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火戰鬥力自然不如李時,想在蔡煥宏和樊彼得都不懼怕李時,可他們偏偏懼怕飛火,其中原因,自然是因爲如今的飛火是一個通緝犯。
在被通緝之後,飛火做事更加沒有了顧忌,這就好像是一個連環殺人犯一般,在殺死了一個人之後,就已經知道自己必死無疑,自然不會在介意去殺死第二個,第三個。
如今飛火和顧保海兩人一明一暗,顧保海在明面上經營着不夜街,如果有人和他爲敵,那麼飛火就會帶人暗中下手。
如今的他儼然成了一個亡命徒,李時實力固然強悍,可他有理智,只要不將他逼急,是不會太胡來的,可飛火不同,對於這個任何事情都憑藉自己心意的瘋子,蔡煥宏和樊彼得都是敬而遠之,除非逼不得已,否則是不會和他結仇的。
也真是這樣,讓顧保海這個傢伙狗仗人勢,即使在蔡煥宏和樊彼得這兩個霸主面前,也沒有絲毫的懼怕,或許在他的心裡,應該是對方懼怕自己纔對。
看到顧保海出現,李時也已經明白,今天的事情,恐怕是他們已經達成了共識,在自己開張的時候,前來談判了。
果然,吞天也帶着手下來到了酒吧裡,兩個月不見,吞天也出現了明顯的變化,如今的他渾身都散發着濃烈的酒氣,讓人聞到有有些頭暈。
“哈哈,李時,我聽說你的酒吧開業酬賓,免費喝酒,我吞天的酒量可是很大,你舍不捨得讓我喝的痛快?”
吞天的話說的熱情,可李時的心裡卻爲之一痛,以前吞天都是叫自己大哥,現在卻直接稱呼他的名字,看來就像吞天自己所說,兩人的兄弟之情,已經盡了。
“既然大家都來了,那我們就去一個安靜的地方說話吧。”李時也不是糊塗人,自然知道四方勢力同時來到這裡,肯定不是恭賀自己開業這樣簡單。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後,蔡煥宏就笑呵呵的說道“客隨主便,李老闆就給我們找一個好出去吧。”
李時也不羅嗦,直接就帶着他們向後面走去,此刻酒吧裡的人都已經陷入了極度的震驚之中。
四方勢力自然有着強大的情報系統,能夠輕易的知道酒吧的來歷,不過這些普通顧客可沒有這樣手眼通天的能力。
他們全部都是被免費酒水吸引過來的,卻沒有想到,在來到這裡之後,竟然接連看到了如今西岸的四位王者,對於酒吧老闆的身份也不由紛紛開始猜測起來。
看到月芸穿着酒保的衣服四處遊蕩,一個男人立刻問道“小美女,這家酒吧什麼來歷呀?”
“來歷?沒有來歷呀,剛剛開張而已。”
“那酒吧的老闆是誰呢?”
“李時呀。”
“什麼?李時?”月芸的話一出口,立刻讓周圍的人陷入到了極度的震驚之中,李時的大名他們自然不可能沒有聽說過。
聽到這裡,衆多酒客連忙放下自己手裡的酒杯,紛紛離開。這裡的便宜雖然好佔,可是誰敢佔李時的便宜?
看到這裡,月芸一臉的迷惑,她自然不會知道,在西岸,李時這個名字代表着什麼,也無法理解,一向無害的李時爲什麼這樣讓人感到懼怕。
李時當然不知道原本客似雲來的酒吧因爲月芸的一句話已經“萬里無雲”了,不過他現在可沒有心思留意這些。
房間裡只是坐着五個人,可這五個人各個身份顯赫。
當然,樊彼得和蔡煥宏這兩個人沒有什麼戰鬥力,身後都站着一個沉默的保鏢。
至於顧保海,雖然也是一個普通人,不過仗着有飛火撐腰,一向肆無忌憚,這一次也沒有帶保鏢前來。
“人都到齊了,就說說今天大家來這裡的意思吧。”李時淡淡的問道。
聽到他的話,四人互相對視,顯然誰都不願意先開口。
“還真是囉嗦,李老闆,他們都不說,那就我說了。”顧保海不耐煩的說道。
“我們知道你回到西岸之後,就想要知道你將來的打算。”
“打算?那你們希望我應該如何打算呢?”
“李時,現在西岸的地盤都已經分光了,現在沒有空閒的地方給你了,你要是想得到什麼,就要從我們的手裡搶。這一點,顯然是我們不願意看到的。”
“都分完了?不是還有一個四不管麼?我現在可就在四不管裡,既然四方勢力都不管,那我在這裡做些小生意,又怎麼了?”
“李時,現在這裡已經不是你的天下了,你想要做什麼,要我們同意纔可以。”樊彼得冷冰冰的說道。
“你有什麼資格來批准我十分能夠做生意?”李時針鋒相對的問道。
“就是,不知道好歹的東西,這裡就你是外人。”顧保海也不滿的說道。
顧保海雖然是小偷出身,可也是一個極重義氣的人,不然飛火也不會看上他。
對於搶走李時女友和產業的樊彼得,他可是沒有絲毫的好感。
“既然這樣,那不如你拿出一些地盤來給李老闆經營?”
“我已經有四不管酒吧了,不在需要什麼了。”
此時吞天將手裡的烈酒一飲而盡之後說道“李時,坐在這張桌子上的,都是有產業的人,你如今只有一個小小的酒吧,似乎沒有資格坐在這裡。”
他的言下之意無疑是在告訴李時,他的生意太小了,根本不配在天芒市的舞臺上佔據一席之地。
“哼,我什麼時候說要坐在這張桌子上了?我今天也沒有邀請各位前來。”
此時李時頗感無奈,自己只是想要讓月芸緩解悲痛纔開了這樣一家酒吧,卻沒有想到,引起了四人的猜忌。
在他們看來,四不管酒吧肯定是一個信號,是李時想要重新奪回西岸的信號,這自然不是他們能夠容忍的。
“各位,我和李時,以前是敵人,自然不用多說,可三位現在的產業,可或多或少都和李時有些關係,受了人家的恩惠,總不能就這樣忘記吧?”
“現在李時回來了,難道連一口飯都不給他吃麼?”蔡煥宏大義凜然的說道。
聽到他話,三人不由暗罵,這一次分明是蔡煥宏牽頭來談判的,現在可好,他反而成了好人了。
不過他的話說的也的確在理,他們三個都是吞下了李時的江山纔有了今天,不過他們三人卻也有着不同的看法。
在吞天看來,自己當初和李時一起打天下,自己現在的產業,都是他應得的,算不上吞佔李時的產業。
而顧保海也認爲飛火是李時的徒弟,在飛火心裡,還是想要跟着李時的,現在的不夜街,雖然歸他,可也只是暫時幫着李時守着而已,早晚都會還給他的。
這樣一想,吞天和顧保海兩人的心裡立刻不滿起來,他們都是跟着李時出生入死,得到這些都是應該的,可樊彼得算是什麼東西?不過是和李時的女人混在一起,就得到了他最大的產業。
想到這裡,兩個人立刻不忿起來。
而這也真是蔡煥宏的高明之下,他對於人性研究的異常通透,簡單的幾句話,就讓兩人將矛頭對準了樊彼得。
這也是他真正的目的,想要利用這一次的會談,形成四方聯盟,共同對付樊彼得。
“沒錯,不管怎麼說,李時都是當初的霸主,他回來了,我們不接納他,也實在說不過去,既然他在這裡開了一家酒吧,我們也不要打擾了,就將這裡劃給他吧。”吞天想了一下說道。
所謂四不管,其實就是四個勢力所設置的緩衝地。
在發生矛盾的時候,他們之間自然難以避免會出現武力衝突,而此時四不管就成爲了交戰的戰場,這樣不僅不會給他們的領地造成損失,還會將警察的視線從自己的領地裡吸引走。
如今吞天要將“戰場”交給李時,自然也是不希望他真正的發展起來。
“不行,隨便來個什麼人就在這裡划走地盤,要是這樣下去的話,西岸成什麼了?我們成什麼了?”樊彼得立刻反對道。
李時一直都是他心裡的一根刺,他絕對不希望看到李時有任何崛起的機會。
其實他們四個都明白,所謂讓李時能否在這裡經營,意味着是否同意讓李時回到西岸,如果同意,那麼李時以後就可以大搖大擺的出現在西岸,如果不同意,李時這家酒吧就會成爲四個勢力共同攻擊的目標。
“樊彼得,我只不過在這裡開了一家小酒吧,你何必苦苦相逼?”此時李時也動了真怒,他深愛着樊露,也知道,愛情不是舒服,如果樊露認爲和樊彼得再一次會更加幸福,他也不會阻攔。
在冷靜下來後,他心裡雖有怨恨,可也沒有什麼報仇的想法,即使做不成情人,也不應做仇人,可如今樊彼得的苦苦相逼讓他暴怒不已。
他是曾經的霸主,霸主有霸主的尊嚴,而樊彼得的挑釁,已經成功的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怎麼?惱羞成怒了麼?李時,看來是的心裡,還真是想要重新奪回整個西岸呀。”
樊彼得的話無比陰險,力求想要挑起其他人的戒備,將李時徹底的趕出去。
不過蔡煥宏可不會讓他得逞,“好了,我想在談論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其實在來到這裡之前,我就已經想好了。”
“既然四不管不是我們四家任何一家的地盤,那交給李時也無所謂,對於我們來說,也沒有絲毫的損失不是麼?所以我不會打擾李時,只要他不打我不夜城的主意,我願意我和他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