藏。”
再看看派出所負責看守工地的警察,現在不知道都跑哪裡去了,好像被張雲漢放了假,李時心裡暗暗高興,這個王慶剛一聽有財要發,辦事效率還真高。
李時又悄悄潛入王慶剛的營地,偷偷把王慶剛叫出來問道:“我已經叫人把梵氏的人控制起來,你這邊都準備好了嗎?”
“你放心!”王慶剛看起來相當精神,“一切都準備好了,我叫幾個弟兄已經混進去了,在那裡跟他們喝酒,還在酒裡面下了藥,很好解決!”
“不愧是原來大東公司老總,辦事效率真不是蓋的!”李時由衷地讚歎着,“既然都準備好了,就下手吧,這事下手一定要穩準狠,不能漏脫一個,讓沈家得到消息這事就演砸了。”
王慶剛被捧得得意洋洋:“這都是老本行,又不是頭一次幹這樣的事,熟得很!”
“既然準備就緒,開始吧。”李時道,“你們快刀斬亂麻,解決完了馬上拿着工具跟我會合,我在工地門口等你們。”
李時悄悄躲到一邊,看着王慶剛調兵遣將,果然他那大東公司的老總不是白當的,幹偷襲這事還真有一手,而且他們本來跟沈家的嫡系就是一家人,嫡系對他們根本就不設防。王慶剛的人衝進嫡系的營地,營地裡面派來的內奸也一齊動手,營地裡頓時大亂。
照這個情形看,王慶剛用不了半個小時就能結束戰鬥,李時馬上通知梵氏的人,趕快過來挖寶。
帶着梵氏的人來到工地裡邊,李時隨便找個地方,把早就分好組的人安排一下,大家迅速而有條不紊地開始挖掘。
那邊王慶剛基本結束戰鬥了,李時趕緊跑到工地門口迎接他們,告訴他們已經有人在裡面挖掘了,讓王慶剛的人跟在自己後邊,自己先過去打探一下那是從哪裡來的人。
然後李時飛快跑到挖掘現場:“大家先不要挖了,趕快撤離,沈家的人來了。”大家剛剛從土坑裡爬出來集合起來,王慶剛的人就已經離得很近了。
王慶剛一看那麼多人在那裡,眼都紅了,大吼着指揮手下衝上來。
李時指示梵氏的人馬上從工地的另一個門撤走,自己打電話給王慶剛:“他們都跑了,不要去追,大好時機讓弟兄們趕快挖。”
王慶剛手忙腳亂指揮手下,跳下土坑繼續挖掘。
“發財了發財了!”王慶剛站在土坑邊上,一邊急得搓着手來回走,一邊興奮地嘟囔。
李時心裡暗笑,是不是發財待會兒就知道了!悄悄地藏在一個角落,撥打了110。
時間不大,大批的武警、特警趕過來了,警笛聲響徹工地周圍,李時給王慶剛打電話:“剛哥,不好了,警察來了,快跑!”
王慶剛和手下的人四散奔逃,工地很大,警察不可能把整個工地全部圍起來,這些人趁着黑夜隨便找個角落一藏,然後瞅個空隙就能跑出去,然後消失在茫茫夜色當中。
那些人愛往哪跑往哪跑,李時纔不關心呢,自己現在關心的是王慶剛,這場戲是自己和王慶剛密謀的,如果王慶剛被警察抓住,他肯定把事情一五一十說出來。
那樣的話自己肯定沒事,易曉明可就倒黴了。所以無論如何不能讓王慶剛跑了,更不能讓他落到警察手裡,這位壞事做絕、惡貫滿盈的王總現在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去死。
因爲工地上早就停工,大部分燈光都關了,只有寥寥幾個塔吊上還有燈光,工地上相當黑暗。王慶剛看不清路徑,跌跌撞撞在黑暗中狂奔,還得小心躲閃着警察的強光手電。
李時可是在黑暗中如魚得水,看什麼東西跟白天沒什麼區別,自己能看到對方,對方卻是看不到自己,就王慶剛那樣的,還不是任由自己擺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