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李時有些不相信的拿出了一個護身符,這是在他逃出來後唯一多帶在身上的東西,是樊露讓人帶給自己的。
據說是從廟裡乞來的護身符,李時自然不會相信這個,不過這是愛人的一片心意,他也不會拒絕,流亡期間一直都帶在身上。
流魚自然知道護身符的來歷,可現在時間緊迫,可沒有時間讓李時望着護身符發呆,一把將護身符搶過來,撕開之後,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的一幕出現了。
一個細小的黑粒從裡面調出來,這肯定就是追蹤器。
“不,不可能,師母不可能這樣做,這肯定有誤會。”
“誤會?好,我們就看看,這裡面是不是真的有誤會。”
李時一把抓過一隻地上的老鼠,將黑色金屬粒沾到老鼠身後後,截指點出,將老鼠尾巴擊斷。
吃痛之下,老鼠立刻飛奔逃走,而追蹤器上的紅點也漸漸遠去。
李時也不願意相信這件事,遠遠的跟在老鼠的身後,沒過多久,他就聽到幾個人的對話。
“我就說嘛,李時怎麼可能會進入到地下道里,原來是將跟蹤器放在了老鼠的身上,這小子,還真是狡猾。”
“算了,現在我們買的追蹤器也沒有用處了,好好搜索附近,我就不信他有翅膀,能夠逃出去?”
利用透視術,他清楚的看到三個男人剛剛將那隻老鼠擊殺,不過老鼠身上的跟蹤器依然存在,看來他們十分不滿被李時耍弄鑽入到又髒又臭的下水道。
留着跟蹤器,也想要讓其他人嚐嚐這種滋味。李時點出截指,將黑色金屬粒擊碎,果然,追蹤器上面的紅點也消失了。
現在已經不用在解釋什麼了,事情已經十分明顯,樊露給自己的護身符,其實就是一個催命符。
李時一直默默的走在前面,一直喋喋不休的老乞丐也不再囉嗦了。
流魚幾次想要說些什麼,可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勸慰師父,在她的心裡,說什麼都不會相信,師母會故意的去害師父。
“年輕人就是麻煩,既然心裡有疙瘩,就去找她,當面問清楚不就得了。”
一言驚醒夢中人,李時立刻醒悟過來,對呀,自己在這裡胡思亂想有什麼用,不如去見樊露,看看附身符到底是怎麼時候。
想到這裡,李時立刻說道“沒錯,我現在就回去問問清楚,你們留在這裡,我去去就來。”說罷他就快速離開。
擔心李時安危的流魚剛想跟上去,卻被老乞丐一把抓住。
“這修煉之人,最忌諱的就是心結,有了心結,恐怕這一生都無法寸進了,就讓他去吧,他們之間,肯定有很多不能讓外人聽到的話。”
“可是師父這樣回去太危險了。”
“恰恰相反,現在那些壞東西的注意力都擊中在了東岸,只要我們在這裡在製造出一些動靜,他們是不會想到李時回去的。”
“可是。”說道這裡,流魚卻欲言又止。她擔心,如果樊露真的想要害李時的話,他現在回去,不是自投羅網麼?
想到這裡,她用力的甩動自己的頭,“不,師母絕對不會這樣做的。”她對自己說道。
一心想要得到答案的李時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別墅。現在古墓被封,他所居住的別墅也就成了臨時總部。
心知附近肯定有很多敵人眼線,他喬裝打扮之後,就走到了別墅的門口。
“站住,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竟然敢闖進來?”
“是我。”他小聲說道。
不過對方顯然沒有認出自己,無奈之下,李時偷偷的將自己的墨鏡摘下,再次說道
“我是李時。”
“李時?”對方依然一臉迷惑,而此刻,李時也不由疑惑起來。
天道盟裡的人,他不可能全部都認識,可能夠來這裡守衛別墅的,肯定是自己認識的嫡系人馬。
但是面前這個人,自己卻沒有絲毫的印象。這個人對李時肯定也不熟悉,他現在固然進行了僞裝,可見過自己的人,看到這一雙銳利的眼睛,都會認出他的身份。
過了幾秒鐘,這個人似乎想到,這個闖入者眼睛的確和照片上的李時很像,於是疑惑的說道“你是姑爺?快和我進去。”
“姑爺?”這個稱呼讓他突然明白過來,樊露和自己說過,爲了救出自己,她讓自己的孃家人來到了這裡,看來這個人就是樊露口中的“孃家人”了。
對方將李時帶入一個房間後,就說道“姑爺,你稍等片刻,我現在就去叫小姐。”
這裡是自己的家,可看到裡面都是陌生人,他對這裡也感到了一陣陣的陌生,幾分鐘後,房門就被推開。
“你是妹夫?”
“你是?”
“自我介紹一些,我叫樊彼得,是樊露的堂哥這一次也是接到了她的求援,才帶着人過來的。”
“樊露在哪?”一心想要知道真相的李時不耐煩的說道。
“怎麼?你很想見她麼?要真的這樣思念的話,當初可不應該和那個叫邊小君的女人打的火熱呀,你可是傷透了樊露的心。”
面對孃家人的責備,李時一時間也不好說些什麼。“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見樊露,其他的事情,我們過後再說。”
“樊露不想見你。”
“什麼?他不想見我?這怎麼可能?”
“這怎麼不可能?女人可是感性動物,在她們不愛一個人的時候,自然不會想要見到對方。”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李時的心裡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李時呀,你真的不該活着回來,要是你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可你回來了,就要讓我來動手了。”
“這麼說,你們想我死?跟蹤器到底是誰放的?”
“你也不傻呀,這麼快就知道了跟蹤器的事情,那個護身符是樊露親手交給你的,你說,跟蹤器是誰的手筆?”
“爲什麼,樊露爲什麼要這樣做?”
這一消息讓李時感到大腦一陣陣的眩暈,他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愛人真的想要害死自己。
“爲什麼?哼,實話和你說了吧,我和樊露,自小就是青梅竹馬,我雖是她堂哥,可我是他叔叔收養的孩子,和她沒有絲毫的血緣。”
“本來,我想在美國深造,得到屬於自己的財富和地位後就回國和她結婚。”
“但是沒有想到,你這個混蛋竟然橫刀奪愛。也多謝謝你的花心,如果不是你和其他女人不清不楚,樊露那個傻丫頭對你還是一心一意,我也沒有機會。”
“現在好了,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了,而且,你的江山,如今也成我們兩個的了。”
說道這裡,樊彼得似乎爲自己的好運額手段感到自豪,放肆的大笑起來。
和他形成鮮明對比的,無疑是此時的李時,在擁有強大力量之前,他也曾經遭到過愛人的拋棄,如今重蹈覆轍,對他的打擊可想而知。
他一直都深愛着樊露,爲了她,自己不止一次以身犯險,可沒有想到,昔日的愛人在今天竟然要奪走自己的性命。
“怎麼?你全身怎麼顫抖了?是氣憤麼?說實話,樊露在牀上,被你調教的還真是不錯呢。”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李時,大吼一聲,他揮舞鐵拳打擊過去。
不過樊彼得敢這樣公然挑釁,自然也有着自己的依仗,後退一步後,快速拔出手槍。
此刻的李時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面對黑洞洞的槍口也不躲避,迎面衝擊過去。
子彈射出,一槍就擊中了李時的身體,自然的威力巨大無比,以李時如今的身體竟然也被擊飛出去。
“哈哈,我早就聽說過你很厲害,可惜呀,你在厲害,也是一個凡人不是神,面對子彈,你還是要死呀。”
“這可是達姆彈,中槍的人還沒有能夠活下來的,明天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說完樊彼得就將手槍收起,轉身要離開房間。達姆彈因爲威力巨大被世界明令禁止生產和銷售,身體中此彈者從無一人能夠活命,他自然也不會認爲李時還能夠活下去。
可他的手剛剛接觸到門把手的時候,身後突然出現了聲響,回頭一看,讓樊彼得不敢相信的一幕出現了。
李時此時渾身浴血,可他依然顫顫巍巍的站立起來,惡狠狠的看着樊彼得。
修煉的玄龜靈甲的李時防禦力自然遠超一般人類。
達姆彈的確給他身體造成了巨大的傷害,可枯木逢春不斷運轉,正在努力的修復自己的傷勢。
“不,不可能。”看到自己專門重金買來對付李時的達姆彈竟然無法殺死對方,樊彼得緊張的不斷後退。
“今天,你必須死。”李時咬着牙說道。
“死?死的人是你。”說罷樊彼得再次拔出手槍,可還沒有等到他開槍射擊,李時就點出一指,將他握槍的右臂擊穿,手槍自然掉落在了地上無法在開槍攻擊。
“死吧。”李時怒吼一聲飛撲上去。就在他拳頭即將打在樊彼得身上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一腳踢開,一柄鋼刀和拳頭對撞在一起。
這一拳是李時的含怒一擊,拳頭固然被鋼刀刺傷,可對方也的鋼刀竟然也應聲折斷。
“你還真是厲害,廢了我的鴛鴦刀。”來人竟然是之前和李時交過手的刺莽。
樊彼得心思縝密,自然想到李時如果發現了跟蹤器後,肯定會來尋找樊露,爲了萬無一失,他重金僱傭了刺莽以備不測,沒有想到,這一招還真救下了自己一命。
“交給你了。”樊彼得說完就飛身逃了出去。他現在剛剛在李時的手裡搶到了天道盟的江山,可捨不得沒有享受過就被殺死,這裡也就交給刺莽來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