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因爲你纔要打他的,結果你這樣對我。”月芸越說越委屈,到最後竟然哭着跑開了。
“月芸這小丫頭被我慣壞了,你們不要介意,好了,這件事情到此爲止,都散了吧。”
說完身體疼痛的李時立刻轉身離開了,而其他弟子也都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頭蔫腦的離開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李時除去了臉上所有的僞裝,就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躺在牀上一動不動了。
這馭龍鞭還真是厲害,即使李時的枯木逢春也僅僅能夠爲傷口之血,而無法完全癒合。
想來這也正常,畢竟馭龍鞭是爲了懲戒犯錯弟子的,要是利用力量過兩天就能夠活蹦亂跳的話,這種懲罰也就失去了力度。
沒過多久房門就被打開,月芸不聲不響的走了進來。
原本月芸還因爲李時包庇月嵐心裡有氣,可現在看到他後背上的傷口,心裡的怨氣也就消失了。
“很疼吧?”
“你們月門開山祖師還真是陰險,竟然想出了這樣的辦法來整治人。”他無奈的說道。
“你這張嘴巴還真是可惡。”
說完月芸就將手裡玉瓶打開,將裡面所有的液體一股腦的倒在了李時的後背上,“噝。”一陣劇烈的疼痛讓李時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小丫頭,你還真是陰險,這個時候還報復我。”
嘴裡雖然在抱怨,不過李時心裡卻知道,月芸爲自己塗抹的,肯定是上品外傷藥,傷口經過起初的疼痛後,就感到一陣陣的清涼。
雖然無法看到,可李時卻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一陣陣的瘙癢,看來傷口上面正有新肉不斷生長出來。
能夠快速治癒馭龍鞭所留下的傷口的藥物,肯定不是凡品,小丫頭也夠義氣,爲了李時捨得將自己壓箱底的寶貝拿出來。
不過讓李時沒有想到是,後背上突然傳過來一陣陣的酥麻,月芸竟然在用手爲李時塗抹傷藥。
“這個,男女授受不親,還是不要了吧。”他尷尬的說道。
“哪來的那麼多廢話,本掌門親自服侍你,你還有怨言?”月芸霸道的說道。
不過話一說出口,月芸也意識到自己用“服侍”這個詞實在是不太雅觀,於是就滿臉通紅的不在說話,只是將傷藥均勻的塗抹在李時的傷口上面。
傷藥在接觸到傷口的時候難免會有疼痛出現,不過在月芸玉手的撫摸之下,李時驚訝的感到,自己的後背竟然感受不到疼痛了,只有一陣陣酥麻不斷傳來。
這種感覺弄得李時心裡癢癢的,躺在牀上,不由心猿意馬起來。
作爲一個正常的男人,在李時大腦裡出現了幻想之後,身體自然而然的出現了反應,月芸雖然天真,可也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這些知識。
看到李時身體出現的變化,更加羞澀起來,“該死的*。”
還沒等李時反應過來,月芸手裡用力,狠狠的在傷口上面按了一下,李時慘叫一聲,身體上不該出現的東西立刻乖乖的縮了回去。
對於這一變化月芸顯然十分滿意,繼續爲李時塗抹傷藥,可惜沒過多久,李時再次不爭氣的出現了反應,隨後自然是一聲慘叫。
當天下午,路過李時房間的月門弟子都能夠清楚的聽到李時不斷的慘叫聲,對於這一點,他們自然有着自己的猜測。
月嵐逼宮的時候,李時沒有出現,在這些月門弟子看來,憤怒的掌門肯定是在找做了縮頭烏龜的李時算賬了。
雖然塗抹傷藥的過程讓李時不堪回首,可月芸的傷藥的確不簡單,第二天,李時就能夠下牀走動了。
月嫺被月芸打了一鞭子,不過月芸也爲她爲了愛人不顧自己安危的舉動感動了。
看到月嫺,月芸就不由的再一次想起了爲自己受刑的李時,也不知道是因爲感動還是愧疚,月芸將剩下的傷藥送給了月嫺。
對於這一點,月嫺自然是感恩戴德,他們畢竟都只是弟子而已,月芸這樣的舉動,無疑說明,掌門已經不再追究之前的事情了,看來以後能夠過幾天舒心的日子了。
能夠下牀之後的李時自然不能在留在房間裡,月門之中還有很多事情等待自己處理呢,可他沒有想到,自己剛剛離開,就有人進入到了自己的房間。
堂堂的月門護法,自然不用自己打掃房間,每天都會有被月門僱傭的保潔人員爲他清理房間,只不過爲他和月芸清理房間的保潔都被月遠收買,一旦在房間裡發現了什麼不同尋常的東西,就會在第一時間報告月遠。
走進衛生間,保潔人員就皺了皺眉頭,因爲她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月芸也實在太過粗心了,爲李時擦拭傷口的手帕就隨意的丟到了垃圾桶裡,這自然被保潔一眼發現。
想了一下,保潔就將染血的手帕偷偷裝進自己的口袋裡。
“什麼,你說李時的房間裡有染血的手帕?拿來給我看看。”聽到保潔的彙報,月遠立刻來了興致。
打開之後,上面果然有大量的血跡,“好了,你先下去吧。”丟給保潔一疊鈔票之後,月遠就將她打發出去。
月遠出手一向闊綽,這也是大多數人都願意爲他效力的原因。
盯着手裡的手帕看了一會,月遠不由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一個心腹弟子說道“師兄,我聽說昨天下午,掌門進入到李時的房間後,裡面就不斷的傳出李時的慘叫。相比是他做了縮頭烏龜讓掌門不滿懲罰了他。”
月遠揮舞了一下手帕問道“你的意思是,這些血跡是掌門造成的?”
“很有可能。”
“糊塗。”
這種花邊新聞月遠纔不會相信,自從傳出兩人之間的緋聞之後,月遠就讓自己收買的保潔人員仔細的查看過月芸的房間。
結果在牀上根本就沒有找到絲毫行房的痕跡,也沒有在房間裡發現任何避孕工具。
這一下子就引起了月遠的戒備,李時和月芸兩人深夜還待在一起沒有私情,那麼在做什麼?他自然想不到李時在那個時候是陪着月芸玩電子遊戲。
即使是在謀劃某些事情也不可能一連半個月的時間,所有月遠就誤認爲兩人正在秘密修煉某種神功,從不相信兩人之間的私情。
現在他更加不會相信李時房間裡的血跡是被月芸懲罰的結果。而最近月門之中,只有月灝一個人受過傷。
“難道月灝就是李時?”這個想方法看似荒謬,可仔細一想,的確,李時和月灝兩人從來都沒有在同一時間出現過。
想到這裡,月遠就再也按捺不住,想要證明自己心中的想法,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作爲全國修真中心城市的天芒市有着大量的閒散修真人員在這裡活動,這些人大多沒有強橫的門派背景,卻實力不俗,或是爲了提升自己實力,或是爲了金錢權力在城市之中四處遊蕩。
月遠就認識這樣一個人,此人自稱震天錘,擅長使用一柄雙手戰斧,力大無窮,實力非同一般。
不過這個傢伙似乎腦子有些問題,總是被人當做工具利用,在結實了震天錘後,以月遠的手段自然輕而易舉就讓他甘心爲月遠驅使,現在月遠也要讓他完成一件重要的任務。
得到命令後,震天錘沒有絲毫的遲疑,看着自己的戰錘直接來到了月門總部。
“你是什麼人?”看到震天錘一臉凶氣,一個月門弟子戒備的問道。
“讓你們掌門出來說話。”
“掌門?你算是什麼東西?我們月門掌門是你說見就能見的麼?”
震天錘脾氣暴躁,沒有絲毫遲疑,舉起大錘重重打過來,好在月門弟子也有準備,立刻拔出月劍迎敵。
可惜震天錘力量實在驚人,戰錘和月劍一接觸,就將月劍打斷,而這個月門弟子自然直接倒飛出去。
“我叫震天錘,今天是特意來你們月門,領教領教你們掌門厲害的。快點讓你們掌門出來。”
知道了震天錘厲害的月門弟子不敢耽誤,立刻敲響了月門的警鐘。
警鐘一被敲響,整個月門都被驚動了,警鐘的作用自然在於報警。
至於在月門遇到危險之後纔會被敲響,可依仗昔日的威風,還從來都沒有哪個勢敢來月門總部搗亂。
這一口警鐘被放置在這裡,就從來都沒有被敲響過。如今突然被敲響,其影響自然是不言而喻。
衆多弟子手執月劍紛紛衝到大門,李時、月芸等人匆匆趕來。
“怎麼回事?”
守門弟子說道“這個人叫震天錘,他要來挑戰我們掌門。”
“挑戰掌門?”此話一出,立刻再次引起轟動,月門建立到現在數百年來,只有三個人曾經上門挑戰掌門。
可那三人當時都是傲視羣雄之輩,現在突然蹦出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震天錘,竟然也要挑戰掌門?難道現在的月門已經破落到這種程度了麼?
感覺受到了羞辱的月門弟子紛紛請戰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
不過李時卻及時制止了他們的舉動,敢來挑戰掌門的,肯定是身懷絕技,這個震天錘看起來的確傻乎乎的,可也不可能傻到前來找死的程度。
一般弟子上去交手絕對是必敗無疑,搞不好還會有性命之憂。
可身爲掌門的月芸也沒有親自出手的道理,要是隨便來一個人都可以挑戰月芸,那她還不累死?月門又不是拳擊場,丟不起這個人。
此時李時無疑是最佳出手的人選,可他昨天剛剛被馭龍鞭鞭打,稍稍用力傷口恐怕就會崩裂,根本無法作戰。
銅須上人自然知道李時的爲難,立刻走出來說道“我是月門客卿長老銅須上人,你想要挑戰掌門,那就先和我過過手吧。”
“客卿長老?也就是說你不是月門弟子了?真是沒有想到,當年的至尊九門,現在竟然已經到了要外人來保護的地步了。”震天錘長相憨厚,看起來像是一個厚道人,可嘴巴卻異常厲害。
一句話就讓所有月門弟子們擡不起頭,銅須上人也不好在出頭了,否則就是故意讓月門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