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數道遁光轉眼就已經來到了葉默幾人的面前,爲首的一人竟然是一個化真一層的修士,其餘的都是劫變修士和乘鼎修士。
“王翰,桂義人呢?剛纔不是他……”那名化真一層的修士一停下來,立即就向王翰詢問,他的話沒有問完,就看見了荊卓襄,立即就停住了問話,眼神冷了下來。
不等這化真修士說話,荊卓襄已經先冷聲喝問道:“司木麟,你跟隨我父親多年,爲什麼要背叛我滄海殿?反而去勾結通海教的畜生雍藍衣?”
那化真一層的修士不屑的看了一眼荊卓襄,這才冷冷的說道:“我需要向你解釋嗎?桂義剛剛去了什麼地方?說!”
桂義剛發了煙花示警他就來了,這短短的時間桂義不可能離開,荊海只是劫變七層修士,比桂義強的有限,就算是王翰幫忙,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殺了桂義。所以他纔對桂義不在這裡,感覺到驚異。
問完這句話後,他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一般,盯着王翰喝問道:“是不是桂義將示警煙花交給你發,然後他去追什麼人了?”
沒有等王翰回答,葉默已經淡聲說道:“剛纔那個發煙花的被我殺了。”
“什麼?”這叫司木麟的化真一層修士震驚的說了這兩個字後,渾身的氣勢迅速暴漲,殺機頓時狂涌而出,在他周圍的一些修爲稍差的修士紛紛後退。
就連王翰也感覺到了一種呼吸上的遲緩,立即就知道自己已經被司木麟的域籠罩進去,頓時就是暗驚,就想掙脫司木麟的域。
葉默再懶得囉嗦,自己的域也同時伸展開來,葉默的域一伸展出來,司木麟就感覺到自己的域就好像一層薄薄的冰一般,只是瞬間就被一個強行伸展過來的大手給擠壓的粉碎。那‘咔咔’的聲音,就是被域困住的王翰都聽得清清楚楚。
只是半個呼吸的時間王翰就感覺到自己完全恢復了自由,可是司木麟的臉色卻是大變。他是一個化真修士,可不是沒有見識之輩。葉默的域一伸展出來,他的域就猶如紙糊的一般破碎,這說明了什麼?那是說明對方比他要高明瞭數倍都不止。
司木麟暗叫不好的同時就想要祭出法寶,十幾道手腕粗細的黑色雷弧已經落了下來。
“轟轟轟……”
在葉默域中的那些乘鼎和劫變修士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在葉默的雷弧下,就化成了枯骨,甚至是飛灰。
司木麟驚駭之下,接連燃燒了數口精血,強行掙脫了葉默的域,只是沒等他祭出法寶,又是一道雷弧劍落了下來,沒有半分偏移的打在了他的身上。
“噗”的一聲,血肉橫飛,就是這一下,司木麟的就被雷弧劍打的飛了起來。還在空中的司木麟心裡已經在狂呼,到底是什麼地方來的一個變態,竟然如此恐怖?他化真一層的修爲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強行忍住內心的驚恐,司木麟再次祭出了一道真器護盾,想要保住一命,然後施展血遁。
一道淡黃色的符籙被司木麟祭出,接連幾口鮮血噴在了符籙之上,那符籙在呼吸之間,就已經是黃光大放,似乎隨時都會被激發。
可是司木麟很快就失望了,他發現自己的符籙都被對方的域束縛住,根本就沒有辦法激發破空而去。
心慌之下的司木麟立即明白,除了求饒,他只有死路一條。
“前輩……”司木麟只是剛剛吐出兩個字,一道更粗的雷弧落了下來。
“咔嚓”一聲,司木麟就看見自己的防禦護盾猶如一片冬天的樹葉,飄落下來的同時開始碎裂、分開……
“啪……”那雷弧劍擊碎了司木麟的防禦護盾,並沒有絲毫的停止,依然落在了司木麟的頭頂。
司木麟眼裡閃過一絲絕望,跌落海中,神魂俱滅。
王翰等人呆呆的看着眼前空曠的海面,如果不是他們在這裡,他們肯定以爲這裡這裡剛纔沒有人來過。只是十數個呼吸的時間,葉默就連殺了十幾人,還包括了一名化真修士。
連化真修士在葉默面前都只有被秒殺的份,荊海的心比之前更猛烈的狂跳起來。葉默剛纔捏死了一名劫變修士,可畢竟還是劫變修士。現在連化真修士在他的面前都毫無反抗之力,就算是烏彬那又如何?
葉默收起十幾枚儲物戒指,然後催動飛船法寶說道:“走吧,去滄海三島看看。”
王翰這才驚醒了,心裡頓時大喜,剛纔他的決定看樣子沒錯。眼前這個姓葉的化真前輩,至少是一個化真後期,而且還是一個強悍無比的化真後期。司木麟他可是太清楚了,之前在滄海三島除了幾個島主和兩名供奉,就是無上的存在,現在他在葉前輩手裡,連一個照面都沒有過去。
……
滄海殿之所以能叫着滄海殿,除了因爲滄海三島外,滄海殿最出名的黃金大殿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
滄海殿的黃金大殿是上古時代遺留下來的東西,距今已經有無數年份了。就算是不用聚靈陣,在這黃金大殿裡面也靈氣逼人,而且這個黃金大殿還有一種好處,就是可以淬鍊神識。所以滄海殿的三位殿主在這黃金大殿的後面都有自己的修煉場所,目的就是爲了淬鍊神識。
此時在滄海殿的黃金大殿裡面,一名身穿黑色修士服的濃髮修士正獨自坐在主座上喝酒。只是他的表情並沒有絲毫高興,反而是皺着眉頭一臉的愁悶。
此人正是滄海殿的新殿主烏彬,也是之前的滄海殿三殿主。
之前他是滄海殿的三殿主,除了大殿主荊向東和二殿主成會寧,他就是說一不二的存在。
但是權力這種東西,就好像毒藥,一旦上癮了,就再也無法去掉。他感覺在滄海殿受到的束縛太大了,無論是大殿主和二殿主,甚至兩名供奉他都無法左右。他需要的不是這種局面,他需要的是自己說出去的話就是命令,沒有任何人會提出異議,也沒有任何人敢反駁。
而這個時候雍藍衣送來了一株‘紫田羅蘭’,並且勸說他自立。在‘紫田羅蘭’和自立的雙重誘惑下,烏彬還是同意了通海教雍藍衣的勸說,獨自掌控滄海殿。
在他和雍藍衣的精心策劃下,暗算了滄海殿的其餘兩位殿主,並且成功發動了內變。
原本烏彬以爲只要荊向東和成會寧去了,滄海殿自然而然的就會全部集中到他的手下管理了。可事後,他才知道自己想的是多麼簡單。
荊向東和成會寧確實是被他和雍藍衣殺了,可是滄海殿卻並沒有如他所料的那樣全部歸他所管了。兩名供奉離開滄海殿,遠走他鄉。而其餘的滄海殿修士不但沒有聽從他的只會,反而內亂起來,結果火併之下,滄海殿的實力連原來的三分之一都沒有了,大部分的修士都是走的走死的死散的散。
如果就是這樣,烏彬也就認了,他相信經過時間的積累,滄海殿會再次回到以前的景象。可事實上是,離開滄海殿的修士越來越多。就算是他烏彬採取了極其嚴厲的刑罰,也無法阻止修士們的離開。
此時烏彬才知道,荊向東和成會寧之所以能當上大殿主和二殿主,並不是僥倖所致。相反的是,他這個後來的三殿主纔是人氣最薄弱的存在。
這還不是烏彬最鬱悶的地方,他最鬱悶的地方是,雍藍衣在幫助他滅掉了大殿主荊向東和二殿主成會寧後,取走了滄海殿百分之八十的積蓄。這還不算,雍藍衣還要求滄海殿以後每年都要提供衆多的藥材和材料給他,理由很簡單,滄海殿現在是通海教的附屬實力。
烏彬在對其餘兩位殿主動手之前,並沒有說以後滄海殿是通海教的附屬勢力。可是現在莫名其妙的成了附屬實力,而且每年都要上供給雍藍衣,他豈能不鬱悶。
本來烏彬指望自己成了唯一的殿主後,權力大增,現在看來,他的權力沒有半分增加,相反的是,他的權力反而大減了。
大減也就罷了,滄海殿更是受制於通海教,他烏彬還不能有絲毫的反抗。
此時烏彬才徹底的明白,之前雍藍衣怕的不是滄海殿,而是滄海殿的大殿主荊向東和二殿主成會寧或者加上他的聯手。現在被他主動滅去了兩個,只有自己一個人,他雍藍衣會怕纔是怪事了。
如果此時海修盟還是以前的海修盟,那烏彬毫不猶豫的會繼續尋找海修盟聯手,共同對付滄海殿。可惜的是海修盟和滄海殿一般,也成了通海教的傀儡,甚至還不如滄海殿。
烏彬嘆了口氣,自己怎麼就鬼迷心竅同意了雍藍衣的提議?這一番折騰下來,他烏彬沒有得到任何好處,反而是落了一個惡名幫助了通海教的雍藍衣。
“烏彬你這個奸賊……”一個略帶沙啞的女子聲音突然打斷了烏彬的鬱悶。
烏彬打了個激靈,忽地站起,是誰能進入黃金大殿?敢當自己的面罵他是奸賊?