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
“什麼?我可有如花似玉的老婆等着我日日風花雪月,沒準備當和尚!”趙宸聞言顧不得再揣摩“生萬象”,連忙開口推諉。
“我至善佛陀一脈,就是智鳩大師的法傳,智鳩大師的舍利子既然選中了你,我們自然會將你當成我門尊者。至於戒律,不會強迫你。”老和尚若有深意的看着趙宸說道。
趙宸覺得這簡直比天上掉餡餅還要懸乎,可一時間也找不出老和尚的話裡有什麼破綻。
凡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趙宸都會覺得玄乎,不勞而獲來的東西都是有極大隱患和風險的。
“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但凡你有所差遣,我至善一脈,定聽從調遣!”
“……”
“你是不是覺得有種被餡餅又或者說陷阱砸中的眩暈感?那你從不曾信奉任何宗教,你不懂得信仰的力量。”白眉老和尚至善語氣很淡然。
“我只信自己!”趙宸毫不留情的說道。
“……”
趙宸從蘇維拉特寺出來的時候,只覺差點沒憋出內傷來。若不是老和尚說得認真,他真感覺這至善老和尚定是老糊塗了。
而在蘇維拉特寺裡,小僧王也正跟至善議論着趙宸。
“老祖,我只覺得,一個不連善男信女也算不得的人,怎麼會成爲我佛中人?”小僧王問道。
“我就是佛,佛就是我!自然信自己就可。”
趙宸懶得理會白眉老和尚口中以他爲尊的話,兀自想得更多的是那句“佛心生萬象”!這句話就是鑲嵌入他血肉之間的佛舍利用途,可他並不能解其中奧秘。
腦中混混沌沌的在路上隨意走着,不曾想,很快就到了碼頭。
趙宸並不知如何聯繫魏歷,也不知其事情到底辦得進展如何。而獨自坐在了碼頭邊,沉思着那句話。
時間快如流沙,趙宸思緒沉浸,根本不覺時間過得極快。轉眼間就到了夜半。碼頭轟鳴的貨船馬達並不能影響他分毫。
奈何積澱終歸太薄,趙宸良久也沒能悟到丁點兒頭緒。
倒是再睜開眼時,就看到了魏歷正恭恭敬敬的站在不遠處,身後站着一票親信。
“老大!”魏歷見趙宸驚醒,便闊步上前走來。
趙宸見狀,知道魏歷當真是得了手,再看看天色,竟然快天亮了。微微點頭示意後,說道:“很好,我對你很滿意。這邊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具體會有盟天的兄弟來跟你談!”
“知道了,老大!”魏歷早就跟這些親信們說了個清楚,也絲毫不顧忌任何。
“很好,以後叫我老闆即可!好好幹,跟着我,錢是賺不完的。”趙宸頷首了下,一跺腳就從原地消失,速度快如電影剪輯鏡頭,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趙宸是故意如此的,他得給這些人一個警醒,讓這些人看真了他是什麼樣的角色,這樣也會方便魏歷接下來的動作。
魏歷早就見識過趙宸的厲害了,他帶來的這些個手下個個嚇得不輕,有見識的自知是遇上了高人,心中就是原由幾分桀驁心思,此時也都消失得乾乾淨淨。
九龍旺角,熱鬧非凡,人聲鼎沸,商鋪林立,客旅如潮,熙攘不斷。
趙宸漫步旺角,香江這地方他很是熟悉,跟着貨船到達後,他就隻身到了這旺角街道。
如若不是在貨船上就有人盯上了他,他早就直接前去華龍生名片上的地址所在了。
“這位先生,您也是從內地來的吧?我是內地人,在這裡迷了路,跟同伴走丟了,不知道能不能借你電話一用?”一位身着長裙,風姿卓越的女子攔在了趙宸身前,焦急的說道。
趙宸咧咧嘴,眼中精光一閃,笑道:“本人確實來自內地。不過,我的手機並沒有開通港澳漫遊,所以無法借你一用了!”
“那可怎麼是好?今日出來時,我也沒帶我隨身攜帶的包,錢跟手機都忘了拿出來。”說着淚眼朦朧,楚楚可憐的看着趙宸。
趙宸呵呵一笑,又道:“真是可惜,我剛到香江,並未來得及兌換些港幣。所以只怕是幫不了你了。”
“那可怎麼辦?那可怎麼辦啊!”這長裙女人急得是團團打轉,眼眸中可憐兮兮的拉住了趙宸的衣角。
趙宸還真有些可憐這女人似的,伸手掰開了這女人抓住了他衣角的手,握在了手心裡摩挲了下,笑得像只大灰狼似的,說道:“我來過這香港數次,對旺角一帶倒也熟悉。不如你說說你入住在哪家酒店,我送你回去吧!”
“華悅大酒店!”這女人眼中也閃過一道得逞的精光。
“那還真有些遠!不如我們先去銀行兌些港幣,然後打車過去吧!”趙宸笑吟吟的說道。
“好!”這女子笑吟吟的任由趙宸拉着他的手。
“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趙宸笑問。
“崔溪若!”
“好名字!”趙宸嗤嗤笑道。
兩人一道走入銀行,看趙宸在銀行取換了港幣,又一道走出。
“這裡一百塊,足夠你先回酒店了!有機會再還我就好!”趙宸抽出一百港幣遞給崔溪若,如此說道。
崔溪若臉上失望一閃,不過看到趙宸嘴角淡淡的笑意,點頭稱好:“那你晚上來酒店找我可好?”一邊說一邊還直往趙宸懷裡靠。
別說,這崔溪若還當真有這幾分姿色,故作起誘惑,還真少有男人能夠抵抗得了此種風情吧?
趙宸色迷迷的掃了眼女人玲瓏的嬌軀,點頭稱好。
半眯着眼睛送走了崔溪若,眼角還掃了一眼不遠路口拐角陰影處,臉上露出了三分桀黠的笑意。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崔溪若剛離開趙宸的視線,就有一個長相英武的男人躥到了她身後,聲音低沉的說道。
崔溪若看了一眼這男人,又掃視了一番四周,方纔壓低聲音說道:“當初我們從藏南一路追到寮國,奪下了佛頭,誰知道卻被其他人白白撿了現成。雖說‘祖上’沒有賜死我等,卻也治了我們貪功冒進之罪。師門那邊也是多有責怪,費那麼多功夫撈了一身罪責。這一番查勘,才確定了此人嫌疑最大。昨日他又去了蘇維拉特寺,甚是可疑。此番咱一定要查明瞭!”
倒是那年輕男人嘆了口氣,說道:“如果所查一切屬實,這廝恐怕也非我倆所能擒住的。可你又一路不肯讓我通報,這樣跟着也無濟於事。難不成你還想一人制服他?”
“山人自有妙計!難道你不想獨得了佛舍利?”崔溪若嘴角一翹,笑得燦爛。
“你可將那狗和尚了結了?也不知那廝進入蘇維拉特寺的事情可有旁人知曉,若是衆人都知曉了,恐怕又是一番惡鬥,豈是我倆能夠解決的?這一次再出了差池,再被上面人知曉了,恐怕死罪難逃!”這男人神色謹慎說道。
“死透了。放心吧,如果不是那狗和尚好色,無意漏嘴提到那廝闖寺,我們也不一定能懷疑到他身上?我們尚且如此,更何況旁人?要知道至善這一脈口風是最緊的。放心吧。”這長裙女子淡淡說道。
“但願如此吧!”
“你去安排一下,晚上我會將他誘到酒店!”崔溪若笑靨如花。
趙宸在街頭逛了逛,摸出手機,撥通了華龍生留給他的名片上的電話。
簡單的說了幾句,趙宸就攔了輛的士直朝目的地奔去。
香江寸土寸金衆所周知,就連趙宸都沒想到,華龍生竟然能在這裡獨佔賀蘭山。這賀蘭山佔地面積不小,鬱郁蒼蒼猶如公園。華龍生的別墅就建在半山腰上,而整座賀蘭山都屬華龍生。
趙宸在山腳下時,就見華龍生率一干保鏢在此等候。
“老弟,好久不見!”華龍生爽朗大笑着迎向趙宸。
趙宸笑道:“華先生也是風采如舊!”
兩人笑着客套了幾句,就一起坐進了華龍生的豪車之中,朝着半山腰的別墅駛去。
“趙老弟,既然來了,就與我好好聊聊,正好我那裡有幾瓶好久,咱們不醉不歸,好生親近親近!”
“好!”趙宸微微笑。
華龍生拉着趙宸,很是熟稔模樣一道走進了富麗堂皇的別墅中。
華龍生親自打開了一瓶醇厚芬香的珍藏威士忌,給趙宸和他各自倒上,兩人碰了碰杯,各自輕飲了一口。
“老弟此行恐怕不是單單看望我吧?”華龍生問道。
“不錯,小弟缺了幾味珍惜的靈草,希望能在華先生這裡求購!”趙宸開門見山,乾脆的直言直語道。
華龍生半眯着眼睛,盯着趙宸,說道:“你怎知我這裡有靈草呢?”
趙宸淡淡一笑說道:“華先生,不必再繞圈子。我們直來直往是最好。如果華先生願意,我以後需要的靈草靈藥都當與你採購,至於價格,你來開,能力範圍內我都自能接受。”
華龍生哈哈大笑,笑了半響,才說道:“老弟,你太看得起我了!看來老弟一身修爲出神入化,但是對這一脈事情卻瞭解甚少啊。”
“嗯哼?”趙宸哼了下,作疑問狀。
“想來老弟也感受得到,我這賀蘭山上下都被一種淡淡的靈氣籠罩。的確如你猜測的那般,這賀蘭山種着五畝靈草靈藥!但是這些就完全都歸我所有嗎?”華龍生看着趙宸,語氣誠懇道。
“華先生的話怎講?”趙宸皺了皺眉。
“我只是百靈門和合谷門的代言人罷了。”華龍生還真有與趙宸交心之意,開口就直接交了底兒。
趙宸揣摩着華龍生大可不必拿這種來搪塞玩笑,此時如此說來,定然是八九不離十的事實。
“代言人?此話又怎講?”趙宸心裡雖有滔天之驚訝,但臉上不動聲色,只是笑眯眯的看着華龍生。
華龍生讚許的看了一眼趙宸,這份穩勁兒,他很是欣賞。
“靈草靈藥,豈是我等凡夫俗子能坐擁的?想必老兄還不知道靈草靈藥如何種植!那是要以隕落的神人屍肉埋入地下,靈化土壤,又要以珍惜靈動寶物潤育土地,才能成爲靈草靈藥的種植之地。我華家不才,祖上恰有出過一神人。只是家道敗落,至今我也只淪爲了隱門代言人!”華龍生緩緩說道,語氣沉重而消怠。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