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距離李時離開已經過去了兩個月的時間,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裡,西岸也發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人是一種十分健忘的動物,僅僅過去了兩個月,人們就已經忘記了李時這個昔日的西岸霸主,在他們現在的記憶之中,吞天、蔡煥宏、樊彼得和飛火纔是西岸地下世界的統治者。
不得不說,昔日的天道盟的確無比巨大,即使在一分爲三後,每一份都能夠和蔡煥宏這個新晉霸主相抗衡。
也正是因爲如此,讓整個西岸的情況再次變得複雜起來,坐擁不夜城的蔡煥宏背後還有着蔡家的強力支持,是目前四大勢力之中最爲強勁的。
在加上他和萬智合作,大肆販賣小東西,獲得了巨大的利益,儼然成爲西岸第一霸主。
緊隨其後的便是樊彼得,這個侵吞了李時產業的敗類有着驚人的智商,同時他還有國際黑幫背景,表面上是天道房產的總經理,不過在做房地產生意的同時,卻利用股票、古董買賣爲很多國際黑幫做着洗黑錢的勾當。
也正是因爲如此,讓早就想要吞併他的蔡煥宏擔心會觸怒那些國際黑幫而不敢動手。
相比之下,吞天就不太擅長經營生意,不過他也成立一家保安公司,在公司之中,各個都是強悍的超能者,加上最近一段時間西岸並不太平,無數富豪不惜花費重金在吞天那裡僱傭保安,讓他獲利頗豐。
飛火雖然是現在不夜街的主人,不過他畢竟是通緝犯,只能讓頑童幫爲自己代爲打理,而他自己據說帶着一羣超能者手下四處打家劫舍,不過用他自己的話來說,自己是在替天行道,懲治不法。
不管到底因爲什麼,失去了李時管束的他,行爲越來越肆無忌憚,已經成爲天芒市公安部門的頭號通緝犯,只可惜飛火十分機警,連續幾次的抓捕行動都以失敗告終。
現在的西岸四分天下,不過四個勢力各自佔據了西岸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在四個勢力的交匯點,還有這一處著名的“四不管”
在這裡,四家勢力都因爲忌憚其他勢力而沒有將其佔據,回到西岸的李時可沒有和他們爭權奪利的打算,就在“四不管”裡暫時安頓下來。
回到西岸之後,生性活潑的月芸卻沒有嚷着要去逛街,而是一直都待在酒店自己的房間裡,李時知道,月灝對於她來說,不僅僅是自己的師父,更是自己的父親,爲了安慰月芸,李時決定在“四不管”開一家自己的酒吧。
他的提議不僅引起了一直都想要過一把生意癮的月芸的興趣,還得到了月遠的強烈支持,在月遠的心裡,一直都有着極強的權利慾。
之所以死皮爛臉的跟着來到西岸,都是因爲他想要藉助李時這杆大旗,在這裡打拼出一番自己的天下,可來到這裡之後,他無奈的發現,李時所有的心思都用來安慰月芸這個臭丫頭身上。
就在他已經失去了希望的時候,聽到李時要重整旗鼓的決定後,哪能不歡欣鼓舞。
月遠知道,自己強迫李時回到西岸,對方心裡肯定很不舒服,以後李時肯定有的是辦法整治自己,畢竟這裡是李時的地盤。爲了能夠彌補自己的過失,他立刻拿出了兩百多萬元,要做李時酒吧的啓動資金。
當然,這些都是他在月門之中利用各種手段剋扣出來的。
李時的口袋裡自然不會缺錢,不過他也知道,月遠這傢伙腰包裡肯定不止這些,也想要教訓一下他的李時沒有推脫,直接就將錢用在了建立酒吧上面。
有錢好辦事,李時很快就重金在“四不管”的中心地帶購買了一處店面。
這裡原本也是一家不錯的酒吧,可惜現在這裡是“四不管”的地界,四個勢力裡的手下經常來這裡搗亂,糟糕的社會治安讓所有人的客人都對“四不管”地區敬而遠之。
畢竟沒有人希望自己只是爲了出來消遣就莫名其妙的被殺或者是被搶。
不到一週的時間,酒吧就經過重新裝修正式開張了,而李時也爲自己的這家酒吧起了一個有些彆扭的名字,“四不管”酒吧。
做生意都想要有一個好彩頭,在酒吧開張那天,李時不僅燃放了大量的煙花,還僱傭了樂隊,敲鑼打鼓熱鬧非凡,只不過他不知道,自己的“四不管”酒吧開業在西岸卻引起了一場巨大的地震。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昔日的霸主,如今酒吧開張,自然很早就已經傳出了消息,開張當天,大量客人不請自來,同時自然有不少不速之客。
“沒有想到酒吧這麼賺錢呀,你看,客人都滿了,那些人寧肯站在這裡也不走呢。”看到人滿爲患的酒吧,月芸顯得異常興奮。
李時無奈的說道“要是有一家酒吧完全免費的話,你也會擠破頭的想要來佔便宜的。”
沒辦法,月芸最喜歡的就是熱鬧,爲了讓她儘快從悲傷之中恢復過來,李時就帶着開業酬賓的旗號,免費招待所有客人三天。
這一招果然奏效,本着又便宜不佔是傻蛋的原則,無數客人蜂擁而來,雖然鈔票好像流水一般的消失了,可看到月芸臉上滿意的笑容,李時也感到這一切都很值得。
“沒有想到,你還真是有生意頭腦,這纔剛剛開張,就車水馬龍了。”
聽到聲音,李時就知道,蔡煥宏來了。
果然,此時的蔡煥宏手裡拿着一個精心包裝的禮盒,正笑盈盈的站在李時的背後。
“你怎麼來了?”
“開門做生意,這樣冷淡的對待自己的客人可是不應該呀。”蔡煥宏根本不介意李時的冷淡,直接就坐了下來,當然,以他的身份,想要在人羣之中得到一個座位不是難事。
“怎麼?堂堂的蔡大老闆也來我這個小酒吧裡佔便宜?”
“小酒吧?嗯,現在是小酒吧,可用不了多久,肯定能夠成爲天芒市最大的酒吧了。”蔡煥宏肯定的說道。
“如果你來光顧生意,我很歡迎,但如果你想要談其他的事情,我可就要失陪了。”李時自然知道,蔡煥宏來到這裡,恐怕又是老調重彈,和自己說聯盟的事情了。
“我知道你不想談論這件事情,今天我來這裡,也不過是簡單的祝賀你重新回到西岸,不過我相信,有一天,你肯定會同意我的提議的。”蔡煥宏十分自信的說道。
蔡煥宏剛剛舉起酒杯的時候,整個酒吧突然肅靜下來,原來是樊彼得也不請自來了,因爲樊露的事情,李時恨不得殺了樊彼得,自然不會邀請他過來。
可是這個傢伙卻不知道好歹,主動來到了這裡。當然,他顯然也擔心自己的安全,身後跟着十多個保鏢。
這些保鏢都是白種人或者是黑人,看來傳聞說樊彼得和國際黑幫之間的勾結也不是空穴來風。
蔡煥宏和樊彼得兩人截然不同,蔡煥宏雖然是不夜城的老闆,可一般不會拋頭露面,所以知道他大名的人很多,可真正認識的他的卻沒有幾個,來到酒吧裡,他自然沒有被人認出來。
可是樊彼得卻是一個愛出風頭的人,自從霸佔了天道房產後,在西岸到處都是印有樊彼得頭像的廣告,更讓人無奈的是,樊彼得還十分喜歡出書,一本一本有着樊彼得頭像的書籍好像是發傳單一樣被髮放到每一個人的手裡。
當然,他也經常做一些慈善事業,每一次電視、報紙和雜誌山自然少不了對他的宣傳,所以在天芒市,想不認出他都很困難。
剛剛進入到酒吧裡,幾乎所有人都認出了這些霸主,自然不敢在隨意喧譁。
特別是看到他身後跟着是十多個身材魁梧一臉凶氣的保鏢,這些人生怕自己說話聲音太大,引起樊彼得的不滿而稀裡糊塗的交待在這裡。
“李時,沒有想到你又回來了。”
“哼,有些事情還沒有了解,我自然要回來。”李時冷冰冰的說道。
“沒有了解?可你現在有了解的能力麼?”
看到兩個人剛剛見面就火藥味十足,蔡煥宏立刻站起來說道“今天可是四不管酒吧開張的大喜日子,可不要掃興。”
“四不管酒吧?現在在西岸,一共有四個勢力,任何人都要受到這四個勢力的管制,可現在出了一個四不管酒吧,看來是想要脫離我們,成爲第五個實力呀。”樊彼得不懷好意的說道。
“我聽說,烏鴉會照顧年老的烏鴉,這叫做烏鴉反哺,可惜呀,有些人卻是狼心狗肺,霸佔了人家的女人和產業不說,還處處和人家作對。”蔡煥宏諷刺的說道。
蔡煥宏和樊彼得兩個人自然不和,爲了爭奪霸主,他們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裡,不知道進行過多少次的明爭暗鬥,現在得到機會,他自然要好好的挖苦一下樊彼得。
更何況他一心想要和李時結盟,自然希望能夠得到李時的好感。
只不過聰明反被聰明誤,他哪裡知道,樊露的事情一直都是李時內心之中最大的傷痛,現在被他毫不掩飾的揭出來,立刻引起了他的不快。
“那你呢?我可是記得,當初就是你陷害李時,要不是你的幫忙,我哪裡有機會呢?”
“此一時彼一時,我和李時,現在可是朋友了。”說道這裡,蔡煥宏還故意和李時站在一起,示威性的昂起了頭顱。
李時可不想和這樣的傢伙攪在一起,像旁邊走了一步說道“這裡雖然是一個小酒吧,可作爲主人的我,並不歡迎你的到來。”
“我們老闆可是說了,要是誰敢找李老闆的麻煩,就是和他過不去,樊彼得,你是不是想要試一試我們老闆的厲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樊彼得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一個尖利的聲音突然傳來。
原來是顧保海這個傢伙也帶着人來到了這裡。
現在酒吧里人滿爲患,他沒有擠進來的時候,大家還真是沒有看到這個身材瘦弱的傢伙。
顧保海口中的老闆自然是飛火,不過現在飛火被通緝,不方便露面,所以纔會讓顧保海代替自己來恭賀自己師父開張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