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報警的短信說,一條巨蛇衝進了二化老廠,已經有多人死傷,所以這些防爆警察不但全副武裝,而且還有幾個帶着*,希望能夠活捉巨蛇。
白蛇感覺到院子裡的腳步聲了,扭頭看到院裡圍上來那麼多人,它的眼裡立刻充滿了憤怒。
“別激動別激動。”李時趕緊道,“不是剛纔講了,人命關天,千萬別咬人了——”
“噝——”白蛇扭頭盯着李時,看來又想攻擊他,幸好它的眼光又碰上了李時的眼光,它眼裡的憤怒才弱了許多。
對於院裡的警察來說,他們從來沒見過這麼巨大的蛇,而且他們看到院裡和屋裡橫七豎八躺着的人,就知道這條蛇的脾氣不會太好。眼看巨蛇在屋裡還算安靜,警察先下手爲強,幾支*同時朝巨蛇的身上開火了。
警察拿的不過是普普通通的*,麻醉針打在蛇的身上,根本不能刺破它堅硬的鱗片。對於白蛇來說,這連撓癢癢都不算。
雖然麻醉針打在蛇身上對它的身體一點作用都沒有,但是明顯刺激到它的精神了。
白蛇一下子被激怒,隨着“噝——”的一陣涼風,李時只覺得眼前一花,白蛇的身體已經到了院裡,李時只看到蛇的尾巴在外間屋的門口一閃就不見了。
我擦,這速度,就是自己穿上起跳鞋也沒這麼快!
最先受到攻擊的當然是那幾個手持*的警察,蛇的攻擊速度是如此之快,以致那幾個警察根本沒時間反應,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被蛇咬到三個,纏起來一個。
其他的警察趕緊舉槍射擊,幸好子彈打在蛇的身上還算有效果,中槍的白蛇發出淒厲的鳴叫,就這鳴叫,把屋裡的梵露嚇得直接趴地上了。
白蛇身體一擺,衝進人堆,被它纏住的那個警察屍體從裡面跌落出來的同時,警察有的被蛇咬到,有的被它橫掃出去。
剩下的警察急忙四散躲避,有的躲在正在改造的斷牆後面,有的躲進車間,探出頭來繼續射擊。
白蛇中了幾槍之後,看樣子支持不住了,長長地鳴叫一聲,扭身向着大院東邊竄過去,警察們一邊射擊,一邊緊追不放。
本來白蛇的速度是很快的,但是因爲身上中了幾槍,讓它的速度變得有些笨拙,接連穿過幾排房子,還是不能把警察們甩掉,甚至身上又被打中了幾槍。
李時手裡提着一把鐵杴,緊緊地跟在後面,現在這條蛇就是小張的命,如果讓它跑了不再回來,小張就沒救了,現在李時就想着親手拿鐵杴把它的頭給插下來。
白蛇見不能甩掉後面的追擊者,它突然不跑了,猛然停下回過頭來,衝着後面追趕的人長長地鳴叫一聲。警察們一見白蛇回過頭來要攻擊,它的速度大家都已經見識到了,嚇得趕緊四散躲開,生怕被它攻擊到。
白蛇見衆人被嚇住,一扭身子上了旁邊的一堵牆,因爲它傷得不輕,第一次居然失敗了,從牆的中間跌下來,又努力一次這纔上去。剛到牆頭上,還沒等它翻過去,隨着一長聲的慘叫,暗夜中一個物體從天上衝着白蛇就掉落下來。
警察們只是聽到慘叫,隱約看到有東西掉落,李時的眼睛能夜視,分明看到是候老四,就像被擊落的飛機一樣從天上掉下來。飛行器的螺旋槳還在高速轉動着,李時明白,之所以掉下來,是因爲候老四沒玩過這東西,技術太爛,操控失誤所致。
候老四掉落的這個點兒太準了,他就像一發炮彈一樣衝準剛剛爬上牆頭的白蛇砸過來。白蛇以爲這是人類的什麼新式武器,或者一種攻擊方法,想都沒想脖子一扭,迎着候老四身子在牆頭上直立起來。候老四剛剛一接觸蛇的身體,白蛇就以人類無法想象的速度纏住了他,整個把候老四纏捲起來。
雖然候老四是往下掉的,但是白蛇身體直立往上衝的力量更大,這樣纏起候老四來,纏着人從牆頭上彈了起來。巧的是,候老四被纏起來,讓他的手也不知道操控到哪裡了,居然讓飛行器又往上飛了,這樣藉着白蛇的彈起,這一人一蛇居然飛了起來。
李時在下面衝着警察大喊:“別開槍,別開槍,上面有人……”
警察們朝着天空胡亂放槍,只是模模糊糊看到一團黑影消失在暗夜的天空,他們不知道是什麼更爲神奇的東西來接應白蛇,一起飛走了。
李時能夜視,他眼睜睜看着一人一蛇飛走了,心想這下完了,候老四被蛇纏住,即使不被纏得筋骨盡斷,就是被蛇咬一口,被保鮮起來,白蛇存起來當口糧也不用放冰箱了。
犯罪嫌疑蛇飛走了,又有大批的防暴警察這才趕到,雖然晚了點,但是搶救傷員還算及時。除了受傷的和掛掉的警察,還有那些混沙場的小混混,都擡到車上。有幾個小混混上車也是白瞎,被白蛇掃到牆上,半邊的腦袋都癟了進去,這樣往車上擡也比較好擡,因爲身體挺直梆硬了。
梵露雖然還坐在地上,但是沒受傷。李時過來扶起她來,雖然人是站起來了,但是因爲驚嚇過度,身子還是很軟,兩手摟着李時不敢撒手。
李時以前跟梵露抱也抱過,人家的mimi也摸過人家的,算是過來人了,但是現在被梵露摟着,才發現免疫力還差得遠,被她這麼一摟,自己的骨頭都要酥了。
這一對都得了軟骨病的活寶互相攙扶着坐到凳子上,梵露想到剛纔的兇險,一陣陣後怕,剛纔那種場景太可怕哭都不敢,現在有條件了,還是哭一陣補上吧!伏在李時身上傷心地哭起來,滾滾的淚水把李時的衣服都打溼了。
太可怕了,回想起來膽固醇都哆嗦!
李時也不勸她,知道她驚嚇過度,哭一陣放鬆放鬆就沒事了。要是嚇得發呆,哭都不會哭的話,那才麻煩了呢!
“讓警察把你送回家吧!”李時見梵露哭得差不多了,跟她說道。
“你不回去嗎?”梵露哭得淚眼婆娑。
“我在這裡等着。”李時道,“我覺得老道士的符子管用,也許過一會兒白蛇還能飛回來呢,它要回來我一定要把它抓住救小張。”
“我不走,我要跟你一塊兒。”梵露堅強地說。
“現在這裡太危險了。”李時勸她,“要是過一會兒那條蛇再飛回來,你還得嚇哭了。再說還有沈家那邊僱的這些黑社會,有可能還會派人過來報仇,我要保護你,功夫施展不開!”
想不到梵露很堅決,就是不走。
李時知道她是不放心自己在這裡,鐵了心要死死在一塊兒,要是她回去了,自己在這裡出了事,她會受不了。
一霎時李時十分感動,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自己跟梵露這還沒成夫妻的,她就能這樣不離不棄,願意跟自己共患難。男人一輩子能遇到一個這樣的女人,可以抵得上天下所有的美女了!
李時心裡暗下決心以後一定要好好對待梵露!
倆人晚飯還沒吃呢,梵露開始點火做飯。
這些炊具是小張弄來的。
因爲擔心沈家那邊的人過來鬧事,或者到處放把火,那損失就大了。李時從金虎那裡借來十個高手看門,小張搬來一張小牀,還有全套炊具,吃住都在這裡了。
今晚因爲李時想在這裡等白蛇出現,所以把金虎的人放了假。現在想想多虧放假,要不然剛纔打起來,金虎的人肯定不能袖手旁觀,那麼也會成了白蛇的犧牲品。
看着梵露做飯的動作還算嫺熟,李時奇怪地問:“梵家大小姐,你居然還會做飯,看起來這業務挺熟練呢,以前我怎麼不知道?”
“以前都是在外邊吃,沒給我這一套道具,你當然不知道了。”梵露含笑道,“我可不想像那些富二代似的四體不勤五穀不分,我經常下廚給家裡的廚子搭把手,因爲我要練就一手好廚藝伺候我將來的老公。”
李時滿面羨慕:“真羨慕你將來的老公,他肯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以前我以爲你就是在工地上摘摘菜,拿個大勺子給民工分疙瘩湯呢!嗯,我給你相面啊,看你雙眉帶彩,二目有神,將來富貴不可限量啊!俗話說男命看財女命看官,女命當中官鬼爲老公,官鬼旺相則老公富貴,老公富貴則女命富貴,你的正官旺相,果然是貴不可言!”
梵露抿着嘴笑道:“先生您給看看我老公家裡兄弟幾人,公婆如何?”
“嗯,獨苗一根,公婆早逝,你老公長得那是小夥子帥呆了,瘦瘦高高,金白水清……”
“啪”,一塊菜葉子甩到李時臉上,梵露笑道,“閉上你的鳥嘴吧,不要胡咧咧了!”
李時閉嘴了,很享受地看梵露做飯。
倆人就像開始過日子的夫妻一樣吃過飯,李時還找出小張帶來的茶葉,泡上茶倆人面對面喝茶。此情此景,讓李時恍然感覺自己好像已經開始過上了煙火夫妻的生活。
就是不辦公司,自己跟梵露住在一處普通的民房裡,平平淡淡地過日子就很幸福啊!
吃過飯倆人喝喝茶,聊聊天,然後再一起洗洗睡……
洗洗睡!李時突然想到,在這裡等白蛇是不是還會回來,也不是拿個小板凳呆呆的望着天,吃過晚飯還是要躺牀上睡一下的。
可是,這裡只有小張的一張單人牀,自己和梵露怎麼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