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露家裡房子偌大,但是今晚卻似乎沒有人在家裡!李時憑藉他那透視的能力,首先就得出了這個結論,然後他那原本壓下去的東西,立刻又在心裡冒了出來。
空曠的大客廳裡,一幅幅碩大的山水墨畫佔據了一面牆壁,珠寶世家竟然不是擺放玉石古器,這讓李時覺得好奇。
李時來到家裡做客,正好家中無人,梵露心中可是歡喜的緊。她看着李時向着那些畫走去,臉上一笑,問道:“你對山水畫還感興趣嗎?要喝點什麼?”
“礦泉水,謝謝。”李時看着這些山水墨畫,畫中意境之悠遠,彷彿在那天地之間有一股撲面而來的浩然之氣。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
“畫都已然如此,若是身臨其境是不是更爲擴大?”李時感覺這對自己的修煉有幫助,他心中已經決定十分有必要去嘗試一下。現在浪徒對於他的威脅越來越大,如果不盡早提升自己的修爲,那又怎麼與浪徒對抗。
一杯礦泉水遞到跟前。“你如果喜歡這畫,我可以送給你。”梵露微笑着說道。
“這畫再怎麼好,最多隻是值錢多一點而已,不用。”李時拒絕,他賞畫之意可不在畫本身。“你家裡的其他人呢?”
“近來公司的事情比較繁忙,他們應該都去公司了吧。”梵露說的有些心虛,她其實並不知道家裡人全都不在家這一情況,她出去的時候都還在的。
“你看,我一來你家裡人全都不見了,他們爲什麼會不見了呢?或許是因爲公司的事情繁忙,或許是出去陪人吃飯了,總之了他們都不在家是這麼的巧合,你覺不覺得這裡面有別的用意?”李時逍遙自在般坐在沙發上,一副欣然享受的樣子。
梵露被說的一愣一愣,疑惑的問道:“誰知道你要來,他們就是碰巧不在,他們也不知道你要來!”
李時放下水杯“哈哈”一笑,說道:“你們家這麼大的屋子,現在就我們兩個人,我可是第一次來你家裡做客,你打算怎麼招待我?不能就一杯礦泉水打發了吧!”
“那你還想要什麼招待?要不我給你炒上兩個菜再給你滿上一杯白酒?”梵露的腦袋現在轉了過來,李時言語中的意思想明白了之後,她反而笑嘻嘻的坐在了李時對面。
“我又不餓,而且剛纔在酒吧裡喝了那麼多酒,你這麼個想法難不成是想將我灌醉,然後我就醉的不省人事,任你欺凌麼?”李時那嘴角的壞笑,根本沒有絲毫的隱藏。
梵露可是心中沒有一點退縮的意思,她就那麼直面着李時,說道:“欺凌嗎?你真的怕我欺凌?恐怕你心裡就想着這樣的好事吧!”
“嘿嘿,我的確想着這樣的好事,你看這夜深人靜,這麼大的空曠屋子,我們要是不做點什麼有意義的事情,可實在是對不起眼下你全家人創造出的條件啊!”李時說着,他的右手快速的閃過,停留在了梵露的臉蛋上,他輕輕的撫摸,感受那皮膚細膩光滑,那種感覺就像是被泡在了一缸牛奶裡,別提多麼愉快了。
梵露可是沒想到李時說着說着竟然動起手來,她的反應自然是不如李時那般快速迅猛。本來按着他們現在的關係,這動作倒也沒什麼,只是此時此景,加上心中所想的內容,那可就實在是有些太難爲情了,梵露的臉不覺泛紅。她低下羞澀的面頰,推開了李時的右手。
“你到我家裡來,我許你吃許你喝,你可不能動手動腳的啊!”梵露起身退後,坐在了距離李時更遠的地方。
“哇塞,以前沒見過你羞澀的樣子,沒想到你羞澀起來是這麼的好看啊!”李時可是一點控制的意思都沒有,他站起身子,將那杯中剩下的水一口飲盡。然後向着梵露一步步走去。
“你、你想要做什麼!”梵露這下真的有點怕了,她的心中如小鹿在撞,“噗通、噗通”。事情的發展雖然沒有感覺到很可怕,但是這樣的情節也是梵露完全沒有想過的啊!
可就在這時,李時本是看向梵露的眼睛裡,似乎閃過了一道黑影。他頓時眉頭大皺。片刻間心中已經有了結論,“恐怕是那幾個跟蹤的人到了準備動手的時候了!”
“哼,真是不知死活。”李時心中冷哼,然後下一刻,李時猛地撲向了梵露。
要說之前梵露心中還是小鹿在撞,這一下她可真是嚇到了!完全是一頭猛虎撲了上來,哪裡是什麼小鹿。她張嘴要說話的時候又立刻被李時給蒙上了,她雙手用力想要將李時推開,但是李時的身體已經完全壓在她身上。
“咚咚”兩聲,碰倒了一個玻璃杯,然後兩人看上去就抱作一團在地上打滾似的。梵露現在可真的是害怕啊!她完全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在她的心裡真的以爲李時是獸性大發要把她給那什麼了。好不容易李時捂着她嘴巴的右手鬆開,她趕緊開口說道:“你要幹什麼啊!怎麼可以這麼粗魯!”
這話說出來梵露自己也嚇了一跳,不對啊!這不應該是她想要說的話啊,可是好不容易開口,怎麼說出了這句話。
李時豎起中指貼在梵露的嘴脣上,輕聲說道:“別說話,有人。”
李時剛一說完,梵露還處於驚訝,甚至有些不相信的時候,那門上的玻璃被什麼東西擊碎,霹靂扒拉的散落一地。
梵露的驚訝立刻轉變爲驚恐,既然有人追殺到這裡來了!這可真是膽子大得無法無天了,她心中實在想不到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想不到一會兒就可以見分曉,但是在行動上,梵露開始配合李時,她也瞬間明白了李時這麼做並不是要強行要了她,心中立刻覺得好過些。
那玻璃一破,四、五道黑影一閃而進。李時看了看前方,然後雙手一推,將梵露的身體滑進了桌子下面。李時囑咐着:“你就在裡面躲着不要出來。”
那四、五個人影方一進門,便是一陣機關槍的掃射,速度之快,威勢之猛,瞬間屋子裡的擺設就變成了窟窿。四面八方的掃射,要不是李時發現的早,首先做了應對的準備,這一輪機槍射擊下來,就算不死,全身也得捱上幾個窟窿。
李時操起手邊的水杯茶壺什麼的東西,對準了那人打出。
以他的手段,自然不可能打偏,然而就在這四五人倒下的瞬間,自大門與窗戶中又是一輪的人影突進,這一輪不下十人。
然而這十人手中雖然拿着的是刀子,但是給李時的感覺可是比前面的機槍要來的厲害。
李時爲了不讓躲在桌子下的梵露暴露,他首先發動了攻擊。
雖是刺手空拳對陣十幾名持刀的刺客,可這樣的事情他做的還少麼。一拳頭轟出,向下一閃便躲過了迎面劈來了兩柄鋼刀,“啪啪!”變拳爲掌,兩下扇出,首先攻擊到的兩人,各自的左臉捱上了重重的一耳光。這可是奇恥大辱,至少對於一名殺手來說,刀還沒近身就被扇了耳光。
然而身爲殺手自然是要殺人,如果能夠成功的將目標殺死,那麼在殺死目標的過程中所受到的恥辱也就根本不算什麼了,結果大於一切。
那十幾人齊頭並進,左右共同出擊。燈光,早已在第一輪掃射的時候就全部打爆,今晚的月光不太好,然而這對於李時來說沒有絲毫的影響。當然,現在看起來這些殺手也都是做慣了黑夜裡殺人的勾當,所以在這漆黑的夜裡也似乎不會影響到他們的發揮。
也許唯一受到影響的就是梵露一個人了,她現在躲在桌子下面,眼中黑漆漆一片是什麼也看不見,但是耳中卻是一陣陣的打鬥聲不斷。
雖說梵露相信李時不會那麼輕易的被打到,可是這些人毫無徵兆的怎麼就殺進了梵府,就憑這一點,梵露還是能夠想到這些人不是一般的人。最爲直接的聯想,她想到了浪徒殺手組織,這些日子圍繞在李時身邊出現的殺手全都是浪徒在背後。
浪徒接二連三的派出殺手,這些殺手不可能會變弱,也就是說這些人相比於之前肯定是更加的厲害。那麼也就是說現在的情況對於李時來說絕對不好。想到這裡,梵露不免心中擔心迫切,然而她自己什麼也看不見實在是心中急切的很。
梵露本能想到的,與李時通過推斷得出的結論基本一樣。之前那跟蹤的人他本就感覺奇怪,由此可見,這些人在當時就已經盯上了。只是那跟蹤的人與在酒吧被自己打的人有沒有關係,這一點還要去驗證。
李時感覺這一次的暗殺絕對不是這麼簡單,這第二輪的攻擊也絕對不是最後的攻擊。李時控制着局面,將打鬥的位置帶到了門口,慢慢向着外面轉移。他這般做法,自然是爲了在桌子下面的梵露不被暴露。
李時一腳踢在茶几上,那茶几而出,迅猛之勢已不可避。
然而這十幾名殺手雖然沒有使用出什麼特別的手段,可是顯現出來的卻是特別耐打。李時再一次一拳頭狠狠的砸在了迎面襲來的這人腦袋上,頓時鮮血爆射出來,濺射到了自己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