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警察說道,“嫌疑人的通話記錄裡面,這幾天跟一個叫大慶的人通話頻繁,而那個大慶是龍鍾的保鏢,恰好龍鍾這些天就在廣南。我們去找龍鍾瞭解情況,龍鍾說那個大慶犯了錯誤,早讓他給趕走了。”
“哦,是嗎?”李時做出惋惜的口氣,“看來那個大慶有很大嫌疑,可惜被龍老爺子給趕走了,不好找了吧?”
“對,現在那個大慶已經聯繫不上了,我們把他列爲了嫌疑人之一。”警察說道,“如果案情有什麼進展,我們會及時通知的。”
“那就拜託了。”李時真誠地說道,“如果這個玉壺春瓶找不到賠償的人,那我可就賠慘了!”
李時一邊跟警察這樣說,一邊心裡在想,果然是龍鍾搞鬼!
不過龍鍾這個瞎話還真敢說,這也難怪,老傢伙有恃無恐,知道只要讓大慶藏起來,自己撒謊說大慶被自己趕走了,就能把他自己推卸得一乾二淨。龍鍾是什麼身份,你以爲是一般普通百姓,只要沾點嫌疑就可以弄進去刑訊逼供嗎?
李時也沒打算指望警察對龍鍾怎樣,警察是辦不了這隻老狐狸的。讓老傢伙作吧,不是有那句話,不作死就不會死,所以李時還是很希望老傢伙繼續作下去的!
至於外面那個懸停人,不管誰來認領,先要賠償自己店裡人和物的損失再說話!要是一直沒人來認領,那就讓那傢伙懸在空中風乾致死吧,這混蛋跟店員無冤無仇,一出手就擰斷店員的兩隻胳膊,要知道都是出來打工的普通人,何至於下此毒手。就憑這混蛋的毒辣,風乾致死也是應該!
李時現在十分羨慕丁寒陽掌控能量的技巧,雖然在功夫方面自己明顯比丁寒陽高出不知道多少倍,而且自己擡手就能打出真氣,那可是相當於激光的能量,比丁寒陽的能量厲害多了。但是自己跟丁寒陽明顯不是一個路子,丁寒陽能發放能量控制他人,自己就做不到那樣。
店外的亂哄哄暫時告一段落,李時把丁寒陽拉到裡面,問他:“丁大哥,我太羨慕你這一手了,坐在屋裡不動,就能隨心所欲地控制別人,想讓對方怎樣就怎樣,能不能教教我?”
“教你是沒問題。”丁寒陽道,“不過這套心法雖然簡單,但是想練習熟練卻不是那麼容易,這就像玩木偶的,看着挺簡單,但是想讓木偶表演得活龍活現,必須要經常長時間的苦功。”
丁寒陽把那套心法教給李時,李時演練了一番,果然如丁寒陽說的那樣,並不是那麼容易掌握的。
這還是技巧活!
那就留待以後慢慢練習吧,現在李時急於操練的,是怎麼樣從古董裡面吸取能量。
丁寒陽從古董裡吸取能量是用自己教他的心法做到的,自己這位師父卻還沒開始實踐。
李時把那隻青銅酒樽拿進來,運用九節門的內功心法,開始吸收銅樽裡面的能量。
丁寒陽雖然也是透視眼,但是看不到能量粒子的流動,李時運功吸納能量,他在一邊看着,也看不出李時到底吸收了多少能量。
李時先試着用自己的心靈跟銅樽交流,然後就像說服一樣開始慢慢往外吸引銅樽裡面的能量,感覺應該是很成功的,因爲自己已經感覺到銅樽裡面有能量流出了。
可是吸納了一陣子,李時感覺不對頭,明明感覺銅樽裡面流出能量了,但是爲什麼不能吸收到自己的體內呢?
越是這樣想,越是不成功,李時簡直有點慌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自己教會了丁大哥,他一試就能成功,自己這個師父反而做不到了!
又努力了一陣子,李時發現自己不但不能把銅樽裡面的能量吸收到自己體內,而且已經不能把銅樽裡面的能量給引導出來了,甚至李時感覺再用自己的心靈跟銅樽交流,居然無法交流了,銅樽根本就不理自己了。
李時慢慢睜開眼睛,滿臉沮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卻一眼瞥到丁寒陽一臉詫異地看着自己。
“你是不是也覺得不對頭啊丁大哥!”李時無奈的口氣問道。
“不對頭,太不對頭了!”丁寒陽道,“這套心法是你教我的,師父果然是師父,你比我用得純熟多了。”
李時都要哭了:“丁大哥,你拿我開涮是吧?”
“你什麼意思?”丁寒陽笑道,“你就是比我用得純熟啊。我剛纔跟你說過,我吸納一件器物的能量,感覺一下子不可能全部吸收乾淨,好像要分好幾步才行,你看我剛纔吸納一番,只不過才吸收了陶罐很小一部分的能量。就這一個罐子,我需要好多次運功才能吸收完呢!”
“是啊!”李時苦着臉,“不管多少次,至少你是成功的,可是我感覺自己完全做不到啊!”
丁寒陽做個鬼臉:“跟你大哥賣乖呢!你看你吸收得多幹淨,真的就像我說的,吸收能量就像喝酒,一口就能把酒杯裡的酒喝乾,你不但把酒喝乾,好像連酒杯吞了。你看這隻銅樽,吸收完能量,完全廢了。”
李時這纔去看銅樽,一眼看去,不禁大吃一驚!
這可是一隻不折不扣的古代青銅器,自己和丁寒陽都是僅僅能看透表皮,而且自己從網上也查到了這隻銅樽的來歷和過往。可是現在自己再看銅樽,居然一眼就能看透!
也就是說,這隻銅樽不再是古董,不再是寶貝了。
甚至可以這樣理解,這隻銅樽就是一隻值不了幾十塊錢的仿製品。
“丁——丁大哥!”李時已經無法表達自己的震驚,指着銅樽,“你能看透它,他變得不是寶貝了?”
“真能裝啊!”丁寒陽笑道,“你已經把它的能量吸得一乾二淨,按照你的話說,你把銅樽的生命都吸走了,它是死的了,肯定就不是寶貝了。”
“可、可、可是——”李時吃吃地說,“我真的沒有吸收到一點能量啊!”
丁寒陽怪異地看着李時,感覺不像是撒謊,然後他有重新端詳銅樽,用手一指:“你自己解釋,剛纔明明是件真正的古董,現在變成假貨了,它的能量呢,屬於它的生命呢?”
“是啊是啊!”李時喃喃地說着,自己確實是搞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狀況。
倆人又是把心法研討一番,也沒有找出問題所在,反而有點越糾結越亂的感覺。
正在糾結,聽到外面有人敲門,拉開辦公室的門一看,原來是隔壁古董店的王老闆。
王老闆人挺好,比較老實,以前不管李時店裡發生什麼事,他都是能說好話就給說句好話,從來不跟着以訛傳訛,更不會落井下石,是一位忠厚長者。
“哦,王叔,是您啊,快進來坐!”李時趕緊做個請的姿勢。
“沒有打擾到你們吧?”王老闆笑着走進來。
有客人來,自己和丁寒陽這個“心法研討班”就進行不下去了,那個謎團只好等以後慢慢研究了。
李時泡上茶,陪着王老闆聊天。
看得出,王老闆過來是有話要跟自己說。
廣南市鑑寶大會的準備大會召開,大大小小的老闆都被邀請去參加,王老闆這是去參加準備剛回來不久。但是回來聽他的店員說李時的店裡出了事,而且還聽說李時一直在店裡,沒去參加準備大會。
“今天店裡是怎麼回事?”王老闆問李時,“你爲什麼沒去參加準備大會?”
李時先回答店裡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那個混蛋幕後指使,讓外面懸停着的那個傳奇人物到自己店裡來找茬。至於爲什麼沒去參加準備大會,李時老老實實地承認,自己沒有接到邀請。
“爲什麼?”王老闆十分驚奇,“廣南市大大小小的老闆都邀請了,你看咱們古玩市場,但凡有店面的,哪怕再小,只要在工商所辦了執照的,都接到了邀請。像你這樣的,在市場有兩處相當上規模的店鋪,而且還有自己的原玉公司,這也算不大不小的老闆了,居然不邀請你!是把你拉了吧?”
“誰知道呢?”李時並不願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這事要是一說,那可是懶婆娘的裹腳布,又臭又長,很難說得清楚的,還是乾脆裝傻算了。
“那不行啊!”王老闆又說道,“你應該馬上去組委會問問情況,你可不能拉了!”
“找什麼找!”李時淡淡地說,“參不參加無所謂,我只要幹好自己的生意就算了,又沒打算當會長,呵呵!”
“你不去參加大會,還想把生意幹好!”王老闆道,“不要說把生意幹好,我看你是不想幹了。”王老闆語出驚人。
“呵呵!”李時笑道,“王叔何出此言?”
“你看,這就是不去參加大會的壞處,連這點信息都不能掌握!”王老闆說道,“這次鑑寶大會一旦成立,將會完全改變咱們廣南珠寶行業的格局,除了能夠繁榮咱們廣南的珠寶市場以外,大會還要對每個商戶進行認證。得到認證的就成了珠寶協會的會員,在享受到會員的一些權力以外,還要負有會員的責任,當然就是包括誠信經營,不經營假冒僞劣商品一類的事項。說白了,得到認證的商戶賣的就是真貨,沒得到認證的商戶,他的貨就有可能是假貨。”
哦?李時問道:“都什麼樣的商戶能得到認證呢?”
“只要是參加大會,願意加入協會的商戶,都能得到認證。”王老闆說。
李時挑了挑眉毛:“這麼說,就我沒去參加大會,所以我就得不到認證,我的貨就是假貨了?”
王老闆點點頭:“從道理說,就是這麼回事!你想想看,整個廣南的珠寶商都認證了,單單你沒認證,誰還敢跟你做生意?”
李時心說,這個龍鍾還真是歹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