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裝老頭回頭看看那倆嚇得站都站不起來的徒弟,扭回頭來咬咬牙,突然發狂一樣指着李時大聲叫道:“假的肯定是假的,纔多大的小毛孩子怎麼可能成爲青階高手,裝神弄鬼——”
隨着大叫,唐裝老頭身形暴起,同時他頭上的光圈就像紅色的液體傾瀉下來一樣,迅速在他全身形成一個紅色光罩,看起來那個罩子是用來護身的。一邊向李時衝來,一邊雙手不停照着李時打出一個個紅色的光球。
李時左躲右閃,並不還手,就是要看看那些光球的威力。光球有的打在地上,有的打在牆上,不管是地上還是牆上,都是毛皮的水泥,每個光球都能打出一個大坑,同時騰起一陣焰火,威力確實驚人!
不過這對於李時來說已經是小兒科了,李時隨手一揮,打出一個青色的光球,看起來就像吹大了的氣球似的,衝老頭打過去的速度也不是很快。但是光球打在紅色的罩子上,罩子立刻就像薄脆的玻璃被大石頭砸上一樣碎裂消散,老頭也像被炮彈擊中一樣往後倒飛出去,結結實實撞到牆上。
倆徒弟見師父發狂,剛剛相扶着站起來準備幫師父,可是還沒等動手,師父就飛到牆上去了,“啊——師父!”倆徒弟大叫起來。
飛到牆上卻不掉下來,仔細一看,師父的身體居然把水泥牆砸出一個人形大坑,師父就像鑲進牆裡去了一樣。
倆徒弟趕忙跑上去,想把師父從強裡邊摳出來。但那時水泥牆,砸進去容易,想摳出來可就不容易了,除非拿匕首沿着師父的身體外緣給削下一層皮肉來。
李時慢悠悠走上來站定,突然大吼一聲:“混蛋!”
倆徒弟被李時的這一嗓子嚇得腿一軟,差點沒癱倒。
李時心裡暗笑,這才叫軟的欺硬的怕,就這倆混蛋要是碰上一般的人,他倆可是相當牛逼的超級高手,現在碰上自己這樣的高手了,感情他們也知道害怕!
“你倆混蛋馬上過來把我大哥解下來!”李時命令道。
倆人對望一眼,再看看鑲在牆裡奄奄一息的師父,咬咬牙突然大叫一聲,一左一右朝李時撲過來。
噗噗,倆人還沒撲到李時跟前,突然就像撞到一個彈性極強的東西上一樣,倆人一左一右往兩邊飛去,飛到兩邊的牆上。
這倆傢伙的身體可沒有他們的師父那麼結實,撞到水泥牆上不能把牆撞出大坑,反而把他們自己的身體撞扁了,等到落到地上,已經口吐鮮血,氣絕身亡。
這倆傢伙雖然可恨,但是自己沒有親眼看到他們虐殺別人,要是再想對待驢臉和猿猴那樣虐殺的話,自己對他們沒有那麼刻骨的仇恨,下不了手,僅僅是乾脆利落地殺死算了。
唐裝老頭其實是最壞的,當然不能留他,不過在他死之前,自己還有話要問他。
問話之前要先把丁大哥解下來,不能讓他再在那裡吊着了。
丁寒陽被接下來,一邊接過李時遞過來的衣服,一邊急切地問道:“你的功夫爲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厲害了,這幾個混蛋可是我所見過的絕頂高手,你怎麼回事?”
李時知道丁寒陽雖然也能透視,也能發放能量,但是他自己本身看不到能量,只能靠自己用心去感覺能量。而且他也從來沒聽說過古武家族的事,既然如此,就先不要把真相告訴他了。
自己現在已經成了青階高手這個事,最好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這樣自己可以儘可能地隱藏實力,到時候能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呃,你不在的這些天,我逐漸摸索着跟我的木戒指交流,不知不覺的,居然能夠使用木戒裡面隱藏的能量了,你剛纔沒看出來?”李時反問道。
“感覺有那麼點意思了——”丁寒陽遲疑地說着,畢竟李時的功夫一下子提升這麼多,讓他有點接受不了。
李時走過去把唐裝老頭從牆裡摳出來,老傢伙已經奄奄一息,但是依然睜大眼睛瞪着李時,眼神裡滿是不敢置信和不甘心。李時從他身上掏出銀行卡,這裡邊應該就是自己的錢了。
“你徒弟肯定跟你說過,這是我的錢。”李時道,“告訴我密碼是多少,我可以讓你入土爲安,如果你敢說假話的話,我把你塞到牆裡澆築起來,但是會給你灌注真氣,至少維持你一年的生命和知覺,你自己選擇!”
唐裝老頭無力地翻翻眼皮,說出密碼。
李時本來還想問問他,自己的師父洪斷被掃地出門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又轉念一想,就他們這些混蛋心狠手黑,他們的師父看來也好不到哪裡去,那麼自己的師父是好人,道不同不相爲謀,自己的師父當然會被掃地出門了。
“希望你沒有說假話,安心去吧,只可惜你的活體實驗室從此閒置起來了!”李時站起來一揮手,一道青芒打進老頭的身體,結果了他的性命。
現場死的這六個人,有浪徒的殺手,也有天命家族的人,李時以前四處樹敵,回想起來皆因自己不在乎所致。現在雖然殺了人,但是李時不願再次惹火上身,能少一事是一事。
樓外有個土坑,李時和丁寒陽把這些人全部扔進土坑,然後填埋起來。周圍這麼大面積的爛尾工地,裡面少有人來,即使以後屍骨被發現,他們也不會知道是誰幹的。
……
從工地出來上了車,李時解開樑廣會的穴道:“你把我的錢送給你師父當經費,怎麼給他的?”
樑廣會老實回答道:“在一張銀行卡上。”
李時又問了他卡號和密碼,全部符合,這纔拿出那張卡:“你看是這張卡嗎?”
一看到那張卡,樑廣會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灰白。他親手把卡交給師父的,現在卡在李時手裡,他很清楚剛纔都發生了什麼。
“請你饒了我,留我一條爛命!”樑廣會面無人色地哀求。
李時略微思考了一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自己殺人夠多了,現在想再把樑廣會弄死,感覺實在有點下不去手。
“本來我還勸夏姐不要糾結事務所,想讓她在廣南開一家真正屬於自己的心理診所。但是她看起來很不甘心,你那事務所是怎麼回事你最清楚,你知道她爲什麼不甘心嗎?”李時問樑廣會。
“我懂,我懂!”樑廣會連連點頭,“是我對不起她,其實事務所幹到現在,應該有芙蓉的一半功勞,甚至她比我投入都多得多!”
“你能這樣說算你還有良心。”李時道,“本來你這老小子屢教不改,按照你乾的壞事我不應該饒你,但是俗話說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可以留你一條性命。”
“啊——”樑廣會聞言大喜過望,趕緊在後座上翻身給李時磕頭,“謝謝謝謝……”
“但是你幹過壞事也必須付出代價。”李時道,“你現在回去馬上跟夏姐辦理交接,把事務所轉到夏姐名下,這裡面一半是她應得的,另一半算是你賠償我們倆的,能做到嗎?”
“能啊,一定能,我一定照辦。”樑廣會磕頭如搗蒜。本來他自己都認爲自己死定了,現在一聽李時鬆口了,那種獲得新生的喜悅是無以言表的,至於事務所本來是身外之物,比起他的生命來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了。
……
李時在牡丹待了幾天,這些天裡陪着夏芙蓉跟樑廣會做了交接,包括房產、營業執照、執業資質等等,所有關於事務所的東西全部過戶到了夏芙蓉名下。
李時那幾個億的資金也由樑廣會轉賬,轉回到李時的卡里。
事情都辦好以後,怎麼處理樑廣會成了問題。
李時不忍心殺他,但是他知道太多的事情,比方說他知道自己殺了他的師父一類,要是跑去他師祖那裡告密,又會給自己造成麻煩。
現在李時總算理解那些壞人爲什麼總喜歡斬草除根了,那些人說得也對,斬草不除根,必留後患。道理是這樣,但是爲了不留後患而肆無忌憚地殺戮,那會得到報應的。
李時又想給他鍼灸,讓他腦萎縮失去記憶,但是因爲失敗過一次,如果這傢伙的師祖再找到他,給他治好,自己麻煩依舊。
末後沒辦法,李時打電話給術益,向他求助,問他有沒有一種給人吃了可以徹底喪失記憶力的藥?
巧的很,術益那裡果然有這種藥,並且給李時快遞了一份過來。
李時也不跟樑廣會明說,偷偷給他下了藥。
果然,樑廣會吃下藥去以後,記憶力明顯下降,過不幾天,居然連李時和夏芙蓉都不認識了。
夏芙蓉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她知道一定是李時做了手腳。不過對於樑廣會這樣的人,不殺他,僅僅是讓他失去記憶,已經算是很人道了。
李時發現術益的藥比自己的鍼灸效果好,自己鍼灸是讓樑廣會腦萎縮,不但記憶消失,連智力都明顯下降變成白癡。而術益的藥看起來僅僅是作用於大腦的記憶神經,只是讓他失去記憶,但是幾乎不影響智力,雖然他無法再**的專業,但是乾點力所能及的力氣活一類,還是沒有問題的。
比方說,給人看大門。
李時給樑廣會找了一個看大門的活,讓他安頓下來,這也算仁至義盡了。
牡丹的事搞定,李時急急地和丁寒陽趕回了廣南,因爲張超打過幾次電話了,據說梵露有點反常。
李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會讓梵露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